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关于我的队友是猪这件事（上）

　　第一节导航

　　四合院外，一张白色林肯MKZ慢慢驶过停进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子。车里的冯乔碰到了两个穿着光济会制服的人。（光济会，详解见第二章第一节，有具体介绍。）原本冯乔十分郁闷想去找刘芗老头喝一杯，可没成想刚到附近便撞见两个光济会的人。

　　因为刘光伪造身份的缘故，无法与刘芗取得任何联系，所以只能让冯乔时不时地开车看望老爷子，顺便和自己说说他爹的近况。

　　只见这两人鬼鬼祟祟地在刘芗家四合院周围左顾右盼，深更半夜的十分可疑。冯乔老远看着这两个人又是拍照，又是测量，又是记录的，便好奇给这俩半夜加班的哥们拍了张加班照。于是转头就拨通电话，打给刘光。

　　“喂？要死啊！深更半夜的你不困我可困死了。”刘光那一头声音恍惚，一听就是刚被吵醒。

　　“我看到两个光济会的人，深更半夜鬼鬼祟祟地在你家门口瞎转悠，好像在做什么记录。照片发过去了，让勒托人脸识别一下，看看是哪两个孙子。”冯乔边说着，边找出副驾储物盒里的开瓶器，拿起自己车座地下的一瓶翠柏，十分熟练地用海马刀切开瓶顶锡箔纸，再用瓶塞钻推入瓶塞，倾斜把手，把杠杆的末端放在酒瓶的边缘。最后牢牢地握住酒瓶的颈部，抬起手柄将软木塞拔出。这人也不醒酒，直接对嘴吹了起来。

　　“哪里？我没看见啊？你是不是白天电影看多了？”刘光听冯乔说完后就来到门口，透过猫眼看了看，又转身拉开窗帘往阳台走去，看了半天也没见有什么人。

　　“不是你那破地方，是你家老头这里。”冯乔一口气吹了半瓶，悠悠地说道。

　　“哦，你又去找老头喝酒啊？你这心理素质不行啊！就这点破事，给你吓得够呛。”刘光以为冯乔还没有缓过神来，便开始悠悠地调侃起冯乔来。不过话说回来，光济会的人也真是阴魂不散，估计自己接了个希尔德的电话，引起了那边的注意，这希尔德这大傻子不用说，指定是把自己活着的消息告诉老头了。刘光接着说道：“估计老头已经知道我还活着的事了，那俩人估计就是光济会派去调查的。”

　　“你现在这身份可是机密，你小子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冯乔一听急了眼，如果刘光违反条约，不履行保密协定，很可能会被光济会弹劾，到时候他这个担保人也会被一脚踢开。

　　“急什么，现在不一样了，会里那群老东西活不长了，别忘了勒托可是在我们手里。”刘光接到冯乔的电话便爬起来，给自己沏了壶茶。也不开灯，整间屋子与外边的黑夜融为一体，月光弥散，那一席薄弱的白光透过落地窗照进屋来，刘光拿起紫砂杯，透过落地窗看向远处的通天塔。

　　“看来你小子早有预谋，不过还是小心为妙，我看那边早就按捺不住了。你怎么做？”冯乔砸了咂嘴，未挥发掉的单宁让这酒口感很不好，不过他也并不在意，只是放下驾驶室的座位，让自己躺了下来。

　　“我看你是睡不着了，过来喝口茶吧！”刘光没等到对面的回应便听到冯乔挂掉了电话。

　　冯乔这边，他一眨眼的功夫，就看到了那两个家伙往靠自己这边的小巷走来，而这里挨着刘芗家后院的矮墙。不出所料，这俩混蛋想从矮墙翻进去。正当第一个翻上矮墙时，冯乔便立刻启动了车子，佯装想要将车子倒出巷子，实际远光灯开得差点晃瞎这俩混蛋的狗眼，吓得站在矮墙上的人又跳了下来。只见这两人不带停的迅速撤离，一溜烟没了人影。

