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乡野村姑

溪梦月记得，村里的乞丐被亲戚欺负，还被村里的人欺负。
  他人不傻，只是说话少罢了。
  曾经……故意去村东边的码头洗衣裳，观察过他。
  但那时，溪梦月没有敢上前帮忙，村里的那群混混在船底揍他。
  “有我在，谁敢欺负你！”
  “……！”
  溪梦月拽着柳元的胳膊，强行拽走了。
  衣店外面——
  溪梦月和柳元被用力推搡了出来。
  溪梦月差点摔在地上，柳元在身后扶了一下她的背，没摔后就马上缩回了手。
  “什么店啊！狗眼看人低！”
  “快滚！再不滚，就报官说你们闹事了！”
  溪梦月气极了，想骂人，被身后的柳元拽着袖口，往后拉了拉。
  “我不要衣裳。”
  “可是你！”
  “谢谢你。”
  柳元说完跑了，跑入了街上的人群。
  溪梦月的手里还提着一包袱的木雕呢，还想说给柳元捯饬一下，然后一起卖木雕的。
  算了……
  既然人都跑了，还是自己摆摊卖木雕吧。
  还想说交个朋友的……
  溪梦月从包袱里拿出了一个孩童模样的木雕，看到一个人经过，就拉住他说：“要木雕吗？很便宜的！只要50文！”
  “不要，不要。”
  被她拽住的过路人，赶紧推开了她，继续赶路。
  溪梦月拉了好多个过路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不想买。
  她抱着怀里一包袱的木雕，累了蹲在街边一个屋柱子边，“这样不行的……”
  真不知道，曾经的溪梦月那么辛苦卖出去的木雕，怎么都给表哥做读书的钱了？还有去京城的路费……
  她真的很恋爱脑，要是表哥就是命定缘人，那还是趁早断掉这种缘份吧。
  “要是卖给有钱人就好了。”她喃喃着，“口好渴啊……”
  经过她身边的路人，说起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徐如旭大将军啊！听说，他回来了！”
  “我还听说！他坑杀了敌人的三十万大军，这次回来一定很威风啊！”
  “威风什么啊？听说，路上就被人埋伏，已经失踪了！”
  溪梦月听着那两个路人的对话，想着那个在河边浅滩的大将军……
  “徐，如，旭？”
  她念着这个熟悉的名字，想着那个脑海中自动对应的人。
  “……是他啊？”
  她有些怀疑，有些太巧合了吧？
  “这里……真的是一场游戏吗？光点，进入游戏，得到角色，自由探索……却有命定，真的是游戏？”
  “可是这里面的人……？好像……都没有光点记忆啊？”
  爱情剧本？！！
  不会是爱情剧本吧？！
  这是什么本能的猜想啊？
  “喂！你们等等！”
  溪梦月站起来，跑到两个说话的路人的面前，“你们说什么？？？”
  “你谁啊？”路人甲不耐烦的问。
  “你们说的徐如旭？是长得高高大大，一脸阴沉狠毒，杀人如麻，骑着一匹黑马的徐如旭吗？！”
  “啊？阴沉狠毒？杀人如麻……倒是听说徐将军杀人无数，但我们说的徐大将军，是个忠臣良将啊！”路人甲说。
  “你是不是僚国细作啊？！诋毁我们的徐将军，来人啊！抓僚国细作！！”路人乙激动的吼。
  “什么僚国细作啊？！我都没说两句话！你有病啊？！！”溪梦月骂人。
  群众都朝她围了过来……
  就在群众把溪梦月紧紧包围的时候，冲入人群的一个人，单手拉住了她的手。
  “走！”
  柳元拉走了愣住的溪梦月，护着她一直往前跑。
  群众有的听到细作就拼命抓她，完全不分青红皂白，抓扯坏了她的粉白长裙的裙边。
  嘶——
  裙边外层的薄纱被扯下来一长块……溪梦月转头看，群众的手里还抓着被扯掉的一块薄纱。
  “他们都疯了吗？！”
  她诧异得很，更纳闷得很，这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啊？！这些人，一个个的都崇拜那个杀人魔吗？？？
  “走！阿月，快走！”
  柳元在她的身边护着，着急地抬手挡着要抓她的人。
  “……真是游戏，游戏罢了。”
  溪梦月失望的说，跟柳元一起跑出了人群，往巷子里跑。
  他们一直跑……
  在巷子口要出去的时候，她一把推开了柳元。
  “他们在抓我，分开跑！”
  溪梦月直接往东跑，然后躲在了一个石墩子后面，那些抓人的人从前面跑走了。
  “连那个人的坏话都不能说？明明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我亲眼看到的！”
  “什么大将军，就算他是我的命定缘人！白送都不要！”
  『他不是你的命定缘人。』
  脑子里又响起提醒声。
  溪梦月在脑门前挥了挥手，“系统？看来就是个游戏……我得有什么特殊能力啊？有法术吗？……喂？脑子里说话的？在吗？？？”
  『……』
  “看来，只是个剧情游戏？”

  溪梦月分析着，凭着自己的本能想着，“没有特殊能力，没有法术……只能走剧情吗？”
  『……』
  “是个爱情剧本吗？！”
  『对。』
  “又说话了！”溪梦月激动的说，她抬头看着天空，“爱情游戏？”
  想着记忆里的本能反应，她疑惑说：“自由选择的……情境游戏？”
  “既然是自由选择，那要剧本干嘛啊？？？”
  脑子里没有声音说话了。
  她想着不能留在这里，还是得先躲开那些人，离开了石墩子。
  溪梦月听着附近茶馆的热闹声……
  “自由探索剧情，可是又有角色内心的指示？我偏偏就不按照内心暗示行动！”
  “哼！让我去茶馆看热闹？我偏要回家！”
  “话说！”茶馆里的说书人，拍了惊堂木在高声说着，“能配得上顶顶威风的徐将军的女子，就只有皇帝的女儿了！”
  “那我们不是没机会了？！”有个听着的年轻女子一脸愁容，可惜的说。
  “你们这些乡野村姑，徐将军连瞧都不会瞧一眼，只有当朝公主才是独一无二的良配！”
  “……”溪梦月走过茶馆的门，不想进去也都听到了。
  乡野村姑？
  瞧都不会瞧一眼……
  想到自己的唇，被那个将军亲过，她下意识抿紧了唇……
  “什么嘛，我还不稀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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