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六章在飞行课上

霍格沃茨的生活新奇而有趣，茱莉每天都过得相当开心，对每一个新课程都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尽管她被魔药课弄得晕头转向，给魔药课老师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而且并不是好的方面。

        “希思小姐，我已经提醒过你很多遍了，”霍拉斯·斯拉格霍恩不悦地把茱莉手中的药瓶夺走了，“要按照克数来，你的天平不是为了图好看的摆设。你不会数数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锅马上就要爆炸了。”

        果然，他的话音刚落，茱莉的坩埚一阵沸腾，药滴飞溅，到处是墨绿色的污渍。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一挥魔杖，整张桌子包括茱莉的衣服瞬间变得干净了。

        “希思小姐，我再教你一遍，你要用心记住！”

        斯拉格霍恩不得不再教她一遍了，他讲的非常细致入微，尽管他觉得有些东西非常简单几乎是一点就通，但是茱莉做起来仍然手忙脚乱——如果斯拉格霍恩不催促的那么紧迫的话，她会按照步骤慢慢做好，然而她一慌就把什么都搅乱了。

        斯拉格霍恩看上去好像终于是放弃了，他摇摇头渡步走开了，顺便给旁边已经完成作业的埃姆里斯下达新的任务，“诺曼先生，请你帮助希思小姐完成她的作业，就当是一次复习那样认真地去做。”

        埃姆里斯把椅子挪近茱莉身边，紧贴着她的胳膊肘。他耐心地给她讲怎么把干荨麻和粉碎的蛇牙恰到好处地混合在一起，不厌其烦地手把手教给茱莉如何称量材料，终于，她的锅升腾起粉色的烟雾，她成功了。

        但是不是所有的课程埃姆里斯都能帮助她。比如魔咒课和变形课。茱莉清楚地记得，埃姆里斯曾经明明白白地说过自己去年还完全像个麻瓜，可是等到上课的时候，他学的又快又好，挥舞魔杖的姿态相当潇洒，再长再拗口的咒语也念得准确无误。即使是再严厉苛刻的麦格教授也不吝啬对他的赞扬，他是第一个把火柴变得略显像针的人，而茱莉和其他人的火柴则纹丝不变。

        “你是怎么做到的？”茱莉灰心丧气地问，但埃姆里斯只是淡淡一笑，“只是碰巧罢了。”

        “教教我吧，埃姆。”茱莉把她的火柴推到埃姆里斯面前，“你瞧，我再怎么试，火柴头也是圆的，火柴棍也是方的，没有一点变尖的意思。”

        “可我帮不了你，对不起。”埃姆里斯摇了摇头。茱莉只好接着举着魔杖对着火柴念咒语。

        还有一桩怪事。茱莉清楚地看见，埃姆里斯在魔咒课上已经用漂浮咒让羽毛离开了桌面几厘米，而且他完全能控制羽毛飞的更高一点，但他没有这么做，而是让羽毛平静地趴在桌面上一动不动。茱莉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这么做，但她没有闲心去问他，她忙着让自己的羽毛飘起来。她费了半天劲念叨“羽加迪姆勒维奥萨”，羽毛才稍微离开了桌子一丁点。

        茱莉很庆幸霍格沃茨并不会因为学生学习不好就把他们丢进阿兹卡班受审，然而在霍格沃茨，还是有一个人专门惩罚那些犯错误的学生，那就是管理员阿格斯·费尔奇和他的爱猫，他们孜孜不倦地在城堡里来来回回地巡视，企图抓住每一个违反校规的捣蛋鬼。茱莉希望他这辈子都别发现自己开学第一晚就触犯了宵禁的事，每每费尔奇走过她身边，她就浑身不自在，非常害怕，但好在茱莉一直表现的本本分分，没能有和他接触的机会。但是茱莉的规规矩矩能逃避费尔奇却逃避不了皮皮鬼，它以阻碍惹怒别人为乐趣，嗜好一切恶作剧，藐视一切规则，连费尔奇都拿他无可奈何，只有凶神恶煞的血人巴罗的出现能震慑住他。茱莉希望，如果可能，她哪个都不想碰上。

