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王室的会计
“璐璐小姐,你刚才提及到四百年前,大贤者联合龙与剑圣封印了魔女莎缇拉,这是否意味着,魔女其实还没死?”
“确实如此。”璐璐点了点头,“那些到处为非作歹的魔女教徒,似乎在找寻着解开魔女封印的方法。”
确定莎缇娜还没死后,顿时激起了零七内心的一个猜测,或许曾经与大贤者弗琉盖尔交战过的魔女莎缇拉,她会知道关于弗琉盖尔的事情,同时,零七也生出了一个疑惑,其他解开莎缇娜封印的魔女教徒,他们是否跟自己一样都是地球的穿越者,企图从莎缇娜口中了解到回去的方法。
“璐璐小姐,关于魔女教的事情,你知道多少?能跟我详细地说一下吗?”
鬼化状态下的慕白獠牙裸露,目中血光大绽,眉宇之间一股凶神恶煞的气息若隐若现。
使出了风轨之后,场间霎时一股凛冽的狂风舞动,席卷着地上的沙砾化作利剑在卫兵的盔甲上挂出一道道痕迹,而后慕白使出了一个较为生涩的招式。
飓风审判!
慕白的本体幻化出五个风之分身,分身的身上冉起一缕白风盘旋,白风盘旋得越来越快,如同漩涡般将周围的风之元素都吸附了过去,而后白风愈演愈烈,最后演变成出了一道高速旋转的龙卷风。
慕白的本体上腾起了更加强烈的龙卷风,而且龙卷风的风壁上,龙的轮廓若隐若现,如果仔细去听,还会发现这刺痛耳膜的风之怒号中,夹着一丝丝龙吟。
随后慕白和五个分身分别席卷着狂啸的暴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四面八方的卫兵迎面而来,所过之处,即便身穿厚重盔甲的卫兵也会沿着风壁盘绕,而后被狠狠地甩到空中。
顷刻间,这些卫兵就横七竖八地倒在了地上,而后彻底失去了战斗力,慕白则乘着破堤洪水之势继续朝卡尔斯腾府邸的方向前进。
前来拦截慕白这一小队的士官,艰难地从地上坐起,而后从盔甲里翻出了一块特制的紫色爆炎水晶,魔力通过手臂源源不断地灌入其中,而后将其奋力地丢向空中。
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爆炎水晶在空中炸开,夜空中绽放出了一朵绚烂的紫色烟花。
一处高耸的哨塔上,某个执勤的哨兵率先观察到这一情况,而后“咚咚咚”地拉向了身旁的警钟,随后扯开嗓子对着哨塔下集结起来的一大队卫兵喊道:
“狮子王大道前往卡尔斯腾公爵家的方向上出现紧急情况,紫色警戒,立即出动!”
“唉,最近的歹徒越来越让人讨厌了,偏偏在我执勤快要结束的时候闹事,真是不让人省心。”一个身穿白色骑士服的紫发金瞳骑士自言自语地抱怨了起来。
“没办法,谁让我是‘最优骑士’呢,这头衔可真是累人。”
此人一甩身后的披风,随即扬起地龙的缰绳,和众多的卫兵一同朝事发的地方赶往了过去。
慕白开始察觉到空气中的元素变得躁动不安,许多元素从西面八方朝自己这边挤压了过来,由此可以推断,有一批数量庞大的卫兵正朝着自己聚拢了过来。
果不其然,一路狂奔了几个呼吸后,便有一批先头部队率先撞入自己的眼帘,他们在前方不远处排开了阵势,而领头的紫毛骑士更让他眼前一亮。
来者正是卢克尼卡近卫骑士团的魁首之一,有着“精灵骑士”之称的尤里乌斯·尤克历乌斯,更是安娜塔西亚竞选王位的忠实拥护者。
尤里乌斯抽出腰间的金色佩剑竖在胸前,而后空气中众多如同光球般的微精灵在他身边显现了出来,五色的精灵在他身边盘绕,映在他身上的光辉如同舞台的追灯光打在了他的身上。
