第18章 骑马戏
为了昆海集团的案子,王斯竹忙得焦头烂额,自然没有时间去探梁立宵的班。《谈笑静胡沙》的拍摄也已经进行了两个星期。
正在拍摄的是一场追杀戏。
男女主被一群杀手围困在树林里,男主被人暗中下了毒,已经逐渐丧失行动能力。共骑一马的两人从马背上摔落在地,女主执剑护在男主身前。
可惜的是,张畅不会骑马,所以剧组只好选择用道具马,让女主演和他骑在上面,只拍摄上半身的场景。
杀手们逐渐缩小包围圈,伺机杀死两人。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梁立宵饰演的男二骑马从南边冲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把弓,向一众杀手接连射出羽箭。
杀手们纷纷中箭从马上跌落,须臾就只剩下五个杀手尚在马背上。
女主一边护着男主,一边对地上已经中箭但还有行动能力的杀手补上几剑。男二见他们二人身边没有后患,就专心对付那五人。
在射出最后一支箭后,还有一个杀手毫发无损。男二只好纵马上前,追逐那个杀手。
谢导特地安排了剧组里骑术精良的马术教练客串这名刺客。为的就是想拍出真实、畅快的马上追逐画面。
当然他也考虑到了梁立宵的情况。在进组以后拍的第一场骑马戏,他才知道原来梁立宵练过马术。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他打算好好挖掘一下这个年轻人身上的潜力,为剧作添彩。
工作人员屏息看着马上的两人:马术教练一马当先,梁立宵握着缰绳,上身前倾,催动□□的马拼命追赶。
追逐了五十米,就遇到了工作人员提前横在路中央的一截树干。马术教练骑着马一跃而起,轻松地跨过了那截树干。
路径是预先设计好的。梁立宵紧紧追在后面,知道快到障碍了。见前面的人和马一跃而起,知道到地方了,于是也控制着马在树干上空一跃而起。
工作人员安静地看着,生怕发生意外。庆幸的是,梁立宵骑着马安全地落地了。
谢导在这一幕使用的是全景长镜头,同时又在那截树干那里安排了一组摄像拍腾空的特写。
所以男二的马越过了障碍,镜头还没结束,工作人员也没有人发出任何声音。直到男二追上刺客,用马鞭一卷,将刺客从马上拖下地后飞身下马,导演才喊了“cut”。
等谢导从监视器看了回放,满意了,喊了一声“大家辛苦了,今天上午先拍到这里”,演员和在场工作人员才松了一口气,走向各自休息的地方。
小罗给梁立宵递上一杯水和一块手帕。
梁立宵接过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把手帕揣进怀里,然后接过水杯喝水。
“手帕给我。”小罗说。
梁立宵把空了的水杯递给他,“用过的手帕我收着,洗干净了再还你。下次你替我带条白毛巾来。”
临近夏天,气温已经有些高了。
古装戏穿得有多,头上戴着头套,很容易中暑。演员们纷纷躲进了树林旁的仿古建筑里。
小罗等着领盒饭,就和一众助理、场记这些人呆在一处。
一个场记左顾右盼,把周遭细细打量了几遍,才捅了捅身边的一个工作人员,小声说:“你刚刚看见那个男主角没有?”
“怎么了?”那人也朝四周好好看了看。
“放心,没他的人。”那个场记说,“导演之前还找他谈过,让他去学学骑马。”
那人低声说:“我也听说了,他不愿学,说是怕危险。”
“真是丢人,整个剧组里有骑马戏的演员就他不会骑马。”场记小声咕哝,“演女主的那个小姑娘都为了这部戏专门去学会了,因为他,凡是一起出镜的地方都只能骑道具。”
“嗐,”那人感叹道,“真丢人!没办法,现在的年轻人都看脸……”
“什么呀!”场记不满地打断他,“论扮相,他有男二好看?你看看他那脖子,老是向前伸着点,像只呆头鹅,哪里有点男一号的风范?”
那人摇摇头,“你不说我还不觉得。我就说看他老觉得哪儿不对劲……”说到这里摇了摇头。
场记叹了一声,转而语带兴奋地说:“你看见刚刚男二下马那姿态了吗?”
“绝了!”那人声音一下提高了几度,马上咳了一声,压低声音说,“好久没看到年轻演员这么潇洒地下马了。这才是书上描写的‘飞身下马’嘛。”
场记捅了捅小罗,问:“你是男二的助理?”
小罗点头。
“前天我看他扇子玩得贼溜,是以前就学过吗?”
