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哪一派？

窗外的天色格外黯淡，黑漆漆的乌云将整个天空完全压住，本应有着夕阳余晖的时刻，阳光却无法透过那厚重的云层照射下来。

        房间内虽然点着明亮的灯光，不过窗外天色的沉重还是让房间内部的气氛更加压抑起来，加之小百合所讲述的事情，在场众人的脸色也如外面的天气一样压抑。

        小百合眯着眼睛看向雨果道：“怎么样？现在还害怕的话还来得及后悔，不过丑话说在前头，那块白布我可不能还给你了。”

        雨果微微一笑道：“那样我岂不是做了亏本的声音，一切照旧继续。”小百合微嘲道：“你个守财奴。”不过看样子这一切好像都在她的意料之内。

        不多时，阿瞳再度回到客厅之中，发现周围的气氛已经好转起来，微笑地告诉众人晚饭已经好了。

        小百合率先站起身来对雨果笑道：“没想到你这小子还挺有福气的，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还如此贤惠，不多见喽。”雨果也随即站起身来，有意无意地挡在小百合与阿瞳之间。

        小百合撇了撇嘴道：“看你这护食的样子，我还能将你这小可爱给一口吞了不成？”

        阿瞳素来都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平日中的很多言语都无忌讳。不过因为昨晚已和雨果的“突破进展”，使得阿瞳变得格外敏感害羞，即便是在小百合的调侃下，脸色也变得通红起来。

        雨果轻轻地握住阿瞳的柔荑，偷偷地捏了捏，阿瞳急忙抽出自己的手掌，娇嗔地瞪了雨果一眼。

        阿瞳的晚餐做的十分简单，这也怪雨果所住期间并没有给冰箱做以任何的储存，可以使用的食材实在非常少。餐厅内除了雨果、阿瞳之外，只有小百合、小樱以及小樱三人前来就餐。

        小百合自是有一种女主人的气质，凡事都不放在心上，便如同在自己家中一样随便，不过曾经做过偶像的她即使做如此稍微过分的事情也不能引起他人的反感，相反有几分让人亲切的感觉，无人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女孩竟然是做下数起无辜惨案的凶手。

        小樱与小杰的出席则是完全作陪，主要目的更是为了保护雨果。今日来到雨果家中的小樱甚至连素日中从不离手的文库本都没有拿出来看上一眼，可见其专注的车程度。不过小杰倒是从未放下过手中的游戏掌机，指头飞快地操控着按键。

        整个用餐的过程十分安静，没有任何人相互说话，现实将这几方人安排坐在有一张桌前用餐，已经是殊为不易，也不能指望其能相处得其乐融融。

        小百合吃了两份三明治后便开始喝起咖啡，那悠闲的程度便如同度假一般悠然自得，一点也看不出对即将发生的事情的紧张感。

        雨果也轻啜饮了两口咖啡，对小百合道：“吃好了？”

        小百合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吃到这么安稳的晚餐了，谢谢你。”最后一句话是其转头对阿瞳说的。

        雨果道：“若是想安慰岂不是很容易，第51区中必然有一个适合的过着安稳生活的家。”雨果所指的自然是那数不胜数的第51区大监狱。

        小百合好似没有听出雨果的讽刺一般，将身体瘫坐在沙发上，体会着其给自己带来的舒适感，随后道：“我向往的是自由，整个月岛已经便是一个大监狱，而监狱中的犯人便自不必说了。”略顿了一下，小百合突然对雨果道：“你有么有想过你自己最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结局吗？”雨果沉思片刻后道：“一切因果都是报应不爽喽。成则生，败则死。”

        小百合摇了摇头对雨果道：“你的这种思想还真是危险呢。不过既然我们已经在某些因果下成为了渎者，那么在那一刻，我们已经告别了过去，告别了自己，同时也是向其他不同于我们的世人告别。准确地来说我们已经更是近乎一个新的物种存在。”

        “新人类吗？”阿瞳在一旁不自觉地轻声道，随后她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在此刻插嘴，微微吐了吐舌头。

        小百合道：“这话倒是没有错，我们之所以被称为新人类，其实这个名字已经表示出了人类的恐惧。新人类是否能摆人类掌控，这可是个未知数呢。”

        小百合再呷了一小口咖啡道：“所以我认为，渎者与人类称为敌人才是我们最终的下场，至于这场战斗的结局如何，我就实在是不得而知了。”说罢小百合将目光投向小樱与小杰二人道：“你们认为呢？”

        镭射体育场事件之后，月岛政府以及警视厅都已经对渎者组织进行了严厉的打击，留在现世中且规模庞大的漫研社自安然是首当其中的肃清对象，对此小樱的感受如小百合所说的一样，不过此刻她并没有表态，直觉告诉他绝对不能让眼前这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小百合也并没有逼迫小樱二人必须表态，她的答案已经给出，还需要什么答案呢。

        雨果道：“我有一件事情也很好奇，一直想向你求证了。”小百合很是大方地说道：“有话直问就好，不过我不敢保证可以全部如实相告。”

        雨果一挑眉毛道：“渎者虽作为异于常人的少数派，不过大家还是都团结一致，有着自己的组织，我想知道的是你到底属于那一派的。”

        雨果对于小百合的身份立场一直好奇，这个出生于异世亚特兰蒂斯的少女自幼便逃离了自己的家族亲人，而在现世之中，她既不属于tarot一派也不属于漫研社、马戏团家族组织的成员，便如同一个游侠一般四处游荡着，这样做固然潇洒有形，不过其中也暗藏着很大的风险。

        对于雨果的问题，小百合报以微微一笑，并未直接回答雨果的问题也并没有拒绝回答，而是对雨果道：“我说过人类与渎者之间必然会有一场不可避免的战争吧。”雨果点了点头。

        小百合继续道：“我是一个目光放的长远之人，我不想将自己陷入某个家族组织之中，因为一个所谓的信念而贡献出自己的一切。不过客观条件在此，我也不能避免不卷入这样的争斗中，尤其是我的身份早已暴露在世人面前。”雨果继续点头，等待着小百合的下文。

        小百合幽幽道：“所以我选择的派系是在未来可以获胜的那一方，最强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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