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收服鲸人

在一个海岛的阴暗的洞穴里面，有一处连通着大海的巨大湖泊，常年不流通的空气散发着一股发霉的味道，在湖泊上面的岩壁上，一些菌类植物正散发着淡淡的荧光，让整个洞穴看起来不这么的阴暗。

        现在爱丽丝正站在湖泊的边缘，低着头看着前方的湖泊，她仿佛在期待着什么，又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就这样一动不动的保持着这一个姿势，很久的时间。

        在把日德兰的工作不负责任的扔给了斯卡哈之后，爱丽丝就和赛米拉米斯分开，四处去寻找那些在那一场波及了整个波罗的海及其沿岸水域种族的战争中，受到了重创的种族们，以期待他们的能够加入带爱丽丝为赛米拉米斯所建立的那一个连名字还没有想好的新城市之中。

        正是趁着这些种族没有彻底的离开波罗的海的机会，趁着人鱼和海妖仍然在清理着鱼人，并且被赛米拉米斯报复式的弄出的那三条神鱼弄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她来到了这一个洞穴之中。

        这是她所选定的第一个目标，在那一场战斗之中，有着杰出表现的鲸人们，如果有了这些鲸人的加入，就可以完全的弥补新城市高端战斗力上的不足。

        由于对于波罗的海的地形和区域不熟悉的缘故，爱丽丝不间断的用着搜索寻找的魔法，整整找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才在这一座靠近卡累利亚的周围发现了一些鲸人生活的痕迹。

        围绕着这一座小岛，爱丽丝一点一滴的缩小着搜索的范围，最后总算是通过一个联通着大海的水道，来到了这个位于小岛中心山中的洞穴里面。

        当从那一个联通着大海的水道进入到这一个洞穴的时候，她就已经被警戒的鲸人所发现，虽然鲸人们一开始并没有认出爱丽丝的身份，但是从爱丽丝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波动，还是知道了对方的实力可以轻易的毁灭掉自己整个部落的事实。

        如果是没有经历那一场战斗的鲸人们，不管是面对什么样的敌人，只要胆敢入侵他们的领地之人，都会受到他们的迎头痛击。

        鲸人作为整个波罗的海个体实力仅次于海巨人和那些海兽的种族，他们的每一个部落之中都会出现复数的传奇战士，甚至一些大型的鲸人部落，比如蓝鲸人部落之中，他们甚至能够凑出两位数的传奇。

        但是，现在已经不是之前了，为了在鱼人所发动的波罗的海统一战争中获得胜利，获得继续在这片富饶的海域生存下来的机会，几乎所有的成年鲸人战士和传奇都踏上了去往战场的道路，只留下年老的和年幼鲸人以及一些照顾前两者的雌性鲸人。

        现在那些踏上了战场鲸人们，的确是战胜了那些肮脏、丑陋、愚蠢的鱼人，但是同样的他们也把自己的性命丢在了那一个战场上，他们用生命战胜了敌人，却同样的把自己的部落推到了生死存亡的边缘。

        面对着出现在眼前的不速之客，在那些老年的鲸人呵斥声中，冲动的幼年鲸人们按捺住了上前进攻的欲望，他们让开了身子，眼睛死死的盯着爱丽丝，看着她不紧不慢的一步步的走到了湖泊的边缘，走到了岸上，回头对着他们。

        鲸人们一个个从水里探出了脑袋，睁大着眼睛看着这一个奇怪的人类，他们单纯的内心不由得对于爱丽丝的行为产生了好奇，甚至冲淡了领地被外来者侵犯的愤怒。

        “我叫爱丽丝，日德兰的领主爱丽丝，想必你们都应该听过我的名字。”

        爱丽丝并没有因为那么多双或是好奇，或是愤怒的目光，而感到怯场，她就大大方方的站在了湖泊的水边，低着头环视了一圈，然后大大方方的介绍着自己。

        “爱丽丝？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日德兰的领主，那是击败了多伦哥和斯米尔还有那只海怪的人的名字。”

        “统治着日德兰和石勒苏益格的领主，在整个北方也是大名鼎鼎的强者，有着带来灾厄的少女的称呼。”

