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外面麻雀叫的欢快,屋里孟近悠丫鬟叫醒。
她迷糊地坐在铜镜前任,由她们在身边折腾发髻和服饰。
等到食物的香气传来才睁开眼。
她看着那些早点咽了口水,问:“爹爹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一整个晚上都是杂七杂八的恶梦,孟近悠的眼底上了妆还是遮不住那层黑眼圈。
她梦到自己没和离成,临死还连累了谢拾宜。
孟近悠不知道挫骨扬灰是什么滋味,但她明白这是对一个人死后最大的羞恶。
醒来,心里只剩一丝悲戚。
丫鬟媛儿小声说:“老爷说盛家邀请说要商量和离的事,特地摆了宴席让您和二少爷一起过去。”
孟近悠瞅了眼温温柔柔的媛儿,语气多了点精神:“好吧,反正今天是躲不过这个鸿门宴。”
她可不信盛业会突然想开了,好在有慎贵妃的帮忙才算是挽回局面。
孟近悠没让媛儿跟着去,不太习惯走哪都带着陌生人。
这样会少了些探索的兴趣,当然现在是去离婚不是逛街。
马车里,孟陶浪对孟近悠宽和地笑着:“我还以为你不会去。”
孟近薪调侃:“我也以为姐姐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孟近悠懒得理少年的玩笑话,说:“女儿是当事人,应该要过去说个明白,从此分开各自清净。”
她是个事情没有危及到自己时,是绝对不会动脑筋想办法的人,现在的处境对她不是很有利,脱离死渣男早些实现中规中矩的生活不好吗。
所以,现在不是逃避的时候。
孟陶浪笑道:“看来,这两年你成长不少。放心,这事儿今天必定能够解决,就是闹到皇上那,盛麟也不占全理。”
从前的悠悠虽是骄纵但内心是善良的,就是不知道如何表达。
现在的她好像变得成熟和理智,也懂得关心身边的人为其着想。
孟近悠露出一丝笑:“谢谢爹爹。”
这个父亲让她想起了老爸,不知老两口过得怎么样了。
孟近薪嘴里吃个不停没时间说话,看着外面有个蒙着面纱的女子多看了眼,这么瘦的姑娘还真是很少见,不知是谁家的女儿。
马车离去没多久,心荷就扣了孟家的大门。
风卷起来的沙砾差点迷住谢拾宜的眼睛,显得她瘦削的身子更为单薄。
开门的是媛儿,听心荷说了来意这才转达孟近悠交代的话,“大小姐说了,先让谢二姑娘在客厅等着,估摸着不到半个时辰就回来,若是二位饿了,可在府中用饭。”
心荷察觉到谢拾宜不想说话,只好替她问:“这些姐姐,可否告知孟小姐是去了哪儿?”
媛儿答道:“去盛家商谈些事了,还望谢二姑娘海涵。”
看这谢家小姐默不作声的样子应该不会等了,奈何人还没走自己不好关门。
心荷转头问:“小姐要等吗?”
谢拾宜观察了会天色,压下心中的烦闷,说:“等吧,劳烦姑娘带我进去,多有打扰请见谅。”
那个人应该是去解决和离的事,没能亲眼看到真是有点可惜。
媛儿从未见过哪家的千金这么客气,忙说:“谢二姑娘请进。我们大小姐说,来到此处不用拘束。”
谢拾宜只是点点头,“有劳了。”
瞧着整个孟家眼中并无艳羡之色,跟侯府相比还是差了点。
好在孟陶浪的品味还是可以,没有整的像个真正的暴发户。
心荷等媛儿下去,才问:“孟小姐这次是去商量和离的事了吗?孟家人那么难缠,半个时辰估计解决不了。”
茶馆发生的事让她见识到盛麟的无耻,那样的人比地痞流氓还可怕。
谢拾宜捧着热腾腾的茶水,看到那些都是自己喜欢吃的糕点愣了愣,“你去跟媛儿姑娘借一本书,书看完了,人还没回来,咱们之后再来拜访。”
方才似是看见了孟家的马车,又听说孟陶浪父子都不在,定是陪着孟近悠撑腰去解决这个,但愿这次他们能顺利解决。
谢拾宜为两年前想着嫁给伯爵府做正室感到无奈,那会她被逼的差点走投无路,想着收买个媒人寻个好去处。
想来想去,就只有盛家算是合适。
没等她行动起来,就听说盛家和孟家联姻,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自己没再关注盛家。
心荷明白谢拾宜的心思,又觉得小姐每次对孟小姐都是极其的有耐心,是不是已经接受了这个误打误撞交到的朋友。
谢拾宜看她笑的很开心,问:“你笑什么?”
心荷老实地回复:“为小姐高兴。”
谢拾宜接过媛儿带来的书籍,“有何好高兴的?”
