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捉虫)
杜娘和蔡叔狗咬狗了好一会时间,把彼此的老底抖的干干净净。
吵着吵着就打起来,弄得两败俱伤。
谢拾宜等他们打的差不多了,才说:“告诉夫人,我已经做好对这个铺子的打算,有什么不满的,可以让她等我回府解释。”
她就知道这些东西不会轻易得到,却也不会让张氏过分干涉。
杜娘不死心,“大夫人说了,到底还算是谢家的产业,二小姐想做什么,都要和她知会。”
谢拾宜上挑了没怎么精修过的的眉,笑:“哦?夫人这样想的?我已经把这里租出去给孟小姐暂时做杂货铺,夫人要是觉得不合适,可以告诉父亲,让他定夺。”
杜娘这次不吭声了。
心里又觉得孟家要是没有女人在宫中,哪儿轮得到侯府和大夫人上下巴结。
杜娘也知道谢拾宜和孟近悠关系还算不错,这才强忍着心里的怒气。
蔡叔可不想就这样放过杜娘,说:“二小姐,您不在的时候,这婆子可是嚣张的很,还想让我把本月的账本给她。”
这婆娘对他始乱终弃,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杜娘额头冒着冷汗,急忙解释:“这都是大夫人让老奴过问的。”
谢拾宜望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杜娘,笑道:“若是夫人说她没有这么吩咐你,又该如何?说,哪只手打的心荷?”
杜娘想到谢拾宜的手段,吓得跪下去,“二小姐,老奴是为您管教下人,不然心荷早晚会欺压在您的头上!”
真没想到这小野种会为了个丫鬟出头!
心荷气得恼羞成怒:“你个刁奴休要攀诬我!”
杜娘瞪着她,“你敢说你没有?”
“你这个……”
心荷实在想不出什么恶毒的话反驳回去,反倒显得自己处于下风的状态。
谢拾宜走过去扶起了杜娘,似是责怪地说:“心荷,怎么能对杜娘无礼呢?到底是夫人的身边的老人,就算她说错了什么,也要礼让三分。”
“小姐……”
“不过呢,这人上了年纪忘记自己的身份和尊卑,传出去会让外人觉得咱们谢家都是恶仆当家。”
谢拾宜在杜娘不注意的时候,抬手就甩了一巴掌,力道很重,将对方的嘴打出了血。
杜娘气的想要撕了这个笑的温和的小姑娘,骂道:“你个下贱的小娼妇!你娘当初不过是我手底调·教的贱婢,没有我的提携,她能被侯爷看中,能有你这个野种?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这些话可把蔡叔和心荷吓得不轻,心想这老太婆是疯了,敢这样和侯府的二小姐说话。
谢拾宜看似多情的柳叶眼依旧带着笑,挥起刚才打麻了的手连扇几巴掌,“第一个巴掌是为你的嚣张,剩下的是替夫人教训你这个阳奉阴违的东西。既然知道心荷是我的人,那也应该我来处理,而不是你动手动脚。”
被打懵了的杜娘站在那鬼哭狼嚎:“好啊你!你个庶出的居然敢打我!我可是大夫人的奶娘,我这就告诉她!”
如今的小野种已经不是她们好拿捏的货色,可不能让对方崛起!
未等谢拾宜表态,只见心落忽然跑了过来,面色难堪地说:“杜娘,大夫人让你回去一趟。”
杜娘以为自己告状的机会来了,怨恨地看着从容的谢拾宜,“小娼妇,你给我走着瞧!”
谢拾宜不咸不淡回应:“哦?那姑且看看谁先走不动。”
杜娘只当她是虚张声势,踹开蔡叔,拉着心落赶紧离开。
心荷没想到谢拾宜会直接打人,担心道:“小姐,万一老太婆像上次添油加醋该怎么办?”
谢拾宜挂念孟近悠的病情,心不在焉地说:“尽情等好戏开锣。”
她又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蔡叔,给了些银钱就把人辞退了。
接下来,就看孟近悠是否能选靠谱的人,让这个小铺子起死回生。
附近的马车里坐着一个文弱书生模样的男子,看完这些场景后,才问身边的人:“那是谁家的小娘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训起人可是一点都不含糊。”
同在马车里的盛麟让人打听了会,才告诉:“唐兄有所不知,那位是谢侯爷家的庶女,生母据说是正室的贴身丫鬟。说起来也算是我的表妹,只是很少见面罢了。”
之前,他对谢家打听的很清楚,听说谢拾宜不受宠,现在看着对方骨瘦如柴的身姿,更是不感兴趣。
唐天目送谢拾宜主仆走了,才收回视线,“原来是个庶出啊。”
他敢打赌,那面纱之下定是美人胚子。
盛麟试探地问:“唐兄莫不是喜欢这种?”
