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好与坏
主卧里，秦舒还抱着电脑激情码字，天塌下来也不能断更。完成今天的任务，躺在床上想起焦虑的父母，她很愧疚。
第二天起来，陈嘉钰的黑眼圈很严重，秦舒早煮好了鸡蛋给她去眼袋，“妈，您别担心了，我会处理好的。”
陈嘉钰总是安慰自己说想通了不管了，但哪能真的不在意不管呢？唉声叹气的接过鸡蛋，放在眼睛周围滚着。
吃了早饭，秦舒带爸妈出去购物，买各种好价值不菲的保健品、衣服和黄金玉石。陈嘉钰本来想让她省着花，留着养孩子，但被秦晋一个眼神制止，老两口咬耳朵说：“你没看出来舒舒这么大手笔是在道歉？你放心手下就是了。”
陈嘉钰哀叹一声，惆怅的看着刷卡付钱的秦舒，“算了，顺其自然吧。”
秦晋和秦舒一样心大，他早已经接受突然冒出来的大外孙女，“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你该放手让孩子们自己去闯了，关心过度只会适得其反。”
陈嘉钰想起自己阻拦秦舒高三填报影视学院的事情，叹息着不再多说。
事已成定局，再说秦舒也无济于事，只好接受这个结局。儿女各有各的缘法，他们这些老人索性不管了，陈嘉钰受到暴击后，慢慢地看淡了，就像秦舒说的，她忙了大半辈子，到享受晚年生活的时候了。
金店里，秦舒在给父母买金饰，老夫妻两个也在给大外孙女挑见面礼，错过了她出生和满月，但该有的东西都得补上。
于是秦天小朋友喜提一个刻着平安喜乐的金锁和一对金镯子，小姑娘高兴得一人给了一个亲亲，拿着金锁咿呀哦的说着大人听不懂的婴语。
五一三天，老两口哪儿也没去，就在家陪孩子，接触下来发现，这孩子实在太乖了，不认生，爱笑，身体健康不娇气，性格也很好，最重要的是长得漂亮可爱，一下子征服了外公外婆的心，爱心泛滥的两位不仅给了大红包，还买了许多婴儿用品。
假期结束，陈嘉钰要回校授课，这一学期结束，她就正式退休，计划着暑假过来看孩子，不过这些她没告诉秦舒。
“爸妈，到家给我发个微信，明年我带秦天回申市。”秦舒抱着小姑娘在登机口送别父母，小姑娘也有样学样，挥手和外公外婆告别。
“知道了，你也回去吧。”秦晋说。
回到家里，秦舒紧绷了三天的神经终于能松一松了，父母这关算是过了，不过以后不能再这么任性了。
打开手机，微信通讯录一栏多了一个红1，点开又是谈奕泽发来的添加好友申请，照例是4月的公司经营报告和工作汇总，以及新游戏开发计划书。
本着大股东的自觉，秦舒一边煲着汤一边把文档里的内容看完，总结就是：公司经营状况良好，英雄征途这款游戏仍旧登顶各app下载榜第一，流水收益很可观。此外，公司规模有所扩大，现有员工一百人，并且准备开发一款经营游戏。
秦舒花了一个小时看完，才回了一个ok的颜文字，又打字问他：「钱花完了吗？」
盯着聊天界面上面的“对方正在输入……”，等了五分钟，才看到一行字跳了出来：「还有很多」
秦舒这回只回了一个简单的“哦”就去厨房炒菜。
5月过得很快，6月很快到来，梅雨季的成市，总有下不完的雨和散不去的雾霭，到处湿哒哒的，太阳难得冒头。终于等到6月下旬的晴天，秦舒在学校里发微信让张阿姨带秦天下楼晒太阳补补钙。
看着外面灿烂的阳光，秦舒也忍不住下楼晒一晒，这边的艳阳天太难得了，难怪都说蜀犬吠日。
美滋滋的晒着太阳，手里的手机突然响动，是陌生号码，来电显示是首都的电话。秦舒摁下接听键，“你好，请问哪位？”
