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磨炼心思
方墨在太傅府,常青问“卫云可有什么发现?”
卫云自是时不时和方墨汇报情况,方墨道“没什么特别发现,只是使者和馆尉走近一些”
“走近一些?”方墨的回复倒让常青有些兴趣,常青在问“他们二人不是水火不容?”
方墨也是觉得奇怪道“表面上看是这样,卫云报说馆尉上门找过使者并未发生什么冲突”
常青沉吟片刻在问“他没见什么人?”
方墨道“就见了太傅和馆尉”
方墨思虑片刻续道“有卫云盯着可能他更谨慎一些,要不要让卫云。。”
常青笑道“让卫云如何,撤了?你觉得让卫云盯他是下策?那为何还向我提议”
方墨让卫云盯人早是想过此点,方墨说出看法“此举的确是下策,可下策也有下策的好处,我总觉得使者有个藏在暗处的帮手,让卫云盯他目的就是让他做事不便,把藏在暗处的人引出来,我的意思并不是把卫云撤了,是想着是否让卫云在盯人的时候松一松”
常青没有任何盘算笑道“不必多此一举,你的用意如何使者心知肚明,松盯紧盯没什么分别”
方墨想到一个问题“如他一直按兵不动。。。”
常青胸有成竹道“不会的,耐心一些”
方墨不在接话,方墨道“太傅既然知道使者留在靖北是有所目的,那为何还与他走这么近还帮他留在靖北,我担心如让他随意上门拜访,或许会受到牵连影响太傅声誉,”
常青徐徐笑道“我和你说过,做臣子的要多为北王分忧,我留下他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北王”
常青话说得好听,方墨想着北王岂能会有什么心思留下使者,方墨不以为然道“我知道太傅与使者走近,是因为使者懂一些剪影人的旁门左道,可那些影人毕竟是江湖杂耍,太傅应当将心力放在朝事中,他毕竟是东朝使者,外朝之人能避则避”
方墨对常青说教,常青却并未动怒脸上浅浅一笑“知道我为什么器重你?就是因为你敢对我直言,你跟我这么久也该知道,我没有其他旁好就爱剪个影人,使者深谙此道哪有不亲络的道理”
方墨知道常青做事有分轻重,可有些话不能不说,他所能依靠的就只有常青这一棵大树,这颗大树要倒了,他就没任何依附。
方墨固执己见道“我觉得太傅还是应该对使者敬而远之”
常青笑道“你还是不信我留使者不是为自己,我的确是为北王留人”
常青在次提起这句话,这样看来常青是有所依据,可能有什么利害关节是自己没想到的,方墨诚心一问道“北王有何理由要留使者?”
常青饶有深意答“使者来靖北时间不短了,你说说看北王为何还不设宴款待?”
慕雪行伤势方墨知道并无大碍,有些事是明面上方墨只好道“那自是使者有伤在身”
常青在道“有伤在身北王岂不是更加应当看望,这样才能表现北王对这次议和非常重视”
方墨并未在北王不闻不问的举止中去揣摩什么,现下常青一说方墨自是听出不妥之处,虚心请教道“请太傅解惑”
常青没有帮方墨解惑的意思,常青道“有些事,深人看深,浅人看浅,我推荐你这个副统领回来而不是大统领是有原因,北王让你回来也是有所原因,自己多想想,不要让我和北王后悔这个决定,下去吧,我相信你会想明白”
方墨满腹疑惑可他只能道“是”
常青没有明说,是为了磨炼方墨心思,如事事都要他来提点,这样的人器重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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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贵荣人在尚德门站岗,可他心思全不在这里,张贵荣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赚钱,尚德位于南门这里可没有什么油水可捞,与他一同站岗的兄弟个个显得无精打采。
门旁有张供着守卫坐歇的茶桌,茶桌上有大茶壶,壶里当然都是粗茶,张贵荣倒碗茶喝,茶一如肚显得更是困倦,张贵荣手撑着桌打盹,现下没油水可捞,起码可以去梦里做做捞钱梦。
张贵荣眼睛刚闭上,只见有个守卫匆匆而来道“贵荣兄弟,有你家书”
“家书?”张贵荣一听登时大喜想着定是陆红想他让他回去。
信刚接到手上张贵荣一怔心道“不对呀,我和陆红不认字”
张贵荣取信一看,纸上写着几个大字,可他全不认识,张贵荣喊道“三儿,过来帮我念念”
三儿原本在旁站岗打这瞌睡,让张贵荣一叫人立马过来,三儿取信一看念道“陆红出事,速回”
张贵荣一听整个人脸色顿时苍白无色,信是贾文长写的,张贵荣也不认得他笔迹,一听陆红出事张贵荣忙道“三儿帮我看着点,我回去一趟”
张贵荣雇马急回陆家,刚到院外只见陆父陆母站在院外小声发愁说话,张贵荣忙着入院问“陆红怎么了?”
