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口水和主动权

“等等，爱丽丝，你刚才好像说你和巴鲁森格的公主，现在已经成为了哥特王后的西格妮有交情？”

        突然想起了一直以来被忽视的地方，德雷克整个人如同弹簧一样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一大早本来就不是怎么清醒，再加上酒精的作用，让她的大脑多多少少都有一点不清醒。

        “是啊，你不是知道的吗？在第二次斯堪的纳维亚半岛防御战的适合，她替代了病重的贝奥武夫成为了斯堪的纳维亚联军的首领和指挥官，再她的指挥下成功的让那位破坏王在同一个地方收获了第二份的失败。”

        “知道是知道，不过我还以为那一次真正能够让阿缇拉受到了失败的最大的功臣其实是你呢。”

        正是那一次成功的击败了阿缇拉军的进攻，才让爱丽丝的名声响彻整个波罗的海沿岸，让原本以为她只是因为幸运才击败了多伦哥的人们，真正的肯定了爱丽丝的实力，并且认同了她的那一个【带来灾厄的少女】的外号。

        所以，不管是经历过了那一场战斗幸存下来的人，还是在战争之后从别人的口中得知这一切的人，都把这场战斗之所以会获得胜利的原因，归咎于爱丽丝的身上，认为正是有着她的存在，才能够让失去了贝奥武夫的斯堪的纳维亚联军，成功的击退阿缇拉。

        至于那名被贝奥武夫认命为联军首领的巴鲁森格公主，她的光芒完全就被爱丽丝所遮掩，除了联军中的一些人以外，根本就没有人把她放在眼中，根本就不承认她在于那场战争中的付出。

        “不要小看那个叫做西格妮的女人，如果她现在还是巴鲁森格的公主的话，那名也就只是一名稍微值得注意的家伙，但是现在她已经成为了哥特的王后，以我对她的了解，我不认为西格尔能够在这场阴谋中可以坚持到最后。”

        如果西格妮只是巴鲁森格的公主，在她的上面还有着她的父亲巴鲁森格，以及整整十名的兄长，不管在什么方面，作为最小的妹妹的她只能够做出一些无法影响大局的建议，而没有办法真正的拿出决定。

        但是现在西格尔亲手的毁灭掉了西格妮的羁绊，除了她最小的哥哥齐格蒙德以外，她的父亲，她其他的哥哥，她的城市和手下，都已经被她的丈夫给毁灭和杀死。

        见过了西格妮的爱丽丝知道，现在那个叫做西格妮的女人，已经很难用人类来进行形容了，在那美丽的皮囊之下，是燃烧着可以焚尽一切的复仇之火。

        爱丽丝相信，在这条复仇的荆棘之路上，不管挡在她前方的是谁，都会被她毫不留情的杀死，只要能够有这一丝可以复仇成功的希望，她都愿意用自己的一切去获取，身体、感情还是其他的一切。

        通过了爱丽丝的口中，德雷克粗略的对于那名哥特的王后有了简单的判断，在她的脑海中，一名被丈夫利用，失去了一切的复仇少女的形象，就被简单的勾勒了出来。

        “照你这样说的话，那个西格妮可是会比西格尔还要危险的啊，就算是在我们的帮助下，她成功的扭转了这一切，但是这也没有办法阻止斯堪的纳维亚帝国的建立和诞生啊，那样的话，我们不是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就算是失去了西格尔的领导，只要能够继承现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最强的哥特王国，那么不管是西格妮亦或者是西格尔的亲戚们，都还是可以轻而易举的统一整个半岛，建立疆域辽阔的帝国。

        “不不不，除了西格妮以外，我们没有了其他的选择，齐格蒙德已经消失了，我们没有办法找到他，而且就算是真正的找到他，我们也没有办法插手他的事情。”

        “作为奥丁在主位面最后的男性血裔，他的身上绝对会有着不止一名神灵的关注，那些骑在飞马上的瓦尔基里们肯定在他的身边，如果我们贸然的接触他，只会把神灵们的目光吸引过来。”

