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街角强吻&浴室风波
宁渊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额前还有些汗渍,脖颈处被划破的伤口已经快要愈合,但还泛着红痕。
“你跟着我回来做什么?”
温璟一想到秋暝做过的那些荒唐事,目光死死盯着他破皮的嘴角:“秋暝对你做什么了?其他地方有受伤吗?”
“我要洗澡——”宁渊估计时间差不多了,此刻只想尽快进到浴室。
“洗澡?”温璟这回是真的懵了,这人刚被劫持,第一时间竟然想到的是洗澡?
“他给我喂了些药了,你让我进去。”宁渊看着温璟困惑的神色,手上加了几分力气,“还是你想和我一起进去?”
温书玥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符纸,催动点燃了它,即刻被向前传送了数十米。他依靠着这些高阶传送符紧紧跟住了秋暝。
秋暝饶有兴趣地看向后方紧随其后的温书玥,看着那因为追逐而扬起的碎发、微微张开的朱唇,目光停留他眼尾的盈盈一点痣上。
他对相貌俊俏的男性总是有极高的关注,尤其偏爱清冷一卦的,若是出生好那便更好了。
他想看那些平日里自视甚高、神采盎然的小少爷在自己身下辗转承欢,想看那些清白的双手和自己一样沾满鲜血,最终堕落成和他一样的人。
昨夜跟踪原本只是确认落渊的身份,没想到出现了一个意外的惊喜,只是看一眼心里就开始发痒。
这是个温家的,完全符合自己的喜好,甚至有些超出预期。
秋暝打定了主意便一定就会实施,微放慢步伐等着人追上来,同时用余光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温书玥不知为何秋暝会在高速前进的过程中看自己一眼,那不怀好意的目光让他心生寒意,不由地停下了脚步。
还挺敏锐的,秋暝一笑,闪身便出现在了温书玥的后方,湿润温热的气息尽数喷在了他的耳后:“追逐游戏结束了。”
温书玥发觉自己独自一人追到了荒芜人烟的一处,周围是破损的围墙,觉得不妙,伸手去拿口袋里的符纸,却被身后的人擒住手臂环住了腰。
秋暝把人在怀里绕了一圈,抵在身后的墙上,一只手抓住温书玥的两只手腕,把他牢牢地扣住,用食指挑起他的下巴:“小美人,你叫什么名字?”
他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丝毫没有收敛手上的力气。
温书玥的头重重地撞在了凹凸不平的墙面上,但他咬着牙,一声也没有叫出来,而是继续恶狠狠地瞪着秋暝。
秋暝饶有兴趣地看了面前的人好一会,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下去,用舌尖熟练地撬开了他的牙关,在里面疯狂地采撷。
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侮辱,温书玥狠命地挣扎了起来,但他的力量在君主级灵族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无论怎样的挣扎无济于事,甚至还因为剧烈的扭动导致已经撞伤了头部又磨出了鲜血。
“你放开!”
秋暝的一只手轻松地解开了他的纽扣:“你再继续动的话,我就直接在这把你给办了。”
温书玥浑身颤抖着,动作也停了下来,面前这个灵族的表情告诉自己——这件事真的有可能发生。
秋暝用手指压在他的唇瓣上:“是叫温书玥吧?你的味道挺不错的。”他指尖翻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放入自己口中,然后用舌头推进了温书玥嘴里,等确认药已吞下后,又索取了好一会才松开他。
温书玥靠着墙坐了下来,一股令人厌恶到几乎要干呕的味道在唇舌间蔓延开来。
“此药名为含息香,解药只有我有。”秋暝说完大笑了起来,“你若是想清楚了,就来找我。”
温书玥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找你?”
“陪我睡觉——”
“做梦。”温书玥的声音冷漠到了极点。
“小美人,我盯上一个人可从未失手过。”秋暝笑了起来,随后丢下四个字就闪身消失了。
“除非我死。”
联盟的人跟上来时,秋暝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温书玥坐在地上喘得厉害,一只手还捂着心口,头上的伤口淌着鲜血。
“温副堂主,您没事吧?”几人关切地询问。
温书玥摆了摆手,被人扶起来后,伸出手按在自己的伤口上,用治疗灵术给自己疗伤。
济世堂的两位医师也围了上来:“温副堂主,让我来看看你的伤。”
温书玥没有看那位医师,直接绕过他。
那位医师被他冷漠的态度气得直跺脚,对旁边的人说:“这温副堂主也太傲慢了吧。”
旁边的人也嗤笑一声:“可不是嘛,人家仗着自己擅长制作灵药,才不想搭理我们这些普通的医师。”
“走吧走吧,下次不来了。”
秋暝这个——应该怎么骂他才好?
