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出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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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歌心里却很笃定，虽然刚才和柳妃发生了点小矛盾，但是以柳妃的性格，不至于说谎。
人群浩浩荡荡，学校保安不知道该不该管，只好通知学校领导，学校领导知道以后只是淡淡说了句知道了就挂断电话。
没过多久，黄晓鸣接到了陈如的电话，这时候已经快要走到池塘边上。
“晓鸣，发生什么事了？刚才科大领导给我打电话说学校里现在很乱？”
黄晓鸣看了叶烁和陈歌一眼，当着两人的面把他知道的情况中规中矩地说了一遍，没偏袒谁，也没责怪谁。
“现在到哪了？”
“已经快要到池塘了。”
“电话不要挂，我听着。”
科大的池塘不小，但是众人一眼就看到在那边蹲着的柳妃。
柳妃正在抓着小石子往池塘扔，嘴里念念有词，如果众人走近一点，可以听到她说的是：“臭陈歌！臭陈歌！”
“柳妃！”黄晓鸣远远喊道。
柳妃回过头，看到浩浩荡荡的人群，大惊之下立刻站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我只是来散散心，不需要这么多人来找我吧。”
人群中不时响起大骂陈歌的声音，柳妃这才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几人走过来，“柳妃，有件事需要和你核实一下。”
“什么事？”
叶烁说：“柳妃，你就直说，刚才在操场上，陈歌是不是欺负你了？”
这件事···柳妃看了看盯着自己的几人，再看看陈歌，心里掠过一个好主意，“是啊，陈歌他刚才就是欺负我了！”
叶烁满脸得意，“你们看!”
几人的声音虽然刻意压低，但是因为距离比较近，还是有人隐隐约约听到“柳妃”“陈歌”“欺负”的词语。
人群这下更加激愤，原来陈歌不止打了叶烁，还欺负柳妃！
顾惜朝和吕子乔等人也尽皆鄙视地看着陈歌，顾惜朝脾气不好，忍不住大吼，“陈歌，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之前打了学生那件事还没完现在就打女生”
“哎哎哎。”柳妃喊停，“顾惜朝，你怎么这么激动，陈歌他什么时候打女人了？还有，怎么又提起打学生这件事了？”
柳妃皱着眉头，又有点好奇。
黄晓鸣问道：“陈歌不是在校园里打你了吗？”
柳妃失笑道：“谁说他打我了？”
紧跟着柳妃瞪大眼睛看向陈歌，“你动我一下试试！”
黄晓鸣说：“你刚才还说陈歌欺负你了。”
柳妃说：“对啊，他却是欺负我了。但是谁告诉你欺负我就是动手了？”
叶烁见势不妙，“柳妃，你没必要替他遮掩，他自己做了什么事就应该自己承担，你替他遮掩以他的为人也不会领情。”
“什么遮掩？”柳妃一愣，接着眼珠子转了转，看到叶烁鼻子上的淤青，“哦，我知道了，这件事一定是你闹出来的，说吧，你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顾惜朝你刚才干嘛要提文中那件事？”
“这件事还是我来说吧。”黄晓鸣说：“刚才在宿舍，陈歌和叶烁有了点冲突，叶烁说陈歌对你动手了，两个人吵的时候叶烁就提起在文中的那件事了。陈歌···最后就动了手，然后我们过来问一问你。”
柳妃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已经可以想象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已经叶烁大概说的话。
柳妃冷笑道：“叶烁，没想到啊，你这么会挑拨呢！就算陈歌”
柳妃看了一眼陈歌，“就算陈歌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也比你强多啦！还有，当初文中那件事我已经说过啦！陈歌打得好，那个学生欠揍，如果我是男生，我也一定揍他。唔唔唔······”
柳妃声音越来越高，周围学生们还拿着手机录着像，这些话如果出口，会对柳妃有影响，所以陈歌捂住了柳妃的嘴巴。
“呸呸呸！”陈歌放手后，柳妃呸了两声说：“陈歌，你干嘛不让我说，都把手塞我嘴巴里了，好恶心呀。”
其实柳妃知道陈歌是为她好，心里还有些得意，但是又在纠结之前陈歌凶她的那件事，所以嘴硬。