　　不一会，远处传来摩托引擎的声音，只听得这声越来越远，马上便已经没了声儿。

　　看来是走了，冯乔眉头紧皱，因为他用眼光灯照那两个孙子的时候，看到了他们腰间都佩戴着武器，根本不像来踩点的。反而像是来撕票的。

　　不过冯乔也没闲着，打开车载显示屏，点开了就装好的智能AI导航，他想试试这个所谓的超智能AI是不是真的无处不在。

　　冯乔：“勒托，听到请回答。”

　　“晚上好，将军。听说你弄丢了我的副卡，我并不是那么想回复你。”勒托像是什么都知道似的，一句话让冯乔差点把刚刚喝进去的红酒吐出来。

　　“帮我调只小队过来，加强京地十三区的治安。”冯乔收到回应很是吃惊，但是他没有忘记正事，老头现在并不安全。

　　“收到。”勒托答应地很爽快。

　　“你知道现在卡在哪么？”冯乔连忙询问，照勒托这么一说，看来这卡丢得果然不简单。

　　“无可奉告，那东西就像潘多拉的魔盒，早丢早好。”

　　勒托像是什么都没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天哪我感觉我在和个孤魂野鬼对话，太他妈吓人了。”冯乔打了几个寒战。

　　“光济会那边已经坐不住了，老弟，或许你应该先去找刘光上校。”

　　“是吗？很乐意载勒托小姐一程。”说罢，冯乔把软木塞塞回红酒瓶里，将瓶子丢到了副驾，打火，将车倒出小巷，往刘光住的公寓方向高速驶去。

　　勒托：“十分感谢，我已为您规划出最优路线，请根据导航走。”

　　冯乔：“嗨，脱裤子放屁，刘光家我还找不到么？”

　　勒托：“最近的路线设有六个岗哨查酒驾，您还是不要去摸高压线，不然不出十分钟，您就会睡在看守所。”

　　冯乔尴尬地干笑两声，看了看显示屏里的路线，人都裂开了，这破AI让他往绿化带里开，直接上山，绕开高速，于是很无奈地吐槽道：“那倒不至于，不过你规划的路线真的是给人走的么？”

　　“将军技术超群，可以一战，战则请从。”

　　“滚蛋！”说罢，冯乔加着速地往路边的绿化带里冲，树枝折断的声音噼里啪啦响，冲出绿化带，这车上已经被刮得不能再花了，再往坡上爬时，已经无法保持足够的马力了。冯乔快速降档，可不出所料，还是卡在了陡坡上，怎么也爬不上去。轮胎在原地疯狂打转，轮摩擦等只冒青烟。就是怎么也爬不上去。于是冯乔又让车自己滑了下来，等慢慢滑到坡底时，又往刚刚从绿化带里撵出的路里开了出来，回到路上。

　　不过冯乔并没有放弃这条路线，而是原地调转车头，又把车倒进了绿化带缺口，原来他想直接往陡坡上倒车，这样他的前驱小破车瞬间变后驱，终于是几经波折地爬过了这陡坡。这山里本没有路，冯乔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开，而驶过的地方，泥水四溅，发动机引擎的噪音“嗡嗡”作响，就这样颠来颠去，终于是绕过了查驾的岗哨。回到城区的路上，冯乔总算是能正常开车了，他像是没见开过平地的人似的，出山那一刻开到了170多迈，这伤痕累累的车身，面目全非，原本白色的外壳硬生生裹满了泥浆，这车走过的地方像是渣土车经过似的。

　　当勒托所规划路线即将结束时，她有改变了主意，冯乔见最后的一段路程从官道又变成山路时，死都不想再往没有路的山里走了，便没有听从勒托给的方案，直接沿着路上走。

　　最终，冯乔还是因为超高速行驶被交警拦了下来，当他放下车窗，那扑面而来的酒味，就已经给自己判了刑，他和交警相视一笑，心领神会，不过他并不打算配合执法，正当交警转身拿酒精测试仪的时候。冯乔便又想启动汽车加速逃逸，不过还没走两步这车便提前光荣退休了，直接坏在了路上。

　　好嘛，酒驾加逃逸，罪加一等，这辈子别想拿驾照了。

　　“将军，或许您以后该请个司机了。”勒托像是打赌获胜的一方在疯狂嘲讽输家，话里话外无不在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第二节保释

