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天恶（wù）

〖灵，这本书里关于魔法师等级的界定以及其他信息都是比较定性的内容，我需要更具体的信息，比如能否将法师等级转为定量的评判标准。〗
  黑灵沉默，似乎在思索。
  〖换言之，我想知道一个人需要多少的魔力值算是资深法师？又需要至少多少的魔力值可以成为大法师？〗
  黑灵依旧沉默。
  〖给我一个具体的数！〗
  黑灵回应了。
  【天恶你所要求的事情，我很难理解。魔法师的等级一直以来都是以阅历和他掌握的魔法学识、以及可释放的魔法来评定的，一直都是这样。不过，你似乎提出了一种全新的标准。】
  天恶注意到在黑灵思索期间，一层大厅中央架子上的数百个光球中的一个会时而闪烁。
  〖灵，这个光球是什么？〗
  【记忆魔架上存放的是记忆光球！来自以往的宿主或黑灵窃取的他人的记忆。】
  【起初，黑晶破碎后，黑灵只是其中的一小块，在漫长岁月中持有黑灵的历任宿主的帮助下，黑灵才修补至天恶你见到时的大小，但他们终究抵不过时间的流逝，消失在了岁月的长河之中。】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宿主都能帮到我，像萨拉院长那样自甘堕落的弱者宿主同样也很多，平平无奇只想安度一生的宿主也并不是少数。】
  【我也不会向这类存在展露过多的秘密。】
  简单了解光球为何物后，天恶并没有对他人的记忆有多感兴趣，只是问了关于自己的。
  〖那么说，黑灵，这里面也有我的记忆光球吗？〗
  【是的，天恶，在你接纳我的那刻我便有了你的记忆，但却只有部分记忆，是关于无白之家与欢乐马戏团的记忆。从记忆光球这一点看，天恶你比他们都要特殊。】
  【且天恶你注意到闪烁的那个记忆光球便是吉尔默·萨拉院长的。我就是在通过它了解的你们现代人类生活。可惜的是，他的记忆里对于你所说的数与定量知道的不多，只有一个模糊的关于数学学科的记忆，曾经的校园时光之中，萨拉院长擅长的是体育及霸凌活动。】
  〖嗯，没事。魔力定量描述这种事情，我们下次在细细考虑。现在的重点还是魔法的学习！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向黑灵你确认一件事情！你是可以看到一个人的天赋本领吗？就像小玉的〔空间的宠儿〕那样？〗
  【在没有魔法屏蔽以及其他复杂情况下，我是可以看到的！】
  〖除了刚获得的天赋之外，我还有哪些天赋？〗
  【天恶，你用我的眼睛去自省吧。】
  面前出现了一面魔法镜面，天恶的看到自己灵魂体的两眼外侧再次出现一对黑蝴蝶翅膀眼影。
  接着在黑灵之眼的作用下，看到自己身影时就像看鸡符咒那样，蹦出一个又一个可以轻易理解的内容。
  〔天恶（wù）〕：天地厌恶而一生不幸的存在，所有的际遇都有被「扭曲」而指向不好的可能。自诞生之初，该存在的身体与灵魂强度就只会是常人的30%，此外，该存在的自然魔蕴与魔法学习领悟力将是常人的70%。
  〔命运失衡〕：该存在的命运线被天恶（wù）所「扭曲」而呈现出失衡的状态，即使是神心最善的神明也不可予以帮助。
  〔不屈的意志〕：以天恶（è）为名的那刻起，该存在有了不屈的意志。
  再往下面的内容则是从鸡符咒里夺来的天赋，便被天恶忽略而过。
  〖呵，这里果然是有鬼的！我，天地厌恶？难怪我会经历那些事。不过，我想知道的是，灵，你为何看重我？〗
  【虽然在历任宿主中，即使是最平平无奇的宿主也比现在的你表现好很多，但天恶你却是最特别的存在，因为你有着与曾经的主人，至尊法师一样的天赋：〔不屈的意志〕，并且你还在很短的时间里拿到了第一个符咒，黑灵期待你后面的表现。】
  〖可你强调的这个天赋，它根本没有说有什么效果啊？〗
  【我也不知晓。你可以自己去探究，这些天赋的名字以及它们的所有效果要么是曾经的主人以无穷阅历得来的，要么便是天地或神明定下的，同样有着看见即理解的魔力。黑灵我不过是继承了主人的部分学识，仅此而已。所以不可完全依赖于黑灵的眼睛，当看不到一个人天赋的时候，并不意味着他没有过人之处，也许只是破碎的我不知晓或曾经的主人也未曾遇到。同样的，当只看到他人一个天赋时，并不代表他只有这一项天资，也许还有很多你我未曾看到的天赋。】
  〖原来如此。那么说来，至尊法师他在过去或许也遇到过像我一样被天地厌恶的存在，这不公的老天地讨厌的东西还真多啊。〗
  调侃抱怨了一句后，天恶开始学习手册上的冥想训练，毕竟，冥想是一切的基础。
  以下是手册第七页末的最后一点内容：
  魔法盛行的时代中，每个魔法家族都收藏有适应不同属性亲和的多个冥想法，法师可根据自身的天赋与亲和的某种自然系选择适合自己的冥想法。

  冥想法越贴合自身特点，法师的冥想效果也就越好。
  〖灵，我亲和哪种属性？〗
  【很抱歉天恶。你不亲和任何属性，你在任何属性上的魔法表现都不会比最普通的普通人更强，毕竟你的天赋只有他们的七成。】
  〖喔，也对，那接着往下看吧。〗
  本手册仅提供无任何属性冲突的基础冥想法：
  ……
  内容被撕掉了。
  【放心天恶，这些内容我知道，你现在能以意识与灵魂体出现在『魔法藏书』之中，这就意味着你已经掌握了一点冥想法了不是吗？接下来则是需要你的意识去找到你的魔蕴，而只把代表灵魂的灵体留在魔法藏书，这会为你的冥想提供帮助。】
  【清空你的思绪。】
  灵魂体的天恶开始在一层大厅中央盘膝而坐，闭眼，按照黑灵所说的去做。
  【现在，就让你的意识回归你的身体。】
  天恶开始尝试重新感知身体。
  【抛开一切杂念，将注意力集中于头脑，顺着流向大脑的血液，将你的意识投射至大脑的最深处。】
  此刻，『魔法藏书』里天恶的灵魂体变得更加虚化透明，这代表着他的意识专注在了别处。
  若是当他彻彻底底地用意识感知到现实的时候，魔法藏书的灵体也会四散，回归他的身体之中。
  ……
  又是熟悉的黑。
  天恶再熟悉不过了。
  当初就是在这黑色的意识中，天恶幻化出了一只手，握住了象征着黑灵的破碎黑晶。
  黑灵的声音消失了，方才可以感知到的呼吸也不见了。
  无尽的黑色，感知不到时间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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