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奖赏
吕镜堂一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头皮都已经发麻,过了很久,他才说道:“我也久闻这两个人的大名,据说还是毒焰鬼王与破头老祖的师叔辈人物。只是一向不曾见过。”
范厕生笑道:“这两个人,还是不要见他们的为好!”
吕镜堂点了点头,连连道:“对!对!你说得很对!我可不想见这两个人,我听说这两个人阴森可怖,武功造诣又极高,用毒的本事也天下无双。据说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因为见过他们的人,都已经死在了他们的手里。”
范厕生道:“帮主所言极是!”
吕镜堂又问道:“那还有没有比他们更可怕的人?”
范厕生道:“有!至少他们的小师叔,就远比他们可怕得多,只是近年来,几乎已经不在江湖上走动了。”
吕镜堂问道:“鬼蔷薇和鬼王爷,还有个小师叔?这个人又是谁?”
范厕生道:“鬼如来。”
吕镜堂一听到这个名字,他的脸色忽然变得铁青,他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是他听说过很多这个人的传说。
这个人的每一个传说,只要你听了,吕镜堂就可以保证,你三天三夜都绝不会睡着。因为这个人完全就如同一个噩梦,甚至比噩梦还要可怕得多。
“鬼”字是所有冥门弟子的姓氏,而这个人,既然姓“鬼”,为什么又要叫作“如来”,那是因为他觉得在现在这个江湖中,他就是法力无边的如来。
他并不是个懂得慈悲为怀的人,却将大慈大悲普渡众生又有着无量无边大法力的佛作为自己的名字,是因为他觉得,没有人能比“如来”二字更能代表着一个人的强大。
现在,吕镜堂已经根本不愿意再听到这个名字,他也怕自己会连续做好几天的噩梦。
所以,吕镜堂没有再说这个话题,而是说道:“我们的人如果假扮成岭南九屠,这凤儿花想必也会变得很听话的。”
范厕生笑道:“至少,在这样的九个人面前,很少有人敢不听话。”
吕镜堂笑道:“你有没有见过这九个杀人如麻的屠夫?”
范厕生笑道:“我也还是不要见他们的好!”
吕镜堂又微笑着看着樊胡子,问道:“小樊姑娘,你觉得小范的主意如何啊?”
樊胡子道:“老板,岭南九屠这几个人,都是能让你一听名字就害怕的人。我觉得他说的这个主意很好!你们这里有个话说,一箭双雕,说不定就是这样的一个意思。”
吕镜堂大笑,他笑了很久,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事似的,停止了笑声。
他忽然瞪着范厕生,说道:“我问你,你是不是很喜欢赵玉颜?”
一听到这句话,一向沉稳老练的范厕生脸色立刻变了,因为吕镜堂虽然并不是个很好色的人,但赵玉颜却是他现在唯一的女人。
这个女人,也许并不是那种国色天香沉鱼落雁的大美人,甚至,她的嘴角都还生长着一颗影响着一个人美貌的黑痣,但是她骨子里带着的那种能令男人疯狂的妩媚风情,能让每一个见过她的男人产生一种奇异而浑身燥热的幻想。
范厕生自从来到六花帮,就看到了这个女人。
这是范厕生的一生中,唯一一个能让他一见倾心的女人。
他做梦都想得到这个女人。
但是他不敢承认,因为这本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
范厕生现在很紧张,他嗫嚅着说道:“我……我……属下怎敢……”
吕镜堂却似乎并没有生气,反倒还觉得很高兴似的,他瞪着范厕生,又拍了拍她的肩,大声道:“小范!你紧张什么?一个年级轻轻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喜欢一个长得好看的小娘们,就好像狗喜欢吃屎一样,本就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你害怕什么?”
范厕生连忙道:“帮主……一定有所误会……属下怎敢……如此胡思乱想……”
吕镜堂却大笑道:“我走过的路,比你走过的桥还多。我看得出来,你喜欢赵玉颜。但是你不用害怕。因为我根本就不喜欢女人。任何女人,在我的眼里,也只是一二百两银子的财富而已。我之所以找个女人,也完全是为了在朋友面前撑撑面子,证明我还有着年轻人的活力。”
范厕生在奇怪地看着吕镜堂。
樊胡子一直都没有说话,她也在奇怪地看着吕镜堂。
吕镜堂却微笑着问道:“小范,你知道我是怎么看出来你喜欢赵玉颜的吗?”
范厕生摇了摇头,吕镜堂道:“因为你啊,本来不是一个容易脸红的人,但是当你看见赵玉颜的时候,你的脸,简直比猴子的屁股还要红。所以啊!我就知道,你喜欢她。”
范厕生没有分辨,他也没有说话。因为他现在根本就没有把握吕镜堂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他就在等着吕镜堂继续说下去。
吕镜堂却忽然朝里面喊道:“玉颜,你出来!”
赵玉颜色很快就扭着腰肢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身很紧的衣裳,这种很紧的衣裳,能将她全身的轮廓与曲线都很好地展示给能见到她的所有男人。
她也很年轻,所以她也很喜欢男人,更喜欢年轻又长得好看的男人。
吕镜堂却不是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
她喜爱年轻力壮的男人对她的温存与甜蜜。
她喜欢男人看她,喜欢男人一看到她而产生的那种非常奇妙的身体反应。
现在,范厕生的身体忽然也有了一种很奇异的反应。
他的脸又已经红了。
于是,他垂下了头。他不敢看赵玉颜,尤其在当着吕镜堂面的时候。
但在这个时候,吕镜堂却忽然拍了拍他的肩,大笑道:“小范,既然你喜欢赵玉颜,从现在起,赵玉颜就是你的女人。”
一听到这话,范厕生的心都已快跳了出来。
她太想得到这个女人。
吕镜堂忽然一把抓起赵玉颜的手,交到范厕生的手里,道:“你是个很有出息的年轻人,只要你努力工作,必然能得到很丰厚的回报,将来也必定会有一番大的成就。我已经老了,而我又失去了唯一的儿子。将来,如果有可能,我很想认你做我的儿子。”
范厕生在看着吕镜堂的脸,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感激与愧疚。
吕镜堂的脸色平静如水,他的眼睛里也充满了诚意与宽容。
赵玉颜的脸上,也露出了欣喜之色,就仿佛一树需要春雨滋润的鲜花。她的手已经紧紧地握住了范厕生的手,只有范厕生知道,她的食指不断地在范厕生的手心画着圆圈。
范厕生也紧紧地握着赵玉颜的手,他的身体已经有了一种非常奇妙的反应,他现在非常需要一张很宽大也很结实的床,那种大到、结实到可以让两个人同时在床上做运动的床。
但是范厕生毕竟是范厕生,他绝对不是一个容易被眼前的一点利益冲昏头脑的人,所以他在忍受着这种愉快又痛苦的煎熬。
他的眼睛在看着吕镜堂,看了很久,才说道:“帮主之恩情,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属下一定努力向前,绝对不会辜负帮主的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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