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夭折而亡的文明纪元
“多谢，”方慕拱手，算是行了一礼。
“没事，举手之劳，不过既然踏入苏醒者的世界，有些作死的冒险还是避免一下吧。”
肖思也觉得有点气喘，灵息有点跟不上。
“这个对你有没有用？”方慕指了指自己的百灵花，要说自己也够败家的，本来是给家人们预定的，结果还没有见到自己老妈一面呢，自己就已经挥霍的七七八八了。
”你自己留着用吧，我还是对这里的造化更感兴趣。”
肖思盘坐调息，自己消耗也是有点大。
“今天的人情我记下了，有机会一定有所回报。”
自己是真真的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肖思闻言也有点被逗笑了，他倒是不鄙视方慕的实力，只不过他本来就没打算有什么回报。
肖思仅仅几息就已经调整好自己的波动，说到底他本来就没有伤势，只不过出手消耗有点大。
“你没事吧？”一声动听悦耳，却带着淡淡冷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咦，是你，回来了？”方慕惊讶，刚刚自己做掩护的白衣女子竟然在走来，肖思一眼就留下了一个十分美丽的女子，修为很强的印象。
“方慕？”方慕注意到白衣女子是绕着湖泊而来，换句话说，她绕了一个大圈从自己的反方向而来。
“是我，你又漂亮了。”方慕点头道。
虽然是在生死大劫之后的再会，但是白衣女子却很安静，这个铁剑崖来的仙子身材高挑，发丝黑亮，发丝垂到腰际，一双白鞋如筒靴一般很长，鞋袜都是同一个颜色，很讲究。
最起码，方慕觉得这个女子穿着不是很像现代的风格，不符合人类世界现在的年龄女子，但是却给人很另类的美感。
不过，她的美让人吃惊，肌肤雪白透明，没有一点瑕疵，整个人有一种晶莹，若象牙般洁白，且整个人都笼罩着薄烟，身材亦十分惊人。
而且，她的头上还有一块发光的叶子，那是一个发夹，以一根发丝编成的，大蓝的绸缎将她的腰肢固定，露出一个纤细的腰部。
肖思却看的更多，这种发夹，不仅可以装饰发丝的作用，更能短暂作用在人的头上，让神识恢复生机。
“要不要吃个饭？”方慕坐在了湖边，现在这里灵气较为充沛，自己想多呆一下，至少心智和体力都恢复了才和向薇薇汇合。
“啊？”
白衣女子身材高挑，容貌虽美，但是此刻却并不自然，雪白的颈项之上只有一双眸子在变换神情，带着水雾，看起来十分的迷茫。
“啊，提到吃饭我肚子也饿了，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肖思看了白衣女子一眼就看出了这才是真正的世家传人，不经风雨，跟不上时代，自然也跟不上他们的三观。
这是一个靓丽的新秀，是一个让自己终生都要追赶的人，与普通人有天壤之分，能够呼风唤雨，所有人都不放在眼中。
因为，他们的先辈都是大人物，都是一方至强者！
“仙子能不能告诉你的名号？”方慕从银河法庭取出一堆压缩饼干，问道，盯着她的面庞。
他觉得，这个女子有点陌生，但是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同了，恍惚间，他像是在这里见到了一个熟悉的女子。
“铁剑崖的下山弟子之一邪剑燕然，邪者，非正非魔，只是冷，她杀过人类，也杀过兽族。”
小怂货小声的提醒，希望方慕别招惹燕然。
“燕然未勒归无计，这个名字可是有些飘渺了。”方慕摇摇头，递出了压缩饼干。
好家伙，请仙子吃压缩饼干？这什么画风？被全程直播的方慕得到了众人微妙的鄙视。
方慕实在是拿不出来别的食物，不过幸好燕然仙子好像有点呆呆的，也不客气，直接接过，笨笨的学着方慕撕下包装，慢慢的咀嚼。
“燕然仙子怎么忽然回来了？”方慕也是慢慢的吞咽，肖思也拿了一包，虽然味道不好，但是聊胜于无，一时间，众人就这么诡异的围观一个天生荣耀战神，先秦世家血脉，崛起回归势力这么不合画风的吃着饼干，那画风怎么别扭怎么来。
“一报还一报，你掩护，我至少得替你收尸。”燕然仙子一板一眼，极其认真的回答。
顿时方慕就觉得这个女子，很美丽，身材傲人，国色天香，就算有点呆呆的也不妨碍。
“说起来，你们对于这场异变的未来知晓多少？”