        如果说，她在霍格沃茨不想遇见的人的名单追加了很多人，那么她渴望遇见的人的名单暂时只有雷古勒斯一个。

        茱莉自从分院以后就没见过雷古勒斯了，但是第一堂飞行课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一起上，这意味着她会见到雷古勒斯。

        茱莉相信雷古勒斯并没有忘记她这个朋友，可是她也明显感受到了两个人所处的环境的不同。斯莱特林的大多数人似乎不大喜欢除了他们学院以外的人，尤其是格兰芬多。而对于赫奇帕奇，他们没有那么针锋相对，但对于一个胸前有着獾徽章的人路过他们身边，他们总是斜着眼睛，似乎看都懒得看。他们对于赫奇帕奇貌似带有一种奇怪的藐视。

        茱莉不知道这种态度从何而来，事实上她也没在这事上想太多。但是有一次，她不得不琢磨斯莱特林的人的想法，因为她和他们有了第一次正面接触，而且非常的不愉快。

        当时她正和阿兰正在找魔法史的教室，拜皮皮鬼所赐，他们迷了路，已经在一个地方转悠了老半天。他们努力地爬上一道很长的楼梯，这楼梯不停地变换位置，搞得他们很心焦,因为他们快迟到了。

        这时路过了两个高年级的斯莱特林男生，他们谈笑风生，朝另一边走着，没有注意到茱莉和阿兰。

        茱莉想自己应该向他们问问路。干嘛不去问呢？于是她赶紧叫住了他们，“你们好？打扰了……”

        那两个男生停了下来，用一种傲慢的眼神打量了一番茱莉和阿兰。

        “什么事？”

        “我想问一下魔法史的教室在哪里？我们迷路了。”

        “哦——”其中一个男生拖长了声音，朝他的同伴挤了一下眉毛，“你们走错了，应该在那边。”他指向楼梯口右面的走廊。

        他的同伴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是啊，一直走到头，就是魔法史的教室。”

        “真的吗？”阿兰怀疑地盯着他们。

        “当然是真的，我们干嘛要骗你们啊？”

        阿兰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茱莉感激不已，她连忙向两人道谢，“谢谢你们！真是帮了大忙了！”

        “不用谢，这是应该的。”

        “我们很乐于帮助他人。”

        他们笑了笑，转身走开了。

        于是茱莉拉着阿兰朝刚才那两个男生说的方向奔去，他们急匆匆地跑了好一会，一直到了走廊的尽头。可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光秃秃的一堵墙而已。他们这才恍然大悟，他们被耍了！阿兰气的火冒三丈，他咬牙切齿地大骂那两个男生，顺便抱怨着茱莉，“我看见他们一脸假笑的时候就早该想到是这样的！你干嘛要向他俩搭话呢？”

        两个人好不容易在好心的画像指点下找到了真正的魔法史教室，那时候课早就上了一半。茱莉和阿兰一进教室就大感意外。因为几乎没人在认真听课，开小差的开小差，睡觉的睡觉，而宾斯教授还在滔滔不绝地长篇大论，一点也没注意到悄悄溜进来的茱莉和阿兰，他俩犹豫了一会，战战兢兢地坐下来，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宾斯教授——他是霍格沃茨唯一一个幽灵教师，也正因为他是一个幽灵，所以他也是半透明的。

        虽然他俩没被宾斯教授发现，但他俩惊醒了在场的同学。之所以是“惊醒”，是因为宾斯教授不带一丝感情、絮絮叨叨的声音宛如催眠，把学生们听的一个个东倒西歪，他们看见“翘了半节课”的茱莉和阿兰，自然是一下子来了精神，尤其是对面的格兰芬多，他们饶有兴趣看着这边。