　　“您好请问是刘光先生么？请你现在立刻来十四区第九街道事务所一趟。一个叫冯乔的人，自称是你的朋友，他说他的相关证件在你拿着，请携带肇事者的证件前往拘留所，证明其身份。”

　　“他犯什么事了？”刘光十分无语，这人不招惹点事，他一天到晚的就浑身难受，让他在里面待着好了，真的很烦人。

　　“酒驾，逃逸未遂，可能还涉及故意损坏公共财物。”

　　让他去死吧！刘光暗骂这只会乱搞的混蛋，自己作死也就算了，还要让我去擦屁股。

　　※

　　京地十四区第九街道事务所。

　　“警长您好，我是冯乔的朋友。”

　　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打量着这个脚穿拖鞋，身着裤衩和睡衣大褂，头发乱得像个鸡窝的年轻人。很是鄙夷地带着刘光来到了冯乔被拘留的房间。

　　“你看是他不？”工作人员敲了敲铁门，让坐在地上发呆的冯乔醒了过来。冯乔看见刘光迅速蹿了起来，扒在铁门上，道：“快把我弄出去！”

　　“是他，阿sir他这情节严重吗？”十分客气地询问工作人员。刘光也不理会冯乔，只见刘光一手把着一个铁栏杆，搞得自己很像被关在里边那个。

　　只见他两个人相隔一门，双方都扒着铁门相望，搞得好像要来探监的小夫妻到点分离，又好像两条隔门相望的大黄狗，画面一度迷惑，让人十分无语。

　　警长：“想让他出来就取保候审。”

　　刘光：“好的好的。”

　　警长：“跟我来吧。”

　　※

　　“还好你来了，不然我要被拘留十五天！”冯乔刚走出看守所的门，便点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他和刘光两个人硬是在看守所呆了一个晚上，终于是出来了。

　　“你还是呆在里边比较好，少他妈出来祸害人间。我连觉都没睡就要直接去上班。”刘光哈欠连天，抢过冯乔手里的烟，便抽了起来。

　　“嗨，都去上班，带我一起去吧。”冯乔很不要脸地挤到流光前面抢先打开了车门。

　　刘光嘴一撇，十分窝火地朝冯乔吼道：“滚后边去，小心酒驾又他妈被抓回来。”刘光也不知道昨晚这混蛋居然一口气喝那么多红酒，酒瓶还大摇大摆地放在车里副驾上。

　　“得得得，你来开，你来开。”冯乔语气十分窝囊，帮刘光打开了驾驶室的车门。

　　刘光也不客气，直接坐进驾驶室便“嘭”地关上了门，还没等冯乔打开后座门就一脚油门飞了出去，只留冯乔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刘娇娃！你操你大爷！”

　　※

　　通天塔内，某办公室里的独立卫生间里，塞进了两个大汉在里边刷牙洗脸。只见这两个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共用仅有的一个洗手池，他们脸怼着脸，屁股挨在一起，都朝着洗手间的门外翘着，画面异常诡异。

　　两人边洗边挤，边挤边骂。

　　“我操，你他妈过去点！你就不能回自己办公室洗去！”刘光骂骂咧咧地用清水洗着脸。

　　“我那边只有公卫，你怎么不去！”冯乔早上一路骑着共享电单车追在刘光车屁股后面骂，好不容易堵到一个红灯口，二话不说直接丢下电单车便往刘光驾驶室里钻。吓得刘光红灯也不等了，直接往前开，冯乔也是发了狠，硬是使了吃奶的从驾驶室窗口爬到了副驾上，为此刘光闯红灯还被罚了两百块。

　　“咚咚咚~”这时办公室门外传来敲门声，“报告上校，昨天所有感染病毒的无人机……我操！”张笙推开门，话讲到一半便看到卫生间里塞着两个大汉，看得是目瞪口呆。

　　“滚出去！”刘光刚听见推门进来的张笙，吓得大声吼道。

　　“嘭”张笙连忙出了办公室，用力关上了大门。走道上来来往往的同事齐刷刷地看向张笙，让他无所适从。心想：完了完了，这几天怎么了老撞见上司隐私，他不会开了我吧！

　　就这样，刘光，冯乔，张笙都度过了一个莫名其妙，乱七八糟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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