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咳,你以后记得不要再自己一个人逞强,要相信孤能保护你,有事情记得第一时间同孤说,不要再让孤难过就好。”
慕容彻安抚她,亲了亲她流泪的眼睛道。
“还有,那些都过去了,孤不想看见你哭,若你还哭,孤就不找人帮你治了。”慕容彻看着她哭得红肿的眼睛,皱眉道。
邵蓉蓉慌忙擦干泪水,用手指把唇捏起一个上扬的弧度,“好,我不哭。”
慕容彻又亲了亲她才出去。
慕容彻领着医官走出丽华宫,才露出一脸阴恻,同身后的医官道:“孤要你调制一个药方,要让失忆的人永远恢复不了记忆。”
“但是,不能伤害她的身体。”他加重了语气补充道。
慕容彻上回无意从邵蓉蓉口中听了她的嘟囔后,立马警觉起来,怀疑她是有恢复记忆的迹象。
如果说之前他对妖女是否失忆一直持怀疑态度,那么,那次以后他基本上已经确认她的确失忆了。
如果是因为失忆才肯留待他身边,倘若有朝一日她记忆恢复,想起那些过往,再次同他决裂的话,这种打击他接受不了。他把她以前喜欢的鲜艳衣裳和失忆以后喜欢的素色衣裳都送来任她挑选,目的也只是为了试探。
“是,陛下。”医官倒是答应得干脆,想也没想就应下了天子调制药方的要求。
·
邵蓉蓉本来想找机会哄得阿彻把英娘找进宫来,她好细细追问清楚关于自己的事,英娘照顾她那么久,或多或少能从她身上了解一些事,也好帮助自己恢复记忆。
但是自打慕容彻对她“真情剖析”了那些话后,邵蓉蓉突然觉得自己背对着他偷偷找记忆的行为很伤人。
而且她上回答应了他,以后不管什么事都要相信他,不要自己一个人蛮干,她再也不要犯以前的错误了。
这天,慕容彻早早处理完政务,陪蓉蓉玩了会儿摸甲壳的游戏,可蓉蓉玩了好几回都心不在焉,甲壳都被他摸掉了,她的手才覆上去。
慕容彻笑道:“你这样的话,孤会认为你故意想摸孤的手,才特意输的。”
邵蓉蓉脸一下子红了,气鼓鼓地反驳,“才不是呢!阿彻坏蛋!”
蓉蓉她有心事,她忐忑着该不该把自己先前怀疑他骗自己的事告诉他,她怕他知道之后会生气,生气就再也不理她了。
阿彻的脾气她是见识过的,她真的怕他会因为她的一个不信任而再次跟她决裂。但是不说出来的话,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梗着,况且上回都答应过他,要跟他坦诚了。
“蓉蓉,你不对劲。”慕容彻侧身环着她,轻轻将她拉进怀抱。
邵蓉蓉嗅着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越发地依恋了。
“阿彻上次你不是说要让我相信你吗?要是我哪天做了不信任你的事,你能原谅我吗?”邵蓉蓉忐忑地试探道。
慕容彻怔了怔,抱着她的手臂突然收紧,语气低沉道:“不,你若是怀疑孤,孤会再也不理你,并且会用激烈的方式让你知道,不信任孤的后果。”
说完,他已经气息不稳地低头往她的唇攻击,把她弄得同样喘不过气后,才哑着声逼迫道:“说!你还敢不相信孤吗??”
邵蓉蓉摸摸肿胀的唇,想起刚刚他预警式的吻,呼吸不畅地摇了摇头。
算了吧还是太可怕了,为了两人间的和睦恩爱,一点点小秘密而已,她还是不提了。
见她摇头服软,慕容彻握拳的手才松了些,又换成温柔的语气哄道:“蓉蓉,你放心,孤不会骗你的,你要相信孤绝对能保护你,给你一切想要的。”
慕容彻刚刚趁蓉蓉不察,已经用利器从她发端割了少许头发藏入袖中。
光靠医官调制药方还是不够,他得用她的头发作媒介,摆祭坛困住她的灵魂,他知道有一种卦阵能以防她失去的魂魄归全,只要阻止她魂魄归全,就能防止她恢复记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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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雨祭坛的那天早上,天还没亮,慕容彻就穿好冕服、带好冕冠、登上赤舄准备前往祭坛为百姓祈雨。
临走前他还要特意进蓉蓉的房间,给她盖好被踢掉的被子,结果金丝织制的锦被一盖上,她立马一个翻身又将被子踹掉。
慕容彻没好气地又从地上捡起被她蹬掉的被子,耐心地给她盖上。
就这样接连盖了几次后,他惩罚般地一口啃上她睡得嫣红的唇,细细地碾压了一阵,在差点把她弄醒时才收了手,附在她耳垂旁轻声骂道:“敢再踹被子把你浑身都剥了!”