小怂货显然也是个不整理事的主，得到的未来就只有地球已经覆灭了众多文明，下一个就是人类文明，这是一场注定的战争，而结局也早已注定，人类文明将会灭亡，而下一个文明将在人类文明的废墟上崛起，再次踏入浩劫的轮回。
肖思显然也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燕然呆呆冷冷的，但时不时还是会纠正肖思的观点，显然铁剑崖对于星球的历史轮回更有研究。
据两人所言，这个星球不知道有多少文明新生，又不知道有多少文明覆灭，但人不畏天，天不容人，地球这个概念，本来就可以理解为星球意志，天道这些形象，祂在不同的文明有不同的名号，但在所有的文明中，祂的地位至高无上。
并不是所有的文明都醉生梦死，在与天争命的过程中，有着诸多的文明在历史上记下了璀璨的一笔，但只是文明的流星划过，转瞬即逝而已。
三叶纪，寒武纪，冰河纪，星龙纪，仙神纪
种种生命存留过的证明还可以从星球的遗迹中寻找一二，但文明存在的证明却已然悄无声息的灰飞烟灭了。
“等等，你说他们的文明覆灭了？”方慕指着那些被困于湖泊的仙神，有点不明所以。
“他们只是生命，不算文明。”在燕然仙子冷淡甚至可以说是冷漠的解释中，方慕很快领悟到，仙神纪的妖神鬼魔在这个星球上达九天，下入幽冥，他们的宫殿金碧辉煌，与天齐高，他们的影响无弗远届，他们的知识绵延不绝，他们的功法传承有后，他们的发展蒸蒸日上，而这，才叫做文明。
但这个文明已经灭绝了，在与天争命的过程中，仙神纪灭亡，就像诸多的文明纪元埋葬在星球的废墟之中。
而这残存下来的，只是生命，但他们的宫殿坍塌，知识断绝，发展无望，功法埋葬，仙神纪，已经夭折而亡了。
对于天道而言，他们的存在无关紧要，所以才没有追杀不休，无论他们做什么，天不在乎。
而现在，人类文明也到了要与天争命的时候了，争赢了，人类文明可以继续，落败了，人族只有灭亡。
“地球真的对自己星球上面的文明有这么大的恨意？”方慕匪夷所思。
“有一则传言，不，应该说是流言，风流的流，不是留下的留，”燕然认真的说清了这个字的区别，“在最初的文明纪元——三叶纪之前，还有一个纪元存在过。”
“然后呢？这和地球非要弄死我们有啥关系？”肖思也有点不明所以。
“这个纪元叫做殒星纪，殒落的殒，不是陨石的陨。”
方慕一怔，忽然想到了小怂货提到的为什么地球非要弄死文明的理由。
当一个文明发展到了某个程度，炸掉星球，不，炸掉星系都不是问题，牧夫空洞就是一个疑似存在那种文明存在过的痕迹。
殒星纪，殒星纪，难道地球真的某个时代发展出来过能够将星球覆灭的文明？
别看现在人类核武器说能够毁灭地球，实际上就算人类将全部的核武器集中在一点引爆，都不一定能够炸穿地壳，与那个文明相比，人类文明就太过于不堪了。
有那么多文明夭折的先例在前，难怪苏醒者们都对人类文明的延续不抱信心，他们挣的是文明夭折之后的延续，就像那些仙神。
这场仗还没有开始打，与天争命还没有开始争，人类文明最大的战力苏醒者们就已经认命，真讽刺。
方慕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小怂货就是这种悲观主义的代表，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怒其不争还是哀其不幸，毕竟那么多文明一个个崛起，一个个又殒落，方慕凭什么说人类文明能够从天手里争到这条命？
空谈无益，如果自己没有实力来指点江山，别说整个人族，就算是面前的人都未必相信自己。
“你们又在这里干什么？”燕然仙子，冷漠如霜的收拾了一下自己，衣衫轻动，站了起来。
“说曹操曹操到，来了！”肖思右手虚握，朱雀旗在他的手心流光溢彩，像是隐隐呼应着什么。
说实话，现在方慕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搞清楚，比如自己的刑天是什么情况，非人非神非魔，但肖思机缘已到，自己也不该这个时候继续追问。
面前的湖泊边缘像是延伸了千万里，地形骤变，显然，这个星球的异变还远远没有结束。
“这就是我的目的地，我要进去了。”肖思自语，他要进去，看一看那片古老的山脉中到底有什么在呼唤他。
朱雀旗正在闪耀，显然渴望着某些东西。
“行，我和你走一程。”方慕站起身来，将最后的几个饼干一口气塞进嘴里，抹抹嘴巴，手中天烈剑再度的浮现而出，做的那叫一个干脆。
