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光影
白袍老者拳头的力道并不如他表面上的那般文弱绵和，年轻人感觉头颅像是被撞击在电车车头之上，翻到在地后差点直接休克过去。
老者来到年轻人身旁，缓缓顿下身来，伸手抓住了年轻人的头发，将其直接拎了起来随后低声道：“告诉你，这里的每个孩子都是宝贝，与你这种已经无法进化的垃圾不同，他们的身上有着无限的未来，他们是可以改变世界的存在。”说罢微微侧头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zero。
“而他则是打开改变世界大门的钥匙。”
年轻人脸上的肌肉开始颤抖抽搐起来，恐惧的目光从已经肿起的眼缝中流露出来。
老者将那年轻人随后丢在一旁，站起身形后对另外一个年轻人道：“带他滚。”
其同伴呆愣半晌随即才反应过来，急忙上千抱起昏厥的年轻人离开了现场。
“啧啧，真不知道是谁给了您这么大的权力，竟然随意的出手伤人，看样我要带回警视厅的人员要换一换了。”一旁的高大宽嘲弄似地说道。
老者从衣兜中取出一条洁白的手帕，将手上沾染的血迹擦了擦，随后淡然道：“随你便。”
高大宽碰了一颗软钉子，不过也没有办法，他自然不会傻到真的要将老人拘捕带走。
“我要见小静。”高大宽冷冷地说出了今天前来的目的。
老者摇了摇头道：“袁教授在进行重要的实验项目，现在无法见你。”
高大宽大步上前对老者恶狠狠地说道：“我要见我妻子！”
老者依然没有任何的畏惧，语气淡然得好像一杯白开水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实验项目很是重大，袁教授无法脱身，当实验项目结束后她自然会去见你。”
“无稽之谈！”高大宽怒斥道，其脸色已变得怒红无比。
“我要见自己的家人还要等什么实验结束，哪里来的狗.屁规矩！”
老者道：“大宽，你也是从事特殊职业的人员，对这一点我认为你应该能够理解。”高大宽闻言一噎，不过他绝不会在这种场合下屈服。
“那我问你，那里面究竟在做着什么实验？”高大宽指着满是铁网栅栏后的灰色楼房咄咄逼人地说道。
此刻老者已经完全主导了谈话的方向，对于此高大宽的逼问更是毫无在意。
“你们警视厅在开展抓捕工作前是否会将消息事先散播出去？同样的道理，在我们的实验取得成功之前不会向任何无关人员透露的。”
高大宽了冷哼一声道：“说得好听，我倒想知道是什么实验会在一个福利院中秘密地进行，怕是什么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老者的脸色依然平淡，不过其目光却有一道凌厉一闪而过。
良久，老者才沉声道：“有好奇心是一件好事，不过无谓的猜忌却是灾难的开始。如果你认为这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完全可以在警视厅申请一张搜查令，发现什么后直接将我押送到东岛法院或直接投入第51区。不过如果你做不到的话，就请你闭上嘴巴停止你的诽谤。”略顿一下道：“何况这里还牵涉到小静，你难道不相信她吗？”
高大宽血红般的脸色转为一丝灿白，看向铁网后灰楼的眼神有些绝望。
“...有时我真的感觉无法再相信她了...”高大宽的口中轻声呢喃道，一股硬汉的温柔悲情回荡在场间。
这时，zero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叔叔、爷爷你们不要吵架了，你们都是好人，好人是不会打架的，要不...我把糖非给你们吃，你们和好吧。”
孩天真的声音让人冰冷的新有所回暖，高大宽与白袍老者都不再激烈相争下去。
高大宽单膝跪地俯身在雨果面前道：“你说的对，好人是不会打架的。不过叔叔要告诉你，好人是为了正义勇敢斗争的，无论什么样的困难与危险都不能阻碍他们的脚步，明白了吗？”
zero听得似懂非懂一头雾水，不过还是使劲地点了点头。
高大宽微笑地揉了揉zero的头发道：“你是最棒的小男子汉了。”zero闻言咯咯地笑了起来。
高大宽站起身来对老者道：“转告小静，我在家中等她，无论要等到什么时候。还有...”高大宽回身看向远处孤零零站立的小男孩儿道：“提醒她，她也是个母亲，她还有一个孩子。”
“我会的。”老者郑重道。
高大宽咧了咧嘴露出勉强的笑容，随后转身离去。在午后的阳光下，一高一矮的父子身影被拉的极长。
“那个大叔是一个好人。”zero看着高大宽离去的背影对老者大声道，好似担心二人之间依旧存在着误会一般。
“我自然知道。”老者淡淡地说道。
“其实这个世界上的黑白与好坏并不绝对，只是看待事物以及所在立场的不同罢了。好与坏也是相对而言，世人众口铄金，然而真理又怎会掌握在他们的手中。”
zero眨着一双大眼睛，对于老者的话他更是一点也听不明白，不过他也并不在意。
zero抓住老者的衣角用力地拽了拽道：爷爷，爷爷，我想要去见thirteen，她答应过我今天要和我一起玩耍的，可是一直都没有来，那些坏人也不让我进去。”
老者蹲下神来，向着雨果慈祥地笑道：“实在是不巧，thirteen她生病了，正在自己的房间内养病呢，今天他无法和你一起玩了。”
zero露出焦急的神色道：“她病了!很严重吗？爷爷我要进去看望她，爷爷...”
“哼~”老者故意板其一副严厉的面孔道：“那怎么可以，thirteen正在养病，你这样打扰她，使其加重了病情可怎么办！”
zero焦急地跺了跺脚道：“可是...可是...”
老者转而又微笑道：“不要着急，耐心等待一下。thirteen的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到时候你们又可以在一起玩耍了，爷爷答应你到时候一定延长你们的玩耍时间。如果你现在非要去探望thirteen的话，不仅对她有影响，而且若是将你也给传染了该怎么办？thirteen可是会非常内疚的。”
zero闻言只能无奈地嘟着嘴点了点头。
老者道：“所以这些日子你要多多准备一些糖果与好玩的东西，到时候与thirteen一起分享，以来弥补这段时光，好吗？”
zero点了点头道：“我一定会的。”老者微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去自己玩会儿吧，孩子。”
zero答应着转身向着远方的大树下跑去。
天穹下，一老一少两个身影的距离越拉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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