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夜探柳家
午后，浩然会馆。
唐崇远在陈以乔房间，终于等来了众人，“你们来了，比我想像中的要快。对了，小黑有注意到有人跟踪吗？”
“没有。所以，我觉得很奇怪，明明知道我们要调查的事，却一直没有监视我们或者对我们下手。”陈以乔疑惑，“你忙活了一个上午，有什么收获？”
唐崇远道：“你还记得吴言昨天提过在人体试验前，是拿动物来做试验的吗？”
陈以乔点点头，“是的。”
唐崇远继续提示，“吴言提过猪，我想起江月北门外有一养猪场。”
“我和师妹去看过，那养猪场的栅栏围得更严实了——”陈以乔说着说着，突然反应过来唐崇远想说的话，“阿远，你是想说三年前被小猪毒死的那户人家吗？”
“对。”唐崇远给予了肯定，继续说道，“我问过养猪场，三年前有没有卖猪给草药坊。老板告诉我，有，而且数量不少，但是，草药坊买的是成年的猪，没有幼猪。”
陈以乔摇了摇头，“可毒死人的猪是小猪。那时也调查了养猪场，最后事情不了了之。”
唐崇远试着推测，“我在想，老板有没有隐瞒？毕竟三年前那事件就在附近，而且是猪，他们心里也很在意。”
陈以乔慢慢摇头，“应该不会，官府都出动调查了，老板说的应该是实话。”
吴言突然出声，“唐哥哥，你有没有问过养猪场是什么时候卖猪给草药坊的？”
唐崇远有点明白吴言这个问题的意思，急急回答道：“有！老板说是在年初。”
“又是年初？”许溪惊讶道。
“那毒猪事件是发生在初夏……”陈以乔想了想，“有没有可能，那小猪是成年猪□□产下的？”
唐崇远道：“这样也能说得通！”
陈以乔眯了眯双眼，“这一切是猜测，我想夜探草药坊，还有……”
见陈以乔没有继续说话，唐崇远便接话道：“你是不是想去探一探柳姑娘的家？”
许溪一惊，“她的家……”
“柳姑娘的家在江月北区，离北门很近。以乔曾经去过。”唐崇远看向陈以乔，“我也陪你一起去。”
许溪出声：“我也想去。”
“我想，我们兵分两路，一路探柳家，一路探草药坊。”陈以乔顿了顿，“草药坊应该是最危险的，理应由我和阿远去。但……”
“你觉得小溪妹子没经验，吴言妹妹又是小孩？”唐崇远看出他的想法，“不如，我带着吴言妹妹去探柳家，你和小溪妹子去草药坊。”
许溪摇头，“我觉得，还是一起去探一探，不必分两路。万一遇到危险，对方可能人多势众，我们四个人也多一分胜算。如果地方很大，我觉得到时再分成两路，各探一片区域。”继而，对吴言问道：“吴言，你觉得呢？”
吴言点点头，“我觉得可行。”
唐崇远道：“好吧，那我们一起。”
陈以乔想了想，走到书桌前，取出毛笔蘸了点墨汁在纸上涂画。唐崇远心生好奇，走到他身旁，“这个时候你要写什么？”
陈以乔沉默不语，时而停笔思考，时而下笔。唐崇远看到纸上的内容，明白他是在画地形图，也没再出声，怕影响到陈以乔。
许溪和吴言见二人都不言语，也一起凑到陈以乔身旁。只见纸上寥寥数笔勾勒出一张地形图。
“这是我画的柳家的地图，”陈以乔说着，无意识地瞧了许溪一眼，“我大致回忆了下，有一件事有些在意。”
唐崇远道：“什么事？”
“我路过一个小院，那院子只要是墙，墙根下种着很多叶片边缘带尖刺的植物，我想进去看看时，被家仆给挡住不让进。柳琴秀说那院子是她父亲孟柳住的，连她都不能进去，劝我也别进。”
唐崇远摸着下巴，“这么古怪，显然是有鬼……那我们去柳家时，着重注意这间院子吧。”
“那柳姑娘看着人品如何？为什么她父亲和她不是一个姓？”吴言突然问道。
唐崇远解答：“柳姑娘是随母姓的，她的父亲是入赘。至于人品……”唐崇远看着陈以乔，这问题只能他来答了。
“……”陈以乔陷入沉默。
许溪道：“我觉得柳姑娘不像是心狠手辣的人，如果她也参与这个事情，那她在跟着……师兄的时候，应该是知道了，但她看着也没有什么异常，我们也都没有怎么样。可见，她应该是不在这个组织里。”
唐崇远想起另一个人，“哎，那她师兄张夏平呢？”
“张夏平好像一直跟在柳琴秀身边吧？他的事，我了解的很少。不过，他那天也跟着我们，应该也是知道我们在找人的事。他要是也参与其中的话，那他们早就防范我们了吧？”
“事实上，到现在为止，没人防着我们。”唐崇远看了看天色，“夜深了，该出发了。以乔，你那小黑在附近吗？”
“在，它最近会跟着我们一起行动。”
“那太好了，小黑是个厉害的角儿，有它帮忙，会轻松不少。”
深夜，柳家。
四个人身影在纵跃之间，来到了那古怪小院的墙上。
吴言轻声道：“我凝神留意了下，那小院似乎没人住，我感觉不到里面有人。”
唐崇远瞪大眼睛，“这也能感觉得到吗？”
吴言赧然，“就是需要费些力量……所以也不能时常使随心使。”
许溪一听到吴言说的力量，紧张提醒，“你不要用了，不然你又要吐血了……”
吴言神色温和，“嗯……好。”
陈以乔提醒道：“小黑刚说这里没有人影，那我们进去探一探。注意那带刺的植物。”
四人小心避开带刺的植物，在石头铺成的小路站定。
吴言借着月光辨认，“这植物……感觉会有毒——”
小黑突然叫了一声，陈以乔戒备，提醒道：“有人。”
许溪细听，有一个人路过小院，走进了隔壁的小院里。
“小姐，你怎么这么晚回到家？”一个女孩的声音响起。
一女子的声音透着疲惫烦躁，“我爱几时到家就几时到家，外面我住不惯赶着回家不行吗？”
陈以乔小声道：“是柳琴秀。”
“小姐，别生气……我去给你准备浴桶放洗澡水。”
“嗯，我先在院子里坐一会儿。”
唐崇远悄悄地走到两院子的中间那堵墙，看了看墙头，小心地爬上墙头看柳琴秀的动静。吴言拉了拉许溪，示意先不要动，以免引起柳琴秀的注意。而陈以乔也不动，只是蹲在地上，看着带刺的植物，若有所思。
柳琴秀抬头看着夜空，“真是冷冷清清，除了一个丫头，竟然没有人可以让我倾诉。”
“爹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逼着我做事要我赚更多的钱，一点都不在意我的感受。师兄这几天也不在，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要是娘在身边就好了……娘，你究竟在哪里……”柳琴秀声音有些哽咽，“以乔，好些天都没看到他了，可我又不能去找他惹他厌烦——”
“小姐，洗澡水放好了，可以沐浴了。”
柳琴秀调整了自己的情绪，终平静道：“知道了。”
“对了，爹还是不在家吗？”
“小姐，你每回外出回来都要问老爷在不在家，你明明习惯了冬天春天老爷没在家的事了……我还是和从前一样的回答，除了找你之外，就没呆在家里过……”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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