尤里乌斯剑尖指向慕白的脸,扬起了极其自信的微笑,带着审判般的口吻说道:“卢克尼卡近卫骑士团所属,尤里乌斯·尤克历乌斯,是前来将你斩杀的,王国之剑。”
慕白自然不会在气势上落了下风,于是抬起修罗刀指向了尤里乌斯,而后通过手臂将魔能灌入修罗刀中,其上附着的魔焰瞬间炸开,在他的身边瞬时腾起了熊熊火光,血色的魔焰被微风拂动,摇曳得像一只张牙舞爪的恶魔。
魔焰那焚天灼地的霸道气息瞬间让尤里乌斯召唤出来的微精灵感到恐惧,这些微精灵纷纷微微颤抖了起来。
作为尤里乌斯自报家门的回礼,慕白也淡淡地吐了一句:
“可惜,你还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话音刚落,慕白霎时笑如狂魔。
“狂妄!”尤里乌斯手中的长剑顿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宛如午后的烈日,而后尤里乌斯一个箭步朝慕白冲来。
“那也得有实力才能。”慕白将修罗刀横在身前,挡住了尤里乌斯的凌厉一剑。
而后两人的气势极速飙升,夜空出爆发出两道光柱,一道是鲜艳的血色,另一道则是五彩斑斓。
正当两人气势不相上下之时,慕白毫不犹豫的使出了风轨和鬼化进行加持,熊熊的血光立即盖过了那寸稀薄得可怜的五色之光,尤里乌斯手中的金剑也抵不住魔焰的侵灼,“砰噹”一声断成了两段。
尤里乌斯瞬时后跳退开了一段距离,而后望了望手中的断剑,不禁皱起了眉头。
骑士的佩剑被打断,对于骑士而言是莫大的耻辱。但作为最优骑士,尤里乌斯并不会因为失去武器而放弃抵抗,他既是一个使剑的骑士,但同时,也是一个操控精灵的使者。
尤里乌斯顿时将掌心面向慕白,五色的微精灵顿时在他的手臂上盘绕起来,紧接着,他的掌心依次发出了火球、冰锥、风刃、水柱和岩石。
慕白随手挥舞着修罗刀,将迎面而来的攻击尽数化解。
感觉到怀中的艾尔莎呼吸越来越微弱了,慕白也没有时间陪尤里乌斯玩了,于是召唤出了暗夜匕首,打算速战速决。
慕白把暗夜匕首掷向了尤里乌斯,看着尤里乌斯闪身躲开,慕白的嘴角不禁上扬了起来,他本就没有打算用暗夜匕首扎尤里乌斯的身体,果然如慕白所料,暗夜匕首稳稳地钉住了尤里乌斯的影子,而暗影囚牢也在那一瞬间便发动了。
慕白一个箭步朝尤里乌斯重来,尤里乌斯刚想后跳躲开,霎时发现自己的身体动弹不得,额上顿时冒出冷汗。
而后慕白将修罗刀架在尤里乌斯的脖子上,淡淡说道:“你已经死了。”
话音刚落,正当尤里乌斯以为慕白要抹了自己的脖子时,慕白却接了一句:“叫你的人让开,你知道的,他们不是我的对手。”
尤里乌斯愣了愣,带着不解的眼神打量了慕白一番,在感觉到刀锋在自己脖子上蹭了蹭之后,尤里乌斯还是开口了:“把路让开!”
卫兵们愣了好一会儿,但还是乖乖地执行了尤里乌斯的命令,朝两边挪去,让出了一条平直的大道。
“还有,麻烦你们下次逮捕犯人之前,先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话落,慕白收起了修罗刀,向前方疾步而行。
目送慕白的背影逐渐拉远后,尤里乌斯终于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恢复行动了,而后如释重负地伸展了下四肢。
“尤里乌斯大人,还要继续追吗?”一个卫兵士官问道。
“追?你们打得过他么?”
“还请大人指示。”
“收队。”
“什么?”士官直接傻了眼。
“立即封锁王都,放心,他绝对跑不出去的。”
“那……接下来呢?”
