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当众厮磨(高能)
傅修回身看着梅拉,眼神澄澈,不参杂一点私人情绪,只是纯粹的好奇。
“可以的,但您要等到老板送钥匙过来”
“不必了。”
“再见。”傅修扬起笑容,梅拉有点不知所措,双手前后摆动着,手忙脚乱,傅修转身离开,听到关门声后梅拉才敢松下一口气。
好险。
路上,傅修显然不死心,司机忍不住多嘴道:“傅队,收手吧,继续做八成可能查不出来什么线索,封锁的这片地盘每一处能提供医药品以及手术场所的地方都查过了,真没有疑点。”
“而且,您是否太过紧张了?”说着,司机观察着傅修的面色,看傅修并不在意稍稍放松了一些,坠河的那名男子若侥幸能活着,也只是溺了水,用不到急救医药品,能用到这种东西的伤势多半都会见血,司机真不明白傅修从哪儿看出来有问题的。
“他身上有伤。”傅修声调淡漠,司机的脸色像是吞了屎坨坨。
“怎么可能呢?”司机说得勉强,就差没说傅修有臆想症了,那男子衣服上连处破损都没有,加之整个人的行动力与正常人并无差别,为什么就能确定那男子一定受伤了??
“你就没发现他套了好几层衣服?”
“今天14度。”傅修声中藏着捉迷藏时的恶趣味,司机懵掉,他是行动过程中的一名哨兵,这处细节他确实注意到了,但没深究。
“尤其是手臂与肩相连的位置,怎么看怎么不对。”傅修嗤笑。
“就不能是他里面穿了防|弹衣么?”司机追问,因为他在场的时候穿了防|弹衣。
“或许吧。”本以为傅修会给出靠谱点的答案,事实证明还是想多了。
“通知各部门,30公里以内凡是来路有一点不明的酒店,以及能开包房、卡座的酒场,全部彻查,直到查出来人为止。”傅修下令。
“不可,傅队!万一失败罗伊斯教授会动怒的,后果绝不是您一人能担得起的。”司机急忙说道,意在告诉傅修,你自己想玩命,别拖他们下水。
话音戛然而止,司机感受着颈部递来的冰凉,傅修的手臂横在司机颈间,哼笑着:“现在拒绝我,我会先要了你的命。”
“开车。”傅修举止温吞地收回匕首道。
“噌—嚓。”轮胎在地面擦出黑灰色的印记,伴随着一股浓烈的烧焦味,车如同离了弦的箭,径直射了出去。
20公里外,顿尔酒场。
“您好。”前台礼仪小姐看着步步逼近的两抹黑影,脸上笑意渐浓。
“三日前预定好的包房。”云舒说道。
“好的,您稍等。”
“5a890。”礼仪小姐侧身让出位置,做了请的手势,点头道谢后,云舒侧目对着沈肆说了句:“醒醒,别装睡了,到地方了。”
字眼之间玩闹意味极浓,大厅没多少酒客,这个时间段基本都进包房了,很不幸的是,这些酒客里面有几名刺杀手,云舒与沈肆并未引起注意力,与云舒一并进入酒店的人还有三波,替云舒打了掩护。
“我送您。”礼仪小姐自觉走在前面为云舒带路。
与礼仪小姐擦肩而过的那秒,云舒手中多了一个联络器,若发生了不可控的意外,梅拉放在酒场的眼线会即刻通知云舒做好准备。
就在云舒带着沈肆上楼之际,大厅内几名刺杀手走近,礼仪小姐不露声色地上前一步顶住了刺杀手的步伐,几名刺杀手饮了酒,远不及之前敏锐。