纠察堂这里的住所隔音条件并不是很好,按照他的说法,这个药还有五分钟就会发作。
宁渊脱下身上所有的衣服,拿出一团毛巾塞进嘴里用牙咬住,用灵力感受了一下身体,果不其然,有一股奇怪的药力在悄悄蔓延。
他没有慌,仔细检查完后发现吸入的药力不多,按照他的修为来计算,只需要用灵力调整二十分钟即可。
打开花洒,调成冷水。
五分钟之后,铺天盖地的灼热感传遍全身,他微微弓起身子,用手按在旁边的洗手台上,浑身颤抖着,嘴角上的鲜血染红了毛巾。
会被听见的,所以绝对不能发出声音!
浴室门缝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在外边寂静的房间里不断回旋,直接钻进温璟的耳朵里。他站在门口没有离去,腿像是被灌了铅一样难以移动。
他怎么会和秋暝混到一起?
中了药,还能是什么药?
为什么他的嘴唇破了,难道是秋暝亲的?
温璟起身走到浴室前,听着里面的动静有些出神,好像没有听到一些意想中的声音,只有淋浴头的流水声。
“宁渊,你现在怎么样?”温璟心想这小子也太能忍了,关切地问了一句,“需要我帮你吗?”
他这句话说出来他就后悔了,帮他?帮个头!怎么帮?
温璟随意地往门上一倚,作为一个到哪都喜欢找一个支撑物靠着的,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的懒癌晚期,这只是他最常见的一个动作。
只是他没想到在下一秒,浴室的门突然开了!
第一反应是宁渊开门了,等到他觉察到四周的景象都变了个角度,天旋地转,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刚刚两人争执之中似乎拧坏了门把手。
“砰!”
温璟被地面积攒着的水一滑,一头栽倒在地,被浴室里燥热的水汽熏了满脸。
宁渊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以为温璟已经走了,直到他看到四仰八叉差点扑到他身上的来者,才后知后觉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平静的面孔上第一次展现出惊惧的神色,光速般从洗手台上扯过白色的浴巾,裹住下半身,又后退一步整个人贴在了冰凉的墙壁上。
不过,温璟为什么会摔进来?他的面上流露出一丝古怪的神色,似乎这件事有点好笑。
纠察堂住所的浴室空间很小,温璟挣扎着爬起身时,整个人都要贴在宁渊的身上了。他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显现出精悍的肌肉线条,透过衬衣还隐约可以看见腹部的肌肉。
“这里的门质量太差了,以后得找人来修。”温璟不急着出去,皱着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半湿的衣服。
宁渊出言委婉地提醒他:“温团长,联盟没有规定团长可以随便进队员的浴室吧。”
狭小的浴室,蒸腾而上的水汽在两人周围环绕。
“是个误会,门……”温璟连忙解释道,他的目光顺着对方微微泛红的脸,白皙的脖颈,深陷的锁骨慢慢下滑,停留在胸口的位置,怔住了,连最后的几个字都没有来得及说完。
宁渊的左胸胸口处有一道狰狞的暗红色伤疤,这个位置接近心脏了吧!
是谁下的这么狠的手?
这力度必然是冲着一击毙命去的!
温璟的心头涌上一股难言的酸楚感,在这种感觉的驱使之下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冲着那道伤疤的位置移过去,却被一只手紧紧擒在半空中。
宁渊攥着温璟的手腕,微仰头看他,淡淡地问道:“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尽快出去。”
“没看够呢,我在认真观察你的身材。”温璟在这种情况下,也依旧要在嘴上占些便宜,“平时看你挺瘦的,没想到肌肉还挺结实的。”
这具身体确实伤痕累累的,胸口的疤痕是最严重的一处。
宁渊一字一句地说:“请你尽快出去。”
“害什么羞啊,你看耳朵都红了,都是男人看一下有什么关系,你要看我也给你看。”温璟笑了一下,直接把自己的上衣也脱了下来,“这么快就把药力解决了,你是不行还是性冷淡?”
