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你……”
上昭轻笑了几声，正欲甩下日夏就走。
日夏气愤得挡在她身前，死死抓住上昭的衣袖，道：“你就算是为了大蛇丸君，也应该远离他。没有我们日向一族的助力，他绝对当不了火影的。”
上昭眼眸微抬，日夏只觉凌厉的光芒闪过，看得她心里发毛。
上昭声音沉稳：“可以放手了吗？”
话音刚落，日夏瞬间弹开了手，硬生生压回嘴里的话。等她再抬眼的时候，上昭又恢复了悠闲的神情，道：“你应该不是忍者吧？”
日夏不满道：“我的能力不适合做忍者，忍者学校毕业后，家族就替我做了放弃的决定。可那又有什么关系？”
上昭双眸一凝，沉声道：“你知道一族的姬君如果做不了忍者，就只有一个去处吗？”
“什么？”
“和亲。”
“怎么可能，你骗我。我们日向是木叶的大族，怎么可能会需要和亲来稳固地位！”
“是不是骗你，去问你的父亲。”
上昭见日夏慌乱地跑开，心里直叹了口气，封建旧制度害人呐！
没走多久，她便来到了火影岩处，远远地就听见两人的谈话声，她待在一处岩壁后没有靠近。
是加藤断的声音：“昨天你走得那么急，我都没来得及问，那姑娘的来历，你调查清楚了吗？”
大蛇丸淡淡道：“没有。”
加藤断闻言有些诧异，道：“你不打算向三代汇报？”
大蛇丸又淡淡道：“不打算。”
加藤断这下更不可思议了，道：“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啊。此刻正值战争，你就不担心那姑娘是间谍啊？
大蛇丸接着淡淡道：“我已经验过她了。”
加藤断疑惑道：“这……怎么验的？”
大蛇丸道：“她昨晚，在我的房里过夜了。”
“咳咳，”加藤断突然大笑，拍着大蛇丸的肩膀道：“我还真是小瞧你了呢，你从前那副不近女色的样子不会是装的吧？”
……
这下的上昭压根都没有往下听的心思，事情貌似正往奇怪的方向发展，她必须要做点什么了！
待加藤断离开，上昭便走了上前，与大蛇丸并肩而立，问道：“早上为什么走得那么急？”
大蛇丸挑了挑眉，道：“我不走，你想怎么回答那个问题？”
上昭心虚道：“按实话说不就行了。”
“实话？”
只觉大蛇丸咬字的语调有些奇怪，上昭本能地岔开了话题：“日向日夏的结局是什么？”
大蛇丸淡淡道：“与我无关。”
上昭道：“你就这么对待真心对你的姑娘？”
大蛇丸略微带了丝不耐烦，道：“请不要，再问我这些无聊的问题了。”
上昭不爽道：“是，还真是无聊呢。父母你不在乎，喜欢你的人你无所谓，老师同学你照杀不误，那你和你的实验体们过一辈子好了。”
她垂了垂眸，将那御守扔了过去，抬步欲走，却被大蛇丸叫住。
大蛇丸摩挲着御守，思索道：“你送我的？”
上昭心下一咯噔，心虚道：“不然呢，难道会是那些实验体送你的？”
话音刚落，大蛇丸就瞬身到了她身前，音色中多了些慎重：“你送我的？”
上昭眼神继续飘忽，道：“有完没完，前辈难得送你东西，可要好好珍惜呢。”她抬眸看向大蛇丸，只见他也幽幽地望着自己，那金瞳里藏着的情绪正不断向外涌上来。
她心中微颤，下一秒腰身一紧，她整个人被揽在了大蛇丸怀中。
上昭倒抽一口气，抬眸对上了大蛇丸的金蟒瞳，只见他挑了挑眉，道：“那我可要好好珍惜前辈的心意呢。”
上昭一怔，问道：“我……什么心意？”她扯过大蛇丸手中的御守，端详起来。系了白色绳结的黑色御守，绣着衣襟状的白痕，左右是对称的白点，而中间则是漫步的人像。
她左思右想，似在什么地方见过。忽地一阵灵光闪现脑海，这不就是……
纹付羽织袴！
赠送男子婚服样式的御守，这她不用猜都知道什么意思。
脚底有些发痒，说不清楚的话……那能逃过吗？
大蛇丸见上昭支支吾吾的样子，似是明白了什么，眸子里闪过一丝落寞，忽地松开她，抬步准备离开。
“大蛇丸！”上昭叫住了他。
大蛇丸眉头微锁，但还是回头，喉咙莫名有点沙哑：“你还有事？”
上昭狐眸微转，现在摆在她面前的还有两个选择。
正欲开口，大蛇丸扯了扯嘴角，干笑了两声，道：“是我，高估自己了呢。”
情势略有转变，上昭深吸了口气，深刻认识到，眼下只有一个选择了。
上昭快步上前，猛地扑在他的怀里，紧紧拽着他后背的衣袍，下定决心道：
“不，你没有高估。”
“我，喜欢你的。”
“我要你这个人。”
