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下山学骑马
过了几日。
许溪很是雀跃，因为陈以乔说今日要教她骑马。上回陈洛风骑马带着她的时候，她心里激动得怦怦跳的。这回，是自己一个人试着骑马了。
陈以乔见许溪在前院一会儿舒展身体，一会儿原地跳跃，心下了然，“你这是兴奋过度了吗？”
许溪闻言转身，看向陈以乔，难得不与他斗嘴，向他招招手，“是的是的，快点快点。”
陈以乔伸了个懒腰，故意放慢脚步，惹得许溪脸都黑了。陈以乔见状，哈哈大笑，恢复正常步伐，“走吧。”
许溪立刻开心了起来，立刻跟上了陈以乔。
许溪见陈以乔走的是下山的路，而上回她跟着陈洛风的时候，是沿着藤条飞过峭壁的。那这回该怎么下去呢？
许溪看着陈以乔的背影，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搅得她心里突然有些紧张。她跟着陈以乔穿过竹林，如许溪所料，来到了山崖边上。
许溪咽了咽口水，“师兄，这……这怎么下去啊？”
“你觉得怎么下去呢？”陈以乔站在山崖边上，双手交叉抱臂。
“上次是师父背我上来的……”
“你觉得我会背你下去？”
“那要怎么下去嘛！”许溪气呼呼的。
“简单啊，自己爬下去嘛。”
“什么？！这可是峭壁啊？”
“首先，这里到地面，没那么高。第二，也不是天险，山壁上有很多立足点。当然，最快的就是，学会轻功，这些都不是问题了。”
许溪小心翼翼地走到山崖边，看了看自己上回因害怕闭着眼睛没仔细看过的山壁。这一看，确实有许多可以爬的立足点，倒也没那么可怕。
“这个你自己爬一下，你才能亲自体会你自己在高处时，你心里的恐惧会有多大。这样，你学轻功时会遇到什么坎，心里会有个谱。”
“……”许溪壮了壮胆，“我试试。”
“等等，”许溪觉得哪里不对劲，“我这么爬下去，万一踩空了失足了掉下去怎么办？你就这么放心我嘛！”
“丫头，师兄我怎么可能得罪我爹呢？”陈以乔在地上抓了一根藤条，示意许溪过来，“呶，这根藤条你要紧紧抓住了。”
许溪从陈以乔手中接过藤条拉了拉，试了下它是否容易断。
“自己看好要下去的路线，抓紧藤条。”说完，陈以乔已抓好另一根条藤凌空跳起，一边微微松着藤条，一边沿着山壁飞速走下去。
许溪在崖边目瞪口呆，这就是飞檐走壁的“走壁”？
不一会儿，陈以乔已到了山脚，因身体还保有向前的速度，故而又往前跑了段才控制速度慢慢停下来。
陈以乔停下后，转身抬头看向兀自发愣的许溪，喊道：“你预备要什么时候爬下来啊？别等太阳下山了你还没坐到马背上！”
许溪深吸了一口气，大声道：“我来了！”
许溪抓住藤条，选了一处落脚点开始往下爬。爬着爬着，自己似乎找到了感觉，甚至，她开始盯好要落脚的点，顺着藤条滑到那地方。她不敢滑太过，怕自己无法控制住自己的下落速度，导致她想停时，藤条承受不住拉力而断掉。
终于到了底，许溪的脚触及了地面，她头一次觉得脚踏实地的感觉感真的很好。放开藤条，感慨道：“比、比跑步还累人。”
“就这一个感想？”
“噢，爬下来的时候，我在想，学习轻功的时候，是不是要费很大的劲儿克服自己的体重往上飞？”
“嗯，不错，你终于面对现实啦？就是要打破你对轻功不切实际的幻想。下落容易，向上难。”
“所以那天你说我胖，是根据学轻功的要求来判断的？”
“也不全然是。体重不是唯一的因素，还需要看你内力如何。”陈以乔转身走向前方，“这个且不提，我们去一个地方。”
“不是要骑马吗？马呢？”许溪环顾四周，没看到马。
“再问就没有马了。”
“……”
走着走着，许溪认出这条路是当初陈洛风骑马带她的路，于是猜测是要到那条有车马行的街道。许溪正要问陈以乔她所猜测的，可她正张嘴，立马想到了刚才陈以乔说的“再问就没有马了”的话，就索性闭上嘴巴了。