        那些年老的和年幼的鲸人们，开始用着只有他们这些波罗的海里面生活的族群才能够听得懂的波罗的海方言快速的交流着，他们并不知道眼前的少女可以理解他们的语言，就这样毫不在意的展开了议论。

        庆幸于爱丽丝在之前的战斗之中，连续的杀死了波罗的海海面上和海面下的两位领主，哪怕是再封闭的部落里面，都能够听得到她的名字的流传。

        许久之后，议论的声音慢慢的低沉了下来，一位身上布满了老旧伤疤的鲸人从人群之中挤了出来，他张开嘴，露出了一口残缺的牙齿，用着在大路上广为流传的通用语，对着爱丽丝说道。

        “尊敬的强者，带来灾厄的少女，爱丽丝殿下。”

        这名年老的鲸人用殿下这一个通常只能够用来称呼神邸们的称呼来称呼爱丽丝，表达了他们对于爱丽丝的尊敬和尊重，同时也有着一点吹捧的意味。

        不管是在什么样的部落，年老的老人通常都能够在部落之中获得一定的经验，这不单单是因为通常还有强者亦或者有权势的人才能够活到年老的阶段，还有着年老的老人经过岁月的沉淀，他们拥有着年轻人所不具备的阅历和经验，他们拥有充足的经验知道怎么去处理各种各样的问题，也知道怎么去应付类似于爱丽丝这样的，挥手之间能够把他们全数杀死，把部落毁灭掉的强者。

        今时不同往日，部落里面的战士和强者都已经死在了那一场残酷的战斗之中，他们没有能力也没有底气在爱丽丝这样的强者的面前继续维持他们的尊严，适当的低头并不会显得他们的懦弱，只会让他们的部落继续的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上继续的存活和延续下去。

        “我带着善意来到这里，我也希望你们能够接受我的善意。”

        为了让所有的鲸人都能够听明白自己的话，爱丽丝并没有用通用语进行回答，而是同样用着只流传在波罗的海海里面的方言进行着回答，毕竟熟悉的语言可以拉近两者的距离，可以更加容易的获得对方的好感。

        “我在日德兰和斯堪的纳维亚中间的海底建立了一座城市，一座属于我的城市。”

        “现在，我邀请你们部落加入到我的城市之中，作为我势力中的一员，为我效力。”

        爱丽丝的话语惊呆了所有的鲸人，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明明只是一名人类的爱丽丝，居然会在波罗的海的海底建立了一座城市，并且现在还亲自的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邀请他们加入到她的城市之中，成为城市的居民。

        如果不是眼前说着这些话的人是爱丽丝，那一个带来灾厄的少女，那一个在堂堂正正的战斗之中，正面的击溃了多伦哥和海怪的怪物，鲸人们绝对会认为是一名疯子的胡言乱语。

        而也正是因为他们知道爱丽丝在这个问题上不可能会开这样的拙劣的玩笑，如同喝醉酒的吟游诗人一样说着不靠谱的传说，所以他们才会如此的惊讶，甚至连呼吸都被暂时的遗忘。

        整个洞穴陷入了沉默之中，只有水流冲刷着岩石的细微的声音在回荡，那些鲸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猛地陷入了疯狂的讨论之中。

        “失礼了，爱丽丝殿下，请给我们一点讨论的时间。”

        那名被推举出来，同爱丽丝进行沟通交流的年老鲸人微微的欠了欠身子，做了一个道歉的动作，他和其他的族人可不一样，在年轻的适合曾经登上过地精的贸易船，给地精做过一段时间的报表的年老鲸人可是知道任何的失礼行为在爱丽丝这样的强者面前，都有可能变成冒犯，而所谓的冒犯，可是只有鲜血和死亡才能够洗刷得了的。

        年老的鲸人应该庆幸，如果出现在他面前的不是爱丽丝，而是拉美西斯、吉尔伽美什之类的任性的暴君，他们的那些同伴们这样旁若无人的交流绝对会触怒他们。

        看到爱丽丝做了一个随意的手势，年老的鲸人默默的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礼节的到位让这名强者感到了舒适，但是现在更加要紧的则是和他的同伴们商量出，爱丽丝所提议的问题。

