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脸面
华晏清只觉小桃另说，褚嫣是真又蠢又坏，不知道自己现在唯一的依仗就是姜家，还这样无凭无据说姜熙的坏话。
撒谎时眼神飘忽，手上小动作也多。
华晏清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在撒谎。
“姑娘！”
季春熟悉的声音响起，华晏清微微吃了一惊，只见季春和季夏两个人都扬着笑迎了上来，二人都围着华晏清，泪水都在眼睛里打转。
“诶。”华晏清轻叹口气，“本来想明日多给些时间让你们好好收拾收拾过来的，怎么现在就直接过来了。”
自家姑娘直接被封了官职，季春季夏说是不激动是假的。
“今日姑娘回来，奴婢们只在华府门口远远望了眼，现在就想着能早点见过姑娘。”季春道。
季夏打了下季春的肩膀，“你糊涂了不成，还叫什么姑娘，现在应该叫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
季春微愣，旋即反映了过来，看着华晏清，道：“将军，现在应该是叫将军了。”
“这就对了，全京城……诶不，是晋唐开朝以来的头一份，就是我们将军。”
季夏笑眯眯的，将“将军”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这两人一言一句，将华晏清哄得心情都变好了几分。
“你们先去休息整顿吧。”
“是。”
二人行了一礼便离开。
华晏清目光挪向耶律淳，她和季春季夏穿的是一样的衣裳，都是华府一等侍女该有的穿着，沉闷的布料颜色穿在她身上，也有一种蒙尘明珠的感觉，头发也被挽成普通的发髻。
只要不看那眼睛和丰盈的嘴唇，旁人也看不出来是中原人还是契丹人。
“将军。”
耶律淳轻轻唤了声，迈步走到华晏清面前，微扬起头看着她。
“这衣服是明夫人让人给我换的，她说我穿着那样的衣裳在宅邸里行走，总归是不合规矩的，头发是季夏姑娘帮我挽的。”
“我想着天色也不早了，而且之前头发都是将军给我编起来的，我不想让她们拆掉，最后季夏姑娘说她从来没见过我这么长的头发，一定要好好梳下来让她看看。”
华晏清轻声笑道：“拆了就拆了，只是我不会挽发髻，要不然也不会将你那样好看的头发这么简单的编起来。”
耶律淳发髻是挽了，可是没什么首饰，只有一根简单的木簪，应当是季春或是季夏用不着的东西。
华晏清抬起手，从耶律淳额角往下摸到耳垂，才道：“明日我们一起出去逛逛，总要添置些东西。”
“都听将军的。”
耶律淳乖巧点了点头，她自是希望华晏清带她出去的，看着偌大的宅邸，希望日后能有一间房是原原本本属于自己的
她想要一直留在这，等之后华晏清若是嫁了人，她也想要跟过去。
为奴为婢也好。
……
姜府那边也不太平。
华暮倾进去之后就看见姜恒，才知道他一直在大门口等着自己回来。
人的心都不是铁做的，更何况是华暮倾这样的年轻姑娘，忍不住皱眉，道：“你在这站着做什么？还会害怕我不回来了不成？”
姜恒微微一愣，没想到这好几天，华暮倾主动跟他说话了，他一直不知道究竟是哪里惹得华暮倾不高兴，想着今天不论如何都要让她开口好好谈谈。
华暮倾轻哼了声，说着埋怨的话，语气却一点也不讨人嫌。
姜恒忍不住露出一个笑，迈步过去，“你和你七妹见过面了？”
“嗯。”
第一句话都说了，之后再不开口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华暮倾刚被华晏清宽慰过，她的嘱托自然也没有忘记，难得表现得柔顺一些。
“半年未见，当时七妹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我实在是放心不下，现在终于见面了，她不仅平安无事还受了莫大的封赏，现在我可算是放心了。”
姜恒听着华暮倾温声细语，神色渐渐放松下来，他自然不算是蠢人，当时也该想到华暮倾能铁了心和新婚夫君不说话那么久，现在突然态度松软，肯定不是理由。
但当时他只顾着高兴，顺带想一想天气这样冷，华暮倾穿着这样的衣裳会不会冷。
“公子，少夫人，夫人请你们过去呢。”
姜恒心中升起几分疑惑，下意识往华暮倾方向望了一眼。
华暮倾心里猜到是什么事情，她佯装不解，问道：“怎么，这么晚了，母亲还没有休息吗？”
“不知为何，我们现在过去吧。”
“嗯。”
姜恒点了点头，二人并排走了。
传话的侍女也有些讶异，这少夫人嫁进来也不是一日两日，总觉得今日和她们公子之间格外和谐。
姜夫人看着二人过来，开门见山问道：“你们两个可看见褚嫣了？”
“褚嫣？”
姜恒似乎是对这个名字有些陌生，愣了半晌才想起来。
“哦，是她啊，我们两才从华府回来，怎么会看见她呢？”
对这个莫名其妙的表妹，姜恒心里也不喜欢，第一眼见总觉得就是一副市侩小人的模样，每次见到姜熙恨不得把姜熙身上看出一个洞来。
实在是不讨人喜欢。
姜恒和姜熙一母同胞，关系感情自然是极好的，两兄妹讨厌的人一起讨厌，一点都不待含糊的。
“她现在人找不到了，问了别苑的侍女，说就是去华府找你了。”姜夫人叹了口气，目光看向华暮倾，眼里多少含了几分担忧，毕竟褚嫣是她表哥唯一的女儿，现在人好端端在京城找不到了，她心里自然是过意不去的。
“你可看见她了？”
姜恒下意识想要帮华暮倾回答，也没多想，便道：“她自然也没看见。”
“我看见了。”
“诶？”
华暮倾对着姜恒歉意笑笑，“这件事说来话长，方才我就没直接向夫君说。”
姜夫人心底涌起不好的预感，“这是怎么回事？你快说说，她现在人是回别苑了？”
“她现在应该是在神策将军府，就是我七妹被皇上新赐的宅邸。”
姜夫人皱眉道：“她们两个认识？褚嫣怎么跑到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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