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红灯区
虽然林美华不说，但她的心思我怎会看不出来，她说不需要别的警察跟来是假，其实是想找机会跟我单独相处才是真吧。
女人心，海底针。我以前不太懂女人的心事，但是自从天天跟孙悦叶萌林美华这三个女孩打交道，倒也学会了不少。
不过，我当然不会把林美华的心事说破，于是便学会郑板桥的难得糊涂，只是笑而不语。
林美华向那些守卫的警察嘱咐了几句，我们便走出别墅，上了林美华的警车，往学校方向开了过去。
车上，林美华问道：“朱小峰怎么样？我昨天看他挺难过的。”
“还行吧，”我眉峰如小山般蹙起道：“他跟他妹妹感情很深，突然间失去至亲之人，心里肯定受到不小打击。”
“想不到朱小峰一个花花公子，对自己的妹妹感情这么深厚呢。”林美华眼神湛湛，带着些许嘘唏道。
“嗯，”我若有所思道：“这种事从表面是看不出来的，朱小峰虽然生性有些风流好色，可是品质并不坏，跟那些为富不仁的富二代，还是有所区别的。”
我说着，转过头去，却发现林美华正目光如水地看着我，眼神之中，仿佛泛着一片柔情。
“林美华，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我诧声问道。
“哦，没有，”林美华一听，脸上微窘，双颊飞出两片红霞，娇声说道：“每次听你说话，就会想起我以前读高中时的那个政治老师，你说话的语气，简直跟他一模一样，哈哈哈……”
听到林美华笑得难以自抑，我满额黑线，嘟囔道：“林美华，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说话之间，我们已经来到了朱小婷出事前的那个学校。校长看到我们，以为又要发生什么可怕的大事，脸上一阵惊恐。
我们便向他说明来意，校长一听如释重负，表明愿意配合我们，马上叫来学校的保安部长，调取昨天的监控录像。
跟保安部长来到监控室，查找了半天，才发现各个地方都装有摄像头，唯独年轻警察最后倒下的那个地方没有，我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驰而过，心想尼玛这是跟我开玩笑吗？
如果这里查不到监控，那么毫无疑问，这条线索就断了，想要找到恶灵的踪迹，将变得难上加难。
好不容易有了一线希望，老天就像故意跟我们开了个玩笑，就这么让希望破灭了，让我心里说不出的郁闷，忍不住想朝着天空，做一个竖中指的动作。
不过，一切已经变成既定事实，郁闷也没有什么用，所以我很快就冷静下来，琢磨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朱小婷已死，恶灵回到学校的可能不大，好在朱小峰还在，我几乎可以肯定， 他一定再次回到别墅，再找朱小峰报复的，所以只要继续派人在别墅守卫，一定能把恶灵这个家伙钓出来。
从学校出来，我和林美华一句话也没有说，大概林美华跟我一样，心里有种深深的挫败感。
我们决定先回一趟杂物科，向郝刚汇报一下最新情况再说，顺便跟他商量一下下一步应该怎么做，事情发展到现在，我有一种走进死胡同的感觉。
回到杂物科秘密基地，却没有看到郝刚，林美华正要问这里的同事，突然看到郝刚从外面走了进来，不过却是一脸的凝重，似乎满腹心事的样子。
“郝科长，你却哪里了，我和孙衡正在找你呢。”林美华迎向身材健壮，悍勇如职业运动员的郝刚，说道。
“哦，”郝刚勉强一笑，说道：“刚才局座把我叫过去谈话，说了一个这件案子的事情，现在刚刚回来。”
“郝科长，我跟孙衡也是刚刚从学校那边回来。”林美华接着说道。
郝刚一听，这才想起什么，急冲冲地问道：“怎么样？学校的监控查到什么没有？那个嫌疑人往哪个方向逃走的？”
“郝科长，”林美华一脸沮丧地说道：“我们什么也没查到，那个地方刚好是监控的死角，没有安装上摄像头，哎……”
郝刚一听，脸上的笑容马上消失，那张棱角分明的国字脸僵在那里，似乎一座冰雕一样。
“没事的，”我看到气氛有点尴尬，就勉强地一笑，说道：“我们再想其它办法，一定能把恶灵这个混蛋找出来。”
郝刚一听，叹了口气道：“孙师傅，你不知道，现在这件案子很受上面重视，所以对我们杂物科施加了不少压力，而我们杂物科最近的表现让上面很不满意，所以给我们下了一个期限，限定我们一个月内将此案侦破。”
一个月……如果恶灵一个月都不出现呢？这案子怎么侦破？
难怪郝刚刚刚走进来的时候愁眉深锁，愀然不乐，如果我是他，我也会感到心里有压力。
正想着，郝刚突然走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双手道：“孙师傅，这件案子能不能侦破，就全指望你了，你答应我，一定要将此案侦破，好吗？”
侦破案件这种事，怎么能打包票呢？何况限定一个月，我更加不敢保证。
可是看着郝刚如此信任我的眼神，我根本说不出拒绝他的话来，于是迟疑了一下，点点头道：“好，我答应你，一定竭尽所能，帮杂物科侦破此案。”
郝刚一听，这才露出笑容，好像我的话，带给他无限的希望。
林美华在一旁听了，也面露喜色道：“郝科长，你放心好了，既然孙衡答应帮忙，他就一定会做到的，我对很了解，他的本事大着呢。”
