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查瘟疫
墨宇光凭我几句话是不能轻易获取明晓信任的。这不,跟随太子去病营的第一天,几位太医便吹胡子瞪眼,乌青着脸讽刺道:“先生可否露两手,别是空口胡诌,欺瞒太子殿下。”
我知墨宇定有本事通过考验,哪知他那么厉害,随手拿起一张药单便能说出主治的病以及优缺点,哪味药多了还是少了,把那些太医唬得是一愣一愣的,纷纷改口称他为神医。差点我也信了。
后来才知道,墨宇寿命太长了,见证了世间的变化。在他没有遇到白鱼之前,漫长的岁月都是在读书中度过的,也就是说他早已掌握医药方面的知识。我也算误打误撞了。
墨宇本来不打算管人间的闲事。瘟疫本来就是人间应经历的劫数,神仙一般都不得插手。可墨宇不是仙,是魔。经过我的软磨硬泡,墨宇决定帮助明晓找寻瘟疫源头。
此时正值夏至左右,酷热难忍,患病的百姓更是撑不下去,每天都有尸体从病营里被抬出来。本豆仙看着昨天还好好的人,今天却被横着出来,倍感生命的无常。墨宇的药只能暂时控制病情,却不能根治。看得出来,好强的他这回遇到难题了。
“豆子,随我出去一趟!”墨宇倚在案前,盯着那碗滴了病人血的药碗半天,突然抬头跟我讲话。因他一直记不住我的名字,为了和阿达区分开来,只好叫我豆子。凤瑶嫌病营里过于脏乱,呆在客栈里不肯过来。
我正觉得闲来无事,出去走走也好。和墨宇刚一出营,便看到明晓向我走来,问我要去哪里。我这两天总是频繁与明晓会面,吃个饭有他,给病人喂药有他……
“我陪同神医出去走走!”我嘿嘿傻笑着回答。
“我陪你们吧!”
“好……好呀!”我感觉墨宇瞪了我一眼。人家太子殿下都开口了,我能拒绝吗?
本豆仙一直向往左拥右抱美男,如今看来,史上最尴尬的搭配是两男一女。墨宇冷眼不瞧我们,明晓感觉一直在盯着我,我眼光只好四处乱瞥,以防四目相对。
刚来平安镇的时候,一片萧条,吹起的风都带着腐烂的臭味。病患躺了一地,不断有人爬过来抓着他们的脚讨吃,说是住在客栈,其实就是暂住一间没有人的房子。
现在原本躺着大街上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去了病营,街上更加萧条。墨宇没有在大街上停留,而是径直往最开始有人患病的村子走。
村子早就空了,屋舍里一个人也没有,透出一股死亡的腐烂味,包围村子的溪流依然哗哗地流着,在寂静的环境下更显突兀。
“这里的溪水,井水我们都检验过了,并不是瘟疫的根源。”明晓大概是看出了墨宇的来意。
“那是不是动物的原因呢?”我率先问道。诸如禽流感之类的病毒,在现代是很常见的。
明晓叹了口气,有些遗憾地摇头:“查过了,不是!”
墨宇看了一眼明晓,似乎并不意外这样的答案,只是在走,并没有像我和明晓那般左顾右盼,寻找异常。
很快,我们就离开了村子,见墨宇没有停下的意思,我和明晓也不好意思喊停,只得继续跟着走,直往山上走去。山上并没有像小镇那般萧条,只是也过于寂静,有绿树鲜花,却少了活力,貌似少了……虫鸣!
“浮云姑娘,跟在我身后!这座山有异常。”明晓伸出手护住我,他可以说是唯一一个记住我名字的人。
“不要总姑娘姑娘地叫我,怪见外的!”有人护着我,我自然是老老实实地躲在他身后,领头羊不一定有好下场,这道理我还是懂的。在现代,明晓总是叫我神马,如今有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叫我浮云姑娘,总归是不习惯的。
明晓轻笑,笑得很温暖,跟这炎炎烈日相比,显得格外灿烂,好像小孩子吃到了自己想要的糖那般。忽然伸手摸我的头,有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叫你云儿如何?”好似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里慌张地把手缩回去。
这回我就更尴尬了,只得表露出我一向憨厚的神情,嘿嘿傻笑着点头:“好……好呀!”心里却悄咪咪地嘀咕,你还是叫浮云姑娘好!
再次抬头时,墨宇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我以为他会骂我,哪知那厮直接就对着明晓讲:“太子殿下对本君的侍女还是不要太客气的好。”又斜眼瞄我:“以防她蹬鼻子上眼。”
本豆仙脸上的肌肉抽了抽……
“我自是乐意这般对她!”明晓的脸莫名严肃。
我感觉这两个男人之间有股硝烟味,让本豆仙不由得往后退。
这倍儿尴尬的气氛让我不得不找点话。我随手在最近的一棵树上摘了一颗李子:“这果子真甜!”酸得要死,本豆仙还得强装甜到心坎那般欢笑。
墨宇一把拍掉我手中的李子,他跟我有着联系,他知道我此刻的酸楚:“山上的东西不要乱吃!”
山上的水果怎么你了!心情不悦,咱就不能把气出在水果上。自从成为豌豆仙,我对世间万物格外怜悯,尤其是水果还有蔬菜。
我自是很不想现在很他计较,以防他这暴脾气,趁没人的时候杀了明晓直接夺碎片,墨宇不耐烦了啥事都干得出来。
“不吃就不吃!”
“本君逛够,回去吧!”墨宇一摆手,往回营的路上走。我和明晓就得屁颠屁颠跟上去。明晓并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墨宇一直本君本君自称,明晓只当他是世外高人的清高所致,还好他宽容大度,不然墨宇这傲慢的态度不止被拉出去砍头几百次了。
论宽容这一点我是与明晓共通的,在天庭的时候,要是有哪位神仙欺负我,早就被我整到连亲老娘都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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