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行针
大被同眠却什么都没有发生,这让云藏锋觉得难受至极,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都饱受折磨。毕竟作为一个发育正常的青年男性,年幼之时还吞食过蛟蟒血肉和九彩龙灵果,生物的本能让云藏锋比正常人有更强烈的生理冲动,可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云藏锋只能够做一个禽兽不如的人了。
倒不是没有想过趁此机会一举拿下欧阳红袖,反正迟早都要和欧阳红袖圆满行房,帮助欧阳红袖以阳气滋养体内阴气。但是云藏锋内心的纠结点又岂在于这一点之上,如果要吃掉欧阳红袖,云藏锋就不会等到今时今日了,还有一点就是胡璃也卧于身侧,不可能当着胡璃的面胡天胡地的胡来。
也许这就是人和动物的区别,动物为了繁衍生息,不管在哪里都会和被他吸引的异性动物开始做一些生育下一代的必要步骤,这是兽性的本能。但是人不一样,人类因为本身受到的教育和思维模式以及社会环境的影响,在实行这个伟大计划的时候,总会考虑更多的事情,这是人的理智控制的。
做了多天的和尚,云藏锋体内压抑的欲望越来越强,身体偶尔也会产生巨大的反应,导致云藏锋开始把药浴变成了冷水澡。
回到和茶馆老板药浴的那一刻,云藏锋站起身来,身体蕴含的热量将身上的水蒸发变成了水蒸气,整个房间都变得雾蒙蒙的。而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只不过是云藏锋偶然间想起了前一天欧阳红袖亲了胡璃一口。
胡璃表面上虽然不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但是面对欧阳红袖这样高高在上并且十分美貌的女子,多多少少有些自卑。这种自卑并没有被胡璃十分明显的表现出来,但是在日常生活当中,总会不经意流露出来。
欧阳红袖害怕胡璃会因此对她产生间隙,毕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欧阳红袖的的确确是被胡璃一身的伤疤给吓到了。所以,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欧阳红袖为了向胡璃示好,趁胡璃不注意,将胡璃的黑袍子掀开,在胡璃被火灼烧过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这件事情不仅仅是把云藏锋给吓了一跳,就连胡璃也脸色红红的跑开了。只不过这些事情都是日常生活当中一个小小的插曲,算不上什么大事。倒是两个女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好了许多,就算是云藏锋也不得不承认欧阳红袖的手段。
药浴之后便是正常的行针,云藏锋先打了一个坐,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从之前的旖旎幻想当中脱离出来。
行针走穴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它要求施针者百分之百的专注,但凡有一丁点错误都有可能酿成难以挽回的后果。
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云藏锋就唤来客栈老板,对他说道:“好好躺着,这可能就是我最后一次为你施针了,已经经历过很多次这样的事情了,我想你也不会紧张了吧。”
“嘿嘿,云少侠,我还紧张什么啊,都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了。只不过最近我那个地方总是又胀又痒,难受得很。不怕云少侠你笑话,我最近老是在想着那事,一晚一晚地睡不着觉。”老板年纪虽然大,说起这个人人都避之不谈的话题,总是有些赧颜。
云藏锋一阵下在客栈老板的背脊大穴上,掰开老板的大腿,在大腿上面的一条经脉上面继续行针,说道:“这是正常的。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药浴和针灸,你因为受伤而断裂的那一处经脉开始缓慢愈合,麻痒都是正常的现象。”
老板就像是一块烂肉一般任由云藏锋摆弄,嘴上还不忘记如同开玩笑一般对云藏锋说道:“云少侠,你知道我最喜欢前人说的哪一句话吗?”
