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讨债
夜幕，渐渐暗下。
按照之前相约的时间和地点，李长生准时到达。
秦山身旁，跟着两名男子，瞧着身材，都有些壮硕，浑身肌肉发达，目光凌厉，一看绝非寻常之人。
瞧见李长生来了，秦山咧嘴一笑，说道：“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便是林城，这位是牛泉。”
说话之间，又朝着自己身旁的两名男子看去，说道：“这位，是新加入的小伙计，叫……叫……”
说到这里，微微一愣。
“李长生！”
李长生笑着说道。
“对对对，李长生……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有啥问题，互相帮助。”
秦山连忙说道。
看得出来，秦山虽与李长生不熟悉，但潜意识里，也已经将他看作是自己人，毕竟是老友吴道长介绍来的。
吴道长昔年，与秦山关系不错，虽然后来因为道不同而有所分歧，但终究还是念旧情。
“你好。”
林城淡淡一笑，眼神之中，闪着光，朝着李长生看来。
刚才在李长生没到之前，他和牛泉，就已经听秦山说起过李长生今天过来的事情。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对于林城来说，他入风奇堂三年，好不容易遇上这次机会，秦山将要退休，自己说不定有机会接替秦山的位置，没曾想，却突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这倒是让林城心里头有些膈应。
干他们这一行，风险极大，说不定，哪一天就死在外头。
所以，对于他们来说，自然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取最大的利益。
蛋糕，也就这么一块，但分蛋糕的人，却不止一个。
“行了，大家认识一下就好，出发，去迎宾会馆！”
秦山震声说着，便一头钻入了一旁的轿车里。
李长生、林城和牛泉，也跟着上了车。
“哒哒哒……”
车子发动，晃晃悠悠，朝着街道尽头行驶而去。
一路上，车厢内，十分安静。
秦山在前头开着车，似是也觉得气氛实在太沉闷，连忙掏出香烟，问道：“抽烟……”
说着，便递给车内几人。
林城和牛泉，显然习以为常，接过手来。
李长生微微一笑，说道：“我不抽烟。”
“他奶奶的，抽烟都不会，这活着有啥意思！”
秦山大笑起来，自顾自地将烟点燃，吐出了一个烟圈，悠悠地说道：“等这一票干完，我就舒服了，拿着几个亿，先在全世界逛上一圈……”
他的话说完，这车子里头，却是没人应腔。
秦山微微一怔，说道：“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我们羡慕秦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像秦哥一样潇洒。”
后排的牛泉咧嘴笑着说道。
“他奶奶的，你和林城，都是在我手下成长起来的，每一步，老子都看得一清二楚，就你们的本事，以后，必定比老子强……放心吧！”
秦山哈哈大笑起来，似是十分得意。
临走前，还能培养出两个得意门人，对他来说，自然是一件自豪的事情。
他的心里，已经暗暗将林城和牛泉当成自己的亲弟弟。
上车到现在，林城倒是一直没怎么说话，此时，目光一转，看向李长生，问道：“李兄弟之前在哪高就？”
“瞎晃悠，没啥固定场所。”李长生笑着说道。
“哦……”林城恍然，点了点头，说道：“那李兄弟的本事，是有师承，还是家传？”
“家传！”
李长生淡淡地说着。
无论江湖术士，还是民间法教人士。
对于他们来说，这家传和师承的，是有所不同的。
有师承的人，意味着有一定的背景。
拜师学艺，无论拜的是哪个门派，这出了事情，门派里头的长辈，自然是要管的。
甚至一些强大一点的民间法教，里头的祖师爷，死后化作阴师，留存于人世之间继续修炼。
在这种情况下，你若敢欺负这个门派的弟子，说不定人家上香祷告，这祖师爷显灵，便能来找你麻烦！
所以，这就意味着，有师承的人，来历背景，更正一些，不好招惹。
不过，另一方面，同样也有可能意味着此人的本事不强。
毕竟，拜师学艺，一个老师，很有可能教好些个弟子，在这种情况下，弟子自然很难学得老师的精髓，这本事自然而然也就不高。
而那些有师承，又极具天赋的弟子，是不大可能进入风奇堂这种组织的。
毕竟，这样的弟子，对于任何一个门派来说，都是重点培养的对象，又岂会让他擅自进入这些江湖组织。
而家传的，则不一样。
通常家传的修行方式，一般就是父亲带孩子，或是爷爷带孙子。
这种教授方式，大多是一对一的情况，也就意味着更能将所有本事，传到自家孩子的手中。
所以，民间虽有许多家传的修炼者，但实际上，他们的本事，比一些民间法教的弟子，亦或是正统门派出来的弟子，本事还要更强一些。
代代相传，自有过人之处。
但家传的缺点，就意味着势单力薄。
没有强大的门派做后盾，家传的修炼者，往往在修炼的过程中，遇上的磨难，和要面对的苦，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
而要想做到青出于蓝，则更是难上加难，因为很有可能你的父辈们，无法为你提供超出他们修行能力的经验。
所以，另一方面来说，家传的修炼者，往往在达到一定境界之后，想要再突破，就比住观的门派弟子难得多。
凡事，有利必有弊。
正统道门，一般都有师承，即便是火居的道士，也是如此。
不过，李长生算是个意外。
他当年修行的时候，这道教还未创立，所学知识，皆由哥哥老子传授。
而老子李耳为天道化身之一，一切修行，皆以自悟为主。
所以，李长生说自己是家传的本事，并不为过。
但这一切，林城听来，理解却是不同。
幽暗之中，林城似是扬起一丝狡黠的笑……
他是元皇派弟子。
从背景来历上说，他的传承，可就比家传的来得更正，若出了事情，别人看在他门派的面子上，对他忌惮三分，这一点，就远比家传的弟子强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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