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殷贯的损失
掌柜的那瞬间晕死过去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这些东西不是他的，却经过其手卖出去的，同意这样卖没错，但最后肯定不会随便了结。
单子上面共有八样东西，粗略的算过之后实际价值在四十一万两左右，结果被梁奕以十一万两就全部买走，转手卖个五十万两没有问题，意味着这一次亏损在四十万两左右，这么大的损失不是随便可以承受的住。
殷贯没有晕死过去倒是出乎意料的，因为这些东西大部分是他的，但有的他又是从别处低价买来的，或者是先拿来出售，卖出去后还要把银子还回去，哪怕是南疆国的四公子也没有这么多珍宝。
去年南疆国的国库收入一共才一百二十万两，比应天府都还要少上十万两银子，这次的损失就相当于其国库三分之一的收入。
梁奕一直在等殷贯做决定，只要他选择服软立刻收队不再继续下去，如果不服软那么梁奕只能够继续。
等了半刻钟时间，殷贯做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没办法只得继续下去。
“掌柜的，这金碗的事情先不追究，本都统再问你，夜明珠和这幅字画却是不是单子上面的？”
“确定。”
“很好，本都统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机会，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王当家的，你可以请张师傅和徐师傅进来。”
“是。”
随后两位老者同时踏进店铺，两人都是南齐人士，殷贯自然不认识，但掌柜的却是很清楚，脸色大变。
看大多数人很迷惘，梁奕笑道：“还请王当家的介绍这位师傅的身份。”
王当家上前一步开口：“诸位都知道我王某人是做生意的，有一个癖好就是收集奇珍异宝以及文人字画，身边自然少不了鉴定的师傅，张师傅很喜欢字画，有一双慧眼，很少有出错的事情，而徐师傅则喜欢珠宝一类的东西。”
介绍过后梁奕说道：“庞鑫，将夜明珠和那副字画交由两位师傅看一看。”
就在这时，一旁的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泣道：“梁都统，小的承认单子上面的东西是店内的，之前南齐商队从店里面买走的东西清单也是小人交出去的。”
殷贯已经不想再拖延下去，他今日算是明白了，这一切都是梁奕安排好的，目的就是自己，哪怕让两人鉴定过后再次否认，恐怕还有其他的办法，再这样下去店铺的东西迟早被梁奕全部买光，到时候的损失更大，何不如现在止损为好。
见掌柜的主动承认，梁奕没有让他们继续下去。
“王当家的，张师傅和徐师傅，今日有劳三位跑一趟，日后有机会一定设宴款待。”
“好说，今日说起来还得感谢梁都统才是。”
王当家的知道自己是来演戏的，刚才那番话告诉他戏已经结束，可以带着好处离开了，他自然顺势而下，接着三人离开店铺。
“来人。”
丁凯上前一步道：“末将在。”
“立刻将店铺掌柜押回去审问。”
“是。”
梁奕的想法就是等殷贯服软并且带走掌柜的，店铺里面的东西他不会要，现在目的达成，对着殷贯道：“殷公子，这掌柜因为勾结劫匪烧毁我国商队货物，理应由本都统带走，至于这店铺如何处理，就是公子的事情，不知意下如何。”
这已经不是征求他的意见，而是直接作出了决定，殷贯见店铺还在自己手中，点头道：“我同意。”
“好，那我就先告辞，等审问结果出来后再来打搅公子，到时候还请给予方便。”说完带着将士离开了店铺。
掌柜的被带走，事情告一段落，周围围观者纷纷散去，唯恐被记恨上。
梁奕离开后，看着店内的剩余的东西，殷贯叹气一声道：“你们现在把店铺里面的东西全部收拾好，等闭市之时就趁夜色将其送回府上。”
店里面的东西价值也就二十来万，不过还有二十来万的银票梁奕并没有带走一分，只是不想逼得太急而已。
殷贯恶狠狠的看着梁奕等人离去的背景，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报的此仇。
押着掌柜的和传信的两人回到营地后直接交给平绍前去审问。
梁奕回到营帐后便叫来了袁池商议。
“梁都统。”
“袁都统先坐下说话。”
随后丁凯将今日发生的一切给他详细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袁池很是惊讶，他半年的调查只有很少的进展，而梁奕刚才不足十日就已经有了眉目。
