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罗秀英请客 续命发雷霆
周续文继承了卖水果的生意,他精明强干,引起了村民的注意。众人觉得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一定能够飞黄腾达的,他一定会比续命有出息的。人们啧啧称赞。表姨的儿子郑建辉在集市上好几次见到续文觉得这个孩子不错,他跟他老婆一说。他的老婆想把自己的表妹许配给续文。她说:“她的表妹是远近闻名的大美女,四外两村找不出第二个老!”续文说:“给我哥哥吧!”郑建辉的老婆说:“给你介绍,给你哥哥干啥子?”她苦口婆心的劝,续文再三的拒绝。她也不再说什么,不了了之。
邻村的柳如艳看中了续文这个小伙子,她托媒人来提亲。罗秀英说:“续命还没有结婚。续文怎么能先结婚呢?你去跟柳如艳说,让她闺女跟着续命吧!”媒人很痛快,她说:“照我看,两个孩子都不错!跟谁不一样啊!”
媒人去了以后,再也没有回还。看来柳如艳看不上续命。这使续命十分恼火,认为母亲败坏了个人的名声。没有希望的事情非要干,丢人现眼!
一天,罗秀英的表哥家的大闺女来到他们乡政府上班。罗秀英心想:“表侄女大老远的来了!怎么着,也得让她来家里吃顿饭啊!”
她把表侄女请到家里做客。席间,表侄女问:“表姑家里盖新房了?”
罗秀英说:“前几年就有了,又装修了好几遍了!……”
续命听到她问这些心惊肉跳,他心想:“莫不是她想把妹妹嫁给我?她可是刚刚离婚,听说与婆家不和睦。她性情耿直,婆婆与大媳妇好,偏偏不喜欢她这个二媳妇儿。与婆婆闹翻后,回家堕了胎。”想到堕胎,续命感到恶心,“她怎么能这么做呢?那可是一条生命,简直就是犯罪!”
其实续命与这个姑娘从四年级时是同学。那个时候,小学都是在各自的村子里面上的。到三年级时需要集中到乡政府所在地去。这个姑娘叫做魏淑芬,当时全班有51名同学,魏淑芬一个人单独一张课桌。后来,又来了一个男同学。没有办法与她挤在一张课桌上。该男同学坏的很,魏淑芬不喜欢与他同位。续命的成绩优异,魏淑芬非常崇拜他。她就找老师说了。老师让续命与她同桌。当时,人们的思想都比较淳朴,男女有别。课下,有同学开玩笑说:“和女同学同位好吗?”
续命是一个自卑的人,他想说“不好”。但是口是心非,说成了“好”。同学们听了都笑了。
初中三年级时,续命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经常在课堂上走神。有几回,他明明记得语文书在书包里面,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他就去邻班借,邻班他谁也不认识。他便向魏淑芬借书,这时候魏淑芬会毫不犹豫的借给他。她依然崇拜他。回到家里却发现语文书就在炕上放着。那时候,魏淑芬还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亲戚。而续命是知道的。他听母亲讲:“魏淑芬成绩很好,是跳级上的三年级。她能歌善舞,水平很高。”
续命接着问:“魏淑芬是谁啊?”
“她是你表舅家的三闺女,俺表哥家的!”
续命恍然大悟。
虽然续命知道这层关系,但是他并没有挑破。直到魏淑芬定亲的时候,她到续命家做客。她一进续命家的大门,迎接她的是续命。她一下子愣住了!
“你怎么在这里啊?”
“这是我的家啊!”
魏淑芬嫁得比较远,许多年里她的情况,续命一无所知。他也不想知道,他觉得她太土气了!他看不上她。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魏淑芬又出现在续命的世界里。没几天功夫,族中的一个爷爷来说媒了。当然他自认为辈分大,没有亲自登门拜访。而是在赶集时遇到罗秀英顺便一提,说:“有一个离婚的,我想给续命说一说。叫凤山晚上来一趟。这个便宜。”
“谁家的孩子?”罗秀英问道。
“凤山来了就知道了!”
罗秀英跟续命一提,续命气不打一处来。
“他说的什么话啊!‘这个便宜!’太侮辱人格了!”续命觉得丢人现眼,坚决反对。
罗秀英说:“不用管别人怎么看!自己合适就行了!”
“俺没看出哪个地方合适!愿意娶你娶,反正俺不去!”说罢,续命又“呜呜呜”的哭起来。
母子二人又争争吵吵数日,都是固执己见,都不想让。最后,母亲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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