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调查时间。
*你 面前是一排柜子。
*一排铁质的、生了些许锈的柜子。
*你 仔细打量了一下这排柜子…
*…好吧，没什么特别特殊的。眼前的柜子大体上是白色的，外面裹着一层防锈防水的漆，而大抵是使用太久了，这层油漆有不少地方都脱落了，露出其下的锈迹斑斑。
*这个柜子大小只有 你 这么高，三个高矮不同的抽屉正在眼前: 第一个位于左上，体量最小，大小有点类似于寻常床头柜的单个抽屉大小；第二个位于第一个下方，宽度一样但是高度直接到达了柜子底端；第三个则位于前两个柜子的右边，将剩下的部分都给填补上了。
→拉开第一个抽屉。
*你 伸出手，将第一个抽屉打…
*…打不开 ! 为什么打不开 !
-
多多没想到自己这才第一个柜子，就好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还没到发育期的小孩不服气，抓着柜子的那点把手叮叮咚咚地拽来拽去。边上伙伴们都被这声音吵的根本静不下心，四五道锐利的眼神就这么「刷刷」地甩了过来，…可那铁门却仿佛被焊死了一样，任他如何使力都开不了。
虎鲨站一边实在看不下去了，抛下自己正在翻找的柜子，三步做两步走到了多多边上。随即，这位身高体壮 ( *相对于同龄人来说 ) 育林小霸王伸手推开了拦在柜子前头的多多，一手扶着柜子一手拉住了那小小的把手……………——
——把手一动不动。
“…本大爷就不信这个邪了 ! ”
才不信这邪的虎鲨松开了手，甩了甩有些发疼的手指。他先是恶狠狠地抱怨了一句，才再重新握上了面前的把手。
虎鲨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憋气使力，刚打算猛一发劲来个一发入魂，却没想他手上这么一扯，柜子的重心忽地一歪。他眼前一花，只看见面前的铁柜急切地就扑面而来——
“小心 ! ——快躲开啊 ! ”
婷婷大喊道。
多多与虎鲨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却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与声音，甚至一点冰凉的感觉都没有贴上来。反而两三秒后一颗暴粟在他后脑勺的地方敲了下去。
“…痛 ! ”
“痛死你这个呆瓜得了 ! ”
耳麦里的唐晓翼忍不住笑了出来，也不知道是被这个家伙笨的还是被这个家伙气的。
唐斌羽此人大多时候总一直位于方便支援全局的地方。他这点小习惯，作为曾经一起行动不少次的队友的埃克斯心知肚明，早在开始就把更靠边的位置给占据了——不过这些都是题外话。
总之在多多犯傻的那一瞬间里，唐斌羽就已经冲了上去扶住了柜子。唐斌羽自然不乐意体罚孩子，但耐不住唐晓翼在耳机里催促，最后还是屈起指节稍稍地敲了一下多多的后脑门。
“切…光会指使人的唐老鸭…——但这种时候不该全部柜子都打的开才对吗…”
多多捂着脑袋，嘴硬地嘀咕两句。
但多多的话语也并非随口的空穴来风: 从碎霞刚才的态度来看，他并不像是想隐瞒什么的样子…换个角度说，既然他都洒洒洋洋发布了那么奇怪的要求，居然还有柜子锁着什么的也真是太奇怪了。
不光是多多这么想，埃克斯显然也是如此判断的。
“那里面是什么 ? ”
他转过头，出声询问——或者说质疑些什么。
但随着疑问的话语落下，埃克斯看见碎霞那张被白色粉底淹没的嘴张张合合，伴随着粉尘的跌落，沙哑的、有些许因虚弱而不可避免的停顿、如此的声音响起，回答了一串外文。
听不懂对方回答的小伙伴们迷茫地眨了眨眼，而唐晓翼也没有在耳麦里出什么声音…于是他们下意识地看向了在场唯二点了外语技能的两位前辈。
埃克斯伸出一只手，尴尬地捏了捏自己的脸颊。而唐斌羽咬着嘴唇，神色尴尬地将倒下柜子推回了位置上，扭头刚想若无其事地往外走，便被多多一把叫住了。
“唐斌羽，”多多还是忍不住疑惑道，“那里面到底是什么啊 ? ”
多多不问还好，一问，唐斌羽本来还绷得死死的脸颊瞬间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他伸出一只手，不好意思地捏着自己的披肩布料，咬着嘴唇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打听 ! ”
唐晓翼半敷衍地喊了一声，一句话把多多的话给堵了个死，快速把这件事情给糊弄了过去。而多多不平，瘪着嘴回复地大喊上了一声:
“…——可唐机翼你这家伙明明也没比我们大到哪里去吧 ? ? ! ”
“是气球行了吧 ? ——小孩子少打听那么多 ! ”
-
*那句话显然是糊弄人来的。但无论 你 怎么努力，唐晓翼 显然都不愿意说更多东西了。
*这件事情似乎也只能就这样算了。 你 叹了口气，只能愤愤不平地把这点不满埋在心里。
*于是 你 看向了其他的柜子。
*它们就那么放在那里，仿佛正等待着有谁能拉开它似的。
→拉开第二个柜子。
*这个柜子倒是轻松就拉了开来。
*本以为从外面的锈状来看，这个拉开来还需要点阻力，但却比意料之中的要轻松很多…这难道意味着这个柜子经常被打开吗 ?
*不过再多想也想不出个什么。 你 转头望向柜子里面，发现这里面上下被一个隔板分成了两层，每层都放着一大堆药罐子。
*这些是什么 ? 你 疑惑地拿起其中一罐，翻来覆去看了一圈。
*但是这些药罐几乎什么都没有，只有瓶盖上面贴着一串英文字符，下方还有个活灵活现的小人，气鼓鼓地指着上面那一串英文。
*除此之外，罐子上什么都没有了。
*你 检查了一下其他的罐子，发现有上面的英文字符几乎都不一样。
*而柜子柜门内侧贴着一张纸，上头用箭头将好几个单词串在了一起。稍微对比一下就能发现，上面的单词都在那些罐子上看见过。
*黏着这张纸条的胶水有些不结实，一角隐约地翘了起来——背面隐约也有一串文字。
*你 眯起眼睛，发现那也是一串英文。
*「Oserosa」
*…尽管 你 的英语不是很好，但是在婷婷的压迫下也还是勉强有些直觉——
*——比如说这个单词大概是能够读作成「奥赛罗莎」的。
*这是那个带领着他们来到这里的、那位金发女性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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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的啊。”
碎霞扯了扯嘴角，脸上的白粉又「刷刷」地掉下去一片——底下红色的过敏性红斑几乎已经露出来一片了。婷婷有些不适应地移开眼神，眼镜之中盯着对方空荡的桌面。
碎霞说: “…奥赛罗莎……她一直都很关心我呢。我能给活到现在，我能给坐在这里和你们说话，都是她的功劳呀。”
“我本来早该死去的。…但是奥赛罗莎——我其实很担心她…地下集市铲除起来并不方便，但是研究所又没有那么大的力量搬迁出去。至少我在这里，就不会有人为难她…我这么想着，于是很努力地活了下去。她以为我也想活着，所以也很努力地为我研究那些免疫排斥的抑制性药物…”
“她真的帮了我很多。”
碎霞闭起了眼睛。
“…而我也真的对不起她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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