        茱莉面红耳赤，阿兰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而他们旁边的埃姆里斯吓了一跳，“我没想到，你们竟然翘了第一堂魔法史课！”

        “其实我们……”茱莉想到那两个斯莱特林的骗子，气的说不出话。

        于是阿兰把刚才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埃姆里斯也跟着生起气来。

        “不要轻易相信斯莱特林的人，他们总是耍花招。不过，你们来晚了也有一点好处，如你所见，这门课超级无聊。我快闷死了。”埃姆里斯说着，指了指自己在本子上的涂鸦。

        茱莉牢牢地记住了这件事得到的教训。但她觉得，不能因为那两个人的所作所为就把所有斯莱特林的人看成卑鄙小人，比如雷古勒斯就不是。和茱莉恰恰相反，埃姆里斯和阿兰好像都对斯莱特林多少有些成见，他们说斯莱特林出了很多黑巫师，而且很多人相信纯血，瞧不起除了纯血以外的任何人。这些话和茱莉在斯图尔特那里听见的相差无几，但是茱莉仍然反驳并且一再强调，“我想斯莱特林并不全是阴险狡诈之辈，雷古勒斯就不是那种人。”

        “雷古勒斯？你是在说斯莱特林的那个布莱克吗？”阿兰不屑地说，“布莱克家以纯血为荣，他当然也信奉那一套啦。话说回来，你和他怎么会认识呢？他怎么会用正常的交朋友的方式去对你呢，他是如何看待你呢？这真让我好奇。毕竟，他是个被捧在手心里的孩子，心高气傲，脑袋里全都是偏见。”

        “我们是朋友。我不许你讲他的坏话！”茱莉坚持说道，接下来她把闲聊的时间都用在了维护雷古勒斯身上。但阿兰并没有因此对雷古勒斯改观，反而对茱莉越来越和蔼，甚至接近于同情，

        “黄毛丫头，我不知道他怎么哄住的你，反正我好心提醒你一下:你还是不要和他走太近了，想必那一窝子蛇不会乐意他们之中的谁去搭理一个小獾。”阿兰直言不讳，这是他一贯的风格。

        “他是我的朋友。”茱莉依旧固执，她才不会因为道听途说和没影的谣传疏远雷古勒斯呢。

        “好吧，随你便。你拿人家当朋友，人家可不一定拿你当朋友。”阿兰满不在乎地说，把整个头贴在本子上忙着记笔记，不再理会茱莉。

        茱莉现在知道了，他的视力确实有问题，而且比近视眼还要糟糕。老师为了照顾他一直让他坐靠阴暗处的前排，也容许他站到黑板前看板书。阿兰从不摘下眼镜来，因此茱莉没机会看到他到底长什么样儿。那副眼镜似乎被施加了什么遮蔽的魔法，让人没法看清他的眼睛。

        茱莉现在变得并不是那么讨厌他了，她和阿兰的关系缓和了不少，但阿兰并不肯承认埃姆里斯和茱莉是他的朋友，尽管他们经常搭伙作伴。按照他的话来说，是雇主与帮佣的关系。他依然致力于寻找他的蒲绒绒，并且把赏金提高了好几倍。然而除了埃姆里斯和茱莉，几乎没有人响应他，大家在热火朝天地讨论即将到来的飞行课。

        所有人都对飞行课期待不已。那些来自巫师家庭的孩子们谈着魁地奇、谈着他们第一次骑家里的扫帚。巴里·布朗吹嘘他飞的和麻瓜的飞机一般高，这遭受到了麻瓜出身的佩布罗·布什的质疑，他问巴里是否见过飞机，巴里则反问佩布罗是否见过飞天扫帚。两个人就扫帚和飞机的问题争论了一个早上，一直到变形课上，麦格教授被气的扣了赫奇帕奇10分，他们才悻悻地闭上了嘴巴。