“还是刚刚的包间,去调三辆a级赛车,我们组了一局,很急。”有名刺杀手对着礼仪小姐开口,接过对方的房卡,礼仪小姐的掌心艰涩湿濡。
酒场占地面积极大,赛车道、滑板场、射击营地应有尽有。
“你没闻到血腥味么?”这时,其他刺杀手发问,礼仪小姐心急之下差一点把房卡捏碎。
“没有,你的废话太多了。”疑问很快被否决打断,发问的刺杀手再没了后话。
抵达梅拉安排好的包房,云舒迅速打开了摆放在最中央的圆桌,这是处简易版本的手术床,配置可以了,取弹|片的难度并没有很高,云舒只需要一个安静保险的环境。
“啪-”戴好医用手套,云舒脱掉沈肆的衣服。
“咔咔。”快速剪掉与伤口周边皮肉相连的衣料,脆耳的声响极具规律,云舒看到了完整的伤口,她用镊子谨慎地挑开血流不止的皮肉去看里面的伤势。
“嗯”沈肆被生生痛醒,倒不是说云舒下手过重,而是这种伤口只要动了,沈肆必会有感觉。
“忍着点儿。”云舒直言,沈肆的头发已被汗水染透,湿漉漉的发丝紧贴着男人的额头,沈肆疲惫地睁眼,对着伤口方向偏了偏头,云舒立刻下刀。
暂时没麻醉的条件,云舒下刀的力度要精准,听着男人的呼吸愈发沉重,云舒的神色反而平静下来。
“哒。”被鲜血包裹的弹片与铁盘碰撞,消毒的药品刺激性极强,考验人的忍耐力,弹|片被云舒接二连三地丢到盘中,取到第四片的时候云舒握着镊子与小刀的手顿住。
“闻峥做的?”云舒问他。
快要被汗水溺毙的沈肆回望着目光锐利的女人,他从没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云舒收回眸光继续取下刀,经了闻峥之手的子弹改装特点鲜明,最为致命的一点就是这种子弹在射入体内后炸|裂的程度高于普通子弹数倍,不至于危及性命,但异常痛苦,取弹|片的时间基本要一小时起步。
枪伤不似其他种类的伤情,实战经验丰富的人几眼就能断定到底是不是枪伤。
死亡谷与沈肆相遇后,云舒是看出了沈肆的伤势,没想过是拜闻峥所赐,沈肆在不足一日内都经历了什么,云舒已经猜出了大概。
当时她从亚尔据点逃离的最后阶段,借着有人投掷烟雾|弹的时机逃生,云舒记得她听到了枪响,她以为那是亚尔追上来的手下与zero缠斗,完全没想过最终中枪的人会是沈肆。
“下次,不要再冒险临时与闻峥联手,我不需要,追我更不需要。”云舒冷清的声线稀释了空气中见不到光的晦暗味道。
“这个决定,我说不参杂一点个人情绪太假,我可以告诉你若有下次,我的决定不会变,会变的只有情况。”沈肆说得很慢,上半身已被湿汗浸透,精壮却显瘦削的臂膀被血水侵占,可说出口的话与这幅模样截然不同。
“打住,先停。”云舒觉得这时候与病号争论只会走入死路,她不愿再谈。
追视着云舒有条不紊又不失速度的动作,对面的云舒顶着男人似看透所有的视线心中无端生怒。
“心疼了?”男人平稳的语调没有霸道,没有欲擒故纵后的试探,更没有夜郎自大的不自知,简简单单地阐述,突如其来的直球将云舒的心绪打散。
