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睡是真睡,直到那三人在大太阳下暴晒了一个时辰,按捺不住的十一皇子姜云禄带着姜云真和姜羽熙直接从外面冲了进来。
“碍?皇上在午睡,你们不能进来,不能进来……”
小顺子的阻拦对他们起不到任何作用,很快,他们就冲了进来。
结果一看,小废物果然在睡觉。
头上盖了条帕子,浅浅的鼾声从帕子下响了起来。
姜云禄直接一把揭了他的帕子。
“姜云皙,起来!”他欲将他揪起,却见一柄明晃晃的锋利宝剑放在他脖子前,旁边站着冷若冰霜的影不离。
“放肆,居然敢对皇上无礼!”
这时候,姜云皙砸吧砸吧嘴,醒来了,一脸迷茫:
“要用膳了?”
姜云禄冷冷望着她:“皇上,摄政王今日,不分青红皂白,当街抓了六哥。”
姜云皙打了个哈欠:“那是不分青红皂白吗?你不是眼睁睁看着他掏出一份假的遗诏吗?”
“你……这件事事有蹊跷,六哥也没想到这封遗诏会是假的。一定是有人要暗害他!这件事必须要查清楚,不能草率抓人!”
姜云皙又打了个哈欠:“谁质疑,谁举证。等你抓到真正的凶手,再跟朕来要人吧。”
“朕要吃晚膳去了……”
说完,她慵懒起身,背着手,离开了。
“你这个废……”姜云禄气鼓鼓的要追上去,被一旁的姜云皙拉住了,而另一边,姜云真意味深长的望着她的背影。
吃完晚膳,姜云皙就去了监牢。
既然让他进去,她就不会再给他出来的机会了。否则,必会把她搅得不得安宁,不过眼下,她要问出父皇的下落。
她进了牢房,姜云逸就被绑在那里。有人给她摆了一张椅子坐下。
此时的姜云逸还没有受刑,精神的很,在那骂骂咧咧。
“姜云皙,你就是个畜生,废物!”
姜云皙翘着脚,漫不经心的样子:“不出意外,我们俩好像是一个爹。你这个被绑着的,说我这个坐着的是废物?”
这时,狱卒从门外搬来一个架子,是满满的刑具。
姜云逸意外:“你要干什么?”
“首先,我是君,你是臣,目无君主,以下犯上,该罚。挑一个自己喜欢的吧。”
姜云逸只是瞪着她。
“你不挑,我可就挑了,来,第二排,第三个。”
狱卒听话的取下,递给她。她说:“打他啊,给我干嘛。”
她选的是一个带铁链的狼牙球,狼牙球里灌了铅,狱卒朝他身上猛打去,疼得他“嗷嗷”叫,衣襟上也出现了斑斑血点。
这种是外伤加内伤,根本经不住几下造,抡了几下,他已经吐出了一口血。
看她的眼神好像很陌生。
这时,姜云皙才抬了抬手,示意狱卒暂时停下。
她端起茶杯喝了口:“姜云逸,父皇的遗体被你藏哪去了?”
姜云逸眼带嘲讽:“怎么,父皇的遗体被你弄丢了?我怎么会知道父皇的遗体在哪里?”
姜云皙早就料到他会这么答,冰冷的注视着他:“父皇的灵柩,是你带回京城的,你怎么会不知道?”
他咧了咧嘴:“父皇的遗体已经被我运送回宫了,这之后的事,我怎么会知道?”
“看来六哥至今不肯说实话啊……”
她的目光又看向了一旁架子上的刑具:“第三排第六个。”
那是一副夹棍。
“啊!”
狱卒给他上了夹棍,十指连心,很快,姜云逸额头上就冒出豆大的汗珠。
姜云皙一副看戏的样子,戏谑的望着他。
姜云逸痛苦得脸色狰狞,大骂:
“姜云皙,你弄丢了父皇的尸体,还想甩锅给我,屈打成招吗?!”
姜云皙用胳膊枕着头懒洋洋往后一仰:
“脚上也来一副,换个劲大的人来。”
两个狱卒一人拉着夹棍的一边,拔河一样的姿势铆足了劲往外拉,这还只是手,姜云逸终于绷不住了,大喊着:
“说!我说!”
姜云逸惶恐的说:“我返回父皇的马车里,就没看到父皇的遗体,周围找了一下也没有,就只能扶着空的棺椁回来了,
父皇的遗体在哪,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要一具尸体做什么?”
姜云皙对此也是半信半疑。
姜云逸要父皇的尸体没用,但也不排除父皇就是被他谋害的,为了怕被人瞧出端倪才转移走了父皇的遗体。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转移父皇遗体的另有其人,那……这人到底会是谁呢?
是夜,摄政王继续过来治腰。
他的腰至少得治三天才好,昨日扎完疗效显著,不过骨中淤血还未散尽,按按还是疼。
姜云皙说了今日在狱中审姜云逸的事,想让他帮忙判断一下,姜云逸所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权九州依旧眯着眸子,他似乎很享受被扎针的过程。
“真的,假的,重要吗?如今先皇已故,即位的是皇上,无论凶手是六皇子,还是其他皇子,都没有区别,人死不能复生。”
“可是,朕身为儿子,难道不应该把凶手揪出来吗?如果父皇真是被人暗害的,九泉之下岂能合眼?”
姜云皙不能苟同,扎的针下手重了些,权九州忍不住“嘶……”了一声。
“皇上现在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在纠结这个事情吗?”
姜云皙叹气。
权九州道:“还有两天,就要到先皇下葬的日子了,皇上不如好好考虑,该如何解决皇上遗体失踪的事,以及,要不要公开此事。”
“公开,这肯定是要公开的!”
姜云皙不假思索,
“朕今日已拿到了姜云逸的口供,他也并没有接到父皇的尸体。可以暂时用衣冠冢下葬,但父皇的尸体,一定要找回来!”
“可这对皇家,是奇耻大辱,皇上,可要想清楚了……”
姜云皙说:“朕想清楚了。朕要顶天立地无愧于民,先要无愧于心。”
治丧结束,就是登基仪式了,之后,她便会正式作为姜国的君主,每日早朝,批阅奏章,做任何一个君主应该做的事情。
却听权九州笑了一声:“皇上既是这样想的,那先前又为何要在众人面前装作无能,对储位无欲无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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