“我耳朵红是因为浴室里面热,行不行和你没关系。”宁渊避开了目光,伸出一只手去推他时触碰到了那结实的胸肌,又把手缩了回来。
他心里直犯嘀咕,为什么一个人类的力气会和他这样攻击系的君主级灵族差不多。
温璟的目光一路下滑,落在他紧握浴巾的手上:“捂那么紧干嘛,我们都是男人,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温璟这个不要脸的……
宁渊不擅长骂人,也几乎不怎么和别人发生争执,搜遍整个脑子也没找到半个字来形容他,终于忍无可忍。
手掌直接汇聚灵术把温璟震开了,随后重重一脚把他踹出门外。
“砰!”
关上门的那一瞬间,他才舒了一口气,胸膛随着呼吸的动作剧烈起伏。
他在思考是遇到秋暝更倒霉,还是被温璟缠着更倒霉。
温璟换洗的衣服都在家里,就直接打开了宁渊的衣柜,从里面取出他的一套衣服换上。
两人身高相差有七公分,体型上也略有差距,衣服穿上去有一些紧。他只好又顺手扯了一件宽大的白色外袍给自己套上。
带着体香的衣服穿上后,他突然觉得全身都舒畅了起来,只不过腰上被踹的位置还在隐隐作痛。
他揉了一下被踢伤的位置,嘀咕一声:“嘶,这小子出脚怎么还这么狠?”
此人完全没有意识到是自己犯错在先!
太险了,温璟但凡再早进来一些,自己窘迫的模样就要被他看到了。
宁渊穿好衣服后,伸手在自己身上点了几个穴位,这样万一再吸入香气,也能控制住自己。
他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闻了好久,终于闻到一点带腥气的香味,神色一变:“这是天竺葵!”
他被秋暝耍了,那个药根本不是靠气味的,那只是他来试探自己嗅觉是否已经失灵。
是割破自己脖子时候涂在指甲上了还是……
他也没有时间去验证这个想法的正确性,第二股药力迅速蔓延上来,这次他没有提前准备好,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嘴里溢出一声闷哼。
温璟原本见他没事,都准备离开了,结果又突然听见浴室里传来一声“砰”。
他赶紧推开门,发现宁渊不知为何摔倒在了地上:“那个……需要我扶你一下吗?”
“不需要。”宁渊背对着他,肩胛骨轻微起伏着。
温璟皱了下眉头,径直走上前,动作轻柔地把宁渊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搀住他的胳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宁渊的眼神开始恍惚起来,眼角也开始微微泛红:“唔……有那个……暗香的解药吗?”声音和平日里听起来很不一样,那故意端着的冷漠尽数消失。
他有过很多狼狈或是伤痕累累的时刻,但都不像这次一样尴尬,竟然被一个人类看到自己这副模样。
秋暝竟然下了暗香!
温璟虽然没有学习治疗术和炼药之术,但也算是饱读医书,他听说过这种药,第一轮发作后会消停几分钟,随后便开始更剧烈的一轮,让中药之人难以忍受。
温璟赶忙把人横着抱了起来,看着怀里的人闭上眼睛,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他这里是肯定没有药的,现在去哪?
脸上和脖颈的皮肤都已经开始泛红,眼角也渗出了一两滴泪水,身体也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xx!温璟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再这样下去坚持不住的可能就是他了,赶忙把人扔到床上,拿被子给裹紧:“你坚持一下。”
“嗯。”宁渊口腔里溢出微不不闻的声音,随后把头缩进了被子里,任由温璟给自己盖上厚重的被子。
温璟手忙脚乱地抽出一根腰带把被子彻底捆牢后,拿出符纸直接联系温书玥。
温书玥回了纠察堂,找了一个空房间把自己关了起来,拿出身上所有的瓶瓶罐罐,从中挑了两瓶直接喝了下去,然后用灵力化开药,让它们均匀分布到自己的血液之中。
含息香,发作时全身剧痛难忍,每个月必须服用一次解药,纵使是他这样擅长配药的灵术师,在没有配方的情况下最多把发作期延长到三个月左右。
温书玥站在镜子前,拿毛巾擦拭着额头前残留的血迹,擦到伤口处时因为疼痛而不由得嘶了一声。
他刚刚处理完伤口,口袋里的符纸就自动飞了出来,随后传来温璟焦急的声音:“哥!你知道暗香吗?”
“知道。”
“宁渊中了这种药,你这里有解药吗?”温璟赶忙问,低头看一眼后,又伸手把怀里冒出头的宁渊按了回去。
“我在纠察堂二楼,把他带到我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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