这下榻上的姑娘皱了皱眉,又翻过身,嘴里尤似说梦话般嘟囔几句,终于乖巧下来,不踹被了。
他又帮她盖好被子,这才离开丽华宫,嘱人锁好铜锁,守严宫门。
邵蓉蓉醒来发现慕容彻又离开了,心中委屈了一小会立马又唾弃自己黏人。
“邵蓉蓉你太霸道了!阿彻是帝台天子,天子的工作是干系着一整个大周的百姓,你不能老是霸占他,像个粘人精啊!难道除了黏人外你就没别的正事了吗?”
她骂完自己,突然想起昨夜阿彻临睡时曾抱着她亲了好久,对她说明天要去祈雨,让她明早睡晚一些,吃饭时吃慢一些,等吃完饭他就差不多回来了。而且昨夜他为了要让她第二天起晚些,故意亲她亲了好久。
一想到他是有给自己交代过的,心底的那一丝惆怅感顿时烟消云散。
她恢复了好心情,准备梳洗完看看卷籍学学知识。
宫人伺候她梳洗过后,数人合力给她搬来了一个大箱子。
“女郎,这是陛下吩咐的,等女郎起了,把这礼箱抬给女郎拆,里头都是陛下精心准备送给女郎的礼物。”
一听见有礼物收,蓉蓉自然高兴。
她连忙放下卷籍,接过宫人递来的钥匙开始开锁。
好不容易打开那一排铜锁,里头的礼物果然不让她失望,是一尊玉质通透、雕琢得活灵活现的貔貅。
可是貔貅旁边还有一个大箱子,和一串钥匙。
邵蓉蓉捧着钥匙问:“怎么回事?”
宫人笑道:“那女郎再打开看看便知道了。”
于是邵蓉蓉再次耐心地开锁。
锁被全部打开,这次箱子里装着满满当当闪闪发亮的宝石,闪耀得人眼睛差点睁不开。
邵蓉蓉太惊讶了,当她从箱子里捞了捞宝石,发现宝石底下竟然还藏着一个略小一点的箱子和一串铜钥匙。
她拎着钥匙失笑,“这礼物还送得没完没了了?”
礼物箱子一个套着一个,越到里面箱子里的礼物就越是价值连城,邵蓉蓉觉得他是不是把一整个国库掏空了整日费着心思来给她花钱。
他才出去一个上午,因为怕她见不到他无聊,还特地费心思给她找事情做了是吧?这下可好了,她连想他的时间也没有了。
开完了所有的箱子,安置完这些价值不菲的礼物,邵蓉蓉为难地挠着头问宫人:“陛下他向来花钱都这么大手大脚吗?大殿上的臣子会不会不满啊”
伺候她的宫人这段时间亲眼目睹了不少天子如何独宠这邵女郎的情景,笑道:“陛下他也不见得事事都那么大方的,奴听说上回有臣子提议兴建观星宴请外使时用的行宫,被陛下痛斥劳民伤财,还当即派人将那臣子私底下的阴私一件不剩地揪出来,抄了他的府邸来当行宫,连修葺的钱也免了。”
“其实当朝的官员,哪个私底下没有阴私?历朝历代的天子都是只眼睁只眼闭,从那以后,朝中诸官员再也不敢跟陛下提一切让他花银子的事情了。这样子说来,陛下其实也挺抠门的。”
蓉蓉一听更为难了:“那我岂不是害陛下成了奢侈浪费之人,罪过不是更大了?”
宫人笑着摇摇头:“怎么会呢?能受陛下独宠,是女郎的福分啊,陛下乃天子,后宫就女郎这么一个人,如果都不能养好的话,算什么天子?”
邵蓉蓉内心忐忑,最后还是决定把礼物暂时收着,待日后大周有需要钱财的地方,她一定毫不犹豫拿出来。
用过饔食后,慕容彻还没回来,倒是上次给邵蓉蓉诊脉的箕医官来了。
宫门值守的侍宦是看见箕医官手里那道天子传谕的简书才把他放进来的。
今儿本来就说好医官会给邵蓉蓉送调理的汤药来,只是祭坛的事情有所耽误,慕容彻不能同箕医官一块回来,所以才让箕医官先一步前来。
邵蓉蓉已经在箕医官过来之前,躲进屋内去了。
在腕部悬了根细线伸出殿门外,箕医官诊脉一会后,就有宫人把一早熬好的汤药送进殿内给邵蓉蓉。
箕医官说要让其他人先回避一下,让邵蓉蓉坐到殿门前面,他要一边用祝由之法,她一边喝药,这样效果才好。
可当箕医官开始念起咒术,邵蓉蓉抿在碗边的唇听了下来。
不对这箕医官口中所念的并非救治人用的祝由之法,若不是邵蓉蓉近日看了一些相关的卷籍,她也不知道。
这箕医官口中所念是傀儡之术法!
他他想利用自己做什么??
邵蓉蓉大惊,手里的药碗差点就摔地打草惊蛇了。
不过还好没用得着她忍辱负重喝下那碗药,慕容彻就回来了。
箕医官藏了好些年一直小心翼翼的秘密,终究还是在临门一脚,准备成事之时被天子一下子识破阴谋。
“蓉蓉!别喝药!”慕容彻紧张地朝里头的人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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