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他在害怕

按照和太阳的距离远近排列，取近似值，最靠近太阳的是水星，距离太阳5800万公里，第二是金星，距离太阳1亿1000万公里，蓝星排在第三，距离太阳1亿5000万公里。

        这么说起来似乎不是很直观，换个角度，蓝星和月球之间的距离将近40万公里，蓝星到太阳的距离总共是蓝星和月球之间距离的400倍。

        之所以提到与太阳的距离是因为天庭的航向正是太阳，无他，距离太阳越近，天庭就可以获得越多的来自太阳的馈赠，这些能源都是战胜观察者的重要筹码。

        以目前天庭的斥力操作，最终航速将会稳定在百分之一光速左右，大体将会在不到四个小时的时间内进入金星轨道，如果还未遭遇观察者，天庭将会再进一步向水星出发，直至观察者出现为止。

        望着太阳的方向，高帅的意念扫过，天庭顿时裂解出十二个篮球大小的石块，每一个石块上都印有黄天然的量子信标，它们将被发射到天庭周边二分之一光秒的环形轨道上，作为警戒之用。

        这些石块就如同一个个小卫星拱卫着天庭，和天庭组成一个最简单的人工星系。

        这就是天庭最基本的作战姿态，至于更高的，在高帅所得到的信息里，天庭是可以做到最少驱动一个真正的完整的行星系前进的。

        那是无比壮丽的战斗群，以天庭作为指挥中枢，一颗恒星动力源，各种负责攻击、防御、侦查甚至人员居住等职能的大小行星环绕在各自的轨道上与天庭一同前进，威慑整个银河系。

        一个符合天庭完整标准的星系战斗群的警戒范围是一千光秒，要知道蓝星到太阳不过只有五百光秒的距离而已。

        当然，就目前来说，高帅所能做到的只是让那十二的超微型卫星帮助自己警戒而已，进行一次简单到不能再简陋的极简星座部署。

        没有办法，除了神通等级的限制外，一切还是因为能源不足。高帅当然不会奢求用一颗真正的恒星来充当动力源，但是尽量靠近太阳，吸收一些太阳能总还是能够做到的。

        所以对于高帅来说，观察者出现的越晚自然是越好，他将会有更多的时间储备从太阳那里能源，至于观察者根本就不出现的情况，高帅是从来没有考虑过的。

        对于观察者来说，观察神通模块的运作以及最终将其回收是他的职责，也就是说，在宇宙中相遇是必然的，就这个方面来说，天庭其实是主动的一方，最少高帅可以选择远离蓝星。

        只不过究竟什么时候相遇，主动权却是在观察者的手中，那一刻也许很快就会到来。甚至可以说与观察者的遭遇迫在眉睫，这就更加凸显出另外一个问题，观察者的实力究竟有多强。一般来说，高帅都是高估的，那是常年以来对外星文明的敬畏所导致，不过显然利希特有另外一番见解。

        “也许观察者的实力并不如我们。”利希特说道。

        高帅看了看利希特，见他的表情严肃，并不是在开玩笑。

        “说说看。”高帅感觉的出，现在的利希特比起以前有了不同，似乎更加竭心尽力。

        “我们一向有个误区，那就是默认观察者比我们强大，而且强大到无法对抗。”利希特并不否认自己也曾经这样想过。

        “从某些角度来说，这样的认知并没有什么不对，观察者如果没有实力，他又怎么能够回收神通模块？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观察者又是必然没有我们强大的。”利希特继续说道。

        这听起来有些矛盾，可高帅却是忽然明白了利希特的意思：“因为如果他比我们还要强大，或者说的更加简单明了，他手中有比天庭还要强大的武器，那天庭也就不值得他浪费时间远赴蓝星进行实验了，是这个意思吗？”

        高帅的话一出口，神通拥有者们登时醒悟过来。

        没错，如果天庭并不强大，那这场实验又有什么意义？

        “另外还有一点可以佐证。”利希特再度开口。

        “既然要以我们为载体实验神通模块，为什么又阻止我们了解神通模块？”利希特说着，环视周围，所有人都在沉思。

        没错，包括利希特在内，没有人能够完整的了解自己所拥有的神通模块，从一开始，不论是神通模块的能力还是运用方法就都要靠自己的摸索，这无疑是最没有效率的，为什么观察者不在一开始就开放所有权限？真的仅仅是担心神通拥有者们的身体安全？

        高帅自己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一路走来，最少在钮约之战前，高帅对自己的能力都是一知半解，更别说对天庭系统的了解，那是他通过非正常手段突破了神通模块的保护后才得到的信息，即便如此，直至今日，高帅依然没有做到完全的掌握。

        这一定有合理的解释。

        “因为他在害怕。”利希特的答案石破天惊！

        “他是谁？”吴能忍不住问道，虽然他知道利希特的所指，但仍然不敢相信。

        “当然是观察者。”高帅结果话来。利希特说的没错，观察者这么做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不希望神通拥有者们得到完整的能力，否则他将失去对全局的控制。如果再结合利希特一开始的推理，观察者确实不像长久以来人们所担心的那样，最少没有人们想象中的强大到无敌的姿态。

        也许，这一次航行的终点并不是失败和死亡，也许等待神通拥有者们的是一场胜利？

        “不过这并不代表我们就真的能战胜观察者，天庭也许强大，但现在的我们却并不能发挥它的全力。”高帅并没有被突然而至的希望冲昏头脑，他敏锐的察觉到了众人情绪的波动，高帅担心他们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恐惧会招致失败，盲目的乐观同样可能招致失败。

        “但他终究不是无法战胜的。”利希特笑道。他也并不是真的要证明天庭一定可以战胜观察者，他只要证明观察者并非不可战胜的就可以了。后者与前者相比有着本质的不同，尤其在心理上。

        “嗯。”这次高帅没有反驳，因为这也是他所期望的。

        有了高帅的肯定，神通拥有者们不由得松了口气，虽然利希特的一番推论并没有得出一定会胜利的结果，但终究那座压在众人心头的大山轻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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