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寻死之路？

“守护大人，是否要出城迎战…”
  尽管邪灵第三冥界王莽古尔泰声名狼藉，但与倾巢而出的邪灵大军相比，现在晨光之城外的情势让城墙上众人感到些许安心。
  因此，晨光之城墙头很快就有跃跃欲试的武将主动请缨，就连向来冷静的左都督赵率教也禁不住询问。
  对那些视死如归的武将而言，一生最大的追求不过是开疆拓土，赢得荣誉。
  自从邪灵老妖努尔哈赤在万历四十六年率军攻陷第一座城市——曙光之城以来，帝国在这不到十年的时间里连连败退，连首都月光之城与军事重镇晨光之城也被邪灵一族占领，迫使曾令整个东方震颤的大明帝国只能倚靠坚不可摧的“宁锦防线”严阵以待，勉强支撑。
  然而，随着新皇登基，帝国驱散了多年的阴霾，已经多次挫败邪灵大汗皇太极的攻势，极大地提振了将士们的斗志。
  在天界之子的"雷霆万钧"与蜜语诱惑之下，原本自立为王的辽东战神家族，终是向天界低下高傲的头颅，将祖家掌握的"关宁魔骑"——这由无尽灵石与血祭铸造的铁骑，再度归还给辽东守护者。
  而今的锦州城，魔力充盈，兵威赫赫，即便对比起昔年那位被称为"兽蛮之主"熊廷弼执掌辽东之时，亦不遑多让。
  特别是当消息确认，城外所谓的三界妖王莽古尔泰不过是在装腔作势，真正的天妖大帝皇太极并未亲征，倾巢而出的传说不过虚幻。
  因此，即便是冷静如赵率教，也难免心头泛起波澜，眼中闪烁着不同寻常的光芒。
  虽然天界之子从未在光明正大的时刻承认，但四海八荒皆有传言，传闻上古帝王万历，在生命之火即将熄灭之际，对继任者泰昌帝王耳提面命，誓必速速荡涤妖族，凡能平定辽东者，必将封为神侯，且世世代代传承，不受天规限制。
  要知道，那时的辽东局势尚未崩溃，天界虽在"萨尔浒之战"中失利，却未伤及根本，沈阳、辽阳等战略要塞依然牢牢掌控在手中，更有固若金汤的奉集堡作为天然防线，彼此相辅相成。
  在如此有利的情势下，上古帝王万历尚许诺封神者为神侯，若真有人能够彻底击败妖族，重夺失地，恐怕封为天界国公，也非不可能之事。
  "切勿轻举妄动。"
  面对赵率教稍显热切的目光，辽东守护者毕自肃面色凝重，微微摇头，内心虽笃定城外的莽古尔泰仅是虚张声势，但妖王之力尚未显现，绝不可掉以轻心。
  毕竟，天妖大帝皇太极，其名号即是阴谋与诡计的代名词。
  "遵命。"
  尽管面前文士的话犹如寒冰，瞬间冷却了内心的激情，赵率教还是迅速收敛心神，郑重地点了点头。
  军国大事，不容许一丝侥幸心理。
  受赵率教情绪影响，余下的锦州城将领们也纷纷压制住心头的躁动，调整心态，专注观察城外的异动。
  就在他们交谈的瞬间，原本静默的妖族军阵竟左右分开，从中涌出数百骑身高马大的骑士，他们如同风暴般掠过锦州城，向着宁远城方向延伸，卷起漫天黄沙。
  "守护者大人，这妖界大军意欲何为？"目睹此景，身姿伟岸的满桂眉头紧锁，疑惑问道。
  若说城外的莽古尔泰仅为制造大兵压境的幻象，那这仿佛"孤军深入"的数百骑兵又如何解释？
  从他们疾驰的方向判断，目标显然是宁远城无疑。
  对于身旁武将的疑问，辽东守护者毕自肃亦是露出疑惑神色，即便是他心思细腻，此刻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洞察城外莽古尔泰的真实意图。反倒是宁远城的守护者周永春露出一丝似有所悟的表情，似乎已有了猜测。
  "女真人颤抖于未知的恐惧。"
  幽暗的晨雾中，当锦州城墙上弥漫着神秘而压抑的气息，周永春，这位久经战场的将军，终于打破了沉寂，发出一阵冷酷的嗤笑。他的笑声如同寒风中飘落的冰晶，满含着对城下女真人的轻蔑。
  "孟泰兄？"一旁的文官似乎捕捉到了一丝线索，辽东巡抚，那位智慧与勇气并存的大臣，焦急地询问道，他的目光如同猎鹰一般敏锐。
  "莽古尔泰，或是背后的皇太极，欲借这数百铁骑之躯，窥探我锦州城之秘密..."周永春的话语仿佛揭开了迷雾的一角，让众人陷入深思。
  "嗯？"城墙之上，武将们的疑惑如同晨雾一般浓厚，他们被周永春的话弄得分不清东西南北。然而，几位文官在短暂思考后，脸上却浮现出了一丝了然之色。
  "我锦州城的秘密，卑职愚笨...周大人？"总兵满桂，一位粗犷的将领，皱眉问道。皇太极已在锦州城下屡遭挫折，为何还要探查我们的底细？
  "满总兵不妨回想，与半年前相比，我锦州城多了何物？"周永春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与身边的文官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多了何物？"满桂脱口而出，他的记忆如同翻阅古籍般快速回顾，过去的一年，除了跟随毕自肃在宁远短暂驻扎，大部分时间都在锦州城督军。
  "关宁铁骑！"恍然大悟，满桂黝黑的面庞泛起了激动的红晕，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掩饰的振奋。
  "正是。"周永春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若非我料错，恐怕城外的女真蛮族也察觉到了一些异样，才意图窥探..."
  满桂的领悟让周围的文官嘴角微扬，他们脸上的表情轻松而自信。曾经，宁远城由祖家掌控的辽东将门为了私利，经常拖延作战时机，令朝廷错失良机。
  但在天子英明决策下，数千名“关宁铁骑”已移驻锦州城，仅留少数驻守宁远，形成相互呼应之势。
  "自掘坟墓..."当一切真相大白，笼罩在城墙上的乌云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嘲讽的笑容。
  若在过去，那几百傲慢的女真蛮族或许能在宁远城外安然离去，毕竟城中将门家族各怀鬼胎。
  但今非昔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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