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如龙公子
八家酒楼间的角逐,或评出新的十大酒楼,并非炼酒大会重头戏,故以水准较高的十大酒楼排名战,做为开幕。
十大酒楼,代表着除酒会外,最高炼酒水准,他们为了排名,更是发挥出远超寻常的水平,不断蒸馏灵酒间,九道浓烈酒香飘散开来,弥漫整个全樽大殿。
颜越的比试尝未进行,得无思道人邀请,坐在众结丹修士中。
众结丹修士带来的小辈,均坐在众结丹修士后方,能够坐在结丹修士中的筑基及以下修士,唯颜越一人。
众结丹都知道,此人是一名来自天青大明之外的元婴高徒,神识望着他展露出来的筑基六重修为,以及十八岁年纪,私下里传音议论。
“听说此人号称人中之龙,真名已被人淡忘,天赋极品灵光,十五岁筑基,之后只用三年时间,臻至筑基六重。”
“此人是少有的非十九岁年轻天才,与那些比他年长一岁之人相比,也有过之啊。”
“听无思老头说,此人悟性更是惊人,只瞬息间,便可领悟一个尚是首次见到的禁制,并当场施展。”
“他修炼的同时,炼酒技艺还能兼顾,达到三樽上级,足可见悟性之高。”
“可不是么,听说他此次大会海选,所炼灵酒,便是直接保送,其他人连比都不用跟他比,此次大会魁首,非他莫属。”
“资质与悟性,只是他的冰山一角,无思老头曾说过,他的最大耀眼之处,不止于此,资质与悟性,与他另一项天赋相比,直是云泥之别。”
“前些日子刚传出的消息,听说他只以筑基六重修为,神识强度,便可堪比我等。”
“此人将来必是我辈同道啊,一旦晋入结丹,实力定远超我等。”
“我们老喽,数十年后,此人名声必定响彻整个天下。”
在各种欲要结交颜越的结丹修士,不断过来攀谈间,十大酒楼排名战,宣告结束。
灵酒炼完,由各品酒名士品尝,辨出优劣高下。
最终排名变化不大,仅是原本第十名的集仙居,与第九名的春常在调换了个位置,集仙居店主甚是得意,与春常在店主说,道友可要小心此次大会被人挤下哦。
春常在原本位列第八,被两月前的阿福酒家挤下了一名不说,现在又被集仙居再挤下一名。
若此次大会未评出新的十大酒楼倒还好,若是评出的话,那他们春常在,将直接掉出十大酒楼之列。
目光一扫参与竞争的八家酒楼,落到倾杯居、杯忘忧、聚仙楼、以及两月前被阿福酒家挤下的原第十楼岁寒堂处,心中暗道。
“能进入四强的应该是这四家了,岁寒堂最具夺魁希望,并极有可能再次评入十大酒楼。”
目光又再望向结丹修士方向,心中想道,“照规矩来说,此人必能进入四强,只是想要夺魁嘛……”
十大酒楼比过后,就是八家次一级酒楼间的夺魁战。
往届最终夺魁者,能获得大会丰厚奖励不说,即使最终未评入十大酒楼,也可一举打响招牌。
另外,凡表现出色者,得到一句品酒名士的赞誉,也是各大酒楼求都求不来的。
八家酒楼需要现场抽签,决定比赛顺序。
颜越起身,欲往场中,边上的无思道人望着他眼睛,疑道:“贤弟眼睛怎么了,没有大碍吧?”
金樽大殿内,南明联盟几个结丹也在,另外为防其他身份泄露,颜越一直眯着眼睛,这事疑点不大,随口道:“昨晚没睡好。”
无思道人一怔,随后会意,大有深意地笑道:“少年人,莫要纵欲过度啊。”
颜越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摸了摸鼻子,往场中行去。
他之前一直坐在结丹修士间,此时从由这走出,立时成为全场焦点。
“这少年是谁,也是参与大会之人吗?”
“连他你都不认识,他可是咱们乾元城的尊贵玉宾。”
“什么乾元玉宾,天青上宾好吧,孤陋寡闻。”
颜越元婴高徒的身份,之前一直只有乾元城上流人物才知道,下层人物尚不知晓乾元城内有这样一位天青上宾,而且还是炼酒大会的参与者。
那些由天青大明各地而来的人,更是第一次听说。
神识一扫颜越展露出来的修为,皆惊呼,“他十八岁年纪,便有筑基六重修为!”
“再用不了多久,便可臻至筑基七重,到时就是十九岁以下的筑基后期修士了。”
平常,这些人的认知中,二十以下的炼气圆满,都已是一方翘楚、宗门骄子,二十以下晋入筑基,更会被称作打破先例、绝无仅有。
可此时,摆在他们面前的,乃是一名十八岁的筑基六重。
那些与原十派联盟“三才七星”一个级别的,各大宗门所谓的骄子,个个自惭形秽。
“哎,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此人好像并非我们天青大明人氏吧,我们天青大明有人可以与他并肩么?”