        “还是说你，弗朗西斯·德雷克，获得了霸主之证，真正的成为了北海的霸主之后，觉得有着诸神协定的现在，就不需要去惧怕那些神灵，就可以在神灵的注视下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为所欲为了吗？”

        爱丽丝大声的反驳着，她知道这个时候只有这样坚硬的态度才能够打消对方的疑虑，让德雷克重新的回到她的节奏中去，按照她早已写好的剧本，去参加到一场三流的家庭悲剧之中。

        “不要激动嘛，爱丽丝，我都没有这样说，也没有这样想，怎么就一下子激动起来了呢？”

        德雷克讪讪的笑了笑，常年的统治者的生涯，让她养成了作为决策者的习惯，面对爱丽丝的这样毫不客气的反驳，哪怕对方是地位上同自己平等的朋友，她的内心还是有着些许的不服气。

        “还是说，你打算去支持那些现在被西格尔逼入了绝境，仍然保持着一团散沙的状态，互相扯着其他人后腿的家伙们吗？”

        爱丽丝并没有因为德雷克的服软，就顺着梯子下来，她继续保持着咄咄逼人的姿态，用尖锐的语言打破了德雷克内心中的最后的妄想和选择，把她提出来的一个个的人选毫不留情的驳斥。

        “好吧，西格妮就西格妮吧，但是爱丽丝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如果我们支持西格妮，让她成功的完成了复仇，我们怎么样才能够保证她不会利用西格尔所留下来的遗产，去建立一个囊括了整个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在内的帝国？”

        通过爱丽丝的描述，德雷克对于西格妮产生了一点点的信任，她开始相信对方能够在她们两位的支持下，完成对于西格尔的复仇，但是她不相信西格妮在完成了复仇之后，可以忍住心中的欲望。

        德雷克不认为西格妮有什么理由去拒绝，拒绝完成建立帝国的伟业，获得一个帝国的权柄，成为一个帝国的统治者，这样的诱惑。

        “你不要小看西格妮了，她的复仇可不是只针对西格尔一个人的，不管是哥特还是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上的其他国家，甚至那些家伙，都是在她的复仇范围之中，她内心燃烧的火焰，是如此的渴望把这些当成燃料来燃烧殆尽，相信我，德雷克，这绝对不是我开玩笑。”

        爱丽丝认真的一眨不眨的看着德雷克的双眼，为了让她相信自己的话，去支援那位现在在西格妮的皇宫中，除了作为生育的母体以外，什么都做不了的哥特王后，爱丽丝连相信我平时绝对不会说的三个字，都强忍着肉麻和恶心的感觉，说了出来。

        “让我思考一下，这也的决定关系太大了，我需要一点的时间。”

        德雷克挥了挥手，让爱丽丝不打扰自己，就坐在了座位上自顾自的陷入了沉思之中。

        留给她的选择并不多，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离她的地盘北海也实再是太过于接近，如果名为斯堪的纳维亚的帝国真的出现，在拥有神灵的支持，德雷克觉得自己最后能够获得胜利的可能性并不大，哪怕加上了爱丽丝的日德兰也一样。

        地域的大小决定了资源和人口的多寡，德雷克不觉得凭借北海上的几个小岛，以及海底的那些连陆地都上不去的家伙，可以获得同一个帝国战争的胜利。

        看到了陷入了沉思的德雷克，爱丽丝也不着急，她知道该说的话她都已经说了，剩下能够做的也就只有等待而已，在她的面前的德雷克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一个面对斯芬克斯的投影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家伙，在北海这片海域之中，对方的实力将会获得极大的增幅，别说【蛊惑人心】这一类的魔法，甚至是一些轻微的暗示都不会起到效果，反而会让爱丽丝陷入糟糕的情况。

        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安静下来的大厅让时间的流逝变得非常的缓慢，变得无聊的爱丽丝坐在了椅子上，她的一双纤细的小脚不停的在桌子下晃动着，双眼紧闭，在浏览着脑海之中记载在【亡灵之书】上的文字。