        哪怕爱丽丝并没有说出什么威逼强迫的话语，但是以她的实力，亲自的找上门来，释放出了善意之后，也是绝对不允许鲸人们拒绝的，所以鲸人们也知道这一点，毕竟生活在竞争激烈的波罗的海，见识和经历过和多伦哥和海怪的统治之后，他们真真正正的明白着强者可以支配一切的真理，知道什么叫做强者的任性和愤怒。

        想想现在这一样一个单单凭借着繁衍能力，就差一点可以掀翻整个波罗的海，以一个种族的力量，对抗其他所有的种族，并且还占据了绝对优势的鱼人，在海怪仍然统治波罗的海的时候，过得是那么的凄惨，就知道强者们任性起来是多么的可怕了。

        鲸人开始讨论的也并不是怎么去拒绝爱丽丝的提议，他们还想继续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想要继续的把他们的部落一代代的延续下去，可不敢在爱丽丝提出了要求之后，再去反驳对方，那无疑是对爱丽丝的一种难以原谅的冒犯。

        他们现在在讨论的更多的还是，答应了爱丽丝之后，能够获得什么样的待遇，可以得到什么样的好处，并且还有一些鲸人则表达了关于海妖和人鱼的担心，担心他们会为了之前所签订的魔法契约而来找他们的麻烦。

        当然提出担心被海妖和人鱼找麻烦的这个观点的鲸人很快就被其他的鲸人反驳，拥有着像爱丽丝这样强者的庇护之后，除非那些人鱼和海妖们智障了，才会放弃清理掉鱼人的最好的时机，去找一位帮助过他们抵御鱼人的朋友的麻烦，当然以现在人鱼和海妖的状态，他们如果真的计较鲸人和他们所签订的话，谁找谁打魔法还说不一定呢。

        爱丽丝就这样站在了一边，脸上带着盈盈的笑意，也没有开口催促着鲸人们，显得一副非常有耐心的模样，在那些鲸人发现她，却没有展开攻击的之后，她就明白了这一次她的计划必定可以完成，而剩下的只需要耐心的等待那些鲸人的思想上的准备罢了。

        激烈的讨论进行了三十分钟的时间，还是那名刚才同爱丽丝进行交流的老年鲸人越众而出，来到了爱丽丝的面前，他勇敢的昂起了头，目光炯炯的望着眼前的少女。

        “抱歉，爱丽丝殿下，让您久等了。”

        “看来你们是商量好答案了啊，好了，把你们的答案告诉我吧，答应还是不答应？”

        爱丽丝难得的用着正式无比的语气说着，虽然已经知道了对方所作出的决定，但是必要的过程，必要的提问还是必须的，这不单单是进一步的进行着确认，同时增加对方的认同感，让这些鲸人们感觉到一种自己被尊敬的感觉。

        爱丽丝需要的并不是一群只会乖乖听从命令的奴隶，而是一群可以帮助她管理城市，一起进行城市发展的手下，所以必要的尊敬和尊重她还是会给予的，这是她从赛米拉米斯那里所学来的管理之学。

        “爱丽丝殿下，我们加入到您的城市，能够获得什么？”

        年老的鲸人问出了他们最关心的问题，他们并不担心加入到爱丽丝的城市之后，会被当成奴隶来对待，这除了因为爱丽丝这样的强者的放下身子的态度让他们消除了戒心以外，还有着他们的智商并没有那么的聪明，会去计较那些复杂的事情的原因。

        “稳定的生活，充足的食物，安逸的环境，强大的后盾。”

        说道这里的时候，爱丽丝还特意的用着手指点了点她自己，以她的那一个触及了主位面天花板的实力，也的确能作为一个城市的强大后盾。

        “当然，你们所获得的这些，也需要你们付出一点东西，在必要的时候你们必须听从我的命令，必须遵循我所制定的规则和法律，成年的族人需要成为士兵为我而战。”

        “这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条件，爱丽丝殿下，我们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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