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天地三问

诗并未用才气书写，因此并无异象发生，吟唱者处于酣状，听诗者却是如痴如醉，体会诗中的豪迈，得其深远宕逸之神，如此奇诗，真可谓是仙音啊！

就在众人在诗意中遨游之时，南山老人眼中光芒大放，一头白发无风自动，眼中更是如同印有日月，撒发出强烈的光辉，周身更是大量才气聚集，如漫天星辰一般。

众人全被这异象惊醒，不可思议的喃喃道：“这是要突破了？”

明哲也是瞬间清醒了过来，看像此刻如同谪仙一般的南老，不由诧异道：“这突破半圣境界如此神奇吗？竟然还可以返老还童？”

“小友不知，从大儒突破半圣境界第一步便是问心。”这时有人开口解释道。

“问心？”明哲带着疑惑，有些迷茫道。

“唉，此一关卡可是挡住了无数人啊！问心？问心？问你一生所行可曾无悔？问你一生可曾无愧？问你一生可有宏愿？这乃天地三问，过则成为半圣，败者一身才气被天地收回，滋养天下。”

“是啊！这哪是什么返老还童，这是天地再让你体会一遍你曾经的记忆，这是心魔，让你直面曾经血淋淋的伤痛，来影响你的文心，在这种情况下问心，哈哈，天下又有几人，不然何至于大儒那么多？半圣却只有几个。”

“那南老他岂不是······”明哲有些担忧道。

“南老和这位郭小友一般，胸养一口浩然之气，行事堂堂正正，于问心而言比普通人可是高出一大截，南老又选择在这种情况下问心，肯定有一定把握了，不然南老不会的，晋国不能没有南老啊！”

就在众人小心议论之际，可以明显看到南老脸上神色出现变化，显然是回忆起了一段不堪的过往，随着时间推移，待到南老再次恢复苍老面容时，脸上早已经泪流满面，只是此刻他毅然决然的开启了下一步。

只见整个阁楼突然间爆发出无数光芒，和天地接连一起，明哲众人更是被笼罩其中，顿时感觉一股温暖的气息不断拍打着明哲的身体，这是才气，如此亲和的才气，这怎么可能？

这时就听到有人说道：“这是南老给我们几个的造化，快吸收，这种才气最是能滋养文心，不然一会就没有机会了。”

话音未落，一众便迫不及待吸收这无比温顺的才气，只有明哲还傻乎乎的抬头望天。

只见宇宙深处，此刻一颗星辰宛如耀阳，散发出无比的光辉，明哲神情一楞，喃喃道：“这是文曲星？”

还不等明哲深究，就看到文曲星上洒下一片星光，和南老连接了起来，突然间一道古老的声音在明哲耳边响起，虽然声音微弱，但依旧让明哲莫名的毛骨悚然。

“可曾无悔？”这一道声音不断在明哲心底回响，渐渐的明哲心神都被这道声音吸引，仿佛要沉浸其中，就在这时明哲书海之处，原本安静无比的电脑突然间亮了起来，键盘更是自己噼里啪啦的响动，瞬间明哲就清醒了过来。

“好险？差点就沉沦进去了，这就是天地三问？光这第一问就如此可怕？这是一种让人在记忆中无限追寻答案，彻底沉沦在记忆中的蛊惑之音啊！”明哲心思快速转动，果不其然，就见南老，此刻面色转换之快，叫人分不清楚那才是南老本来面目。

只见天空中的南老，一会兴奋、一会哭泣、一会仰天长啸、一会破口大骂、一会状若疯魔、最后便是长久的沉默，脸上更是再也没有了表情，许久便听到一股心力交瘁的声音说道：“无悔。”

声音一出，明哲顿时感觉那里不对劲，说不出来，道不明白，就感觉明明这南老就在自己面前，但是此刻的他就如同少了什么一样？甩了甩头，将心中的杂念甩出。

“可曾无愧？”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仿佛如南老一样，带着深深的疲惫之感。

随着古老的声音落下，南老周围的才气瞬间狂暴了起来，如同毁天灭地一般，将南老吞噬。

随着才气范围的扩大，明哲身旁的才气也是狂暴了起来，原本正在疯狂吸收才气的一干人等，突然间身体的才气不受控制，一同狂暴起来，硬生生的将众人震晕了过去，唯独明哲一人能够保持清醒。

就在这时周围才气突然一顿，然后迅速散去，就看到南老浑身是血，气息若有若无的躺在那里，一双眼睛闪过不可思议之色，仿佛见到了什么恐怖的存在。

“哈哈哈，千古骗局，哈哈哈，一切都是假的，竟然一切都是假的，为什么？”许久之后，南老发出一种满是不可置信的悲泣大吼道。

“我不能死，我要活着，我要活着，我无愧。”最后南老更是发出让人捉摸不透的绝望之音。

“可有宏愿？”许久之后，一道更加疲惫，甚至可有说是已经如同接近死亡的苍老之音再次响起。

随着这道声音的出现，南老身上的伤势瞬间痊愈，恢复如初，如同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与此同时南老周身出现无数画面，有小孩、有老人、有少女、有美酒、有妖、有魔、有蛮、有万民······

随着一道道画面呈现，南老脸上神色更是悲愤莫名，甚至身上有一丝黑气浮现，却又诡异的消失不见，老人消失了、少女消失了、万民消失了······

最后只有一道身影站立在南老面前，对着南老面无表情，甚是冷漠，只是这道身影却迟迟不能消散，许久南老身前所有的画面都消散不见，只留下那道身影屹立空中，看着那些消失的画面，南老不知怎滴，身体突然间踉跄后退，口中更是有鲜血喷出，眼神中有着无尽的绝望，可当看到空中那道身影时一切又归于平静。

这一次不等南老开口说话，就听到一道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声音开口道：“不遵者，直接抹杀。”

之后突然间南老周身光芒大放，其身上气息更是暴涨了起来，于此同时明哲脑海不知为何突然间爆发出一道电流，直接将明哲电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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