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女孩清醒了，但好像头脑出问题了，呆呆愣愣地。

        “不会傻了吧？”张果果推测。

        “还不能确定。”唐明给女孩摸了脉，又看了舌象，主要还是虚，其他的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但她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受到些刺激，神智失常也是可能的事。

        唐明问她话，看她的反应。

        “听得到我说话吗？”

        “你叫什么名字？”

        “你家在哪里？”

        唐明说话的时候女孩会看向她，听应该是能听到的，但似乎听不明白。

        唐明又引导她做一些举手抬脚的动作，女孩都能做到。

        这样子观察了两天，唐明对女孩的状态有了猜测，“应该是精神受到刺激失去了一些记忆，她什么都忘了，像是回到了婴儿时期。”

        “这样也好，以前的事忘就忘了，就当是重新来过吧。”

        俩人回去那条河边的村落打听了一下，大约知道了最近有个童养媳和公公通奸被沉河了，虽然没听到名姓，但几乎可以肯定就是她了，但两个人都不相信，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能做出什么样出格的事来，这其中多少编造污蔑，可想而知。

        在俩人的照顾下，女孩身上的淤青渐渐散开了，但脸上还有一大块紫色的淤青从右边脸颊穿过右眼到额头上，可能是落水的时候撞到的，考虑女孩过往不太好的经历，怕她会被以前的熟人认出来，唐明没有去消除这块淤青。

        紫苏，是她的新名字，唐明取的。

        紫苏还不会说话，平时就像个儿童一样自己玩耍，或者粘着唐明。

        带着紫苏，唐明就没往太远的地方走，别人问起来就说是自己的表妹，脸上是出生就带着的胎记，说她爹赌博输钱被人砍死了，娘亲改嫁了剩下她一个。再多问就是不清楚、不知道，只知道她爹被砍了七十七刀，砍得骨头都露出来了，这么一讲，别人的关注都在紫苏她爹身上，其他细枝末节就没多少人关注了。

        医馆附近主要是些作坊和几个小商铺、饭店，做买卖的人讲究和气生财，所以医馆开张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去追究唐明和张果果为什么两个女人在开店。

        他们可能会好奇，但大家都很忙，忙着工作赚钱，不会去死缠烂打地追问，所以店里多个人，大家两三天就接受了，没有再去探究她的来历。

        唐明和张果果乍一看雌雄莫辨，但从来不自称男性，唐明气质非凡，能吸引更多人的目光，明眼人看久了就会发现她的真实性别，稍微注意一下就能发现，唐明说话避开了几乎所有与性别有关的词，一般人谁会避讳这个呀，尤其是男人，这么看就很明显了。

        而且，唐明这样清高淡雅的人和所有人都保持距离还算正常，张果果看起来这么粗矿的人，居然一点也不和男人称兄道弟、勾肩搭背，这也太明显了吧。

        秀芹是作坊里织布刺绣的手艺人，在这个女人大都早嫁的时代，有一小部分人因为能赚钱而被多留了几年，因为嫁出去她赚的钱就是别人的了。

        秀芹因为能赚钱，也被父母多留了几年，但她的父母打心头里认为，女人都是要嫁人的。虽然年纪大了一点，但她会赚钱，所以去她家提亲的人还挺多，但秀芹不想嫁人。

        不想嫁人早先只是个朦胧的想法，但看到唐明和张果果之后，这个想法更具体一些了。

        一开始看到唐明，秀芹的想法是“如果嫁人就应该嫁这样的，俊俏聪明又勤劳”。

        暗中观察了一段时间，秀芹感觉唐明好像是个女人，然后她又观察张果果，然后震惊地发现她们都是女人，这会儿秀芹对两个人的来历非常好奇，然后忙碌的工作又让她放弃了探究，别人的来历与她有什么关系呢？还是工作重要。

        十八岁其实还小，但对比很多十三四岁就出嫁的人，她已经大很多了，家人开始给她寻找婆家了，秀芹有点烦躁，这时候她又想起唐明和张果果来，她们看起来也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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