“实话实说,我不知道,但刚刚”云舒直接与沈肆对视,沈肆怔住。
“我想弄死闻峥。”
云舒所谓的不知道,沈肆很清楚,不论云舒是因为合作者身份,还是与沈肆道不明的关系,云舒的这个念头都站在了怜惜沈肆之上。
怜惜他,这三个字太美妙了,沈肆率先败下阵来,云舒敛目清理着伤口。
“别握拳,放松。”云舒淡声提醒,仔细听不难辩出其中隐藏的调侃韵味,沈肆忍不住弯唇。
沈肆是故意的,在死亡谷与云舒重遇的过程他有无数次机会告诉云舒,是闻峥下的手,沈肆放弃了,有些事情看到比转述的冲击力更大,得到了云舒的怜惜,才能证明他真正撬开了云舒的心理防线,沈肆直面自己在云舒面前的贪肆,他什么都想要,哪怕仅有一分的怜惜沈肆都不会放手。
他要让云舒亲眼看到自己肩上的血口。
“快了。”云舒抽出一秒抬起手臂擦掉脸侧的汗珠,沈肆熟练地拿起手边卷起的毛巾塞入口中,狠狠咬住。
“嗯”嵌入血肉最深的一块弹|片被取了出来,沈肆闷哼,身体不停地颤抖,云舒重重长吁。
“哒。”铁盘中的弹|片越来越多,云舒的手法也越发干脆,已过去45分钟,钟表的走动无声之中增强了紧张感,再有十分钟就可以彻底结束,云舒心弦放平。
赛车场。
“嗡嗡--”车轮与赛道的亲密摩擦激起了看台观众的热情,欢呼声与喝倒彩的嘲讽此起彼伏,吵得人心烦。
“傅、傅队?”侍从端着酒察觉肩膀被按住,连忙回头去看。
“把音乐停了。”傅修无所谓地道,侍从满脸懵逼被拖走,场子内的电音被打断,引起观众强烈不满,赛道上飞驰的三辆a级赛车还在争先恐后地抢夺最后胜利。
然而过了终点线后迎接车手的是唏嘘与怒吼,而非喝彩。
“傅队?”车手开门下车,第一个入目的就是傅修的身影,三条腿都要被全部吓软了,玩得正嗨就被查岗,谁特么能受得了啊。
“带走。”傅修下令,夜间巡逻时间不准酗酒,这是铁规矩,可不代表背后站着罗伊斯的傅修有权利越过亚尔抓捕他们,三名刺杀手围住了傅修。
“傅队,这不好吧,我们三人的假是主人亲自批的,罗伊斯教授也不会有意见的。”
“我有意见。”傅修平静的眼神让人心脏打怵,配合着标志性的浅笑,三名刺杀手被顶得无话可说。
“抱歉,打扰了,你们继续。”傅修没再看面前三人,而是转向别处说道,观众还不知发生了何事,见到音乐再响起,对傅修到来的插曲没了兴趣。
“你们跟我走。”傅修对着三名刺杀手淡淡道,司机简直无语,这三人给亚尔拖了太多的后腿,不是等着让傅修抓住把柄么?
亚尔手下的刺杀手在其主人与罗伊斯交易最敏感的阶段失了职,今晚若出了什么事情,傅修想把黑锅扣在这三人头上手到擒来,司机满头冷汗,傅修的运气未免太好。
截至目前,傅修一行人将30公里内事先定好的巡查地点都查了个遍,就剩下这处顿尔酒场还没查,期间一个可疑的人都没找到,在顿尔酒场再无收获,呵呵,傅修的名声就甭想要了。
正当司机愁眉苦脸之际,傅修却收到了亚尔手下有三名刺杀手擅离职守的重磅消息,罗伊斯与亚尔都在等一个机会抓住能一招制敌的漏洞,偏偏这三名刺杀手主动送上门了。
脖子上面顶的都是猪脑壳么??
