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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云舒,信我


房间内,云舒目光紧盯着桌面上的手机,却迟迟没有动作。

        云望川的微表情泄露了他的内心想法,或许也是根本没想过伪装,云舒沉默地思虑着对策,脑海中不时回想着云望川的每一句话,以及每一个微表情,云舒有些头疼。

        从神族离开前,长老给她的资料缺口极大。

        里面所提到的云家秘辛现在看来太过片面了,而且很多关键信息还是云舒自己查到的,当时云舒觉得手中有关云家的资料足够用了,未料到实际情况与想象中的出入太大。

        只是倒也不能全部怪罪资料不全面这点上,就算是云舒自己查到手的资料中,也没有案例说明云望川藏得这么深,主要还在于云望川伪装得过于完美。

        截至目前,云舒所了解的云望川,杀伐果决、应变能力强悍、收集消息手段极多等等,性格更是与温和无关。

        可能会先用战术性退让的招数让敌人放松警惕,但这样是因为能够更好地辅助云望川干掉对手,算计好的温和那叫步步为营,就连云舒都被云望川这幅皮囊与做派给诈了。

        接触过云家的人都会以为这云家最难搞的是经验十足的云父,然后是尝试做云家的主的云嘉梨,最后才是存在感全无的云家少爷云望川。

        云舒同样觉得纵观云家,唯有云父最不该招惹,云望川反而危险系数没有那么高,结果事实恰好相反。

        敢情这位才是扮猪吃老虎的个中高手,其他人的手段在云望川面前不值一提,云舒一直认为云望川不会狠到真的全无顾忌她是无辜卷入者的身份。

        一来、是云望川必须要依靠云舒才能找到亲妹妹的下落,云舒目前为止对云望川的作用无可替代。

        二来、一个沈肆、一个闻峥先后出面与云舒产生不明关系,不论沈肆、闻峥与云舒是何关系,云望川可以不在乎云舒本人,但绝不可以忽视沈肆与闻峥。

        况且,云望川早已知道云舒与沈肆关系在呈正向发展,至于闻峥今日的突然到访,更是坐实了闻峥与云舒是旧识,云望川不需要明白沈肆、闻峥与云舒到底会不会成为敌人关系,他只要明白一点:

        云舒与这两位人物扯上了关系,单凭这个,云望川就不能将云舒逼得太紧,因为云望川一旦赌错,押了沈肆、闻峥与云舒关系实则很紧绷且有利于他出手瓦解他们三人的关系链,押错后云望川所要承受的打击要立刻加倍。

        他赌不起,赌错了就等于功亏一篑。

        单单是与沈肆,或是闻峥个人对抗,云望川的胜算都超不过五分,更别提如今云望川还在背着云家与指挥院在后面搞事,以这种弱点过多的状态去硬刚沈肆或闻峥,就是找死。

        方才云望川动真格威胁云舒,此举在云舒看来是个不值当的选择,再者,今日闻峥离开云家后,两人见面云舒对着云望川摊牌之际,云望川何曾有过这般凶暴狠辣的态度?

        怎么会只过去了半日就作风大改?

        这是云舒最在意的点。

        云望川今日两次与云舒见面的言行举止,逻辑对不上,云舒实在没办法忽略掉其中的割裂感,所以她刚刚听到云望川的要求心中才会愕然。

        如今前后几次事实都在证明着与云望川联手,等于在与虎谋皮。

        除非云舒能够在几小时内摸透云望川的底细,再不济多半也行,唯有这样云舒与云望川联手期间才可保自己完全不会吃亏,但这不可能。

        要知道云舒若是没能握死能置云望川于死地的软肋,云舒在云家一日,云望川对云舒而言就是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

        如果方才云望川的言行举止会上午能契合,两人连言语上的争执都不会出现,可偏偏云望川选了一种对自己最不利的决定,现在就对云舒来硬的,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云舒耳边响起钟表走动的声音,她才断掉思绪,云舒握住手机,心中就一个想法—

        云望川肯定是因为自己背后的秘密没时间继续拖了,才会选择这种类似你死我活的路数。

        确实有用,可性价比过低也就算了,风险也极大,万一玩脱了云望川也许会迎来云舒本人、沈肆与闻峥的三重报复。

        在护卫队与指挥院之间谋划,稍有不慎云望川便会粉身碎骨,云望川与原主距离拉远至今已有五年之久,五年了,都没如方才急躁到出昏招,怎么今晚云望川的火力这么猛?

        所以,要么是护卫队那边等不及了,要么就是云望川发现指挥院对他的态度生变了。

        唯有变故才能让一个理智多年的人突然做出疯狂的举动,云舒眼神微沉,后者不可能。

        沈肆坐镇,既然都允许云望川入职指挥院了,没道理在云望川入职第一日就曝光自己想要彻查云望川的用意。

        沈肆行事,一般情况不存在失手的结果,他要在背后查云望川,就不会做出有机会让云望川觉出不对气息的策略,除去是沈肆自行暴露的,可是谁没事自己打自己脸玩啊?

        那就是护卫队那边对云望川施压了,让云望川不得已选择加快进程。

        查原主下落不是个轻松的任务,问题是云舒与云望川,一个作为顶了原主身体的人还是个无辜卷入者,一个是原主亲哥还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加在一起要查原主下落最少也要几个月起步。

        很明显,必然是护卫队施加给云望川的压力,让云望川撑不过几月的时间了。

        所以哪怕采用损人不利己的以暴制暴手段,云望川硬着头皮也要做出立即胁迫云舒的举动,云舒猜测,下一步云望川就该在指挥院考试后将她困在云家了。

        情况还不算太坏,因为云舒推测出了云望川此举的因果,也猜出了云望川的下一步动作,有机会预防就没有到最坏的地步。

        只是大为可惜,假设云望川没玩一招,云舒此刻便不会有这么多的难题,云望川突然玩起你死我活的游戏,实在是限制云舒的行动。

        本来与云望川联手是个双赢选择,可惜云望川没时间等下去,他想要将彻查原主下落这件事压缩在近段时间内解决,这么做真是坑惨了云舒,在云家,云舒与云望川硬碰硬永远占不了上风。

        这点无需质疑。

        事实如此。

        不知不觉中,云舒翻开了通讯录,终究还是点了沈肆的号码。

        晚风微凉,沈肆看着屏幕上闪过的那串号码,情绪微凝。

        “喂?”