“光比修为的话,其实还是有人
可以和他比的,可再加上悟性,我们天青大明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
“那帮比他长一岁的惊艳绝才之辈,与他一比,都有不小差距啊。”
光是提升修为方面,其实看不出什么,因为这个东西可以用灵石砸,而学法术、学炼酒,靠的则是实打实的天赋,辅助参悟类的灵酒,助益也只甚微而已。
各年轻修士,见到如此一个外来人物出现,皆生起好胜之心。
他们自己是没法和这人比的,极力思索着,天青大明还有哪个年轻天才可以将之比下。
有一人想着想着,忽地似想到了什么,“十九岁那帮群星中,有一人或许可以将他比下。”
边上人的目光向他望来,异口同声道:“谁?”
那人道:“你们难道没听说过,一年前那个被整个南明修真界通缉的人么,他不仅十七岁筑基,固本流修为更是十八岁晋入心海,最关键的是,他获得如此成就,只修炼了两年。另外,他的悟性也能与此人相比,掌控各种匪夷所思的神通,竟可从整个南明修真界的搜捕下逃出生天。”
边上之人也听说过此人,那人仅以两年达到如此成就,又再修炼一年多,此时修为或许真比如龙公子为高,也说不准。
有人嗤笑道:“那种下下品资质的土鸡瓦狗,哪能和如龙公子相提并论。”
“正是,此人不过是获得了南山七宝中的一宝罢了。”
众人耻笑声响起,人群中忽传出一道少女娇咤,“不许你们诋毁公……我们天青大明的本土天才!”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说话之人,是一名穿得甚是华贵的少女。
她摇着手中香扇,“哎哟,我们天青大明难得有人可以将那个贼眉鼠眼的家伙比下,你们还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不是吃里扒外么。”
她边上一名端庄少女,也道:“师妹说得正是,修士哪个没有宝物相助,你们就确定那个一直眯着眼睛的人,修为全是靠自己修炼上来的么。”
众人见这两名少女,皆是十九岁年纪,修为筑基一重,且姿色不俗,知道她们定是身份尊高之辈,且她们说得也在理,便未与她们争执,反而生起了搭讪之念。
“离开本姑娘三尺之外,如有逾越,别怪我不客气!”
那个衣着华贵的少女,娇咤一声,众人不敢再有半分搭讪念头。
这两人正是金名秀与江语娴,以她们大掌柜的姿色,被此处众结丹修士看到,定惹来垂涎,姿色均降了一级,坐在不起眼的炼气修士群中。
两人止住边上诋毁颜越本尊的声音,私下里传音,“那个贼眉鼠眼的人,有什么了不起的,修为不过只和公子真实修为一样罢了,公子炼酒水准也是三樽上级。”
“就是,一看他眯着眼睛的模样,就知道他是那种沉迷酒色的人,哪能和师兄相比。”
颜越并未与她们说过,如龙公子的身份。
即使本尊与如龙公子身份,修为、酒艺一样,两人也没将两者联系到一起。
因为颜越搞到天青上宾身份,并和一帮结丹修士谈笑风生,这种事情太匪夷所思了。
二人现在在担心的,是颜越的另一个身份。
“公子昨晚大醉,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金名秀担忧,欲回去探望间,忽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不禁酥胸起伏,面红耳赤。
一旁江语娴见她异样,似感觉到了什么,将她死死按回座位,“师兄说让我们无需管他,一定是有道理的。”
眼见金名秀如脱缰野马般拉不住,江语娴望着下方入场的八家酒楼处,疑道:“被我们吞并的那些商铺,其实打一开始就是师兄产业,你说松风楼会不会也是师兄的。”
二女也非傻子,颜越那么容易便连续吞并一家家店铺,外人可能看不出什么,二女却猜测出了此中缘故,相问颜越下,颜越也与她们承认了此事。
她们又再问颜越,是不是还有其他店铺,颜越未再与她们透露。
此时江语娴看到松风楼出战的黄长老,联想到黄长老与颜越颇有交情,猜测松风楼是不是也是颜越的产业。
金名秀被江语娴一说,也觉得有这个可能,神识往下扫去间,整个人忽怔在了那里。
江语娴忽也意识到了什么,两人同时对视,皆异口同声道:“这么说,那个比我们小两岁的人,是公子的另一个干侄女!”
