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揭开面具
“你是怎么知道我知晓玄霖弥钧二堡毁灭一事的真相的？”冥落紧盯着唐灵，缓缓问道。
原先那个温文尔雅的书生突然摇身一变成为东灵十三堡的大当家，这其中的反差感一时间让他有些难以接受。但唐灵左手拇指上的那枚扳指已经说明了一切！无论他有多不愿相信也改变不了这既定的事实！
而比起唐灵是东灵大当家一事，他更疑惑这个问题。从刚才唐灵直截了当地问他造成玄霖弥钧二堡毁灭一事的元凶来看，从一开始唐灵便似乎已经知道他与此事有关，或者是了解其中的真相！
在他印象中以前他从未与唐灵有过接触，在这些日子中他也绝对不曾向唐灵透露过半点他的身份！一路上，唐灵像一个书生，而他像一个伸张正义的侠客。二人只是偶然相遇因为暗夜亡灵马车一事相识，在本应和和睦睦地相别之时，唐灵却揭开了面具。不仅如此，还将他的面具也一并揭开。
唐灵就像一位先知。只有他被一直蒙在鼓里！
“我刚才说了，这只是我的一点猜测。”唐灵淡淡地回道，“在玄霖弥钧二堡毁灭不久后我便赶到了事发现场，虽然没有确切的人证与物证，但我在那里却发现了大量的灵魂残留。残留下如此高密度的灵魂力，除了掌握瞳术的瞳师所为，我再也想不到其他！
“冥落兄见我的第一眼应该就看出来了我并不是属性能量的修炼者。事实也确实如此。我并不修炼能量，但我与你，与瞳师一样修炼的是灵魂。不过我也并不是瞳师，所以从相遇的第一面开始冥落兄才会觉得我只是个普通人。虽然我并不修炼瞳术，但我对瞳术了解颇多。能瞬间杀灭二堡之中的所有人，令那里寸草不生的瞳术，至少都是天之级别的了吧！
“所以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在东域各地寻找掌握瞳术的瞳师，希望能找到毁灭玄霖弥钧二堡的瞳师！可惜瞳术这种东西实在太过稀有，更别说掌握天瞳术的瞳师了。即使踏遍大半东域，我也没有找到任何线索。直到不久前在那家客店偶遇了你！
“冥落兄的瞳术确实强大，即使是我也未曾耳闻。从见到你使用瞳术的那一刻我便知道那绝对是天之级别的瞳术！但我知道凶手不是你，因为你的灵魂并没有强大到能使用出能在一瞬间毁灭二堡的那种恐怖力量。
“虽然凶手不是你，但我有一种直觉，那就是你也许对毁灭二堡的凶手有一定的了解！同为天瞳术者，相互间有某些接触了解也在常理之中。所以其实这也不仅仅只是猜测，而是一种基于常理的理性判断！”
“所以从客店出来后你便一直跟踪我，故意与我偶遇，故意接近我？”冥落的眼中闪过一抹失望。
他以为在这里又结识了一位朋友，没想到原来这只是一场算计！
“冥落兄，请不要误会。虽然我的目的确实不纯，但我从未骗过你。”唐灵继续说道，“抹杀暗夜亡灵马车本来也是我来这里的目的，只是正好碰到了你。从结果来看，我的判断并没有错，你果然对毁灭玄霖弥钧二堡的凶手有所知情！
“所以，可以告诉我真相么，冥落兄？”
在温暖的晨光中，唐灵的眼神平静至极。
只是那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片刻宁静。
冥落沉默了好半晌，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告诉你真相后你会怎样？”冥落问道。
“冥落兄，若换作是你你会怎样呢？”唐灵淡淡一笑，笑容没有任何温度，“我的身份是东灵十三堡的大当家。可现在东灵十三堡却变成了东灵十一堡，我总得给玄霖弥钧二堡那些死去的无辜的兄弟们一个交代吧！”
“你会死的。”
“你觉得我怕死么？”
“你会被他们杀死的！”
冥落突然怒吼道，唐灵神色微微一愣……
“真相是吧？好！我全都告诉你！毁灭玄霖弥钧二堡的是拥有第十五位与第三十位天瞳术的两位瞳师，而他们是受另外两位天瞳术的指引所为！四位天瞳术！你告诉我你要怎么赢过他们？啊！？你以为凭借一把神兵就能替你的兄弟们报仇？你想错了！错得离谱！就算你带领剩下的东灵十一堡的兄弟们去找他们报仇你们的结局也只有死亡！他们的强大你无法想象！甚至连我都想象不到！
“所以……放弃吧唐灵，放弃东灵十三堡吧，自己一个人好好活着吧！”
冥落深深地叹了口气。
唐灵沉默了下来，抬头看着远方碧蓝的天空，微微出神……
那轮深红的朝阳已经完全升起，温暖而又刺眼的阳光照亮了这片苍茫大地。一阵阵清冷的山风从山间吹拂而来，山顶上的空气清爽至极。
又是一日好天气。
“冥落兄真是个好人呀，要是以别的身份相遇我倒真想和冥落兄交个朋友呢。”
唐灵看着远处明朗的天际，双手缓缓握紧，“可是我怎么会放弃呢？！整个东灵十三堡的兄弟和我出生入死打拼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称霸东域，成为人上人！现在玄霖弥钧二堡无故被灭，我怎么可能能捱下这口气呢？！就算是拼上我的这条命，我也要告诉世人，东灵十三堡才是东域的王！！！
“请冥落兄告诉我他们立足的地方！我替整个东灵十三堡向你道谢！”
唐灵朝着冥落微微俯身……
“不用谢我，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冥落看着唐灵，眼神一如刚才的唐灵平静而又冰冷，“不过既然你如此选择，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那四位天瞳术也是我的同伴！”
唐灵眼睛缓缓睁大……
“冥落兄，你……”
“没错，我和他们是一伙的。所以，我也是你报仇的对象！”
冥落缓缓说道，轮回之瞳缓缓浮现而出。
“冥落兄，我并不想与你为敌。”唐灵沉声说道。
“我也不想与你为敌。不过可惜的是，你我立场不同。”
山顶上的气氛突然变得肃杀。
“是不是我打败你你就会告诉我你那四位同伴的位置？”唐灵问道。
“或许吧。”冥落淡淡地回道。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惊鸿自唐灵手中缓缓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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