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一章 德性依旧
“几位好汉,几位英雄都......且放心,没有小人的吩.....吩咐,那姓解的两位兄弟定然无事!”只见一个矮胖男子此时身上依旧绑缚了麻绳,正是一副鼻青脸肿的模样,嘴里刚刚被拔去了塞着的破布,正小心翼翼地对答着。
只听“啪”得一声,这男汉脸上又多了一道五指印,与刚刚那许多指印重合到了一起,整个脸肿的好大,那张巧嘴也变得不太利索。
“罢了,邹润,莫要打了,等会别叫这厮被打死了!”
邹润闻言是狠狠地唾了一口,才转脸道:“寨主哥哥,下次像这种腌臜人干脆一刀子砍了算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且叫小弟也累的腰疼!”言罢,这邹润居然假模假样地扭扭腰,伸伸腿,浑似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
他这副模样直叫都在那里吃酒用饭的卢俊义、鲁智深等人都是忍俊不住。
想了想卢俊义不禁感兴趣地问道:“你收了王孔目多少钱,叫你害那两个无辜的兄弟?”
包节级忙道:“收......收了二百贯!”
“啪!”只见刚刚才在那里喊着腰酸背疼的邹润又是一个大嘴巴子甩了古来,怒道:“才二百贯?你这厮就要害人性命?”
闻言的包节级真是有苦难言,眼前这些人也是醉了,是说也打,不说也打;说真话也打,说假话也打,反正就是个打。只见他哭丧着那猪头的大脸急道:“那王孔目何人?莫说能给小人二百贯也是天大的恩情不说,就是他在府尹相公面前一句话也能叫小人这晚饭吃得不安生,我如何能嫌少?”
“狗日的话还挺多!”邹润骂了一句又要抬手,这包节级虽然两眼处都是肿胀,却是还能看见,便赶紧一头磕地哭喊着求饶。
卢俊义放下手里筷子,颇有些痛心疾首地道:“看到了,咱们这些人在那些鸟官的眼中也就是百儿八十贯钱的事,只怕很多人便是连这点钱都是不值,只消那滥官一句话便叫好人无辜受屈。”
“哥哥,莫如宰了这厮,也叫嫂嫂出口恶气!”一旁的那马劲见说是站起来,将手中酒盏磕在桌子上怒道。
顾大嫂和孙新此时正坐在卢俊义的下手,都是一副及切切的的面容看来,卢俊义便对顾大嫂道:“这里与此贼的仇怨最大的是谁?却不是嫂嫂,便叫恁自拿主意算了!”
顾大嫂早些时候因为孙立之事怄了一肚子闷气,听闻这厮就是那州牢里管事的,也是那毛家人准备做饭解家兄弟的重要参与者,早已就像把他大卸八块。此时闻言便忽地起身,怒眉立起,上前去一把揪住这包节级,提溜着到了后院,不久后就听到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这声惨叫在这些好汉们的碰杯声内并不显耳,却叫后堂里被火家们看住的那一个勾栏女子和丫鬟听了个真切,当即是面如死灰,泪如雨下,恨不能当初怎的就和这短命鬼有了交集,便是当街乞讨也比这碗饭来得好啊!
吃了一回酒饭,卢俊义叫马劲骑马送乐和回了城内,这才各自分工,叫人夜间值守,其余人才安歇了,一宿无事。
正是杀了包节级,直叫大伙才敢耽误些时间前来等待。到了第三日晌午,忽有火家来报门外来官军,怕有二三十人。孙新闻言忙对卢俊义等人道:“寨主与众位好汉休慌,容我出去看看!”言罢,闪出门去,见那来人,便忙转身对屋内人道:“我那兄长来了!”
众人闻言都是抄起随身的家伙一闪到了后堂里藏了,只留顾大嫂和乐大娘子。
等到孙立下马,入得门来,卢俊义等人都在那后堂里从那帘子缝内朝外看,只见来人端的好条大汉,淡黄面皮,落腮胡须,八尺以上身材。
孙新接了自家亲兄的马缰,顺口招呼火家前来安排那随行的军汉们都去对面的店内上菜吃酒,他自跟着孙立走进门来。
孙立进门后却见这顾大嫂和他妻子乐大娘子居然正在一桌,品菜吃酒,当即惊道:“婶子,你不是害病了么?如何还能起身吃酒?”
顾大嫂忙起身道:“伯伯稍歇,且坐下叙话!”
孙立狐疑,一时又不知如何来答,只得随她走到桌子前坐下了。这才又道:“婶子这病倒是害的蹊跷,却不知是何病症?”
顾大嫂这才起身朝他拜了拜,道:“伯伯拜了,我害是要救兄弟的病!”
孙立见说是满脸疑惑地看了看孙新,这才道:“这是甚话,救你兄弟?你却哪里有甚兄弟要救?”
顾大嫂眉眼处生怒地望来道:“伯伯莫要装了,这城里还有哪个不晓得?偏偏你却一问不知,须知那两个人也是你兄弟!”
孙立忙道:“这几日牟平那里出了一档子大事,满编的一营官军叫哪里来的贼人给坏了,我连日里都在那里忙着此事,府尹、都监相公日日召见闻询,哪里得空管甚街坊闲事?”
顾大嫂粗眉一动,火从心来,道:“闲事?若是这救兄弟的事也闲事,却不知伯伯心中装着甚大事,便是你如今做得个提辖,怕也管不上赵官家的军国大事吧?”
话说孙立自打进门便被位性如烈火的顾大嫂怒怼了半天,这心中如何能好过,便也吃不住性子道:“又作怪,你有甚劳子兄弟犯了事,要你要我都去救?”
闻言,顾大嫂只得如实将那解珍解宝兄弟如何领了限杖文书,如何被那毛家父子并女婿陷害要取其性命的事都一发说了。
孙立听了之后道:“倒也听过,却不曾留意,竟然是他两个。却说他两个是甚人家,非要取了个甚鸟两头蛇、双尾蝎做了个诨号,怕不是自寻官司上身么?”
顾大嫂将桌子一拍,气急道:“你也是个知礼的人,怎就不能说句人话?他两个是偷人抢人了?还是犯了淫事?倒叫你替那几个害人的畜生分辨来着?”
孙立一时语塞,只摇头道:“这事乃是那府尹和都监相公亲自过问的,我如何能插手,须是不好管,也劝婶子莫要出头,量那两个弟兄也不是死罪!”
“住口!”只听那门帘后面的后堂处一声暴喝传来。
孙立闻言一惊,却见那后堂处走出来几条大汉,便立即转身取他随身的虎节钢鞭,却是哪里寻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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