每家酒楼可派出两人,姒柔与黄长老一齐出战。
行入场中,进行抽签时,忽觉落到身上的众多神识中,有着两道充满敌意。
这种敌意感觉,不像杀机、仇视,而是……
姒柔不解地往神识来此望去,与那两道目光交碰出一丝火花。
“哪来的争风吃醋的小妖精!”姒柔没有任何意中人,怎会平白引来情敌呢,正疑惑间,看到身边的如龙公子,似意识到了什么。
“原来和如龙公子站得太近,招来嫉妒了啊。”欲要退开一段距离,似又想到了什么事,向如龙公子抱以微笑。
与松风楼一条街的
那个首富李阿福,先不知道从哪搞来一个干侄女,为他经营酒楼,后又传出江语灵药铺的大掌柜,也被他搞到手中。
好事之人都在传,李阿福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松风楼的姒柔。
这种富可敌结丹的人,若对她生出什么想法,即使找何叔帮忙,估计也劝服不了财大气粗的淫虫李阿福,能够帮到姒柔的,就只有李阿福万万得罪不起的如龙公子。
姒柔欲要交好如龙公子,以便到时可以求他帮忙,微笑道:“上次多谢公子相助,公子酒艺高超,小女子先行预祝公子夺得魁首。”
两人客气几句,抽签决定比试顺序后,姒柔回到松风楼席位。
她的父亲姒荣,也在松风楼席位处,观看她参与大会。
目光在姒柔与如龙公子之间望来望去,脸上带着惊喜之色,“乖女儿啊,你和那个什么如龙公子眉来眼去,是不是瞒着爹谈情说爱啦?”
姒柔一跺脚道:“爹,你乱说什么啊,要是被人家听到,定让人家笑掉大牙。”
姒荣又再说道:“乖女儿啊,你若能嫁给那个如龙公子,还哪需再怕强人抢亲,人家可是货真价实的元婴高徒啊,一朝便能攀上高枝,变成凤凰,爹可等着喝你喜酒啊。”
姒荣时常去松风楼探望姒柔,黄长老深知此人为老不尊,可此时竟也与他一般打趣起姒柔来,“是啊,柔儿,如龙公子这类人物,将是你最好的归宿。”
嫁入豪门,对一个女修来说,或许是条出路。
可是,姒柔不想沦为一具玩物,只想找真心相待的如意郎君,就比如……二楞子那样的实在人。
胡思乱想间,忽想到了二楞子,“我在想什么呢!”
姒柔收回思绪,扯开话题道:“师父,不知道二楞子有没有来看我们比赛。”
二楞子若是来的话,早跑到松风楼席位了,黄长老摇了摇头。
姒柔道:“二楞子这个没良心的,师父还说要让他做副手呢,他倒好,来都不来。”
二楞子住在松风楼的几日,黄长老各种“威逼利诱”考较他酒艺,发现他竟通过自学,短短大半年间,成了一名二樽上级灵酒师。
二楞子在杯忘忧学艺时,根本就没上手过几次,之后通过自学,大半年时间,竟完成了黄长老与姒柔的十年之功。
若非受修为限制,成就可能还会更高。
黄长老得知此事后,更加感叹错失良徒,以二楞子的悟性,即使不如大才,估计也相差不远。
“不说这些了,看马上要进行的如龙公子与岁寒堂的比试吧。”
八家酒楼,并非同时进行比试,而是通过抽签,两两对决。
第一场便是倾杯居对战岁寒堂。
前者是元婴高徒如龙公子,这种天才天赋绝顶,酒艺自也不会差到哪去。
后者为前十大酒楼之一,虽只列末尾,更被阿福酒家挤出前十之列,但大会最终魁首,也一不定能够评入十大酒楼。
这种原属十大酒楼者,前来参加炼酒大会,直如一个壮汉与一群小儿打架。
岁寒堂也是夺魁呼声最高的。
“师父,你说如龙公子能战胜岁寒堂吗?”如龙公子相助过姒柔,姒柔已站在如龙公子一边。
黄长老摇头,“如龙公子虽然惊艳绝才,但终究仅是新晋,而岁寒堂则是有名老字号,连夺魁几乎都不在话下,难道还会在第一战败阵。”
一旁的姒荣发表不同意见,“我看不然,你们看岁寒堂之人脸上那种愁苦神色,都在为遇到对方大感倒霉,肯定是深知技不如人嘛。”
姒柔与黄长老观察岁寒堂之人神色,果如姒荣说的那般,个个脸色愁苦,摇头叹息,似已知道赢不过如龙公子。
颜越与岁寒堂两人行入场中,众人见倾杯居一方出战的只有颜越一人,均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大会不是可以每家出战两人吗,如龙公子怎么没带副手?”
主持大会的品酒士,向颜越问道:“公子可确定只一人参赛?”
颜越道:“对,我方仅我一人。”
此言出口,场内哗然一片。
灵酒师炼酒,平常大可以分数次完成几道工序,炼酒时不存在法力难以为续的事情。
可炼酒大会,在一天内进行,各场比试,需要在限定时间内完成,不可能让某人炼酒炼上一整天,灵酒也要在这限定的时间内炼完。
欲要加快进程,便需要消耗更多法力,而欲要夺魁者,最多需要进行三场比试,往往法力尚未回满,下场比试便要开始。
故大会规定,每方最多可以派两人出战。
主将不可换,副手可以更替,只要是酒楼方的人都可以。
然而,大会只规定了最多出战人数,却未将其限死。
只要本方愿意,大可以只以一人出战。
如此的话,人数上占了劣势,最终获胜希望,也就小了,往届参赛者,均从未出现过一人出战的先例。
颜越可谓有史以来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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