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绿林之危
泰山酒柜中取出了一瓶酒，打开酒盖后为雨果斟满一杯，随后将酒瓶直接对在嘴上咕咚咕咚地狂饮起来。
一口气足足喝下了整瓶酒的二分之一，泰山太停了下来，畅快地吐出一口气道：“痛快啊，痛快！”
说罢用力地甩了甩头继续道：“不得不说新维多利亚时代是一个奇妙的世界，不过像我这样的俗人不适合生活在仙境中，还是流街的嘈杂与混乱最能让我感到安心畅快。”
雨果端起酒杯轻啜了一小口，随即开口道：“我真的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泰山眨了眨眼道：“我也没有想过你会来到流街。”
雨果感慨道：“是啊，有太多的事情我们都没有想到，不过我来到流街一事恐怕你要更早便知道吧。”
泰山并无隐晦地说道：“当初你在黑码头与高柏有所冲突的时候我们知道了。”
雨果一挑眉头道：“都说流街是远落后于都市区的蛮荒之地，不过现在看来这里的消息灵通程度要远远超过任何地方。”
泰山仰头道：“也许这就是流街的魅力所在吧。”
雨果手中把玩着酒杯道：“自我来到流街之后，就一直隐隐有着某种被人掌握于鼓掌一种的感觉，这种感觉不仅仅是被监视那么简单，而是自己的每一次行动每一个选择都在别人的谋划之中。”
泰山灌了一口酒道：“是你多想了。”
“真的吗？”雨果显然对泰山的说法很不相信，随即雨果对泰山道：“如此的话，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与这件dim light的关系？”
泰山道：“无需什么猜测，这里就是绿林的地方。”
雨果沉吟片刻后道：“在绿林进入新维多利亚时代前，老鸥曾隶属于你们绿林，在绿林消失后老鸥没有被其他大组织直接吞掉，反而投入了杜先生的门下，虽然势头依已大不如前，不过总还是有惊无险地生存下来，现在看来这位杜先生必然与绿林有着某种深层次的关系。”
泰山并不隐晦点了点头。
“只是现在我已不再是这里的主人了。”
雨果诧异笑道：“之前这里的店长是你？”泰山瘪了瘪嘴道：“怎么？难不成我不想一个店长？”
雨果笑吟吟地摇了摇头道：“没有没有，只是感觉现在的店长要比你更适合一些。”
泰山不满道：“你是想让我也穿上那身兔女郎装束？”
雨果急促地摇了摇头道：“算了算了，只是想象一下我就觉得头好胀。”
雨果道：“我们现在不执着于这种事情，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会回到流街？”
泰山道：“这件事情我有必要要告诉你吗？”
雨果笑道：“你打断了我的战斗，现在却徒然吊着我的胃口，这么做显然是不仗义喽。”
泰山道：“一大早上你跑到我的酒吧来挑衅，还如此理直气壮？”
雨果伸出两个手指道：“有两点原因。当我来到流街之前便有人告诉我这里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在这里说话最有权势的便是拳头。”
“再一点，你现在也不是这家酒吧的店长，实在没有什么权利来指责我。”
泰山凝视雨果片刻道：“这是我们第一次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话，再此之前我都没有发现你是一个如此无赖的人。”
雨果道：“无赖也应该是流街的行事准则之一。”
泰山道：“你的适应性确实很高，看来你天生便有着流街的根性。”
雨果淡然一笑道：“未必只有流街有着残酷的生存环境。”
泰山道：“这么说来你还是很有故事的人。”
雨果道：“能够成为渎者的人谁有没有故事呢？”说到这里雨果道：“我听说在流街中的渎者有很大一部分是来自都市区，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是来自异乡的客人呢？”
泰山闻言脸色不禁为之一变，随后脸色有些冷淡道：“我就是流街之人。”
雨果微微一笑，再此话题上不再继续下去。
经历一番交锋后泰山也不再对雨果有所隐瞒，并不是他要向雨果敞开心扉，而是当选择出面的时候已已做好了与之交流的准备。
“我此番回到流街是大哥的命令。”
大哥自然指的便是肥蛭。
雨果道：“哦？为什么？”
泰山道：“如果我说想念现世中的酒你会不会相信？”
雨果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泰山道：“我说过，新维多利亚时代虽然是一个奇境，不过并不适合我这样的粗人，同样它也很不适合绿林。”
雨果道：“不过绿林还是选择了它。”
泰山摇了摇头道：“绿林之所以做出这样的选择是有原因的。”说到这里泰山顿了一下忽然对雨果道：“你感觉big的实力如何？”
雨果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搞得有些措手不及，随即雨果沉吟片刻后道：“实力不错，不过猛中还是稍显不足，他那强大的爆发力无意是最好的武器，也是最为噬命的刀锋，控制不好的话很容易受到反噬。”
泰山认真地点了点头，显然他对雨果给出的评价很是中肯。
“不过你要知道在五六年前的时候，big的实力足可以与我接近抗衡。”
泰山如此说来不禁让雨果有些惊讶，泰山的实力自不必说，其凶猛程度在雨果所见识到的众多渎者中也数一数二。
big虽强，不过说能与泰山抗衡差距还是略大了一些。
雨果皱了皱眉道：“big他是受了什么伤吗？”
泰山摇了摇头道：“并不是。”
“那是患有某种病症？”雨果继续好奇道。泰山再度摇了摇头，这一次换雨果沉默下来。
泰山终于给出了答案。
“受伤或是患病对于渎者来说并非是可怕的事情，毕竟渎者再强也终究无法逃脱生老病死的法则。而让渎者感到畏惧的反而是另外一种东西的存在。”
雨果注视着泰山凝重的神情，心中猛然间生出了几分不详的预感。
而泰山终于给出了真正的答案。
“big身上所出现的问题也是出现在很多绿林成员们身上的问题，那就是——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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