陆父看向屋内一眼“去问问贾文长,真是气死我了”
张贵荣匆匆入屋,只见陆红和贾文长相对坐在桌边,两人虽是坐着可魂却不在,张贵荣上前打量陆红一眼,也不见有什么伤处,张贵荣暗松口气,这里会写字的当然只有贾文长,陆红好生生的并无损伤,张贵荣当场质问道“贾文长!你乱写些什么,陆红不是没事么!”
张贵荣声音一出,贾文长陆红当场回神,陆红一见张贵荣只是大哭,贾文长见得张贵荣回来忙拉着张贵荣道“妹夫你可算是回来了”
张贵荣见得二人反应,不禁暗暗皱眉“怎么了?”
陆父陆母这时入内,陆父气得吹胡子瞪眼道“贾文长,还不快说你们都做了什么!”
此话一出,张贵荣整颗心瞬间转凉,难道他们做下不堪入目之事!
可张贵荣想歪,陆红并没有对不起他,贾文长赶紧推卸责任道“这。。这怎么是我们做了什么,是表妹,马是表妹骑的,那孙大山突然从林内蹿出来惊着马,马把孙大山右腿踏得断了”
张贵荣如同遭遇如雷轰顶,骑马将人腿踏断这可不是小事,张贵荣忙问“胡说!好端端马见人怎么会如此受到惊吓!”
贾文长道“是蛇,哦,不是,是孙大山背着蛇篓,篓里全是蛇”
马天生惧蛇,蛇虽在篓里,可一感觉到蛇气息马便受惊。
张贵荣一听就知道这事小不了,张贵荣厉声问“孙大山现在如何?”
贾文长忙道“自是让人抬回去了,妹夫,你可得帮帮我,我那马让孙大山家人扣了,还说让我们赔钱,要不然就报官”
张贵荣道“你要赎马还不赶紧回去拿钱!”
贾文长叫得一声“唉哟,我也想呀,可他们狮子大开口,说要三颗璫珠”
“三颗璫珠!”张贵荣一听登时要背过气去。
北朝现下市价,一斗普通酒要十铢,一石粮百铢,一头牛三百铢,三颗璫珠大约一万七千铢,单个铢币不重,一只手指就可垫着,可如同时集齐一万七千铢,人是抬不过去。
一般有大钱的人家,也没人会闲来无事扛数十斤珠币在街上闲逛,珠币数额太多时,都爱用金子或是同等价值珠子代替。
可想而知三颗璫珠对张贵荣来说是多大数字。
陆红家就在这,大家伙都是熟人熟脸,陆家如有三颗璫珠家底岂能还住在这里,可别人如此开口定是有所依据,张贵荣咬牙看着贾文长道“肯定是你走家蹿屋胡吹你那行当赚很多钱是不是!”
贾文长红着脸道“反。,反正我就是将家当变卖,在加上把我卖了,也没三颗璫珠”
陆父怒目圆睁看贾文长道“卖你!全身都是酸肉有人要?”
贾文长苦着一张脸并不说话。
张贵荣捋捋顺气问贾文长道“你说,你手上有多少铢钱”
贾文长并不藏着掖着只想花钱消灾,贾文长把钱袋丢在桌上“就这些了”
张贵荣拿起钱袋掂了掂约莫六七斤重“就这些?你那马少说也有二颗螺珠的钱!”
张贵荣一说那匹马,贾文长就来劲“这真就是我家底,为买那匹马我都省吃俭用呢”
张贵荣真想把贾文长揍得一顿,如他不拉着马在显摆乱逛岂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张贵荣向陆红道“上次给你的钱还有多少”
陆红慌忙拿钱袋出来,陆父陆母也把家当拿出在家上张贵荣的怎么说一颗螺珠的钱是有了。
三颗璫珠的钱无论如何是凑不出来,张贵荣道“你们等着,我去孙大山家”
孙家人现在气在头上,陆父担心张贵荣有危险“去的时候人家骂两句你就受着”
张贵荣对陆父点点头,在而安慰陆红道“别怕,我去去就回”
张贵荣去得孙家向对方阐名,不管怎么说这事是意外,双方都有责任如要报官张贵荣就一口要定是蛇惊着马,这事和陆红一点关系也没有,可乡里乡邻的,孙大山毕竟是伤在马脚下,重活以后是干不了,铢钱就这么多不要就公堂见。
孙家人也不愿上公堂,不得已只能将钱收了,马张贵荣没有取回,毕竟有愧,马就留给他们,能卖多少就多少,这事张贵荣管不上。
这事就算了结,事虽了结,可人不能在这里住,谁知孙家会不会一时想不开上门寻事,如伤及陆红和二老这可如何是好。
张贵荣回陆家说是孙家收了钱,陆家人这才松口气,张贵荣在说出他的担忧,陆家人也是觉得有理,毕竟这钱总是能花完,孙家就靠孙大山一人撑着,如钱花完日子过不下去定然会上门寻事。
张贵荣让他们连夜走人,可现在唯一的问题是,他们把家当的都给得出去,锅里虽是有米可也撑不了多少时间,张贵荣道“先收拾东西,我回城一趟今夜送你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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