        一方面阅读是爱丽丝的爱好，而另外一方面在空闲的时间进行知识的补充，也是那么多年爱丽丝所养成的习惯，哪怕本质上是一个懒散的人，但是在压力的驱使下，她仍然会向前奔跑。

        当从窗户射进来的阳光都开始变得柔和，德雷克总算是睁开了紧闭的双眼，她扭了扭久坐的身子，发出一连串的骨骼的咔咔声，在她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疲倦，想来这几个小时里面，她肯定花费了非常多的精力去思考爱丽丝所给出来的选择。

        “抱歉抱歉，一部小心就想的太入迷了。”

        爽朗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嘶哑，让沉醉于知识海洋中遨游的爱丽丝回过了神来，她正浏览着一本从亚历山大地下图书馆弄出来的书籍，上面记载着怎么用材料制作方尖塔的方法。

        “德雷克，小问题，不过等等你必须请我吃一顿好东西，你应该知道除了收获知识以外，我就只剩下这样的一个爱好了。”

        被打扰了的爱丽丝也没有恼怒，她展露着微笑，对着面前的海盗王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没问题，一点都没有问题，等会一定会给你准备一份让你回味一生的美味。”

        海盗的人生就是把脑袋绑在腰间进行掠夺的人生，在掠夺结束之后，存活下来的海盗们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把他们所掠夺得来的东西贩卖出去，换成一代代可爱的金币和银币。

        然后在几天的时间之内，把这些金币和银币一点不剩下的交给了其他的人，用这些沾染着鲜血和冤魂的钱币去换取普通人一生都难以想象的奢华的生活。

        其中珍贵的食材，高超的烹饪方法所料理出的美食，则是他们除了消耗荷尔蒙、贝者和酒精以外，花费最多的地方，在德雷克统治的这座小岛上，拥有着数量高达三位数的半身人大厨，而且质量上也比西格尔邀请来的那些要高得多。

        所以德雷克对于爱丽丝所提出的小小的要求，直接就一口的答应了下来，因为就算爱丽丝没有提出，她也不可能用粗劣的食物去招待对方。

        “那么，对于我的提议，你觉得怎么样，德雷克？”

        一个小小的玩笑让两人之间的气氛重新的活络了起来，没有因为刚才爱丽丝些许的咄咄逼人而变得僵硬，嗯，爱丽丝绝对不会承认，是因为肚子真的饿了，开始怀念了昨天晚上的美食，才会提出这个要求的。

        “好吧好吧，不要着急嘛，我的朋友爱丽丝，既然你都如此的相信着那名哥特王后，那名我也就只能够跟着去信任了。”

        口中这样说着，但是实质上让德雷克答应了支持西格妮的原因中，爱丽丝的因素只占了非常小的一部分，真正的则是留给她的根本就没有选择其他人的余地。

        除了消失了踪迹的齐格蒙德以外，其他的国王和酋长们，在德雷克的眼里都是一群扶不起上墙的烂泥，她甚至有理由相信，她给予那些家伙的武器和魔法道具，根本不会用去对抗哥特的军队，而是会用到其他的国王和酋长上。

        哪怕是在巴鲁森格被毁灭掉的现在，仍然有着一些国王和酋长们相信个西格尔，相信着哥特是无辜的，巴鲁森格的毁灭和他们无关，相信失去了刚刚联姻的对象的西格尔国王同样也是一个受害者。

        这也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情，如果用爱丽丝的话来讲，“那些狂战士脑子里面的最后一滴脑浆，都被变成了肌肉，除了吃饭睡觉和战斗以外，他们那狭小的脑容量根本就没有办法去辨别好人和坏人这样的复杂的事情。”

        “那么，第一步，我们怎么去做呢？”

        伴随着德雷克的这一句话，关于这一场决定了整个斯堪的纳维亚命运的讨论，彻底的拉下了帷幕，同时德雷克也认同了在之后的行动之中的，以日德兰势力为主，德雷克势力为辅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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