唐天没怎么坦诚,转了话题:“你来找我说有好生意合作,不妨展开详谈?”
这个盛家的大少爷接近他,想来也是抱着不纯的目的。
“且听我慢慢道来。”
盛麟上辈子经常混迹在各种高档会所,把那套经营理念复制了,一样样说给唐天听。
说了半天,他观察唐天似乎不愿意听,便点到为止。
盛麟跳下马车,笑道:“时间不早了,唐兄若是觉得有意思,可改日与盛某谈谈。”
为了和唐天搭上线,他花费不少银子打点,可不想白白浪费这笔钱。
唐天留了些余地,“行,改日再说。”
区区一个伯爵府的公子和他相交,随便敷衍几下就是。
孟近悠在家里休养了两天,身体恢复得还算不错。
就差到处和人说她行,她又可以了。
媛儿看她坐在院子里,劝说:“小姐还是回屋中,免得又生病了。”
孟近悠难得听话,点头:“嗯,我透口气就回去。爹爹和我们那倒霉弟弟最近在干吗?”
最近没有看到那对父子,就连知道她生病了也只是让太医瞧瞧,不知道在忙什么。
媛儿说:“奴婢不清楚,可能是在带着少爷学谈生意。”
孟近悠之后就没再问,明白孟家家大业大,全靠孟陶浪不辞辛苦地奔波。
希望他老人家以后能好好享清福。
媛儿不忍看孟近悠闷着,说了个刚听到的八卦:“奴婢听说,张家闹了丑闻。”
孟近悠支着耳朵:“说来听听。”
原来,张少爷把一个丫鬟肚子搞大了,已经有好几个月的身孕,没法打掉。
目前被收了做通房。
具体的要等到孩子生下来以后,才能给一个明确的名份。
为了这件事,张老爷打了儿子一顿,被气得病倒在床榻。
张家现在乱成一锅粥。
媛儿又说:“小姐没嫁给盛家大公子前,张家还想着让您和张公子联姻,老爷知道他家儿子品行不行,直接拒绝了。”
“奴婢还听说,张公子有次调戏了心荷,还倒打一耙。这会宠幸的,好像还是侯府主母身边奶娘的养女。”
由此可见,张家公子的风流韵事,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传闻。
孟近悠感慨:“这里面关系好绕啊。听的我头疼,你先去帮我准备些吃的。”
这瓜吃的不太对她的胃口。
不过,张家和谢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会不会是谢拾宜从中谋划了什么?
张家若是有意外,张氏等同于失去很大的靠山,这种事对谢拾宜很有利。
这样也好。
张氏不值得同情,她手里的人命都够吃几百年的牢饭。
孟近悠也不想继续躺着,若是她这个时候去侯府,会不会给谢拾宜添乱?
侯府。
昏暗的房间里,杜娘被五花大绑,浑身都是脏污的血。
张氏挥起鞭子打下去,“你以为你是我的奶妈子,就可以放任自己的闺女爬主子的床?!”
“大夫人!老奴什么都不知道,都是那个野种在陷害我!”
杜娘心里恨透了谢拾宜和张氏,唯有让她们斗起来,自己才能解脱。
她就是知道张氏讨厌丫鬟勾引主子,才让杜芸芸秘而不宣,现在都被谢拾宜给毁了!
张氏冷冷道:“你别想把这个推给别人,要是我哥哥被气死了,你和你那个贱女儿都得陪葬!”
她又命令让人不许给杜娘吃食,才气势汹汹地带随从去张家。
谢拾宜和心荷慢悠悠来到这里,捂着鼻子推开了门。
外面的阳光影影绰绰地落在谢拾宜身上,让人看不真切。
她眼神很是温柔地望着杜娘:“被关在这里一天一夜,真是可怜啊。”
杜娘表情变得惊恐:“二小姐,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和我未出生的外孙好吗!”
当初,她就该把大夫人搞死这个野种才是!
谢拾宜在水桶里加了点东西,漫不经心地说:“杜娘求我做什么?您不是大夫人最信任的人吗?求我这个……小娼妇怕是不合理。”
杜娘以为那包粉末是毒药,吓得胡乱挣扎着:“二小姐,冤有头债有主,以前的事都是大夫人让我做的!”
谢拾宜让心荷帮忙望风,眼神多了些怜悯:“您可记得,十多年前,拾宜还未被丢弃在荒野的时候,差点被几个汉子凌辱的事?”
杜娘不敢再去看谢拾宜,“老……老奴不知。”
谢拾宜用帕子擦掉杜娘脸上的污渍,笑道:“没事儿,拾宜会好好提醒您,当时是您说我娘亲还活着,把我带到一个茅草屋,那些男人看见我就像疯狗一样扑过来,您知道我怎么逃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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