“谢了，”肖思知道方慕想还他一个人情，也不客气，提起半面朱雀残旗就在前面领路。
燕然邪剑也不客气，玉手握住剑鞘，跟在两人背后。
这里的异变又多了起来，谁也不知道妖魔逆种什么时候就能够进出这里，除此之外，在这里潜藏的巨兽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现在及早离开也不是什么坏事。
毫无疑问，这是一片古地，有一面巨墙，横亘在那里，阻挡前路。
在巨墙这一边，有一条阶梯，阻挡住了所有人的脚步，不容许普通人通过，只有通过这里才能进入山脉。
故此，这片古地才会如此的荒凉。
当然，也有人猜测，这是因为在这里仙神时代的诸王都太强了，可以威慑妖魔万族各族生灵，使他们不敢轻易进入，故此才导致巨墙那里仙元蓬勃，甚至在墙的对面也有一些仙灵之气溢出。
如今，方慕来了，要去见他们留下的遗迹。
“我们被拒绝了，是吗？”方慕问道。
“应该没有，只不过这里确实有禁制，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进去。”
肖思刚一来到这里，他就感觉到了一股压力，这巨墙外压力如山，里面安静祥和。
方慕还没有考虑好该不该破墙而入，膝盖一软，像是有人要让自己跪下，幸好方慕及时调动强力型，天烈剑柱地，没有跪下去。
男儿膝下有黄金，方慕一怒，外界压力反倒成全了他，这是一种严重的挑衅。
方慕出手，一拳轰出，天崩地裂，拳印无匹，想要将这里打爆，天地四裂。
“你……”
一群人震惊，方慕居然这么强，一拳就轰开了墙面，这是何等的霸气，一个年轻人而已，居然有这种无敌的威势。
“大胆，见仙不拜，你等难道忘却仙神教化之恩了吗？”有声音轰鸣，大声质疑，显然很是震怒。
在人类文明进程之中，残存的仙神的确对人类文明起到过促进作用，只不过后期他们的存在反而是人族文明阻力，这才被颛顼绝地天通。
“你们不是仙道生灵，如何算是真仙？你们又有什么资格代表历代先贤？”邪剑弟子燕然蛾眉一挑，很是反感喝道。
“我等是仙神时代的生灵，自然可以代表各大仙神始祖，不用你这样的外来者乱语。”那道声音冷冷地说道，而后又看向肖思，道：“你们是谁的弟子？见神不拜，当真要欺师灭祖吗！”
如果对方想要来认亲戚，方慕自然也不会伸手打笑脸人，不过对方实在是嚣张无比，先想让自己跪拜不说，还厚颜无耻说自己能够代表人族先贤，简直把自己直接摆在了人族之主的份上，顿时让方慕难以容忍。
“我qnmd的跪拜！”
必杀卡弹入剑锷，像是有着雷霆轰鸣，天地一起躁动，方慕猛地挥剑，乱发狂舞，双眸凌厉如刀，与肖思朱雀，燕然剑光一起轰塌面前的巨墙。
虽然有人，不，或者该说是有神相阻，不过，他们并未掉头离去，依旧在路上，因为这里有很多险地，有些是绝地，但却有很大的机缘，而且方慕是真的想把那个高高在上的生灵拽下来抽一顿。
贡献是先贤做的，祂要是重返人世还当得起方慕的敬意，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代表先贤索取？？？
“咦，那里有一座城！而且是祭祀之城。”
方慕他们刚到城门前，小怂货惊呼，指着一座巨城，说是祭祀之城，因为有一个巨大威武的石像柱剑而立，它是以巨石堆砌成的，高足有数十丈，如同一座金色的大山般。
它耸立在城前，巍峨而磅礴，矗立在城前，如同一堵魔山般。
它耸入云层中，雄浑而威严，宛若一座不朽的天兵！
“这是什么种族，人形的身体，但兽族的体表？还是神禽猛兽等等，明明是人形的四肢，可是他们却都生有一对翅膀，鲜红如血，鳞甲森森，如同血钻般，闪动赤霞，但怎么和人类这么像？”方慕疑惑的上下打量面前的天兵，有点不解。
“你忘记女娲抟土造人的传说了么？”肖思不可置否的提醒。
方慕这才想起来，女娲是按照自己的身体创造出来了最初的人类，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她是人体蛇尾却创造出了双足人族，但从某些意义上来说，这说明了人族的起源是按照仙神为模板而来的。
换句话说，不是仙神像人，而是人像仙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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