没多久，就来到了琴光村的西南村口了。许溪下意识地往路旁看去，果然是上回那家车马行。陈以乔走到车马行停下，对许溪说道：“你在这里等我下。”
“我也想进去看看。”许溪大着胆子问。
“唔，这也不是不可以。”
陈以乔和许溪进入车马行后，陈以乔见到在柜台拨算盘的一个顶着大肚腩的男人，一边行礼，一边恭敬道了声：“唐叔好。”
那个被称呼为唐叔的人抬头见是陈以乔，“哎！以乔你来啦，你是来取上回你爹要的马吧？”
“是的，唐叔。”
唐之动走出柜台，正想领陈以乔去看马，突然发现他身后有一个小姑娘，“哎？这小姑娘就是你爹收的小徒弟吗？”
陈以乔侧过身，让唐之动能看到许溪的全貌，“是的。她叫许溪。”随后，对许溪说道：“师妹，跟我一样喊他唐叔就行。”
“唐叔叔好，我叫许溪。”许溪声音清脆，面带笑容地向他行了个礼。
“真是个水灵的小姑娘，看着可爱讨喜。”唐之动看着很高兴，“走吧，带你们看马去。”
车马行前院展示着许多满足各种需求的马车，而后院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马场，许多驯马人在训练马匹。马场边上一排马厩，许多马在那吃干草。
唐之动走到一匹白马前，摸着白马的头，“这白马性格温驯，不胆小，挺适合小姑娘的。”
陈以乔上前摸了摸白马的脖子，见它不受惊，便道：“那就这白马吧。对了，唐叔，马场借我用半天。”
“客气啥，你们自己随意，我先回柜台了。”说完，唐之动往外走。
许溪朝着他背影道：“谢谢唐叔叔！”
陈以乔目送唐叔离开后，对许溪说道：“骑马前，需要告诉你一个很重要的禁忌——”
还没等陈以乔说完，许溪抢先道：“不要在马屁股后面，对不对！”
陈以乔的耳朵差点被许溪的大声抢答震到，随即点点头，“不错，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姐姐跟我说过，她说她在书上看到马要是感觉到有东西在后面，会感到恐慌不安，然后会后踢，”许溪回忆道，“而马后踢的力量大得惊人，可能会把人踢死，所以看到马时千万不要在马屁股后面。”
“阿湘姐姐还是那么懂，比起某个妹妹要好多了。”
冷不防被讽刺了，许溪“哼”的一声以表抗议。
陈以乔不再打趣，收起笑容，继续说道：“你刚接触马，需要先和马建立起情感交流，你若有紧张不安的情绪，会传染给马的，那它就有可能会马屁股对着你。”
“你从它的左前方慢慢靠近，与它轻声说话，摸摸它的马脖子，让它放松，不会抗拒你。”
“我试试。”许溪依言，慢慢靠近白马。
她轻轻触碰白马，没话找话：“白马白马，你的皮毛真光滑，眼睛又圆溜溜的。”
陈以乔听得忍笑不止，哪有这么傻的交流。
许溪怒瞪了陈以乔一眼，转而继续说道：“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你，我没有恶意，一会儿喂你干草吃。”
白马鼻翼缩了一缩，耳朵转得欢快。
“看来它状态不错。”陈以乔不知何时，手上抓着一把干草，交给许溪。
许溪会意，接过干草。她刚将干草碰触白马的嘴巴，白马就已经就着干草开始嚼起来了。
陈以乔对许溪说道：“抓着它的缰绳，带它溜一圈。”
许溪喂完干草，摸了摸马脖子，拉过疆绳带着它往前走。白马乖顺地跟着许溪后头走。
走了一圈，陈以乔开始指点许溪上马。自己抓着缰绳领着白马行走，让许溪体验马慢慢行走时的感受，并告诉她如何克服马在快走、跑步时人在马背上的颠簸，如何用缰绳控制马转向、停止，轻夹马肚可令其行动。
陈以乔放开缰绳，许溪抖了抖缰绳，双腿轻夹了马肚，在马上感受马在各种行进方式下的状态。
很快，许溪已掌握了马在不同状态下克服颠簸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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