带走了三人,傅修将他们丢到一旁便不再管,司机默默跟上傅修的步伐,他不是看不出来傅修在耐着性子等搜查顿尔酒场的机会。
这处酒场属于很平庸的存在,傅修独独选中顿尔酒场作为最后一处搜查地,绝对有猫腻,司机不敢问了,颈间寒凉的触感仍历历在目,司机学乖了。
来到贵宾厅坐下,傅修听着酒场经理的汇报,司机听得心都凉了,三名刺杀手会在此时飙车酗酒,居然是傅修派人故意引诱的。
钓鱼执法,玩得太顺了。
退路傅修早就备好了,万一傅修今晚的搜查之行真的败了,顺势而为推这三名杀手出去就行了,没人会怀疑,亚尔为了不在此时让自己徒增麻烦,必会杀了这三人,此事会被轻易压下来,傅修全身而退。
“那些眼线能确定是谁么?”傅修眯眸道,方才那个自称雇佣工的女孩很聪明,整个局做得完美,如果不是傅修提前知道那处玩偶商店不简单,以及那玩偶商店在顿尔酒场插进了自己的眼线,傅修承认,自己一定会被骗过去。
“不能,但这里面的眼线半月前与您说的玩偶商店有过联络,用的是军用级别传讯密码。”经理语气肯定。
军用二字足以让傅修敲定自己的每一个猜想。
“调一下监控。”傅修启唇。
“监控正在维修中。”经理稍显踌躇,闻声,傅修唇边笑容扩大。
“我向来喜欢巧合。”
“那就一间房一间房给我查。”傅修沉下音色。
大约20分钟后。
5a890。
医用缝合线穿过皮肉,看得顺滑,实则痛感入骨,沈肆闭着眼,口中的毛巾竟被他硬生生咬开一道口子。
“呼--”沈肆调整着呼吸,云舒停下,给沈肆喘息的空间与时间,一口气缝合完毕太挑战意志力,更何况沈肆的枪伤拖了近半日。
“滴!”联络器的一声长鸣让云舒与沈肆同时警觉,有问题!
加快着手上动作,云舒要保证沈肆的伤起码要处理完毕。
“叩叩。”敲门声贯穿了整间包房。
包房外。
对着身侧之人挑着媚,傅修示意直接撞门,他们叩门超出五秒没有回应的房间,傅修统统视作有嫌疑,别问,问就是一个字—撞!
本想着透过门镜去看是谁的云舒放弃了这个想法,她开始解着外套,沈肆瞬间意会。
“我躲到床下一样行,把衣服穿上。”沈肆沉声道。
“闭嘴。”云舒烦躁地吼了他一句。
沈肆:“”
“嘭!”门被强行撞开之时,云舒将男人压了下去,沈肆的头还磕到了尖锐处,还未能处理好的伤口自然要想办法遮掩,云舒徒手撕开了沈肆身上穿好的衣物,迅速绑住了伤口周边的位置。
典型的战损风格。
巧妙地挡住了伤口,露出的手臂乃至锁骨看不出一丝不妥,云舒还能抽出几秒一把燃了包房内办事专用的香薰。
门板撞击墙壁的钝响发出回音,傅修一行人站在门外正对着包房内的男女,所有人哑口无言。
见过玩得野的,没见过这么野的,合着,下面那男人只是工具?
这瞬,云舒高高在上地睨着沈肆,身后一片寂静,云舒直视着沈肆,她根本分不清门外的人是何态度,气氛诡秘,谁也不敢发话,千钧一发之际沈肆起身扣住云舒的后脑将人扣向自己,云舒双眼瞪直,这个疯子!她紧盯着沈肆的伤口,却又不能多做动作。
跟随傅修搜查的人视线躲闪,尴尬的氛围肆意蔓延,混合着暧昧香薰的独有气息,空气中散发着难以言明的气场,傅修泰然自若地扫视着包房内厮磨激吻的两人,关上了房门。
“下一间。”傅修自然地说道。
刚走出几步,傅修怀中的蛇突然动了一下。
“不对。”
“怎么了,傅队?”司机还未能从窘态中恢复过来,下意识问着傅修,傅修眸色巨变。
“有酒精味和血腥味。”
“嘶—”蛇吐信子的声音辨识度极强,司机生平最怕的动物就是蛇,没有之一。
“啊啊啊!”司机被吓得连连退后,众人只见从傅修手臂上方钻出来一条粗壮的黑蛇,全身黑色,这是星际稀有的变异黑王蛇,体型相对精壮,本身无毒,但这个品种最大的特征是它竟以毒蛇为食。
无毒,性情温顺,却能吞下满腹毒液的同类,这就是它称王的根源,为王,首先要比同类更狠,很多物种不食同类,黑王蛇是例外,相反,它们或许最爱的还是这种味道。
蛇对血腥味不是很敏感,对酒精味极度敏锐。
酒精,可是外伤消毒所用到频率最高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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