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

流云又在百无聊赖中渡过了好几天，才终于看到新闻上出现了斯塔克的消息。那新闻是一波一波的，一会儿斯塔克平安归来，一会儿斯塔克可能重伤不治，一会儿斯塔克又要开啥新闻发布会，这是一波三折，人家小说情节都没那么精彩的。

        她本身是个喜静不喜动的人，又不喜欢购物旅游，现在看来竟然找不到什么特别的乐趣，天天就是在公寓附近和对岸的购物大道里游荡，还不买东西，就为了感受点人气。

        越发感觉像是只妖精，出来放风了。

        最近几天，身体倒是恢复了不少，至少不再有反胃呕吐的感觉了。应该是心情好了，身体就舒服了。

        新闻里说斯塔克要关闭他们公司的武器部门，流云听到后也只是摇了摇头，商业上的事，真的不懂，也不想去懂。太难了，她精力有限，兴趣又不在此，管他呢。

        她背包里的金锭，足够她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地在这里过完一生吧。她又没有奢侈品爱好，也没有需要特别花钱的地方，连食物她都只吃自己的，最多也就点杯咖啡，偶尔想试试这边的小酒味道，生活所需支出非常的低。

        更别说她不买股票，对了，也不知道那个咖啡店老板的股票是不是涨回来了，下次见到老板可以问一下。

        流云在纽约市里晃来晃去的时候，托尼和伊森在他的马里布海滩别墅里讨论起她。托尼和伊森已经回到了纽约好多天了，之前在阿富汗托尼召唤了罗德之后，很快罗德就找到他们，带他们回到了美军基地。脱离危险后，托尼第一时间安排了私人飞机飞回美国，但是因为托尼超爱面子，绝对不愿意抱着个电瓶出现在媒体面前，一回美国就缩到他的别墅里不肯出来。

        托尼心脏里的弹片还是在，暂时找不到合适的医生动手术，托尼也不想去赌手术成功率，只能按之前的想法，花了好几天做个小型的反应堆放在胸口，用微弱的磁力吸住心脏里的弹片。

        终于摆脱了电瓶后，托尼想起一件事，他让贾维斯帮他找出之前流云送他的‘护身符’，他和伊森两人研究了一下这东西。

        “完全看不出来这护身符有什么用啊？”伊森仔仔细细观察了一翻，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托尼点头：“我让j扫描过，材料只是普通的东方玉石，没有辐射，暂时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伊森把环佩翻来翻去，也没看出什么。

        “不过托尼，人家女孩子送你的礼物，你这样拿来研究不太好吧？”

        “嗯，送了我的，就是我的东西了。”托尼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的东西，我想怎么处置都可以，不是吗？”

        “你随意。”伊森无可无不可，又不是他的东西，“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她知道你把这东西这样那样，她会不会……”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不过托尼能想到伊森要说什么，想想流云伸出她那白皙的小手，一巴掌把他拍飞起来。

        托尼打了个寒颤，连忙叫智能管家：“j，把这一段记录删除。”

        “好的，先生。”智能管家依旧非常理智，尽管是个人工智能，说话语气没什么感情，但说话比托尼让人舒服多了。

        托尼把东西收到自己的口袋里，而不是放进材料柜里。不是他突然就变得迷信了，而是自从他被绑架后，有一点ptsd，总是很难入睡，生怕自己醒来，发现自己还在那个山洞里。

        这几天下来，睡眠少得可怜，又因为研究小型化反应堆，精神上又极为亢奋，托尼有点憔悴。这会想起之前流云送他那个‘护身符’，他那个研究欲望又冒了出来。但是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这东西能起什么作用。他也不想想，平常生活里的护身符，哪个不是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

        “嗨，托尼，我觉得你不如直接找她问一下这护身符到底有什么用，或者，问问她能不能帮忙陪护你一段时间？”伊森知道托尼最近几天的问题，想了想，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他就对托尼说出来。

        “呃……”托尼没对伊森说当初他们俩之间发生的事，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

        伊森见托尼这个表情，有点猜测了：“你们俩这是分手了？分手的时候还不愉快？”

        托尼含糊地点头：“差不多。”

        伊森开导他：“她都愿意去阿富汗救你了，肯定已经放下之前的事了。我觉得你只要诚恳地跟她道歉，她肯定会重新接受你的。”

        “等下，为什么是我要向她道歉？”托尼有点不开心，为什么就认定是他的问题呢？又为什么要重新开始啊？

        伊森用一种男人都懂的眼神看他：“托尼，你上花边新闻的时间，比你上财经新闻的时间要多得多，你说是为什么？”