我脸上讪讪一笑，心里暗暗骂了林美华一句，她在郝刚面前把我捧得这么高，我以后有什么想回绝郝刚都很难了。
“我也知道孙师傅很有能耐，”果然郝刚一听马上说道：“所以这件案子交给孙师傅，我最放心不过了，我相信孙师傅一定在一个月内，将此案顺利告破的。”
“郝科长，你实在是过誉了，”我听郝刚说得这么夸张，有点汗颜道：“这件案子能不能告破，还要看运气，所以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
郝刚听了我的话，连连点头，然后说道：“孙师傅，你打算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呢？”
“我跟林美华回来，正是要跟你商量此事，”我面色一凝道：“我打算跟林美华带人先去那个变态杀手的家了解一下情况，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好，”郝刚脸上露出鼓励的微笑：“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下午，我就和林美华带着几个警察，来到变态杀手生前住过的地方，开始围绕这个人展开调查。
我们来到变态杀手的家，看到那是一所破旧的民房，大门紧锁，屋里也是一片安静，似乎已经这间房子，已经很久没有人回来住过了。
但是为了预防万一，我们还是派了一个身手比较好的警察爬上屋顶，然后从上面的天窗用绳子偷偷坠了下去。
不久，那个警察从里面把门打开，显然他已经把房子里面的情形检查了一遍，小声地对我们说道：“大家进来吧，里面没有人。”
我们这才放心地走进那个变态杀手的家里，开始细细地检查起来。
屋里只有很简陋的几件家具，显得偌大的房子里空空荡荡，而且上面落了厚厚的一层灰，显而易见，的确很久没有人回来住过了。
看来变态杀手自从被警察击毙，化为恶灵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房子里的灰尘就是最好的证明。
正在想着，突然林美华走到我的身边，轻声问道：“什么都没有发现，孙衡，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想了一下，对林美华说道：“走，我们去周围看看，或许住在旁边的邻居，对这个人知道一些情况。”
于是，我就跟林美华一起，挨家挨户去接触住在这个变态杀手周围的人，他们知道我们是警察，这才愿意为我们提供一些线索。
据他们说，这个变态杀手父母早亡，自小就跟着他的老奶奶相依为命，日子过得很是艰难。而他的老奶奶死后，他就一个人住在这间破旧的房子里，有一顿没一顿的，直到自己成年。
他生性孤僻，很少跟邻居们往来，更是宁愿捡垃圾筒的残羹剩饭吃，也不愿意接受邻居们的施舍。
最近几年，邻居能见到他的机会就更少了，只是看他的穿着打扮，似乎日子过得好了不少，只是他从事什么工作，没有一个人知道……
我和林美华认真听着，想不到这个变态杀手，竟然这么不幸的童话，我心里暗暗想着，难怪千年一回的天道循环，会降临到他的头上，大概正因为他身上的怨气太重，与天道循环的某个契机正好符合。
最后，邻居们为我们提供了一个相当有用的线索，那就是这个变态杀手生前十分好色，所以经常出没本市的红灯区，可以说是那里的常客。
得到这条线索，我们欣喜若狂，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只要去红灯区蹲守，说不定就能发现恶灵的踪影。
变态杀手虽然被击毙，化为恶灵，形态上发生了改变，但是他的禀性却不会改变的，既然他生前好色，那么即便化为恶灵，也依然好然如故，所以依然会留连在红灯区这种地方。
我担心事情有变，所以让林美华马上召集警察们，立即前往本市的红灯区。
为了不引人别人注意，警察们都一律改成便衣，然后分散行动，在各个区域蹲守，观察行为异常的人，发现情况再统一向我汇报。
我虽然加入杂物科时间不长，但经过昨天的事，这些警察大多对我崇敬有加，所以行动的时候也愿意听我支配。
林美华想跟我一起行动，但是人手不够，我还是让她单独负责一个区域了，毕竟蹲守的面积越大，发现恶灵的几率就越大。
这个红灯区在b市是出了名的烟花之地，也曾被相关部门多次扫荡过，奈何这里地理位置特殊，加之风俗习俗等原因，屡禁不止，所以时到今日，这里每天晚上还是照样红灯高照，生意盈门。
我在红灯区走了一圈，发现这里的风流客出出入入，多如过江之鲫，不过经我的观察，形貌举止特殊的却没有发现，都是一些过来寻欢作乐的普通嫖客而已。
我在那里蹲守半天，一点收获也没有，而且不时看到那些嫖客搂着那些衣着暴露的妓。女从我面前经过，不时发出浪笑淫。语，也让我的小心脏受不了。
看看时间不早，我就从花圃的石沿站起来，准备用对讲机召集林美华和警察们打道回府，突然一个模样清纯的美女拦住了我的去路，张开樱唇说道：“先生，你需要特别服务吗？可以打个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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