士官的话还没说完,尤里乌斯便瞪了他一眼,说道:“还不收队?”
“大人,属下不明,还请大人先作进一步指示。”耿直的士官抱拳敬了一个礼。
“先收队,回去好好查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士官敬了个举手礼,而后背过身去对不知所措的卫兵们吼道:“收队!”
艾尔莎的身体越来越凉,情急之下,慕白也没有去走卡尔斯腾家的大门,直接一个风轨喷射跃过了高耸的围墙,当慕白的脚刚落在卡尔斯腾家庄园绿茵地的那一霎,眼前便晃过一缕闪烁寒芒的剑光。
慕白连忙抬腿将气势汹汹朝自己砍来的长剑踢飞,而后沿着那只带着白色手套蓝色西装袖的手臂望去,才发现是威尔海姆那张被岁月刻满了痕迹却又显得无比刚硬的国字脸。
见威尔海姆抬手又是一剑,慕白连忙说道:“慢着慢着,剑鬼师傅,是我啊,我是慕白。”而后还呲起了小白牙笑了笑。
威尔海姆皱了皱脸上那对浓重的白眉,那双炯炯有神的丹凤碧眼宛如出自紧盯猎物的豺狼身上,时不时闪烁着杀意。
“你身上怎么会有魔女的气息?”
威尔海姆多年磨砺出来的敏锐感知在慕白靠近卡尔斯腾宅邸的时候,便察觉到了他身上若隐若现流露出来的魔女气息,所以误把他当作了想要在卡尔斯腾家为非作歹的魔女教成员。
慕白赶紧召唤出了修罗刀,看到慕白的这个动作,威尔海姆目中的杀意更盛,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似的。
慕白将修罗刀的刀柄递向威尔海姆,呲牙笑道:“嘿嘿,剑鬼师傅,魔女气息是这把刀散发出来的,这是我专门弄来诱捕白鲸的。”
威尔海姆接过了修罗刀,放在了鼻子便嗅了嗅,那股刺鼻的魔女余香让他不禁紧锁起了眉头。
而后威尔海姆才把剑锋重归鞘中,脸上紧绷着的肌肉也松懈了下来,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怎么还鬼鬼祟祟的翻墙?”
“说来话长。”慕白抚了抚怀中艾尔莎的脸颊,“她受了很重的伤,急需治疗,菲利克斯在那里?”
威尔海姆瞄了一眼艾尔莎,而后转身引路;“跟我来。”
随即,慕白在威尔海姆的带领下,来到了菲利克斯的房间,果然跟他的女装癖好一样,他的房间里有大量的女性装饰品,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进了那个可爱妹纸的闺房。
菲利克斯凝视着躺在他床上的艾尔莎好一会儿,而后抖了抖头顶上两只毛茸茸的褐色猫儿,说道:
“喵记得没错的话,她应该是猎肠者吧喵?”
慕白一掌拍在他的臀部上,用着命令的语气说道:“你怎么那么多废话,没看见她受了重伤吗?给她治疗,赶紧的。”
“她可是很危险的人物喵。”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慕白也急了,直接把修罗刀架在了菲利克斯的脖子上,“你治还是不治?”
“喵!!!”菲利克斯朝慕白瞪大了眼睛,而后娇嗔道:“你居然如此粗鲁地对待可爱的女孩纸!”
“少啰嗦!”修罗刀上的力道徒然增加了几分,“你再不治她,劳资就治了你!”
威尔海姆轻咳了两声,发话道:“菲利克斯,先帮她疗伤,稍后再让慕白解释。”
剑鬼老头的话果然好使,菲利克斯的双掌立刻泛起柔和的青色光芒,而后伸向艾尔莎腹部的伤口,开始为她治疗了起来。
为了避免打扰到菲利克斯治疗,慕白和威尔海姆自觉地从房间退了出去,并排走在铺着红毯的长廊上,刚走了没多远,便撞上了身着黑色窄身裙的库珥修。
此外她还穿着一件粉色的披肩,特意用打了蝴蝶结的粉色的布条托着那双平日里隐藏在军服上的巨ru,慕白也算是长姿势了,原来在没有bra的异世界,女人是这样给欧派塑形的。
库珥修用橙色的眸子打量了慕白片刻后,顿时惊呼起来:“卿怎么变成这样了!”