云藏锋道:“不知道,老哥不妨说来听听,前人的话,终归是有些道理的。”
老板咧嘴一笑,倒是十分促狭,说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
话音刚落,老板便因为疼痛大叫了一声,这是在之前行针的时候都没有出现过的情况。这种意外的出现让客栈老板立马想翻起身来,不料却听到云藏锋说:“老哥,你别动,全身上下都是针,稍微动作,恐怕气血逆行,暴毙而亡啊。”
老板不知道这句话是开玩笑还是真话的,但是从云藏锋说话的语气当中,茶馆老板还是觉得不要轻举妄动为妙。
“老哥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小子受教了。方才福至心灵,听到老哥的教诲,犹如当头棒喝,让我手上不禁一抖,没有下错针,只是在旁边一个不紧要的穴位上面插了一下,只是疼一些,并不伤及要害,对人体还略有裨益。老哥请宽心。”云藏锋一席话说得不紧不慢,却听得茶馆老板背后冷汗直冒,却因为身上银针无数,不敢妄动,只能陪笑。
老板虽然不敢说话,心里面却暗自腹诽道:“古人言莫欺少年穷,诚不欺我,让我别招惹大夫,也不曾诓骗于我啊。”
人人都听过许多的老人言,但是真正能够听进去一些道理的,又有几人?古人说的话虽然并不全对,却也不是全部都不对。这个世界上总是不缺乏反叛者,他们质疑古人的观点,然后不断创新,这也是世界进步的源泉。
人们常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也就是这个道理了。但是时代的进步总是缓慢的,一些观念的产生会因为时间的推移慢慢变得落后,但是这个过程很长很长,长到或许要几代人的努力,甚至上百年的努力才能够发生一点小小的改变。
更有一些道理是亘古不变的,就好比人都是趋利避害的,也有道义久存于人心当中的大道理,只不过这些道理都不比切切实实的利益来得真实。
两人从房中出来,炽热得有些晃眼的太阳高悬在天空当中,让云藏锋有些情不自禁地遮了遮自己的眼睛。
“这是最后一次替老哥治疗了,相信经过了这些日子的治疗,大哥不日之后就会增添一位子嗣。到时候可能老弟我也不能够到场祝贺了,这些银子拿着,就算是做弟弟的给自己家侄子的一点心意。”云藏锋从怀中摸出一张银票,数额或许比老板半辈子挣的都要多。
老板急忙推迟道:“这可使不得,老弟替我治疗多年顽疾已经是天大的恩赐,我怎么能够再收你的银子呢?这杯水酒就给老弟你留着,什么时候要能够来我这里喝上一杯,便是最好的礼物了。”
两人都不是婆婆妈妈之人,既然话都
说到了这个份上,云藏锋也就没有再推来推去,将那一张数额大到让人瞠目结舌的银票重新放回怀中。
那名道士的身份云藏锋已经知道了,并不是欧阳家的长辈,只是一个早年间与当代欧阳家主结拜的外姓人,只是性子直爽,对欧阳家也曾经有过一些不大不小的恩惠,欧阳家主和这位道士算合得来,便给了他一件差事做做。
老道士根基不稳,天赋更差,不适合修仙这一条路。年轻一点的道士倒也在昆仑山上面寻仙访道过,想要问问这天下是不是真的有神仙,遇见了从山里面出来游历的欧阳家主,两人相谈甚欢,烧黄纸结拜成了兄弟,也算是一桩美谈。
只不过老道士一直都无意长生之道,倒是对天下变换莫测的命途一事颇为好奇,多番研究之下,倒也琢磨出了一些门道。不仅是面相手相一类,更可能有慧眼观人气运的通天本领,只不过是否属实,也不是云藏锋能够知道了。
至于老道士为何要帮助这名不知道有什么本事的茶馆老板,或许也将成为一件秘闻。根据后来老道士自己的话,这名茶馆老板是他一生当中的重要机遇。如果说命运如棋,那在老道士的棋盘上面,这位名不见经传的茶馆老板就是棋盘上面的活眼,而落子之人,必须得是云藏锋才行。
天地气运如同一条条的丝线,命运就像是一台织布机,将天下所有人的命运都交织在了一起,至于谁跟谁纠缠在一起,谁又和谁难解难分,早就不是一个人,一件事情能够分辨清楚的了。
回到房中,云藏锋有些踌躇,更有些激动。算起来已经离开家两三年有余,云藏锋倒是真的有些想家了,严厉中带着温柔的龙战,不善言辞却细致入微的白发剑圣,憨厚老实的铁匠段武,玩世不恭却总能够在小处有大智慧的马猴,还有如同母亲一般的仙音以及万分有趣的方天生,一张张面孔在面前不断划过,只是想想便让云藏锋微笑起来。
“云藏锋,你在傻笑些什么?听三叔说这几天就是我们离开的日子了,那茶馆老板的病情究竟如何了?我们什么时候能走啊?”欧阳红袖见到云藏锋在那里傻笑,骄横地瘪起了嘴。
云藏锋这个时候心情大好,捏了捏欧阳红袖的小脸,又摸了摸坐在一边的胡璃的脑袋,说道:“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就走,怎么也要在这里吃最后一顿饭吧,有始有终才行啊。”
这一天,茶馆老板亲自下厨操办这一顿离别宴席,早早地把老板娘从茶馆叫了回来帮忙打个下手。云藏锋和欧阳红袖两女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要收拾,两人都是知道云藏锋身上有宝物的人,什么东西往云藏锋那里塞就好了。
欧阳家家大业大,从来都不缺什么黄白之物,云藏锋收拾东西,她却带着胡璃去街上采买去了。走上昆仑之后便是一片一片的山林和雪原,人烟罕见,必须要好好置办一些干粮和衣物才行。
宴席开始之时,老道士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现在了别院里面,摸着几缕白胡子说道:“老朽前来讨要一顿酒菜吃吃,不嫌我碍眼吧?”
这一夜,宾主尽欢,酒没有多吃,饭却没有剩下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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