“意思是这事和殷贯有关系？”
梁奕点头道：“没错，经过本将的调查这四家店铺背后都是殷贯在撑腰，而这些店铺有和劫匪有来往，就算他没有参与其中也是有责任的，毕竟能在这里开店铺都是要他同意才行，只是要确定是否和南疆君主到底有没有关系，那件事还希望袁都统能够尽快有结果，今日一事势必会让背后人记恨，留给我等的时间不多。”
“明白，梁都统尽可放心，那件事我已经派人前去调查，最多三日就会有结果，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为了保险起见，从即刻开始交易区只许出不许进，并且封锁中庄县到这里的道路，至于交易区里面的商铺，除了留下一些必要的之外，其余的也要全部撤走，同时店铺里面不要留下任何东西。”
闻言袁池浑身一震，小心翼翼询问道：“梁都统的意思是，接下来会有一战？”
“是，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这一次让殷贯损失了四十多万两银子，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就此放弃，所以不排除有一战的可能，我马上会上奏给皇上，请求调集驻扎在西州附近的军队前来增援。”
梁奕未雨绸缪是必须的，这个殷贯的性格据说是睚眦必报，手下将士犯了一点儿小错而且不会有任何后果，不知道还好，但被他知道后肯定会严惩，哪怕是他的心腹犯了错一样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这还是不是最严重的，有时候他还会胡乱的发脾气，只要看不顺眼的东西都会被拿去销毁，看不惯的人轻则打骂，重则随便弄个罪名，因为他是南疆国的四公子，在这个营地里没有人敢反驳他，或者是指出他的错误。
不过据说殷贯小时候是几位公子里面最听话的一个，由于不受父亲的待见，又遭到兄弟的嫌弃和疏远，久而久之就养成了孤僻的性格，时间一长性格就变得反复无常，虽说现在得到了一些重视，但十几年来养成的性格怎么可能一朝一日就可以改变。
自己的手下尚且如此，更别说被一个比他还小的人给耍了一顿，结果还敢怒不敢言，心中的怒气早就积满了，指不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时候，反正要提前做好准备，以便于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梁都统所言极是，我马上派人密切监视南疆营地的情况。”
“不必了，驻防和巡逻和往常一样就行，增加监视会引起殷贯的警觉，到时候我会让何余前去盯着。”
“如此甚好。”
自从和梁奕身边的四人深入接触之后，袁池明白这四人各个都不平凡，至少在这里没有人比得上，特别是庞鑫，他还和其交过手，最后还是他以微弱的优势取胜。
在外人眼里认为袁池是胜利的，但在袁池自己眼里那次却是彻头彻尾的失败，因为他感觉的出来，庞鑫从动手开始就没有使出全力，甚至有时候还得让着自己，如果来真的，恐怕撑不过十招。
何余他同样有了解，知道在监视这方面实力不菲，对这个提议没有拒绝。
梁奕又才继续说道：“还有两件事，本都统今日大闹南疆店铺，殷贯很有可能用同样的办法，所以在今天闭市之前，让店铺里有贵重物品的立刻转移走，同时店铺里面不要留有大量的银票，虽说太过于紧张，但这事谁也不敢保证，总之不要让这些商铺有太大的损失，如果可以，给每个南齐店铺都安插一两人，以便于随时汇报情况。”
“第二个，交易区突然闭市，只许出不许进肯定又会引起慌乱，所以到时候就说是交易区要扩大，不得已这样做，最多两三月时间就可以解决，让商队和商人们无需着急，当然交易区店铺里面的东西太多不可能全部带走，所以你再让人在中庄县开辟一块交易区，作为暂时的。”
“可梁都统，交易区大部分东西都是卖给南疆人的，去中庄县恐怕不会有太多人，商铺的东家们肯定不会同意的。”
“谁说开辟在中庄县就不能交易了，到时候南疆人若是想要买可以，让他们去中庄县，只不过进出都要经过搜查，同意就行，不同意无需讨好，至于那些说清楚后还不愿意离开的，由着他们去，不过需要签一份契约，日后出事后果自负。”
“是，末将马上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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