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2012年的尾巴
看着林羡鱼做了一张试卷，顾笙大概了解了林羡鱼的短板。
“你先歇歇脑子。”又给了林羡鱼一张英语试卷，顾笙自己拿出笔记本开始写些什么。
虽然她英语在行，但是林羡鱼绝对不喜欢用这种方法来歇脑子，于是她开始了插科打诨。
顾笙看在眼里，他淡淡的说：“不想做英语的话，我这数学试卷还有很多。”
林羡鱼从前一直以为她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但是今天她发现，她就是个怂包，人顾笙稍微一吓唬，她那英语试卷做的刷刷的。
她一张英语试卷还没做完，顾笙的东西就写完了，转了个方向递到她面前：“我看你记东西挺快的，今天你先把这些公式都记住吧。”
“必须今天记完吗？明天不行吗？”林羡鱼还想讨价还价。
顾笙摇头。
“缓一天都不行？”林羡鱼不放弃。
“不行。”依旧摇头。
“可是今天是小年夜诶。”林羡鱼再接再厉。
“我知道，所以我们今天才不用上课，我才有机会在这和你说这些。”顾笙温声说。
长叹一口气，林羡鱼终于认命，自言自语：“算了算了，不跟你讨价还价了，赶紧背完回家吃饺子去。”
顾笙莞尔一笑，拿过她还没做完的英语试卷接着做。写得差不多了，他起身去楼下端了一桶全家桶上来。
林羡鱼抬头看到，哼哼唧唧：“顾笙，你就是故意的！”
顾笙不置可否：“你赶紧背，背完回家吃饺子。”
林羡鱼撇着嘴背完了剩下的公式，顾笙报給她默写时她才暂且恢复正常。
背着书包一前一后出了肯德基，顾笙抬手递给她一份全家桶：“林羡鱼同学，小年夜快乐！”
“我回来了。”提着全家桶才进家门，刘季青从厨房探出脑袋：“你手里提的是什么？”
“全家桶。”把全家桶放到桌上，书包放到沙发上，林羡鱼直奔厨房：“饺子包好了没有？”
“马上包好了，不过你吃了全家桶还吃得下饺子吗？”
“有多少吃多少！”林羡鱼放出豪言壮语。
第二天，林羡鱼就因为前一天晚上吃得太多积食了。
林羡鱼还在诊所拿药，顾笙的消息就发过来了。
你怎么没来学校？
不会忘了今天要上课了吧？
还是说睡过头了？
一连三条消息，林羡鱼还没来得及回，邓百川也给他发消息了：你迟到了，哈哈哈哈哈。
林羡鱼秒回：傻乐啥呢，我请了假的。
又点回顾笙的页面，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回：我有点事，请了一会假，没有忘记今天上课，也没有睡过头。
还没点发送，邓百川的消息又来了：为啥请假？
把顾笙的消息点发送以后，林羡鱼就没再回邓百川了。她总不能告诉他，她是因为昨天晚上吃多了，所以消化不良。虽然她脸皮厚，但是她也要脸啊。而且如果她跟邓百川说了，他肯定转头就跟顾笙说了。
林羡鱼急匆匆的赶到学校，上课的预备铃已经打响，她又急匆匆的赶到教学楼。陆林晚也才往教学楼走来。
和林羡鱼狭路相逢，看着还背着书包的林羡鱼，陆林晚道：“林羡鱼，你是不是忘记今天要上课了？”
林羡鱼谄笑：“陆老师您真聪明。”说完就溜了。
身后，陆林晚蹙眉，这丫头夸人咋跟骂人一样。
林羡鱼前脚坐下，陆林晚后脚也到了。身后响起顾笙洪亮的“起立！”
因为消化不良，林羡鱼中午饭也没去吃，一个人坐在空落落的教室里埋头苦算。她其实知道昨天顾笙让她记的那些公式有什么用处，但是因为懒得整理，所以一推再推。
现在做的这张试卷刚好就用到了，林羡鱼颇有成就感的解着题，面前蒙了一层阴影。
“没看见你去吃饭，就顺便给你带了一份。”顾笙一碗汤状物品放在她的桌角。
林羡鱼顺手扒开看了一眼，忍不住喊住顾笙：“顾笙，我不饿。”
“人是铁饭是钢。”顾笙呆呆的说。
“一顿不吃饿得慌。”林羡鱼好笑的接道：“那是邓百川。”话头一转：“你猜我今天早自习为什么请假？”
“为什么？”
林羡鱼拿出书包里的健胃消食片：“因为消化不良。”
顾笙啼笑皆非，回头提走了饭盒：“你要是饿了告诉我，我这有零食。”
“嗯。”林羡鱼点头。
“今天有时间把这张试卷做一下，不会的可以问我。”顾笙又递给她一张数学试卷。
“好。”林羡鱼接过试卷，却不是昨天那样的，而是一张手写的。
顾笙解释：“这是我自己整理的。”
林羡鱼似懂非懂，学霸的考前密题就这么落她手里了？不管了，提高成绩比较重要。