小罗谨慎地答道:“不是,戏里有,他在剧组临时练的。”
“射箭呢?”那人也兴致勃勃地问,“那弓能拉那么满。”
“也是到了剧组才练的。”
场记和那人不约而同地点头称赞。
小罗怕惹上是非,赶紧领了盒饭,悄悄溜了。
“斯竹,你的花。”小丁递来一束香水百合。
王斯竹向后躲了躲,捂住鼻子,说:“太香了,你帮我处理一下。”她所谓的处理一下,是让小丁把花拆开放到花瓶里或带走送人。具体怎么操作,就看小丁的心情。
小丁看了一眼她办公室的花瓶里昨天刚换上的粉红玫瑰:“那我拿走了。”喜滋滋地把花束拿到了自己办公桌上。
等她折回来时,手里拿着一张卡片。“呐,‘tomydearest’。”
王斯竹正在看文件,头也不抬,“别捣乱。”
“卡片我放在这儿了。”小丁见她认真工作,识趣地走了。再者说,她要翻看的资料也容不得她在这里和上司插科打诨。
自从上次赵赫送王斯竹回办公室,就变着花样每一天一束花,风雨无阻地送来。小丁有时都不得不佩服这位赵公子的恒心。要是他知道他花了大价钱送来的花大半都是“孝敬”了自己,估计会气得跳脚吧。
不过小丁没想到是,对于赵赫来说,给女人送花这种事哪里需要劳动到他。他只不过让秘书去联系了花店店主,自己从来没有亲自挑过一束花,连钱都是秘书代付的。
赵赫此时正开着白色的法拉利roma跑在通向律所的路上。
这时候并非上下班的高峰,路上的车子不是很多。赵赫边开车边在回想他第一次看见王斯竹的场景。
当时正在上计量经济学,教授在上一堂课给了一系列随机数据,要求课后建立模型并通过验证,而那堂课正是检验成果的时候。
教授喊了几个专业成绩向来不错的几个学生上去展示,都发现了问题。耗费了时间,却没有什么成效,教授脸色慢慢有些阴沉。
他抬手看了看时间,挣扎着问:“有没有哪位同学对自己的建模有信息的,上来给大家看看。”
一个清脆的女声应道:“老师,我来。”她拿着自己的成果,从容地走到投影前,将所有的过程一一展示并作讲解。
教授站在教室的一边,认真地听她说,不时赞赏地点点头。等她讲完,带头鼓掌。
她微微一笑,欠身向教授表示感谢。
就在她要下讲台回座时,教授伸手拦住她,仔细辨认了一下眼前这个的瘦高个的女生,问:“你叫什么名字?是我们专业的吗?我怎么记不得你?”
“我本专业是法学的,修了经济学的二专,所以您不认识我。”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自信又谦逊,让下面坐着的人心生佩服。
“你叫什么名字?”教授又问。
“王斯竹。”那个清脆好听的声音和名字就这样深深地刻进了他的心里。
他曾在校园里偶遇她时,远远地注视过她。但他从来追求过她。他也曾动过这个念头,但是当他找人调查过她的背景以后,她就更显得特别,甚至有些不真实,她似乎是飘在云端的。
他不是没谈过恋爱。中学时清纯的初恋、大学女同学对他外貌和大方的垂青,都让他对自己在男女相处中慢慢有了自信。
唯独对她,他所有恃以为傲的东西好像都上不了台面。所以,他只是把她放在心里,隐藏起来,成了一个触碰不到的角落。
他去国外留学,见过形形色色的女人。论漂亮,王斯竹绝对排不上号。但是,她始终占据着他心中的一角。
他回国进了家里的公司,身份、权势、金钱的加持,让他一夜之间成为a市最炙手可热的钻石王老五。况且,他还是其中最年轻的。
一时之间,多少女人如狂蜂浪蝶一般扑向他。他有些厌恶这样的女人,但同时又享受着她们对他那种俸神一样的顶礼膜拜。
正是这些女人,给了他更多的自信。所以当他因为家族企业的官司再次遇到王斯竹时,他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征服这个神一样的女人。
这次的官司对昆海集团来说十分重要,赵父也希望自己的儿子多上点心。于公于私,赵赫经常跑跑律所都是应该的。
今天他不但自己去,还约好了酒店送下午茶去律所。正想到这里,手机响了。他接通,是酒店的人。“我马上就到,你们先等一等。”
他把车停在地下车库,坐着电梯上了律所的楼层。他轻车熟路地走到王审德的办公室门口,助理替他做了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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