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五章是他以为的那个意思吗?
“这到底是温家清贫还是贾家清贫?”柔柔弱弱的福安恰到好处的发问。
温习蓦的抬头看向她,澄净的双眼中带着不可置信。
福安听到贾仕家之前说‘温公子以清贫之躯高攀公主是不是不敬’的话了?
因此才针对这一方面说的贾仕家抬不起头来。
她一步步的证明他不清贫,是他以为的那个意思吗?
被那双干净不带杂质的眼眸看着,福安白皙的脸颊不受控制的泛红,悄悄转过身,将目光落在前方院子中的众多少年郎身上。
前来参加这次宴请的世家公子哥,这些时日以来,在家被爹娘双亲耳提面命,早已知道面前的公主有多受当今圣上宠爱,来时便知道小心翼翼的应对,选不上不要紧,但千万不能惹她不喜!
他们原本当做一件任务在做,可现在看到娇弱柔美的福安公主羸弱的站在那里,难得的是她不骄不躁、通透又明事理,宁肯得罪贾家也要为温习说上几句公道话。
这样的佳人,别说是受宠的公主,就是普通的千金闺秀,他们也愿意娶!
“公主说的极是,其实在下认为首要不是清贫不清贫,而是担不担的起责任的问题。
贾公子做错了事补偿了银子,原本也算对做错的事予以弥补,况且这银子也不是补偿给温公子的,如今却将这笔账算在温公子头上,委实不算心胸宽广。”镇国公家的孙儿郑峥嵘拱了拱手,公平公道的说道。
镇国公两朝元老,实力雄厚,并不惧贾家。
有郑峥嵘在前面开了头,其他人生怕被福安忽视,为了争取好感,连忙表明立场说公道话:“听说事情发生时,温公子还未回京吧?温公子被针对确实有点冤枉。”
“哎,贾家真的如此贫寒吗?赔偿出去的钱财暗地里心疼不舍也就算了,明面上说出打发叫花子这种话。
哈哈哈哈,说的我倒想当一次叫花子了,只看贾公子舍不舍得?”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对上贾仕家直接问道。
贾仕家低着头,双眼乱转,思考该如何应对。
他来时,有交好的、有畏惧贾家权势想巴结的三五个公子哥,簇拥着他高谈阔论让他飘飘然。
本以为今日和往常各府上宴请一样,众人以他马首是瞻,他想打压谁就打压谁,想排挤谁就排挤谁。
哪里知道在温习面前没讨到便宜就算了,竟然半途不知怎的惹到福安公主替他讲话!
还有这些不识趣跟着嘲讽他的人,偏偏个个家世雄厚,是他爹和皇后娘娘都要拉拢的那种雄厚,一点面子不给他而他却又发作不得。
眼珠一转,他找出爹爹常用的借口:“各位有所不知,我贾家原本钱财颇为丰厚。
只是将士在边关驻守,远离家乡天寒地冻,爹爹体恤将士们辛苦,经常拿家中财物贴补,所以我才如此心疼那一大笔银钱!
这银两能给将士们置办多少件棉衣啊,在大雪封城的边关能吃上多少顿热乎乎的饭菜啊,要知道,没有这些将士守卫边关、保卫疆土,哪有我们在这儿歌舞升平!”
说到后面,他自己差点信了,感动的眼眶含泪。
这样大义凛然的一番话说出来,众多世家公子闭嘴不言语。
郑峥嵘撇了撇嘴,哪怕他早已听闻贾将军克扣军饷,底下将士怨声载道,但没有确切的证据前,也不好说什么。
福安清润的眼底染上怒气,垂下眼睑,将怒气紧紧的压住。
贾家军一向驻守北面,早先的贾将军确实有领兵打仗的才能,在银钱上虽然贪婪了些,却也知道轻重,不影响大局。
近年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贾将军越来越贪婪,挪用军饷、克扣军饷愈发严重,导致驻守北面边关的将士长年累月的缺衣少食。
人在饥寒交迫的时候走路都费力,何况是行军打仗?罗刹国屡屡在北面牧区抢掠,贾家军死伤无数,却只是白白送了性命。
父皇不想两军对垒,一是父皇天性散漫能力不足,二来是不想拨巨额的军饷饱了私人腰包,更是不想将士白白送了性命。
贾将军已经将这当成了他发财的机会,初心已改的将领,对于士兵和边关城池百姓来说,影响最大也是最可怕的......
看向贾仕家洋洋得意的神情,她定了定心神,思虑如何辩解时,感觉到身侧的欣长身影上前两步,温和的声音传来:“如此看来,还是其他将军治下有方,不去抢夺他人财物、也不去伤害他人,自是不用损耗银两。
还有贾将军拿家中银钱贴补将士,敢问朝中拨的军饷用在何处?据我听闻,华将军底下将士丰衣足食,尚且不需要华将军掏空家底贴补。
怎么,贾将军麾下的将士过的最好吗?那再好不过了,改日可以让其他将军去贾府上取个经验呢。”
温习对上贾仕家不疾不徐的问道,脸上神情认真而诚恳,一副很想其他将军到贾将军府上讨要经验的样子。
福安目光注视着院子里的众人,眼角余光忍不住的飘向旁边长身玉立的温习,耳廓悄悄爬上绯色。
他总是如此,哪怕最不喜这些口头相争,为了她仍然一次次的出面据理力争,且,从未输过。
身侧的男子隽逸出尘,本该在外悠游自在如同闲云野鹤,今日被她一己之私扯进了这纷纷扰扰的俗世中,面对着惹人厌烦的贾仕家。
他要是知道,是她的私心害他前来参加这次宴请,还会帮她么?
贾仕家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后背上的冷汗快浸湿里衣。
外面人不知道,他心里知道的很清楚。
自从太子长大后,尤其最近几年,圈养门客、暗卫、死士,还有朝中大臣节日礼节,开支越发的大,却又要在圣上面前表现出节俭的模样。
这些明面上暗地里花费的银子,全部由贾家补上!
贾家人不善经营,只有田庄收租子,而田庄土地都有定数,爹没办法,只能将主意打到军饷上去。
饶是如此,窟窿还是越滚越大,底下士兵怨声载道,要不是爹铁血手腕强硬压下,怕是闹得世人皆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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