慕白苦笑了起来:“说来话长。”
不过慕白也情不自禁像库珥修竖起了大拇指,说道:“你还是第一个在我改变了样子后立刻认出我来的人呢,我估计艾米利亚看到我这副样子也认不出我来。”
“看来卿这段时间经历了许多事情呢。”库珥修微微一笑,单手叉起腰来,“小白,愿意陪我小酌一杯吗?顺便和我说说卿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
慕白用右手捂起左胸,装作绅士地深鞠了一个躬道:“乐意至极。”而后牵起库珥修白皙滑溜的手,走了起来。
威尔海姆目送他俩离去的背影,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沧桑离索的白头,低语道:“年轻真好。”
……
随后,库珥修带着慕白来到卡尔斯腾宅邸的一处瞭望台上,其上摆着一套装饰豪华的双人桌,上面还放着一套完整的酒具,以及大半瓶看不出什么牌子的烈酒。
“今天的夜风很舒适呢。”库珥修沐浴在月光中,理了理被风吹拂的深绿长发。
库珥修忽然察觉到慕白着迷地望着她,而后扯起了黑色的裙摆,颇有些得意地问道:“卿还是初次见到我平日里的服饰吧?我漂亮吗?”
慕白凝重地点了点头,库珥修顿时笑颜如花。
库珥修望了望天上的皓月,提议到:“我们来遥望夜空小酌一杯吧。”
而后两人双双入座,库珥修娴熟地摆弄起了酒具,给自己斟了一杯,而后小心翼翼地用夹子盛上冰块,慕白也照瓢画葫地给自己斟起酒来。
库珥修举起杯来,慕白也跟着举起微微一碰,慕白刚抿了一口,就辣得他差点忍不住想要朝库珥修的脸上喷,他瞄了一眼库珥修,只见她十分惬意地一饮到底。
库珥修流露出十分满足的笑容,开口问道:“味道如何?”
“挺呛的,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我以前还从没喝过酒呢。”慕白尴尬地笑了笑。
“喔?”库珥修饶有趣味地托着下巴盯着慕白,“看来卿经历了很多,也让卿改变了很多呢,包括去尝试从未喝过的酒。”
“卿介意和我说说么?”
慕白这段时间过得也挺压抑的,有一个愿意倾听自己心声的对象,慕白便竹筒子倒豆般把离开王都后的经历一股脑地告诉了库珥修,尤其是在说到雷姆的时候,慕白更是仰首把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听完卿的故事,我终于明白了卿为何在这么短的时候内产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说实话,即便连卿的气质,也是脱胎换骨。”库珥修又仔细地端详了慕白那张眉宇间透着一股撩人气息的邪魅脸庞。
看着慕白闷闷不乐地埋头痛饮,库珥修说道:“之前就可以看出卿很爱蕾姆,同样,蕾姆也深爱着卿,对于蕾姆的事情,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卿,不如,我也向卿分享下我的故事吧。”
库珥修深琥珀色的双眸瞬时变得深邃起来,被她默默藏在心头的伤疤,随着不断涌出的尘封记忆重新被揭开。
那是一份属于懵懂少女的、后知后觉的爱……
拥有着超过千年历史的卢克尼卡王国正统王族血统的弗利艾·卢克尼卡,作为现任国王兰德哈鲁·卢克尼卡的亲儿子,弗利艾是被国民投以至高尊敬目光的存在。
弗利艾虽然拥有王位的继承权,但他只是排行第四的王子,而且在他之前的王族兄长们,弗利艾自认为比不过他们。并且他对执政和为王毫无兴趣,以至于他厌倦一切为了成为王而量身定制的课程。
如往常一样,弗利艾又一次翘掉了礼仪课,他在走廊上汗流浃背地奔走着,而走廊的另一头,传来了礼仪教师气急败坏的呼喊声。
弗利艾被眼前的景象所迷倒,情不自禁地停下了脚步。他很清楚眼下的状况,如果被抓住,就要被带回去接受那些繁琐又无聊的课程,但弗利艾还是无法从眼前的景象中抽身而出。