事情来龙去脉搞清楚了，陈歌没有理柳妃，转而对黄晓鸣等人说：“现在事情明白了，我没有对柳妃动手，至于叶烁···下次如果他嘴贱，下次我还揍。”
柳妃看着陈歌的侧脸，真心觉得陈歌说这句话的时候帅爆了，这混蛋真帅。
陈歌的最后一句话可以提高了声音，几乎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不少人把这一幕都录了下来。
人群里忽然传出花痴声，“陈歌你真帅！我要给你生猴子！”
柳妃的脸色又变得阴沉，这个混蛋又开始勾引妹子了。
黄晓鸣拿出手机，刚才的所有对话，陈如都已经听到。
黄晓鸣知道陈歌、柳妃、和陈如三者的关系不一般，心想叶烁这次应该要倒霉了，至少在《我去上学啦》里面的镜头要大剪特剪了。
······
······
今天晚上注定不平静。
酒店里。
史志敏带着怒气敲开陈如的门。
陈如正在敷面膜，打开门看到脸色不是很好的史志敏，“敏姐，怎么了？”
史志敏掏出手机递给陈如，“你自己看吧。”
陈如接过手机。
一条新闻。
标题：“陈歌再曝打人。”
内容：近日，正在录制《我去上学啦》节目的陈歌打人的消息层出不穷，从打学生，到后来被人拍到进入警局。晚上十点钟，陈歌再度被曝殴打叶烁，导致叶烁鼻头淤青。我们在网友上传的视频中可以看到，叶烁走路的同时用纸巾捂着鼻子，满脸颓丧。两人发生冲突的原因不明，小编会跟踪报道。不过，陈歌打人的消息频频出现，一次是别人的原因，连续三次，我想就由他自己的原因了。希望艺人自重，作为公众人物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不要给粉丝做出坏的榜样。
评论：尊尚：我是陈歌的一生黑，从爆出他打学生的消息我就是一生黑，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打学生，那就是混蛋。
笑个够：很中立地说，陈歌不适合在这个圈子里混，没心眼，在这个圈子里混的人哪个不是三张嘴，他除了会动手，就没见他开记者招待会解释过。
什么风格：我是叶烁的粉丝，话不多说，陈歌一生黑，趁早滚出娱乐圈。
都是浪费：同意楼上，像这种经常炒作新闻来赚名气的艺人，趁早滚出娱乐圈。
陈如看完了，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这些媒体鼻子倒是挺灵的。
史志敏看见陈如的这个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笑，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对陈歌名声上的打击有多大，第一次在文中的事情好不容易才过去，还是最后网意的一条新闻才把这件事压下去的。但是一连几次都是这一类型恶性斗殴事件。公关做的再好也没用吧！”
陈如却说：“恰恰相反，敏姐，我倒觉得，这件事未必就是坏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不觉得这几件事利用好，反而对陈歌是很大的助力吗？”
史志敏说：“我只看到这几个新闻对你们节目有不小的宣传作用，对陈歌的好处一点也没有。”
陈如说：“先别急，再看看其他新闻网站，不可能千篇一律。”
陈如走到电脑前，打开网页，输入陈歌两个字查询着陈歌最新的动态。
标题：陈歌和叶烁发生冲突，陈歌怒而出手。【愛↑去△小↓說△網w qu 】
内容：今日晚十点十分，陈歌、黄晓鸣、叶烁等人出现在陕科大校园，聚集学生很多，据目击者称，一行人脸色都不是很好，学生中不时爆出“陈歌滚蛋”的谩骂声。而叶烁用纸巾捂脸，似乎有伤。之后几人找到柳妃，似乎询问着什么，黄晓鸣和顾惜朝企图调节两人的矛盾，最后调解失败，陈歌当众大喊，“如果叶烁继续嘴贱，我还会动手！”有记者联系到黄晓鸣，但黄晓鸣拒绝透露信息。
评论：blue：陈歌好帅，陈歌好霸气，陈歌既然说叶烁嘴贱，那就是叶烁嘴贱！
法明：楼上傻逼，鉴定完毕，孩子得了脑残，请不要丧失信心，不孕不育医院，让你爸妈再生一个。
楼上脑残粉：我是陈歌的脑残粉，陈歌的每条新闻都有我，但是我不骂人，不给我们家陈歌招黑，一会我放一段珍藏视频，给我们家陈歌招一招粉。
康明：陈歌傻逼，mingxing傻逼粉丝也都是傻逼，这真的是绝配。叶烁至少唱歌很好，是一个优秀的唱作人，陈歌他是什么，能和叶烁比？
史志敏越看，脸色越沉，似乎能滴出水来。
这则新闻的评论区完全就是两个粉丝的骂战场所，虽然陈歌的粉丝要占上风，但这不是一件好事。
陈如点击一个id名为“楼上脑残粉”的个人信息，点击进去看到她发放了一则视频，“陈歌的主持”。
