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大哥,你看那小子是不是有点眼熟
“哞~”阿牛摇着脖子将头伸向冒着腾腾热气的木桶。
“嘿!阿牛,这可不是给你吃的!”沈陶白笑骂着将阿牛的大脑袋推开,随后将全身的衣裳一脱而净,跳入木桶之中。
扑通!
随着沈陶白全身被浓厚的药水浸没,一股剧烈的疼痛感随之传来。
“呼~”沈陶白深吸一口气,暗叹这药果真刚猛至极。
这股剧痛不同于刀伤火灼,是一种由外向内的虫咬鼠噬之感,伴随着一种莫名的酥麻。
甚至沈陶白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肌肤,在逐渐的龟裂,然后又重新生长,再次龟裂再次生长循环往复。
毫不夸张地说,这种欲仙欲死的感觉若是一个普通人来,怕是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但对沈陶白来说,除了一开始突如其来的不适应以外,没有半点不适,相反还有一丝痛快之感。
这并非是沈陶白有那方面的癖好,而是这股疼痛让沈陶白想起了某些往事。
“朽木真人……”沈陶白眯起双眼,望着升腾着的白雾。
没有人会永远不败,没有人可以永远被幸运女神眷顾,沈陶白自然也不会例外。
那次沈陶白没有忍住,出手救助一名差点被强暴的少女而击杀一名施暴之徒,却未曾想所杀之人是那朽木真人的曾孙。
朽木真人极其护短,竟是生生追寻千里将沈陶白从山野之间揪出。
“哼!不就是杀了一个从不干人事的畜生吗。”沈陶白小声骂道。
而好巧不巧,朽木真人的一个老友不知从何处知晓沈陶白身有吞神噬骨决,至此沈陶白的噩梦就到来了。
在那个永无天日的地下囚笼,无数虫鼠在墙角奔走,毒虫在肌肤之上盘旋。
没有半点吃的,没有半点喝的,有的只有那每隔三天朽木真人送来牢内的腥臭之物。
沈陶白没有吃,因为他曾看到对面的牢笼所囚之人日渐发疯,亲口说出那苦守多年的秘密。
一旦吃下,便失去了最后的价值。
死的痛快?沈陶白不需要,他要活下去!他要复仇!他要把这些人全部杀净!
后来不知过了多久多少日子,迷迷糊糊中沈陶白听见了喊杀之声。
牢房被不知道什么人打开,沈陶白也被不知道什么人架了出去。
好事不会总发生,坏事发生永不歇,迎接沈陶白的,是另一个地狱。
在另一个地狱中,沈陶白受尽了人世间所有的刑法苦痛。
后悔吗?值得吗?
沈陶白曾这样问过自己,答案却是不知道。
可如果事情再次发生,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权利,他想他还是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哞~”阿牛将脑袋探了过来,好奇地望着木桶中的沈陶白。
沈陶白这才发现身下浓稠的药液不知何时已经消散一空,变为碧绿的浊水,其中许多杂质飘荡沉淀。
沈陶白从水中一跃而出,感觉此刻身体中充满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周身肌肤如凝脂般好似白玉。
从桌子上拿起事先准备的小刀在手臂上用力一划,没有想象之中的血流如注,竟是连伤口都没有产生,甚至细细看去连痕迹都没有留下。
沈陶白见状一阵欣喜,没想到这一副药之下竟然就能踏入练皮境。
修行之路划分有各种境界,炼体自然也有划分。
分别有练皮境,锻肉境,鸿血境与通骨境四重大境界。
练皮境,肉体坚韧凡器刀剑不可伤。
锻肉境,力霸千钧威能无限,更有甚者可以做到一拳之威开山裂石断河笼风。
鸿血境,气血似海心如洪钟,断肢可生。达到这一境界的炼体修士极难杀死,甚至可以做到只剩半边身体依旧存活。
通骨境,肉身强悍千年不灭,身形随心而变,举手投足间便是神通。
炼体境的每个大境界的跨越都极其的困难,甚至比修行之路的境界都困难。所以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能到达练皮境也皆是实属不易。
“哞?”阿牛看着眼前的沈陶白,大大的双眼中充满着疑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沈陶白穿上衣服,笑盈盈地揉了揉阿牛的大脑袋,起身出门。
梁白毕竟帮了自己,想来也是有事需要他帮,正好也去问一下千仞灵威塔于何日开启。
……
“擂台?”