“请问是陈叙言陈小姐吗？”电话里是一个女声。
秦舒愣了一会儿，才想起陈叙言这个名字是自己的“艺名”，“对，我是，请问阁下是？”
“是这样的，我们是《他其实很喜欢你》剧组的工作人员，我是选角组的裴靓，想邀请你来试镜，请问陈小姐有兴趣吗？”对方礼貌地询问。
秦舒最近关注家庭和事业，很少关注影视方面的动向，很快拿出ipad，飞快上网搜索这部剧的资料，一边回复她：“可是我表演经验有限，不是科班出身，恐怕不符合你们的要求。”
5g网速很快，百度界面很快出来了，是一家知名影视公司正在筹备的青春电影，讲述青梅竹马，暗恋，相爱相知到分道扬镳，最后再破镜重圆的故事，用来捧新人。这个题材有天然的受众，只要抓住青春逝去或者正在逝去的一群人的□□，票房会很可观。
对方并不介意这一点，很快又道：“没关系的，这边男女主男二女二差不多已经定下，我们希望你试镜的是一个戏份不是特别多、但是又比较重要的角色。如果不够美长得不够白月光的话，没有说服力。我们导演面试过不少女演员，但都没有符合要求的。”
又是白月光，似乎自从她重生后，和这个身份杠上了，秦舒已经能够脑补一部分剧情，忍不住怀疑，这样的电影有人看吗？
“冒昧的问一句哈，你是怎么拿到我的联系方式的？”现在的秦舒对娱乐圈来说，是个完完全全的素人，毫无名气，更没有到电影组专门打电话来邀约试镜的地步。
裴靓毫无保留的把前因后果说给秦舒听：“是这样的，我们有看过《一寸相思》的片花，其中你的表演很精彩，扮相也很惊艳，我们联系了剧组拿到了你的联系方式，所以就有了今天这通电话。”
原来是这样，秦舒似乎看过第二版片花，就在6月初的时候，顾琳兴致勃勃的开视频和她聊天，把她那5秒的镜头专门剪辑下来给她看，并夸得天上少有地上无双，还说她秒杀现在的一干小花，进圈绝对大火。
之后她看了完整版，也去某音看了评论，有一些夸她的评论，其中有两条点赞数超过三千，夸《一寸相思》好多新鲜美女，其中黄衣小姐姐尤其惊艳，另一个是霸道总裁式的留言：「30秒，我要知道这个黄衣小姐姐的全部资料！」
穿黄衣的小姐姐就是她，不过视频存在半天就被删除，除了她现阶段需要低调之外，和女主抢风头也是不可以的。剧组只好删了重新发一个，新视频她只有1秒，官博也前排控赞控评，降低她的存在感。
她一个约等于群演的龙套，关注度不高，路人们很快把她忘了。
被电影片方注意到，秦舒的虚荣心小小的得到满足，十分感动，但有礼貌的回绝了她：“很荣幸贵剧组注意到我，但是我目前忙着期末论文和考试，对演戏的兴趣不大，谢谢你们的邀约。”
秦舒的态度明显，裴霈也没再坚持，“好的，希望陈小姐考试顺利，早日完成学业，打扰了。”
挂断电话，秦舒双手揣在衣兜里继续晒太阳，闭着眼睛享受难得的晴天，刚才的通话，就像做梦一样。
课间休息的时间很快过完，秦舒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赶回教室上课。
到下午放学时间，有新消息发进来，是快递通知，秦舒回小区后去快递点取件，是版权合同。经过多方盖章和签字确认，流程走完，“苏音”这个笔名下的所有小说的版权都卖了出去。
晚上弄存稿箱时，去网站首页转了转，她的三篇文挨着排序展示在影视动漫最新签约一栏，颇为壮观，她小小的虚荣心再一次得到满足后关掉页面，去洗漱睡觉。
秦舒虽然低调，但她天生有些血雨腥风的体质，就像以前她在云阅书城时那样。中午吃饭时，顾琳发来一个帖子给她，标题是“好羡慕啊，sy所有版权都卖出去了，大神的运气给我蹭蹭，让我也卖一本吧，求求了……”