最近这心荷变得有些怪怪的,不是傻笑就是躲在角落想东想西。
心荷变得语重心长:“奴婢是觉得这件事成了,您以后在侯爷面前说话就有份量,大房和杜娘就不敢找您麻烦。”
谢拾宜眼里都是嘲弄,“你真以为……让别人心甘情愿把口袋里的银子拿出来,是很容易的事吗?”
这种空手套白狼的行为在官场最常见。
但孟陶浪是否被会因为孟近悠的缘故答应,那是任何人都无法预测到的。
心荷却莫名相信孟近悠的能力,“奴婢觉得孟小姐一定会帮小姐的。”
很少有人像孟小姐实打实关心小姐,就算有也都是抱着算计的目的。
何况,孟近悠看起来很没有某些嫡女的故作清高,这样真性情的人值得相处。
谢拾宜的注意力都在书里面,不想和心荷争论这个。
若不是她知道心荷的忠诚,真怀疑这丫头被孟近悠给收买了。
盛家。
一群人在大厅里摆满了美味佳肴。
小丫鬟们偷瞄孟近薪英俊的脸孔,看到他眉眼都是吸引人的笑不由自主红了面颊。
殊不知少年心里想的都是她们手中的美食,哪里会注意到她们是何模样。
孟近悠端坐在那给弟弟递了手帕,“拿去等会吃饭用。”
看在他们都是吃货的份上,今儿这顿饭不吃白不吃。
孟近薪高兴地拿过来,“姐,还是你了解我。”
自己来这里一是为了帮姐姐,二是为了吃好吃的。
孟近悠笑笑没说话,可看到出席的只有盛家父子时,脸上想笑没再继续维持,看都不想看盛麟。
盛麟见到孟近悠恨得咬牙切齿,偏偏又忍住了。
先听盛业怎么和他们说,他再发表意见。
这次,孟陶浪没和盛业客套,“盛伯爵,您说要商量是打算私了吗?不妨让令郎把放妻书拿来,孟家自是不会纠缠,往来的生意就此中断。以免双方都觉得不妥当。”
盛家的部分产业的周转资金都是来自孟家,往日里孟陶浪顾及亲家的情分,那都是白送给他们用。
轻易得到的总能被人当做理所应当,让盛家一个个吃饱了踩在孟家头上作威作福。
“亲家公何须说的这么绝情,你我两家结亲本就是天赐良缘,我儿是年轻气盛了点,以后有错改之便是。”
盛业感觉孟陶浪懒得做表面功夫的举措,是在变相打了自己这张老脸。
没了孟家的钱是没到破产的地步,但谁又会嫌弃这白花花的银子?
孟陶浪态度很是强硬:“我孟陶浪是个暴发户,不懂你们达官贵人的规矩,一句话,谁敢让我女儿受委屈,就算是摄政王在这,我还是会做同样的决定。”
众所周知,摄政王和皇上不对付。
摄政王想拉拢的臣子里就有盛业,而孟家自是站在皇上这边。
两边谁赢的可能性大,不用说还是皇上这边的状况最稳。
盛业以为孟陶浪就是故意吓唬自己,笑道:“好好地,扯上摄政王就有些不不合适了,亲家公不如冷静再说。”
“冷静到你儿子再次打我女儿?说是要商量,我看盛伯爵当真是半点诚意都没有。”
孟陶浪岂会看不穿盛家拖延的原因是什么,他和悠悠可没时间陪他们耗着。
盛业听见这些白了一眼盛麟,气得半天都不知道怎么回话,但是这个不成器的东西,让家里跟着心急如焚。
盛麟躲开父亲的目光,解释:“岳父大人,小婿当日真的不是有意打近悠,实在是她先不守妇道!”
现在他只能甩锅了。
他看孟近悠的态度很淡定,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过就是投了个好胎,早晚孟家的一切都将是他盛麟的!
孟近悠感觉盛麟的眼神像是垃圾堆里的虫子,恶心中带着阴暗,她不疾不徐地开口:“那你守男德了吗?”
“什么?”
盛麟不太确定这女人是不是也穿越的,语气和用词还有之前骂他的都不像是古代人,难道是个冒牌货?
孟近悠举起一杯清酒敬了在场的人,借着酒劲说:“这世道要求男女讲究道德,可见这个德不只是约束女子。故而,你与谢家嫡女不清不楚的事,若是闹得沸沸扬扬,说你勾引无知少女,岂不就是不守男德?”
嚼文嚼字学不到精髓,学个形似总可以吧。
盛麟和盛业都是满脸震惊,没想到孟近悠这么快就知道了消息!
大厅里就剩下孟近薪啃骨头的声音,与现在的气氛很是不搭。
过了会,盛业才说:“儿媳妇,你不能因为想着要和离,就对麟儿泼脏水,好歹是夫妻一场,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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