“对,打擂台!”梁白满脸猥琐地看着沈陶白,好像看见了如山的灵石一般,“这打赢一场起码可以分十枚灵石!以沈老弟你的实力那灵石就是哗哗的来啊!”
沈陶白摸了摸光滑的下巴,说实话他也考虑过要赚取一些灵石了。毕竟这一副药方就耗费了他二十多枚灵石,若是只靠那每个月宗门所发的灵石,他要踏入锻肉境恐怕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没有灵石,修为只会止步不前,炼体的境界也会止步不前。没有灵石,他也买不来那枚玉佩,更别说日后购买储物袋一事了。
可以说没有灵石那是寸步难行!
见沈陶白犹豫,梁白以为是沈陶白担心安全连忙说道:“沈老弟你放心,绝对没有任何危险,有我梁白在没意外!”
对于梁白的承诺沈陶白自然是不当一回事的,以梁白这个性格恐怕出了事第一个跑的就是他了,更别提什么保障别人安全了。
“若是有擂台比赛,通知我就行。”
“你同意了?”
“那是自然。”
“嘿嘿嘿!沈老弟你可不能反悔哦!”梁白笑容满面,一双眼睛几乎挤成一条缝,“今晚就有一场,等会我就带你去……”
还没等梁白把话说完,从门外便传来一声怒骂。
“你个死梁白鼠,我干你祖奶奶的坟头!”
话音未落,便见一位青袍男子冲进屋内,清秀的脸上剑眉倒数眼冒怒光。
当沈陶白再次回头时,梁白竟不知何时消失了踪影,就连沈陶白都未曾察觉他是何时消失的。
这个梁白是当真不靠谱啊!
青袍男子扫视一周,见没找到梁白的身影,转头对沈陶白问道:“你是谁?梁白人呢!叫他滚出来!”
“我不知道他去哪了。”沈陶白耸了耸肩,坦言道。
这青袍男子一看便知是中了梁白的骗局,被梁白骗去了灵石。
但不知为何,沈陶白感觉眼前的青袍男子似乎有些眼熟。
“不对啊,刚刚有人亲眼看见梁白鼠进的屋,怎么转眼之间人不见了呢?”青袍男子皱着眉独自喃喃。
“呼呼呼!少爷你跑慢点啊……我都……我都差点跟不上了……”一个身材略微消瘦的男子气喘吁吁地跑来。
青袍男子本就在气头之上,当即怒骂道:“贾乔!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在外面要叫我大哥!真不知二婶为何派你跟我来玄灵宗,你可当真是个扶不起的烂泥!”
“我……”贾乔有些慌张,一脸不知所措。
“大……大哥,你消消气,消消气……生气对身体不好!”又一个男子跑来,安抚道。
“当日若不是赵奇阻止了你,恐怕你要给我们贾家惹出不知道多少祸害!”青袍男子一句说完,便不再理会贾乔,“赵奇,我们今天恐怕又是上当了,这梁白鼠根本不在家。”
“没事大哥,他梁白鼠只要还在玄灵宗我们就能寻到他,他逃得了初一又怎么逃得了十五呢?”赵奇喘着粗气安抚道,“以大哥之威,何愁逮不到他那只小老鼠呢?”
经过赵奇这一顿马屁,青袍男子的心情是好了不少,舒展了眉头:“赵奇所言甚是。也罢,今日就且放那梁白鼠一马。”
“听说翠香楼的酒菜不错,今日便去那里吃吧。”
“大哥英明!”赵奇说着,眼角掠过沈陶白时不由停留了一下。
“对了大哥,你有没有感觉那个小子,有点眼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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