点开视频。
刚看了几秒钟，陈歌和史志敏都有些惊异。
这居然是那天陈歌在酒吧里做主持的视频，虽然画面不是很清晰，但是声音还算清楚，一个接一个段子讲过去，酒吧里面的哄笑声不止，而且视频画面不断移动，把很多人都拍了进去，此时酒吧里多数都是圈子里的人，对台上的陈歌赞誉有加。
陈如和史志敏对视一眼，陈如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段视频是福气的一种，如果用好···”
史志敏哼了一声，“这段视频还不够，还不能完全洗白。”
陈如说：“敏姐，你就放心吧，陈歌的事，我一定比自己的事也上心。其实他们出这件事的时候学校通知过我，我当时就已经想好了对策。”
“什么对策？”
“这次因为和叶烁的矛盾，不少媒体把文中的事和这件事联系起来，我们也可以把文中的事投入到这儿。”
“说清楚一点。”史志敏隐隐抓到一点灵光。
“这件事，还得找网意。而且我们这次，要网意的首页版面。”
“然后呢？”
“把文中的事情，来龙去脉，全部写下来。从学生自杀，到楼下学生说过什么，学校做过什么，总之尽量把陈歌的形象摆正。对了，那个自杀的学生不是被学校开除，后来还是陈歌给他找的学校吗，这件事也必须写进去。不过那个学生···能不报导就尽量不要透露姓名和身份。还有进警局的事情，我可以作证，陈歌进警局，完全是因为抓贼，我可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说出来。再到今天叶烁的事情，我们可以说成是叶烁诬陷陈歌。至于原因，我们不要说透，让人们自己去想。网意新闻首页版面的影响力你应该知道，只要找一个文笔好一点的编辑，这几条新闻下去，我们就相当于掌握了网络舆论。”
史志敏说：“那这段视频呢？”
陈如一笑，“锦上添花。这段视频，和陈歌之前救人的事，以及陈歌作为最近上映的《人在江湖》的编剧身份都翻出来，你可以想一想。”
“《人在江湖》的编剧身份？”史志敏皱眉道：“这个是旧新闻了吧。”
陈如说：“不，你大概不知道《人在江湖》现在的火爆程度，业界很多人都在猜测，这部电影的票房至少上亿，一部上亿票房的编剧是一个入行不到两年的新人，这件事再翻出来，也是话题性十足的新闻。”
史志敏说：“最近事情太多，没有问过牧导，本来打算等到电影公映期结束，票房统计出来再问。”
陈如说：“你现在就可以问。”
史志敏半信半疑地看着她，拨通电话，“牧海。”
史志敏和牧海说话向来直呼其名，以她和牧海的关系也的确不需要什么敬语。
牧海的心情很好，“小敏，我就知道你会给我打电话，哈哈，。”
史志敏在这边翻了一个白眼，“《人在江湖》现在怎么样？”
牧海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得意，“你猜。”
陈如这才知道牧海还有这一面，虽然她和牧海也很熟，但是由于关系特殊，牧海在她面前从来不会是这个样子。
史志敏说：“少说废话！”
“我只能说，陈歌是个天才，我拍电影这么多年，只有这次《人在江湖》让我这么激动，甚至超越我第一次拍电影时候的心情。你不知道，前两天公映的时候，我到了电影院看，当时觉得人就已经很多了，结果这两天上座率越来越高，几乎场场爆满。”
“你直接告诉我，预计能达到多少？”
“或许能冲一冲三亿。”
“嘶。”即便之前有心理准备，史志敏和陈如还是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三亿票房，这是这几年以来高票房的前三之列了。
“更难能可贵的是。”牧海的话还没有说完，“人在江湖在豆半上的好评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一，商业片达到九十一的好评率，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史志敏当然明白，所以更加震惊。
商业片虽然在票房上高于其他电影的类型，但是口碑却要差上很多。百分之九十一的好评率，在商业片的历史上只有寥寥数次。
挂断电话后，史志敏心下大定，即便这次的打人事件不做公关，陈歌的崛起之势也无人可挡，一部三亿票房电影的男一号。
陈歌现在有了代表作，而且是全国没有几部电影可比的代表作。
陈如打开网页输入人在江湖，“看看影评！”
二人趴在电脑屏幕前。
五星影评人蔷薇花：“每个男孩子心中都有一个江湖梦。十六七岁的青春，第一次发现友情的珍贵，就是因为那些兄弟姐妹。我认为，一个人，少年对某种事物的印象，就是他对这种事物的起点，一切理性概念、种种感性开始的契机，就是江湖梦。
