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肢解杀人案18
第二天顾浅言还是没到局里上班,同事们不知道她到底怎么回事,甚至有了怨言,全局现在都等这个案子破,上头非常关注,一直施压,但没想到这大小姐怎么还不来上班。要不是林昆那个混蛋一定要求和顾浅言谈,他们也不会说什么。
最令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的队长,他们的头儿,连裴越也没来上班。李局都快把他电话打爆了,“这个臭小子,回来我就毙了他!”
此时此刻,这个等着被“毙”的臭小子,正和一个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的大小姐坐在车里喝着咖啡。现在已经晚上九点二十三分了,他俩坐在车里已经喝了两杯星巴克特浓冰美式。从早上开始蹲,蹲到现在。
顾浅言特地找来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车身脏的厉害,他俩已经和贾沪打了招呼,将车停在他家门口的墙边。停这种地方正合适。
“啊~”不知道这是打了几千次哈欠了,消消乐都玩到几百关。
“连队,你先睡会吧,我盯着。”
“不用,我不困。”
“……”眼睛通红,还不困?
凌晨两点十七分,借着月光,顾浅言通过后视镜看到后面有黑影缓缓向这边走来。她用手碰了碰连裴越,示意他有人来了。他俩将车椅向后拉,呈平躺状态。刚躺下没多久,只听“哐”的一声,一张黑脸就趴在了顾浅言那边的车窗上,吓得顾浅言一激灵,不自觉的抓住了连裴越的胳膊。那张黑脸上下看了一圈,又往后车窗走,趴在后车窗也看了一会儿,然后敲了一下车窗,之后转身接着走向胡同深处。
“尼玛…吓死我了,他这是干嘛呢?”顾浅言小声说道。
“这种地方停一辆车很突兀,他应该是想看看车里有没有人,是不是警察在这蹲着。”
“我看他后面那个敲窗户的动作,应该是想偷车。”
“偷车?”
“嗯,看看窗户玻璃的薄厚程度,在国外的时候,经常发生这种事儿。”
“再过五分钟我下车。”
“ok,我也去。”
“你也去?你是想让我一手抱着你,一手去抓人?”
“你就当只有一条胳膊不就好了,杨过断臂照样吊。”
“……”连裴越挂好手铐和枪,“老实车里呆着。”说完就下了车。
他小心翼翼的往胡同里面走,到门口的时候,铁门是关着的,不能直接推门进去,不然发出的声响会惊到里面的人。他选择在胡同右边墙,墙后面是一片荒地杂草,没人住,白天的时候他已经观察好四周了,他翻过墙,又从墙的另一面露出半个身子。不在院里。因为院子靠右有个搭起来的半车棚,所以从侧面看,看不见完整的院子,不过倒也是个好掩护。他轻轻翻上墙,压着身子里面移动。只看见那个大屋子没看灯,但是大屋子被对面的楼梯屋子里的灯晃出了光亮。
连裴越接着往里走,走到房子大门正对的这间锅炉房的屋顶,趴下侧头一看,果然有人进去。房顶距离最高台阶的高度不过两米,以他的身高,一跳就能跳下去,
他小心翼翼的过去,找好姿势噌的一下就跳到台阶上了,动作轻没声音。他原本从公大毕业后又去部队待了五年,这点障碍都不叫事儿。里面的人似乎没注意,专注的在厕所哼着歌放着水,“唰唰唰”也不知道干什么呢。
他拿好枪,悄悄走了过去。他先侧头看了一眼卧室的位置,没有其他人。
“不许动!”连裴越举起□□对着那个人。
“啊!”那个人明显被吓了一跳,手上的东西“啪”的一声就落了地。
连裴越将手铐给他拷好,又拍了现场照片。
车里,顾浅言抽着烟玩着消消乐不亦乐乎。
连裴越打开后车门,将人推了进去。
“大哥,放了我吧,我啥也没干啊,我是受人指使的!”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着自己的悲哀。
“这位小哥儿,有什么事儿回局里说,这么晚了,养养精神。”顾浅言转过头冲他笑着说。
车很快开到局里,一路上,那男人一直在哭嚎,吵得连裴越横不得直接给他扔江里。
值班的同事看这情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给他压审讯室去,一会儿我要审他,还有,把这个交给痕检科,让他们看看时间。”说着,将一袋装着□□的大黑袋子递给了其中一名警员。
说完又转头去厕所了。憋一天了……
连裴越从厕所洗了把脸,回到办公室,看到顾浅言在自己的沙发上躺着睡着了……
“……”你睡沙发我睡哪?没辙,不睡了。
五点半顾浅言醒了,能睡一会是一会吧,她转头看见连裴越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她又看看自己的身上,披着毯子。哇,好领导!不愧是姐看中的男人!