        沉稳的声音穿过话筒直击云舒内心,云舒直接开口道:“仿生人大赛当日,你意在提醒我对么?”

        “是。”沈肆平淡地回答,并不意外云舒会发现,她一定会很快想明白,沈肆对此没有任何疑虑。

        闻言,云舒忽地语塞,她并非不知沈肆这么做的用意,为了给她铺路,但这不是他沈肆该做的,更不是沈肆的义务。

        沈肆没必要绕了一大圈只为对云舒提个醒,徒劳无益的行为不适合沈肆的身份,他不设套提醒云舒反而对自己有利,可是他仍旧这么做了。

        “沈肆,你越界了,你应该明白这么做我根本不会有一点的动容,游戏而已,别太认真,也别给自己惨败的机会,那都不值得。”云舒从容地接话。

        有关之前由沈肆提起来的试探游戏,云舒不介意陪玩。

        因为她懂自己不会轻易在情绪上被人牵着走。

        云舒有自信让沈肆铩羽而归,曾经亦有浪子对着云舒玩了沈肆如今这一套,不论身份如何,结局都无一例外,他们全部败于云舒之手。

        步步为营这种手段放在云舒身上无效,云舒不愿将自己禁锢在世俗里,她心向自由,从未想过情爱之事,可她也不会拒绝故意用计撩拨自己的人,云舒只会用比对方更狠、更刺激人心的手段强迫对方放下攻略自己的心思。

        以暴制暴,才是云舒的风格,云舒要的是今后无人敢在她面前不知死活地试探。

        可那时的她,还是劳伦斯·云舒,玩暴力游戏有绝对傲人的资本,云舒的确成功,前后不过三次罢了,真的没有人敢公然对云舒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但现在的云舒暂时失去了劳伦斯·云舒的光环与资本。

        不怪沈肆有了这种心思。

        对面的沈肆安静地听着,耐心等到云舒最后一个字说完才缓缓说道:“我如何,只是我的事情,与任何人都无关,这里面同样包括你,所以为什么要提醒我?你没有这个义务。”

        男人声音中藏匿着太多情愫,云舒那颗心

        狠狠跳了一下。

        如坠烟海,像在空中悬浮着,没有归属感。

        有点痛,也有些酸涩,好似有什么东西硬生生从中冲了出来,感觉熟悉又陌生。

        “云舒。”沈肆唤了她的名字,云舒嗯了一声,声音有些闷。

        沈肆失笑。

        “日后你会有无数次机会印证自己今晚打这通电话的选择是正确的。”

        “信我,你不会后悔。”

        “你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如何选择才对自己最好?”

        两人交谈没有一句废话,沈肆仿佛在用刀尖儿砍着云舒的情绪红线,一下接着一下,正中云舒所念。

        如果说这几句话的人不是沈肆,云舒可能会选择放弃这段竞合关系。

        信任是消耗品,更是她这种人用来保命的王牌,或许会增多,可少了再想要追平,概率为零,沈肆此举无疑在说服她交出保命底牌,等于未来会要了她的命。

        但沈肆又很会拿捏分寸感,他一直在给云舒诚意,他不怕自己先付出会被云舒玩死,云舒自然也没必要对着沈肆继续严防死守,沈肆的弱点云舒已经掌握了,那么在是否相信沈肆这个问题上,完全值得云舒去搏一把。

        无他,只因对方是沈肆。

        瞬时,沈肆听到电话另一边的气息声顿住,随即一阵岑寂淹没了原本不算紧张的气氛,磨人又窒息,沈肆几欲开口,却说不出一句话,喉中干涩,心中煎熬。

        四年前那场舞会沈肆没办法以真实身份面对云舒,是他不能,那么做只会将加重云舒的危险处境,沈肆的仇家也不少。

        但若有机会对云舒坦白当年实情,沈肆绝不会放过,话就在唇边,可他不知该如何开口。

        沈肆很怕云舒会怀疑自己的用心,反而弄巧成拙,他不敢赌。

        另一边的云舒心绪被拨乱,这已不能算是沈肆了解她的范畴了,倘若沈肆没能亲眼见过她的真人以及行事风格,不会如此笃定地说服她。

        所以他们真的见过吗?

        她怎么会没有印象?

        呼吸声中参杂着心跳声催促着两人打破沉默压抑的氛围,沈肆承认他桀骜二十余年,今晚是第一次不敢,也不会控场了,沈肆能感受到从心脏迸发而出的贪念,如滔滔洪流一下一下撞击着他的心脏。

        他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快要被撞碎了。

        贪念与渴求叫嚣着要他此刻对云舒单刀直入,但见鬼的是,他那所谓引人主动上钩的话术套路,在云舒面前全部失效。

        好半晌,就在沈肆重塑了思绪准备先冲破气氛之际,云舒一声重叹,似是想说什么却又放弃了,沈肆被迫咽回所有的话,几秒后,云舒嗓音微紧,终是问出口:

        “我们是不是”

        “嘟嘟嘟。”

        通话强制性终止,迎接沈肆的除去半句未完的话,唯有寒凉又无情的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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