楼主是个三心读者号，但看语气是个作者，在帖子里表达着她的羡慕和惊叹，并求大佬分析现在什么样的题材好卖版权。
有人跟风求，有卖过版权的五星大佬现身说法，还有疑似业内人员出来科普。
还有作者说要去她真身撕红眼病的楼里蹭运气。
不过看日期，是一个星期前的。最新几十楼有了新看法，原来海寰自己旗下的营销号放出拥有的小说版权信息，加上营销号搬运，评论和转发有一点儿热闹。
但更多的是担心，都说海寰现在处于倒闭边缘，还有能力开剧吗？而且旗下艺人走得差不多了，质疑它能不能拿出钱来请流量外援等等。
楼里有人把这些质疑搬运过来，有人释怀了，表示卖给这种公司，倒不如不卖，还说苏音被海寰的大饼骗了。还有人表示羡慕：「这种才是卖版权的最理想状态，钱拿到了，又不用担心作品被魔改，完美！」
当然，还有阴阳怪气的发表酸话：「海寰呐，那没事了。就像楼上说的，卖给这种濒临倒闭的公司还不如不卖，剧拍不出版权要么被雪藏，要么被转让。如果是我，一定珍惜自己花时间和大力气写出来的文，不会为了钱随随便便把影视版权卖出去」
后面还有排楼，不是说苏音见钱眼开，就是说她不珍惜羽毛，或者列举海寰这些年来的“事迹”，力证海寰快倒闭了。
语气相似，一看就是精分，不厌其烦的顶了好多楼。
虽然知道是酸话，但看得秦舒心头的无名火蹭蹭直冒。她默默回忆着自己卡里的零，咋滴，看不起她这个小富婆吗？没有钱开剧，她可以投啊！
想着回复顾琳：「莫慌莫要担心，海寰不会垮的。我一定会让剧拍出来。你别浪费时间在这种没意义的帖子上，赶紧酝酿新文」
顾琳：「富婆姐姐要出手了吗？！[星星眼]」
秦舒难得霸气：「我准备暑假去海寰影视，和她们的老总商量合作入股的事情」
顾琳发来满屏幕的惊叹号展示她的震惊：「富婆，求包养！！！！！！！……」
秦舒被恭维得自信心膨胀：「大腿给你抱！以后我罩着你」
两个人贫了一番，秦舒吃完饭，在家小憩半小时后驱车去学校上课。
晚上回来，秦舒一边码字，一边等着张娅的视频回话。自从上次清明节张娅找她聊天套近乎之后，几乎隔天就会发来视频邀约，不管有事没事，都会聊几句，她不再提让秦舒进圈的事，两个人当朋友处，天南海北的聊天靠近乎，吃饭穿衣，娱乐圈影视圈，什么都聊。
虽然还没正式见面，但两个人已算得上熟悉。这回照例寒暄之后，张娅说起剧本改编的事情来。问秦舒有没有什么意见。
“这两年拍摄的仙侠剧多，差不多会挤在明后两年播出，我建议先拍《昭华录》。”秦舒说。
张娅想了一会儿，“对，现在仙侠题材不好上星，《昭华录》如果改得好，或许可以碰一碰运气。”
“不要只专注一线卫视，可以找二线卫视商谈一下，只要能上星，可以友情价。视频网站那边可以如法炮制，按照点击量分钱，或者拿广告分成。”秦舒提议说。
想法很美好，但有没有电视台买，播出后能不能火又是另一回事，而且现在的海寰，找不到投资商，财务上，差不多是拆了东墙补西墙。
看她愁眉苦脸的样子，秦舒说出自己酝酿很久的想法：“娅姐，你是否考虑过，邀请我入股公司的事情？”
虽然聊了很久，但秦舒并没有把自己的家庭状况全部相告，包括她和秦歌是双胞胎姐妹的事情。
张娅只知道她不缺钱，但对她富到哪种程度并不知情，但也没有多少指望：“如果可以，我们可以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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