又连续做了四天顾笙的考前密题，除夕如期而至。
除夕夜前夕，二中的一号教学楼却灯火通明。
“明天就是除夕了，我们却还在上课。”邓百川扒着课桌叽叽歪歪。
“马上就要高考了，你还在这叽叽歪歪。”林羡鱼忍不住吐槽。
“还有四个月呢。”邓百川掐指一算：“林羡鱼，明天放假你有什么安排没有？”
“吃饭睡觉打豆豆。”林羡鱼跟他瞎掰扯。
“吃饭睡觉我知道，打豆豆是什么意思？”邓百川疑惑。
林羡鱼扑闪扑闪眼睛问：“你没听过这个笑话吗？”话落她想起来，这个笑话好像是后来才火起来的。
“什么笑话？”顾笙伸手从邓百川桌子上拿过胶带随口问。
背靠着邓百川的课桌，林羡鱼想了想说：“有个记者去南极采访一群企鹅，他问第一只企鹅，你每天都干什么？企鹅回答，吃饭，睡觉，打豆豆。接着记者又问第二只企鹅，那只企鹅还是回答，吃饭，睡觉，打豆豆。记者带着困惑问其他的企鹅，答案都一样，就这样一直问了九十九只企鹅。当走到第一百只小企鹅旁边时，记者走过去问它，你每天都做些什么？那只小企鹅回答，”说到这，林羡鱼缓了缓，邓百川自顾自的接到：“吃饭，睡觉，打豆豆。”
林羡鱼摇头：“小企鹅回答，吃饭，睡觉。
邓百川疑惑：“它怎么不打豆豆？”
顾笙在旁边凉凉的说：“因为他就是豆豆。”
“哈哈哈哈哈哈。”邓百川像是被点了笑穴一样。
全班的目光顿时聚集过来，林羡鱼立刻坐好，假装不顾她的事。
邓百川还在自言自语，“豆豆，那个叫豆豆的企鹅也太惨了吧。”
顾笙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知道笑点在哪。
然而，除夕那天他给林羡鱼发消息问：你的豆豆还好吗？
彼时林羡鱼正在她大伯家等着过年，看到消息她秒回：还活着。
顾笙再发：除夕快乐。
林羡鱼回：同乐同乐。
林渊看着拿着手机傻乐的林羡鱼，“你这脑子不会真摔坏了吧。”
“去去，你脑子才摔坏了。”林羡鱼收了手机顺手给了林渊一拳。
捂着肚子，林渊跟刘季青告状，“婶婶，小鱼儿欺负我。”
赵佳笑的说：“羡羡那么乖，你不欺负她就不错了。”
林渊一整个无语，“妈，你可别被她的外表蒙骗了。这丫头现在鬼精着呢。”
“伯母。”林羡鱼过去抱住赵佳的胳膊，软软的唤她。
“哎！”赵佳笑得花枝乱颤。
团圆饭后，大人们凑了一桌打麻将。小孩们凑了一桌打扑克。高三学子林羡鱼自己一桌写试卷。她怎么也没想到，放假在家也能做到顾笙的考前密题。
一想到顾笙和林渊竟然住在一栋楼里，而且似乎还认识，林羡鱼抬头看向林渊和顾笙，“你俩很熟？”
“不熟。”林渊淡淡的答。
顾笙：“以前一起打过两次球。”
林羡鱼扬眉，哦，普通球友而已。难怪上辈子她都没听林渊说过他认识顾笙。
想好好写试卷却总静不下心，林羡鱼笔一撒跑过去看打麻将去了。
一边看一边还能指点指点才学会打麻将的赵佳。
一旁观牌的林鹿稀奇不已，“羡羡还会打牌。”
“略懂皮毛而已。”林羡鱼乐呵呵的说，随手又给赵佳出了张牌，“伯母，出这张。”
顾笙手上拿着扑克，眼睛却看着林羡鱼那边。林渊漫不经心的说：“小鱼儿变了好多。”
“嗯。”顾笙收回目光淡淡应到。
那边，在林羡鱼的指点下赵佳成功的胡了。赵佳乐不可支，一个劲的夸林羡鱼，“羡羡的手气真不错。”
又指点了一局，林羡鱼如愿混上了座位。麻利的洗牌堆牌接牌，颇有些大人的风范。连麻将老手刘榆都忍不住夸她，“颇有些我当年的风范。”
林羡鱼赶紧冲刘榆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婶婶，您再夸我两句我妈该不让我玩了。”
“一天天的，尽不念我点好。”刘季青嗔道，“天天学习，偶尔玩一下我什么时候说过你。
“我的错，我的错。”林羡鱼连忙认错，“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这还差不多。”说着，刘季青扔出一张二饼。
“碰。”黄斯年慢悠悠的打出一张四万。
“胡了。”林羡鱼伸手去拿黄斯年打出的牌，笑嘻嘻的说：“小鱼儿谢谢姑父了。”惹得在座的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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