顾浅言刚一起身,趴在桌子上的男人也醒了。他揉了揉眼,“几点了?”刚睡醒,慵懒低哑的声音太有磁性了!
“五点三十三。”
“痕检科应该是查出来那东西是什么了,现在去洗漱,吃完早饭工作。”
“好。”
一切都办完,连顾二人又重新坐到了林昆对面。自从上次审完到现在,几天不见,林昆寸头上已经冒了小白茬儿,胡子也一样。
“林昆,还不打算招吗?”顾浅言问道。
对面的人不说话。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没听过?”
“我早就知道,你们早晚会找到我,所以我做足了准备,但是顾浅言,你找不到证据,没法儿判我的罪,我家里你检测不出血液,找不到作案工具,找不到剩下的尸块,没检测出我的dna。没办法啊。”林昆突然笑了起来,他还是很固执,即便他现在心很慌手也不自觉的抖起来,因为他不知道露没露馅儿。
“漂□□”
连裴越极稳、极冷漠的说出这三个字。其实就在前天他和顾浅言去重返作案现场的时候,他就隐隐约约的闻到了类似游泳馆里的味道。氯臭味。
后来顾浅言提出要重新蹲点儿,他就明白了她的用意,
“你怎么不问我原因啊?”顾浅言在电话里问道。
“我信你。”
………
林昆听到这三个字,眉毛瞬间松开了,瞳孔稍稍放大,身体也不自觉的往后靠。
“你招吗?不招也没什么,漂□□溶液有效期就那几天,我们有的是时间等,过了那几天后,鲁米诺试剂一样可以检测出来血迹。不过你倒是挺狠的,上次给人家溶液,这次直接给粉,怎么,你是真要连房子带人一起炸啊?还是想毒死他?还好我们的人过去的时候,内小哥儿还没开始干呢,这要是用了,我们不都得遭殃了,你这么不拿人命当回事?你死还需要几个垫背的?!”顾浅言现在觉得,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且人心,她以前实在是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真当自己遇到了才知道这光彩世界的外表下,埋藏、潜伏着众多食烂肉、腐人生的生物,而这些生物,是人,是黑心的人。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林昆突然笑了起来,笑的很夸张,甚至到后来捂着肚子笑。
“哎哟,这傻缺,这么快就败事儿了。”林昆用手指摸了摸眼角笑出的泪,“行吧,不跟你们闹了,爷不玩了。”
之后他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我生下来就是个错误,我活着也是个错误,这么说吧,我的后半生才是对的,前半生那都叫什么啊,阴沟里的老鼠都摇摇头。我从小是看着我爸往死里打我妈长起来的,从我记事开始,我爸连我一起打,我很害怕,我妈即使是在犯病的情况下也会护着我,我小时候有个外号,是我爸起的,叫狗杂种,所以我同学管我叫狗串儿,为什么叫狗串儿,只有狗才串着□□,这名字好吧。”
林昆将身子倾过来,看着他俩说道:“我心里一直想着他快点死,那个男的自己无能还怪别人,跟太监有什么区别,他在外面包小姐,被小姐讽刺瞧不起回家就打我们,他猪狗不如,但是我不敢啊,我被他打怕了,真的不敢杀了他。后来出了内事之后,我才发现,这世上有好人吗?这村子里的人个个根儿都是黑的,我妈后来怀孕的,他们四个人的,没有一个是那男的的,你猜怎么着,打得更狠了,到后来孩子都六七个月大了,他一脚给踹流产了,血流了一地,我妈是被大出血和孩子出不来活活憋死的。他嫌丢人就假装她是上吊自杀。这些我并不知道,当时我在地里干活。”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到家,才看见我妈吊在房梁上,浑身是血,那个狗娘养的说是因为孩子生不出来,我妈情绪激动直接上了吊,我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林昆会想起当年,就觉得浑身痛苦与爽快,“说实在的,我妈死了,我倒是挺开心,觉得她解脱了,但是解脱的方式不对,之后狗娘养的喝多了告诉我我妈的真正死因,我一怒之下用斧子劈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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