        虽然大家因为扣了分很懊恼，但是对飞行课的热情依然不减。等大家都回到了宿舍，话题还是关于飞行课。茱莉没有加入这场谈话，她想起来自己曾偷偷骑上斯图尔特的飞天扫帚，尽管她并没有被扫帚甩下来，而是稳稳地浮在半空，头刚好顶着天花板，但是她没得意多久，因为她下不来了。希思夫妇惊慌失措，他们尝试了很多办法都无法把茱莉弄下来，包括在房间里架梯子，却连扫帚的一根枝子都够不到。于是茱莉不得不承受她自己酿成的悲惨后果，一直挨到斯图尔特回家。斯图尔特张狂地大笑了一阵才将她的妹妹弄下来，时至今日他还要把这件事揪出来说。他煞有介事地说茱莉长不高可能是因为她替承重墙分担了一个下午天花板的重量。她很紧张，暗暗祈祷那天不要再出类似的情况，在这么多人面前，那可真是贻笑大方。

        上飞行课的那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万里无云。他们迎着暖融融的阳光，来到一片宽阔的草地上，在这里可以看见远处深郁的森林。可能是由于在室内憋久了，他们感到格外新鲜。他们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想象着一会骑上扫帚飞来飞去该是什么样的情形。

        学生们陆陆续续地到齐了，而教飞行的霍琦夫人还没有来。茱莉一眼就找到了藏在人堆里的雷古勒斯，他正和另外几个男生闲聊，脸上带着笑意。然而他和茱莉的目光一接触，笑容马上就像衣服的褶皱被熨平了。

        茱莉泄气了。她只好心不在焉地蹲下身子去仔细瞧扔在地上的一把把扫帚。这些扫帚都非常老旧了，就像乱七八糟捆在一起的干枯枝杈，扫帚把也已陈腐，散发出一股子霉味。别说飞行了，茱莉觉得拿来扫地都够呛。

        “骑在上面不硌的慌吗？”茱莉问身边的埃姆里斯，他也在观察这些扫帚。

        “要不，你在上面加一块软垫？”埃姆里斯笑了，露出嘴角的虎牙。

        茱莉挑了一把柄比较而言光滑一些的扫帚，两腿跨在上面，模拟着飞行。她长呼一口气，转过头对埃姆里斯感慨，“还好，我想飞起来的话应该不会硌的慌。”

        她话音未落，整个身子突然浮空了，就像是魔咒课上的漂浮的羽毛慢慢升上半空。她慌忙向四周观望，却不寒而栗，扫帚不受控制地往上冲，速度越来越快，离地面越来越远，一直到大家变成了一个个模模糊糊的黑影，扫帚也悬停在了离地面很远很高的位置，刚好对着四楼的窗户。茱莉吓得魂飞魄散，也不管扫帚是不是硌她的屁股，双手牢牢地抓住了扫帚把，一动也不敢动了。

        人群像坩埚里沸腾的药水剧烈地骚动起来，传来一阵阵恐惧的尖叫。有人慌乱地大喊，“快去找霍琦夫人！她会掉下来的！”

        “这个傻瓜！她怎么飞上去了！待会霍琦夫人来了，会连累所有人的！”一个斯莱特林的女生尖声惊叫，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向上空的茱莉，“她要掉下来了！那么高她会摔成残废的！快去救救她！”

        茱莉在扫帚上摇摇欲坠，眼看着就要滑下来了，她死命抱住扫帚把，扫帚在一点点倾斜。

        “让一让，让一让。”惊慌失措的人群中忽然传出一个冷静的声音。还没等大家看清说话人的脸，他就已经骑着扫帚飞上了天空，飞的又快又稳。

        “那不是布莱克吗？他去救人吗？”有人羡慕地惊叹，“他飞的可真好啊。”

        “他可真厉害！”

        有人在鼓掌，一个劲地吹口哨，阿兰把眼镜整个抬起来，恼怒不已地嚷嚷，“我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她掉下来了吗？这个傻丫头怎么说飞就飞了！那人把她救下来了吗？”

        “还没有，太高了。”埃姆里斯回答，一边去抓扫帚，“我也去。”