在我心中，近几年的商业片多是警匪双方交锋的二元对抗格局，初次看到像这样的社团成员具有的英雄属性。
他们作为一个整体，作为影片唯一主角，以往的主角警察变成了附庸，让人感到新奇。这部影片里面呈现的故事如果以理性的角度来看未免幼稚单调，但有趣的是，和影片本身的不成熟不谋而合。
即绝对谈不上像《教父》那样揭示处于社会底层弱者为了得到各种资源而不得已党风苦衷，同时展现地下世界严酷残酷的准则和强势到的，建立一种世界观的野心；也不具有中国古代诸如《水浒》中侠义之士的豪侠任性，存身立世只谈义气，遇不平事则挺身而出，落草后也一定要‘替天行道’的古典浪漫。
那些矮骡子，他们亡命天涯，一将功成，踏着累累白骨，升堂坐馆；有的身心伤痕累累悄然隐退，还有的，变成刀下亡魂，横尸街头，为的究竟是什么？连他们自己都说不清，或许为了一时的荣耀，或许为了一天的光辉，而影片最后给了一个答案是为了义气。
这部影片，最大的意义或许就是没有意义。就像我们时常会问自己，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然而多少年后或许才会明白，不管人活着有什么意义，你问这个问题都是没有意义的。
这部影片，不诠释，只是呈现，用镜头表现一个浮躁的世界，再加上一些搞笑诙谐的元素，紧紧吸引你的眼球。在这一点上，电影的风格和主题巧妙统一，虽然结构和虚实不够精巧，事体单一，但是激情满满，主演们都很年轻，尤其是陈浩南，长发遮住半张脸，走路飘起，雷厉风行，正式诠释了什么叫做风一样的男子，潇洒得要命，不知道是因为主角太帅所以使得长发看起来甚为拉风，还是因为一个铜锣湾老大的头衔让他足够潇洒。
这部影片，不止有陈浩南，还有诸多配角的生活，例如巢皮的死，山鸡中途离开，经过一番蜕变之后的成熟，最终，大反派靓坤被击毙，陈浩南尚未，善恶终有报，这一点倒是香江影片的经典式结局。
至于说人们一直争议的，此片会误导多少青少年，我倒不这么认为。人在江湖，腥风血雨，最终却不过南柯一梦，最终反而让人明白义气两个字的真正含义，以及善恶终有报的道理。”
一篇五星影评人的长评，陈如和史志敏逐字看下去，最终再看这条长评下多达数百的回复，多是“很有触动”之类的话。
陈如说：“我想，等到票房统计出来，媒体一定会大报特报，我们不如先把手里的这些牌都压在手里，等过段日子一起推出，这样可以利益最大化，敏姐你觉得怎么样？”
史志敏显然也是这个意思，“好。”
同时史志敏这个时候才真正开始思考陈歌之前说过的，他要自己拍电影的事情。
离开陈如的房间，史志敏给吕良打了一个电话，“吕导。”
史志敏对吕良的态度不像之前对牧海那么随便。
吕良似乎有些惊讶，“小敏，什么事？”
史志敏说：“吕导，我想和你说一说，关于《东邪西毒》这部电影的问题。”
吕良说：“哦，这件事我告诉过陈歌，说等他把手里的这个综艺录完就会开拍，怎么了？”
史志敏说：“是这样的，之前呢，我觉得陈歌是一个新人不太适合现在就开始做导演，但是我刚才和牧导打了一个电话。您应该知道，牧导新拍的电影《人在江湖》的剧本是陈歌写的。牧导说，《人在江湖》的票房不错，所以我现在想问一问，关于陈歌想要拍的东邪西毒您觉得怎么样，我好早作准备。”
“呵呵，牧海新片子的票房何止是不错，我看他现在都乐开花了。至于你说想知道东邪西毒怎么样···小敏，你是怕陈歌拍了这部电影，票房太差亏本吧？”
史志敏不置可否，被吕良看出来索性承认，“是。”
“对于这一点，陈歌有没有告诉过你，他想要拍的电影是文艺片？”
“说过，我担心的就是这点，您应该清楚。”
“对。也确实没人比我更清楚了。说实话，小敏，对这部东邪西毒的票房我不看好，因为国内文艺片的市场实在太过惨淡，就算我愧居国内文艺片之父的位子，也没有可以拿得出手的好票房的片子。但是，我可以这样告诉你，只要这部东邪西毒拍好，今年的金像奖电影节，最佳编剧的位子都是陈歌的。”
“最佳编剧！”史志敏小声惊呼，“吕导，你怎么对他这么有信心？”
“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吕良说：“有些片子，可能生来不是为了票房拍出来的，但是却注定要大放光彩。陈歌写的这个本子的深意，我这段时间越想越觉得深，说实话，导演这么多年，拍过这么多部片子，我没有写过这么好的本子。”
史志敏动容，没想到吕良对陈歌的评价会这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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