在王城某个由宫廷园艺师们的技艺与汗水凝结而成的庭院中,青葱的春色以及盛开的花草,恍若置身于幻想乡一般。
微风轻抚碧叶,花瓣随风而舞,在这如梦似幻的庭院中,弗利艾发现了一朵生长得格外灿烂的花蕾。
——不,那是一个少女。
她应该和自己的年纪差不多,八岁左右的样子。
她有着楚楚动人的面容,扎在她脑后的是鲜艳的绿发,尚且稚嫩的肢体被精致的嫩绿色连衣裙包裹着,随风飘动的裙摆映衬着少女优雅的姿态。
弗利艾感到十分遗憾,他所在的走廊只能窥探到少女的侧脸,但光是那如雪的肌肤和细长清秀的琥珀色眼睛,从中也不难观其美貌之一斑。
仅仅凭可爱的容颜和美妙的身姿,还不足以在弗利艾的心里留下痕迹。毕竟在王城内,他见过太多这样美丽的女人了,即便是他贴身的侍女,那也是万中挑一、拥有着绝美容颜的。
但此刻看得瞪大了鲜红的眸子、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露着虎牙不断喘着气的弗利艾,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少女,的确在他的心里刻下了痕迹。
少女伫立在庭院中,眺望着色彩缤纷的各种鲜花,如果她的目光只是被这些绚丽的花丛夺走的话,那她的感性也不过是一般小女孩的水平。
但是,少女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繁华的花丛中,而是落在了角落里那些含苞待放的花蕾上。
她用着极其期待的眼神注视着这些未成熟的花蕾……
“弗——弗利艾殿下!您——您总——总算停下来了。”弗利艾身后的脚步声戛然而止,追上来的教师气喘吁吁地说道。
教师见弗利艾没有再逃跑,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流露出放心的笑容,而弗利艾始终没有看他一眼,专心致志地窥看着庭院里的少女。
教师沿着弗利艾的目光看去,搭话道:“殿下,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吗?”
“没——没什么!什么都没有!没有什么好在意的!”弗利艾说着说着,突然朝教师猛扑了过来,手舞足蹈地遮挡着他的视线。
教师左顾右盼,想要揪出弗利艾到底在看些什么,结果惹得弗利艾着急了,伸出手指向他的眼睛戳了过去。
“嗷!我的眼睛!!!”
骚动引起了少女的注意,她侧颈望了过去,弗利艾也战战兢兢地向庭院那边望了过去,两人四目相对,弗利艾慌乱地低下头去避开了她的视线。
弗利艾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心中喃喃道:“这种怪怪的感觉怎么回事?难道是吾生病了?”
即将蹦出来的心脏,以及快要窒息的感觉,让弗利艾得出了某些不妙的结论,于是赶紧拽着倒在地上痛苦不堪地在翻滚的教师,慌慌张张地拖着他离开了走廊。
教师一边的脸颊紧贴着地面摩擦,几乎快将他的皮肤彻底磨掉了,于是鬼哭狼嚎地求饶道:
“啊!殿下!好痛!好痛!快停下!”
“哎呀,以吾的力量想要把你举起来是不可能的,但也不能把你留在那种危险的地方。吾贵为王族,是人民的骄傲,绝对不会将你弃之不顾的,再给吾忍耐一下啊!”
“虽说十分感谢您对我的关心……嗷!好痛!但是差不多可以不用逃了吧?”
弗利艾并没有理会脑袋撞在了柱子上的教师的建议,继续拖着他的脚仓皇逃窜。
而此时在弗利艾看不到的那个庭院里,少女的脸也烧得十分厉害,虽然内心悸动的原因她是清楚的,可为什么过了这么久脸还是这么烫?
在这命运牵引下邂逅的一天,他们都感受到了与以往不同的,不能够理解自身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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