        “我们还是等霍琦夫人来吧！万一你也下不来事情就更精彩了！”但埃姆里斯已经跨坐在了扫帚上腾空飞起，引起身边人的连声惊叹，

        “诺曼也上去了！”

        “他飞的也不赖！”

        雷古勒斯操纵扫帚飞到茱莉身边盘旋着，他正试着找一个合适的位置把她够下来。茱莉脸色青白，似乎完全僵硬住了。

        “把手给我。”雷古勒斯朝茱莉伸出手。

        茱莉死死地抓住扫帚不敢动，“我一松手就会掉下去了！”

        “你不会掉下去的，相信我，”雷古勒斯的声音变得很柔和，“把手给我。”

        “我在下面护住她。”埃姆里斯的声音忽然响起，他在茱莉的扫帚下方转悠。

        茱莉把手递给雷古勒斯，雷古勒斯把她慢慢地拉到自己的扫帚上。茱莉惊魂未定地大口喘息着，她刚刚骑着的那把扫帚完全倾歪了，笔直地向地面坠落下去。

        “小心！”茱莉大喊，人群慌忙退避。

        “抓紧我。”雷古勒斯命令道，茱莉赶紧环住他的腰。雷古勒斯瑟缩了一下，他不再说话了。

        他们在大伙的欢呼和掌声中慢慢地降落在草坪上，大伙一拥而上，把他们团团围住。

        “真不错！布莱克！”斯莱特林的一个男生兴奋的脸都红了，对雷古勒斯竖起大拇指，“你是这份的！”

        “诺曼，真没想到你飞的这么好！你比我飞的还要好哩！”巴里·布朗使劲鼓掌，把手都拍红了。

        大家叽叽喳喳地赞扬雷古勒斯和埃姆里斯的英勇表现，把罪魁祸首茱莉暂时忘记了。茱莉垂着头一言不发，耳朵根都烧红了，恨不得钻进地缝里。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丢人丢到家了，估计等到明天这时候，她的糗事应该传遍了整个霍格沃茨吧！斯图尔特这回可逮到新的笑料了！想想看吧，“一年级新生迫不及待地骑扫帚飞上天结果下不来了”！

        孩子们欢呼雀跃，然而霍琦夫人的到来让他们从喜悦中惊醒，犹如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

        “这是怎么回事！我才来晚了一会就惹出这种乱子！”霍琦夫人声色俱厉，审视着三个刚从扫帚上下来的人。

        茱莉艰难地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尽地告诉了霍琦夫人。

        “希思小姐，你的莽撞将给赫奇帕奇扣去二十分！”霍琦夫人怒火中烧，“在我没有到场的情况下，你不可以轻易碰那些扫帚！这次幸而我们有两个飞行很好的同学能救你，否则，你会把腿都摔断的！孩子！”

        茱莉难过地低下头，霍琦夫人说的对，她不应该随随便便地去动扫帚。

        “让我非常惊喜的是，”霍琦夫人赞赏地看了一眼雷古勒斯和埃姆里斯，“诺曼先生和布莱克先生已经灵活地掌握了飞行，且随机应变，勇于救人，所以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各加二十分。但是你们依然要为自己未经允许，不顾后果的行为接受惩罚。我们要商议关你们的禁闭。”

        霍琦夫人再度责备地看向茱莉，那对老鹰般锐利的金黄色眼睛瞪视着她，

        “茱莉·希思小姐，由于你的过失，你必须要关关禁闭好好反思你的鲁莽无知，而且明年，不准你参加你们学院的魁地奇球队选拔赛！”

        茱莉手脚无措，就有如跌入暗不见日的谷底。她的魁地奇梦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她差点哭出声，狼狈地点了点头。

        飞行课还在继续，霍琦夫人像盯梢犯人一样监视茱莉，生怕她再重蹈覆辙。茱莉欲哭无泪，琢磨着该怎么熬过今天晚上的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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