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消退的灵
夜幕低垂下的蜀郡，无比的平静，但在这平静之中却又一丝的波澜。
蜀郡乃是坐落于一座平原之上，一望无际远远看不到边际，可谓是十里不见人烟。
一片平原之上，一个几千人的骑兵阵列正在休息着。
时不时的有人巡逻着。
蒙常山率领的先锋军找了半天愣是没有在这附近找个一个可供休息的地方。
而胡亥见大军已有了疲态，便下令大军就地休息。
这个世界不同于前世。
人人壮的如龙，而这些秦军虽然修为不高，但毕竟也是都练过武道，野外生存一晚自然不是什么问题。
胡亥盘坐在地上，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毯子，此刻已经入秋，夜晚不知不觉中寒霜便已布满了整个平原。
空气中十分的湿润。
还带有一丝的凉意。
胡亥抬头望着苍穹，他来这个魔改版的大秦已有些日子，也大致摸清楚了这片世间的变化。
不过越是了解，胡亥越是觉得自己貌似就是穿越到了华夏古代，并不是这片世间改变了。
而是华夏的古代或许原本就是这个样子的。
作为一个初入修行的人，胡亥亦能感觉到这片天地在慢慢的走向枯竭。
灵气在慢慢的消失，这过程来的并不慢，而是能够切身感觉到的。
就仿佛置身一个装满水的桶里面，你能感觉清晰感觉到，桶里面的水在时时刻刻的减少着。
这片天地到底怎么了，胡亥不禁想到。
那满布星辰的星河之中，真的还存在着另外的适合生存的地方吗？
古天庭真的存在吗？
胡亥不敢去深思，毕竟没有亲眼见证过的东西。
胡亥的眼神如同痴迷，就这么痴痴的望着星河。
‘通幽’神通不自觉的就施展了出来。
原本群星闪耀的天穹在胡亥眼中却是一变，只余下不多的几颗星辰在散发着光芒。
只是这光芒却显得格外的吓人，它们皆是散发着绿芒，如头幽冥一般。
‘通幽’连接幽冥界，能够看到许多平时一般看不见的事物。
胡亥看的入神，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些星辰极为慑人心神，让人心神不宁。
突然胡亥身子朝后一退，有些不稳。
边上的白起睁开了眼睛，望着胡亥说道：“怎么了陛下。”
“没事。”
胡亥摇了摇脑袋头冒大汗回道，‘通幽’之眼又展开，望向星河，怎么会没有了，胡亥心里默默想到。
刚才他开启‘通幽’之眼时，正注视的入神时，观察着那些散发着绿芒的诡异星辰时，一道满脸惨白的人脸在星河闪现，把他吓了一跳。
那道人脸极为的邪恶，嘴角还散发着恐怖的笑意，让胡亥如同置身冰窖一般。
不过这下不管胡亥如何的看也没有再出现。
难道是错觉？胡亥皱眉想着。
白起眉头微微皱起，看着陷入沉思中的胡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虽然是圣境，但并不能探查一个人的人心，不过白起看胡亥的样子刚才应该是被什么吓住了。
“不知道将军是否感觉到了天地之间灵气在不停的消逝。”胡亥缓了缓气，看着边上的白起问道。
其实他早就想与白起探讨一下关于这个问题了，只是之前一直没有多少机会。
白起见胡亥十分认真问道，点了点头。
“天地之间，此消彼长，万物修大道而灵自然不停的消耗着，陛下怎么会问起这个。”
这个问题几乎所有人都清楚，也没有人专门去研究过，毕竟自远古开始灵便在不停的消耗着。
远古之时，万灵还有所害怕，害怕灵有一天会彻底消失在天地之间。
但不知道多少年过去，无数强者逝去，而灵依旧存在，就渐渐没人转起提起。
也没有在人追遡原因。
“将军没有觉得天地在慢慢变得脆弱起来吗？”胡亥淡淡说道。
但听在白起耳朵里面却如同惊世之言。
深深的看了一眼胡亥后，白起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据古籍记载远古圣贤皆能横渡虚空，而今却是做不到了。”
白起的意思很明显了。
他作为九州神土可以说算是巅峰的战力之一，自然很清楚自己的实力，与远古相比他们目前确实差了不止一筹。
“是啊，如今却是做不到了，那将军可有想过，上古圣贤他们如此的强大，难道真的都扛不过岁月的侵蚀，埋葬在了岁月之中吗？”胡亥继续问道。
“陛下的意思是他们都还活着。”白起有些不信，这怎么可能还活着这是多久的岁月啊，要是还活着随便出来一尊都能称尊天下了。
而且要是活着九州神土的古籍应该有记载才对啊，白起阅览过多少古籍，不曾在一本古籍上见过记载。
不过胡亥问起的意思是？
“他们是否还活着朕不清楚，不过刚才将军不是说了吗？远古圣贤横渡虚空，他们是否有可能真的去了所谓的天外天，而这些圣贤又是为何放弃他们生活的九州神土，是真的只是更加强大吗，还是说有别的原因？。”胡亥淡淡说道。
按照天心印记与天星的说法，胡亥可以判断九州神土所谓的天外天就是星河深处。
这些圣贤应该就是前往了星河深处。
远古天庭的存在表明，地球的古修士在星河深处已经开枝散叶。
但让胡亥不解的是他们为何会离开地球，离开孕育他们的故土。
真的是为了更加强大吗？说实话胡亥有些不信。
毕竟故土难离，真的不是简单说说的。
圣贤皆是人，他们亦有情！
不可能所有修为有成的圣贤都愿意离开孕育他们的故土，肯定是有什么原因逼迫着他们离开。
而胡亥能够想到的便是只有这慢慢消逝的灵。
“灵！”
白起睁大了眼睛喃喃说道。
胡亥点点头。
“灵一旦消失也就意味着修行一道慢慢消逝，所有朕猜测这些圣贤的消失可能就是与灵渐渐减少有关。”
“想必将军也想知道这些圣贤去了那里吧。”胡亥嘴角一勾问道。
白起一怔。
那个修行者不想去见识一番更为广阔的天地。
胡亥的手朝天穹一指。
“星河深处！”
白起抬头望了一下星河，浩瀚无边无际，他瞬间生起了一股渺小之意。
这是自他成为圣境以来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朕的志向是星辰大海，而不是局限于这区区九州神土。”
“而九州神土灵气的消退，也注定了踏不出这片天地，终将成为一具枯骨，圣人亦不例外。”胡亥的声音一句句的印在白起心里。
此刻的白起五味杂陈，他没想到眼前的二世居然已经有了如此雄心。
但白起久经沙场，经历过不知多少生死，只是一下便缓了过。
他看着胡亥，默默的想到，二世的心如此之傲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只是在白起沉思之间。
一道苍茫之影闪现。
一颗巨大的苍老的头颅出现在了这片天地之间。
他出现的无声无息，甚至于就连白起也没有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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