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未来打算
这就是沈江尧说的实验吗？
沈秋然离开沈家时，还没有研发出特效药。
在这几十年里，药物被研发出来了，迈斯家族的成员都得到了医治。
可遗传病特效药……怎么可能是几十年的时间能研发出来的？
又牺牲了多少无辜的人？
何况……药物没有被公开，沈家主的行为甚至谈不上奉献。
这些话，卫妤都没有当着沈知月的面说出来。
如果无需她问，能直接告诉她……就更好了。
卫妤想，迈斯家族的小姐，怎么也该为了家族考虑吧。
下一秒，对方的发言推翻了她的猜测。
“嗯……以前，沈家是个很庞大的家族，爷爷也有兄弟姐妹，太爷爷还在世吧。”
沈知月看向四周，似是在警惕周围的人。
看着柔柔弱弱的，那双眼睛中有的，是卫妤少能见到的坚毅。
“爷爷提出了一个……改变迈斯家族命运的方案。”
“为了研制出能治疗遗传病的特效药，他提议迈斯家族内部实行优胜劣汰制，无法为家族做贡献，或者贡献不足的，会被送去实验基地进行药物实验，直到特效药研发出来为止。”
即便卫妤早有知晓，可当真正听到时，还是震惊得捂住了嘴。
到底也是一家人吧……怎么可以做到如此残忍？
“这个决定，沈老家主同意了，对吗？”
否则就没有现在的药了。
沈知月笑了笑，竟透着些嘲讽的意味：“据说当时是没有同意的，这太过残忍了，但爷爷却私底下进行实验，有一定成果的时候，把药物给太爷爷使用，竟有了效果，然后，他就同意了。”
受益者自然会拍手叫好，哪里会在意受害人的死活呢？
当真正得到好处时，还有谁会反对？
卫妤斟酌着问：“当时家族里没有人反对吗？”
这么大的事，涉及性命，一定会有人反对的吧。
“当然有，但是不多。”
沈知月似乎并不觉得气愤，或者说，她已经习惯了。
“听起来是很残忍，可如果真的能把遗传病治好，他们就不用遭受病痛的折磨了，虽然概率极小，可对那些已经发病的人来说，是实验还是治疗，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可不管怎么样，反对的人还是有的。
直觉告诉卫妤，不能再问下去了。
知道太多，面前这位沈家人，难保不会要了她的命。
好奇心驱使，卫妤最终是忍住了。
她问了一个与现在毫无关系的问题。
“沈小姐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吗？”
就凭沈家人对女人的态度，沈知月会甘心留下？
这位沈小姐……看上去是很有想法的一个人。
“未来……”
沈知月怔愣片刻，摇了摇头，刚要开口，却在看到来人后，一改刚才的松弛，变得端庄矜持，笑容也淡了许多。
好似变了一个人。
“小姐，家主叫您过去，岳家大少爷来了。”
听上去像是给沈知月准备的联姻对象。
来人是沈家主身边的管家，打理着庄园里各种大小事。
他总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看着十分严厉。
在沈知月面前，他并不像一个佣人，更像是管教她的人。
卫妤没来由地觉得压抑。
“我知道了，稍等十分钟，我马上过去。”
沈知月低头恭敬回答，管家似乎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瞥了一眼卫妤所在的方向，这才离开。
而卫妤虽然没抬头，却也能感受到那一道打量的目光。
管家是来传话的，可也是在监视沈知月。
“表嫂，你先回去吧，以后想在庄园里闲逛的话，可以叫上我，两个人一起，总比一个人有意思。”
沈知月朝她歉意一笑：“我先去爷爷那边了。”
她随意拨弄卷发，卫妤这才注意到她脸上的妆容。
原来在自己来之前，沈知月已经化好妆了。
好像随时准备就绪一样。
依沈家主的观念，他给沈知月安排人见面，一定是只考虑利益的。
说是买女求荣也不为过。
卫妤起身走到她身边：“我和你一块儿去吧。”
去见见这场面也好，或许……沈知月是一个突破口。
对方有些惊讶，大概是没想到，只是见了一面，就愿意与她一起去吧。
“嗯……表嫂，爷爷恐怕会为难你。”
两人的关系又莫名近了些，说话自然也就更直接了。
“我实话实说吧，今天见了这一面，不出意外的话，爷爷会直接安排我和岳子卿订婚，这是迈斯家族自己的事，表嫂最好不要参与进来，原因……我想不用我多说。”
就好像……她已经知道了她和沈江尧最终会离开一样。
卫妤忽然想到了什么，大致心中有数了。
沈江尧之前和她说过的，迈斯家族内部的事，会不会就是沈知月告诉他的？
两人之间是否已经达成了某种合作？
回头得好好问问沈江尧！
“你……没关系，反正我也没其他事。”
反正在沈家主眼里，自己只是一个什么都不需要做的女人。
陪着自家小姨子，有问题吗？
沈知月没再多说，主动挽上卫妤的手臂，两人一起来到了城堡主厅。
见卫妤一块儿来了，沈家主看着没什么反应，倒是沈秋容皱起眉头，呵斥道：“不是只叫了你一个人？你怎么还带了别人来？你就以这种态度对待相亲？怎么教的你？”
一连串的质问，气氛瞬间变得压抑。
沈秋容根本没给沈知月解释的机会。
在这种家庭环境下长大，每天是怎么过的，很难想象。
卫妤下意识地蹙眉，可沈知月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
她只是顺从低头，表现得很乖巧。
“对不起爸爸，我刚和表嫂在聊天，她就陪我一起过来了。”
这场景……卫妤看着难受。
卫妤正琢磨着该说些什么，沈家主开口了：“小事，他们妯娌之间来往也是好事，知月，和子卿好好聊聊吧。”
……有种跨世纪的感觉。
现代社会都存在多久了？怎么还有如此……古式的相亲方式？
两人换上古装也毫不违和。
卫妤本是只看着沈知月的。
她猛然看向沈家主，发现他正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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