        托尼无言以对：“你说的好有道理！”

        “j，检索cloudyliu的所有信息。”既然要跟人接触，要先了解一下对方，智能管家做这活是轻车熟路。

        “好的，先生。”智能管家开始在屏幕上显示流云这些日子的银行流水，以及出现在监控里的照片。

        “先生，已完成检索，建议您可以在这家咖啡店跟她偶遇。”智能管家给他提出了一个建议，并投影出一个咖啡馆的画面。

        “等等”托尼仔细看了几个监控画面的时间，前一张是他和流云在酒店的监控画面，除了第二天有几张画面，下一张监控画面时间就跳到十几天后了，“只能找到这些监控吗？再之前的监控没有吗？”他发现那天酒店之后的监控中间空缺了近半个月。

        “是的先生，这是能找到的克劳蒂小姐出现在监控里的所有记录。”

        他又仔细看了银行流水，非常少，非常干净，头一条是租房消费，中间也是空白了十几天。后期更是只有在咖啡馆的消费记录，没有超市，没有餐厅，其它什么都没有。

        这不正常！

        托尼心里非常烦躁，他有点莫名的直觉，他不应该再查下去，会发生什么他不能控制的事。

        等等！

        “j，调出十天前的监控画面，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托尼想起他们被救那天，她在阿富汗救的他们，那么她就不应该出现在纽约的任何监控里。

        “没有先生，那天很正常。”智能管家投影出来那天监控画面，上午10点40，出现在公寓门口的监控里，然后是公园门口的监控，下午1点57出现在咖啡馆门口的监控，下午4点13再次出现在公寓门口的监控中。

        托尼一下子怔住，她没有去阿富汗，没有去救他？那么是他在做梦吗？是他现在还在做梦？他其实还在山洞里，只是他不甘心，所以在梦中堆砌一个现实世界？让自己以为已经脱困了？他脑子里飞快翻起无数想法，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冷汗开始一滴一滴出现在额头。

        伊森一直在旁观看着，这会儿见他脸色不对，忙过来询问：“托尼，托尼，怎么了？”

        托尼感觉这会儿他的认知世界在动摇，在咯咯作响，仿佛下一秒他的脑袋就要变成烟花嘭地一声炸开来。

        “你看监控时间，伊森，她那天没有离开纽约！没有！”托尼痛苦地捂住头，“所以是我幻想出来的？没有人来救我，你们都是我想象出来的？”

        托尼忽然有个特别恐怖的念头，难道他已经死了？这些只是临死之前的妄想？

        伊森看了一眼监控画面，舒出一口气，开始开导他：”嗨，她一个人都能把几十个恐怖分子全干掉，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方法能直接到达阿富汗，或者她找人假扮自己在纽约呢，不是正常的吗？“

        伊森明显这会儿感觉托尼的状态不对了，现在的托尼和以前他所知道的那个完全不一样，焦躁、怀疑一切，正向的反应慢慢减少。这个情况非常不妙，他可能有了严重心理问题的倾向，要找时间跟佩珀谈谈，劝他去看下心理医生才行。

        伊森想了想，还是劝托尼：“托尼，我觉得你需要跟她正面谈谈，不是怀疑她是假的吗？两个人面对面，用你的科学思维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假的！”

        托尼慢慢听进去了伊森的话，人本身也有求生的本能的，会把一切事情向着对自身有利的方向推进：“你说的对，我应该跟她见一面。”不经意间又瞄到他从阿富汗带回来的手机，就是流云扔给他那个，他拿起手机翻看了起来。手机很干净，里面就一条通话记录，智能管家已经查过了，就是她租的那个公寓的房东的电话，除以之外，没有信息，没有通讯录，一切干干净净的就像刚买的一样。

        “先生，那个手机应该是您送给克劳蒂小姐的，佩珀小姐送过去的小礼物。”智能管家非常善解人意，把手机的出处解释了一下。

        伊森在心里啧了一声，好嘛，人家女孩子，救你出来再给你一巴掌，把你送的礼物都扔回来了，看起来你把人得罪惨了！不过想想，托尼这种花花公子，以集邮封面女郎为乐，挨一巴掌也不奇怪吧？

        托尼捂住脸，他不记得送过了，估计是佩珀按以前的旧例送的。

        想得再多也于事无补，托尼决定还是要跟流云见上一面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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