话音甫落，那股属于大蛇丸的气息便强硬而霸道的掠夺了上昭的呼吸。
细碎的呼吸声散在焦灼的空气中，阵阵甜意从心尖溢出来，下一刻就肆意流纵如流水。
他是冷血的蛇，是灾厄之风，是阴沉残忍的野心家，
但同时，他也是我的心之所动。
夜凉如水，风吹过湖面，吹散了一湖星月。
月光将二人的倒影拉长，耳边是衣衫被风吹动的声音，上昭略微转头，道：“你，还不打算回去吗？”
大蛇丸的面色瞬间像贴了块冰一样，道：“不想。”
上昭狐眸一转，撒娇似地晃了晃他的胳膊，道：“可是，我想见公婆呀。”
大蛇丸瞥了她一眼，道：“木叶慰灵碑，你可以常去。”
上昭忽地站了起来，道：“喂喂，真是看不下去了呢。我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呢，你再不回去，残渣都没得吃了。”
大蛇丸道：“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么执着？”
上昭道：“我只是觉得，即便他们不是我们世界的人，但身为父母，无论何时何地都思念着子女，他们对你的心不会是假的。”
大蛇丸道：“这种假象……”
上昭道：“与其执着着真假，倒不如感受切实的温暖。我只知道，叮嘱是真的，关心也是真的，不管是现实，还是假象，他们都一直深深爱着你。”
大蛇丸双眸一凝，只见上昭拉住了他的衣袖，指着夜空，道：“我的母亲常说，人会把难言的爱，都埋进星辰里。”
“我亲眼看着，一颗颗零散的星，长成漫天星辰。人终其一生遭遇的痛苦太多了，而支撑我走下去的，大概就是，一点点琐碎而渺小的快乐。”
大蛇丸站在一旁，见眼底倒映着星光，熠熠生辉的少女缀满笑意望着他。他甚至还在眸中，望见了自己站在漫天星光下的样子。
此刻的一切不都是真实的吗？
凉风拂过衣襟，他竟有些贪恋起来。
“回去吧。”
话音刚落，上昭兴味浓浓地抬起眼眸，扯着他的衣袖，道：“大蛇丸君真是善解人意呢。”
大蛇丸薄唇微撇，透着几分无奈。
然而这微妙的表情变化却落入上昭的眸中，于是，寂静的夜幕下，只剩下她接连不断的溜须拍马声。
“大蛇丸君，你穿这身木叶马甲服真好看呢！”
“你的金蟒瞳是天生的吗？你这么细的腰是怎么练的啊？”
“你这耳环哪里买的呀？好衬你的气质哟！我也可以拥有吗？”
……
好不容易终于到了家，漆黑的小路走到尽头，屋内依旧是灯火通明。
推开门，他的父母正坐在桌前，守着满桌的饭，道：“晚饭好了，来的真及时呢。”
上昭扶着门，笑道：“我们回来了！”
饭桌上，在上昭的话题匣子轰炸下，氛围倒是稍显活络了点，然而，只是那么一点点。
“阿姨，您知道大蛇丸的腰围是多少吗？”上昭趁着洗盘子的功夫，悄咪咪找上他的母亲。
他的母亲一阵愕然，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呢。你好像对他的腰很感兴趣呢。”
“嘛，好奇嘛。”上昭打着马虎，心道：男人的腰当然很重要了！
还在闲聊，忽地一个蓝发男子推了门进来。
是加藤断，他奔到众人面前，急促地喘着粗气，道：“大蛇丸，紧急任务：木叶附近发现巡逻忍者的尸体，以及岩隐村忍者的痕迹。三代火影召集我们集合，木叶恐怕又要不太平了。”
大蛇丸似是早就料到了这件事，转身欲走。谁知下一秒衣袖却被上昭拽住，耳边传来低语声：“你双手封印用不了忍术，我和你一起去。”
大蛇丸朝她摇了摇头，挑眉道：“看来我在你心里真的很弱呢。”
上昭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大蛇丸从衣袖上缓缓揭下她的手，道：“等我回来。”
紧接着就是两人匆匆离去的身影，上昭仔细回想着大蛇丸的眼神，觉得事情发生的不太对劲。
思虑了半晌，她问道：“阿姨，今年是哪一年了？”
“木叶31年。”
她不断喃着这一年份，《木叶编年史》上，这一年份出现的大事实在太多，她一时理不出个头绪出来。
岩忍村，任务……忽地，脑海中闪现出慰灵碑上的一个名字，她二话不说，便迅速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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