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白鬼，百鬼
就在雨果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收敛的时候，白鬼的凝成锥形的指尖已经逼向了他的胸口，雨果可以轻易地感觉到那尖锐的指甲触及在皮肤之上时的划动感觉。
喝！
一口气浪从雨果的口中喷啸而出，随即雨果的身影向后无限爆退下去，虽然身周围已经笼罩在无限的黑暗之中，不过其特殊的渎者能力让雨果对此很快适应起来。
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雨果刚刚退去的残影，白鬼看上去触手可及的一击最终落空下来。
黑暗中白鬼的喉咙中发出一连串阴沉的嘶吼，仿佛如一条警惕的猎犬向着雨果退身处追击过去，那双冰晶色的眸子丝毫不因黑暗而有所顾忌障碍。
就这样，一黑一白两个野兽在满是骷髅骸骨的黑暗中拼杀起来。
雨果虽对白鬼了解不少，但那也只是听原千岁生前所谈及的，真正面对面地同白鬼较量还是第一次。
虽然此时的雨果在渎者能力上已经有了领域性的进步，不过面对这曾经将原千岁重伤并致死的白鬼不敢有半分小觑。小白的力量自是不比骷髅男孩，不过雨果也并不认为自己的能力可以超越原千岁。
洞**的空间虽然极大，不过雨果依然不敢像往常一般使用巨大残翼来御空飞行，相对而言雨果素来习惯的战斗方式受到了限制。
而更让雨果感到困惑不解的是白鬼所表现出的战斗状态。
先前在马尔福公寓门前的一战中小白被小丑所伤，加之过度使用了白鬼力量也使身体负重极大，按理说短短几日之内根本不可能完全恢复，而现在小白的状态却是一种近似火力全开的迹象，对雨果的攻击如狂风骤雨一般，步步紧逼根本不给雨果一丝喘息的机会。
虽然雨果理解小白在自己强压之下逼迫的心情，不过再如何地超越极限也要出于自身所能够合理承受的范围。
忽然小白的话语在雨果脑海中显现。
在这里，我有七成的胜算。
雨果忽然意识到这也许并不是小白的激将法，而是他的确有着这样的实力。
那么究竟是什么让小白有着如此充沛强悍的力量呢？
雨果疑惑之时，白鬼已向雨果连攻数招，每一次都致命无比，雨果明白自己不能致小白于死地，因为他还要从小白的口中获取信息。然而小白则会把握一切机会杀掉雨果，而这样自己才能让维尼解脱控制。
果然好计谋！
雨果心中赞了一声，也许自己太过急于求成才会身陷入圈套之后，不过事已至此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
“你真的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但是我比你更恶。”就在两人在黑暗中擦身而过之际，雨果在白鬼的耳盼低吟道。
白鬼不能言语，口中只发出一连串的嘶吼。
雨果扬手具化出一条黑色的长鞭，长鞭普通飞舞的毒蛇向白鬼缠击而去。
与此同时，雨果猛然一握手掌，藏身在黑暗角落处的维尼直觉从心脏处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不仅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雨果的目的很简单，他要用维尼的痛苦来分散白鬼的注意力。黑暗中的维尼也瞬间想到了这一点，她用手紧紧地捂住嘴唇，让自己不去发出一丝声音。
然而刚刚维尼的一声残叫已经传入了白鬼的耳朵之中，虽然出于白鬼状态下自身机智也会受到影响，不过潜意识中那种愤怒与焦躁瞬时化为了白鬼无限的疯狂。
又是一声嘶鸣声响起，尖锐的声波几乎要穿透人的耳膜。白鬼并没有停止进攻动作反而变得更加粗暴疯狂。
狂舞的黑鞭抽打在身体之上时白鬼也全然不顾，灰白色的伤口在强力的自愈能力下迅速恢复着，白鬼不断向雨果逼近，一求近身杀死雨果。
雨果见自己的计划并没有起作用反而适得其反也并不羞恼，一边迎战白鬼一边继续用自己的能力折磨着维尼。
维尼只感觉自己的体内血脉之中游动着一条毒蛇，用尖锐锋利的牙齿不断撕咬着自己的肌肉内脏，那种剧烈的疼痛如潮水般一波一波地摧残着她的身体，甚至使其都无法陷入昏厥。
单纯的捂嘴已经不能让维尼克制痛苦的呼喊欲望，维尼当下张口咬住了自己的手臂，淋漓的鲜血转瞬间流淌而出，可见其力道之大，痛苦之深。
白鬼的攻势也如同维尼的痛苦一般越大加剧，雨果发展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打斗白鬼丝毫没有力竭的迹象，这种始终出于巅峰状态的的行为极不正常。早知道即便是纸鸢这样能力超群的大渎者，在一口气挥斩千万刀后也几乎身体崩溃。
到底再有什么力量支撑着他呢？
雨果知道如果自己再不想出对策的话恐怕自己就要成为这洞穴之中的一具骷髅骸骨了。
骷髅骸骨！
雨果的脑中电光火石间地闪过了一个念头。没错！那也许便是其力量的来源！
一般来说每个渎者的能力都源于其自身各异之处。
雨果的能力源自灵魂，唐卡的能力源自血液，纸鸢的能力源自其无穷无尽的体能。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所以每个渎者的能力都不尽相同。
但是渎者能力真的完全源于自身吗？
雨果很快想到了一个特例，那便是蜂猴。
蜂猴的能力并不是源于自身，而是源于魂戒，巧的是迪卡尔的能力之前也间接地源于魂戒。
取回记忆的雨果知道魂戒是源于特里托革莱娅石刻，但是这说明渎者的能力有时也可以源于外物。
还有一个让雨果一直在意的原因，为什么骷髅男孩以及小白都可以使用白鬼力量？也就是说明二人的能力属于同根同源。
茫茫的骷髅骸骨，近似活死人的白鬼。而二者的关系突然变得不言而喻。
白鬼…百鬼…
雨果心中豁然开朗。
果然，白鬼能力便是源于这些一个个的骷髅骸骨，虽然不清楚这其中究竟有何奥秘，不过事情的本质已经揭晓。
不过雨果的心中再度升起一丝疑惑，如果事情完全如自己所想，那么当初他又是为什么将自己带到这属于他最大秘密的地方中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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