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陪着你
“哎呀，人家何师傅就是这样说的！说你家这趟仙厉害着呢！”大娘说着，转头看着净芙“闺女呀，大娘平时没少疼你，跟大娘去给你大奶奶看看吧！”
“这……她爸……”张秀从炕上下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无助的看着丈夫。
“小芙，不管那个何师傅说的啥了，你和你妈，拿点东西去看看你大奶奶吧！”
净芙看看一脸恳切的杨大娘点点头，下了地和母亲找出两瓶罐头，跟着杨大娘出了院子。
两家本来离得就不远，走了几分钟，就到了杨大娘家。
“来啦来啦，小芙来了！”杨大娘说着，拉着净芙进了屋。家里的房子也不大，炕上躺着一个70多岁的老太太，盖着被子不停的咳嗽着。
净芙自然认识杨大娘的婆婆，只是那端坐在老太太头正上方的一个老人，她却从没有见过。
这个比杨大娘婆婆还老的老太太，穿着一件灰色的偏襟大袄，看着病体沉重，不停的喘着，也在咳嗽。
“大娘，这个奶奶是谁呀？”净芙扭头问杨大娘。
“啊？这不是你大奶奶吗？你咋还不认识了！”听着净芙的话，杨大娘一愣。指着炕上躺着的老太太带着疑问看向净芙……
“咱妈咋啦？是不是不好？”
“没，没咋的，这不让小芙来给看看。”看到丈夫杨大娘平复了一下心情，转脸就问净芙。
“小芙，你大奶奶怎么样呀？是不是……”
“大娘，你家亲戚是不是有痨病去世的？”净芙看看杨大爷，又问杨大娘。
“有有啊，我大姨就是这个病死的。”这次是杨大爷先说的。
“对对，他大姨就是这个病死的。”大娘也想起来了。
“没事，晚上买上21张烧纸，出去找个十字路口给她送送就行了，明天就没事儿。”
“哦！那得咋送啊？”
净芙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懂得这些事情，反正由不得她自己的心，就好像被人操纵着一般。耐心的和杨大娘说了如何办这些事情，让他们重复了一遍，觉得没有问题了，带着张秀回了家……
家里净东山一个人包着饺子，等着他们娘俩，心里想着事情，手上的动作也显得很慢。
杨兰下葬那天，孩子反常的情况，让他担心不已。等完了事情，他把何师傅悄悄的叫到了一边询问。何师傅知道他是净芙的父亲，很是恭敬的向他道了喜。说他家这个女儿，如果是个男孩子的话将来会一统天下。
这可把憨厚老实的净东山吓住了，在过去，这话要是传出去不得杀头啊！一再的追问人家，何师傅也只是说了一句天机不可泄露，你们两口子就等着享姑娘的福吧……
虽然上过几年学，也经常听收音机新闻广播，可常年居住在这偏僻的山村里，一些怪异匪夷所思的事情也是经常听说。何师傅的话让净东山不得不信，却没有丝毫的窃喜。作为一个父亲，他心里在担心着女儿，即使以后会大福大贵，那这样的好事也不会突然就从天而降吧。
自己女儿会不会还要经历一些坎坷？那些未知的事情会是什么？不敢和妻子说这些事情，净东山一个人默默承受着这些担心……
“小芙啊，你咋懂得这些事的？”路上，张秀带着浓浓的疑虑，问女儿。
“我也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呗！”净芙淡淡的回答着和母亲进了家门……
第二天吃过早饭，帮着母亲洗了几件衣服，又把屋里院外打扫了一遍，净芙没事，站在猪圈旁看这两只肥嘟嘟的小野猪，清冷的神色有了一丝暖意。
“小芙！”这时，杨大娘拎着一个袋子走进来“站在那儿干啥？喂猪呢！”
“大娘您来了，我没事在这看看。”净芙说着迎着杨大娘进了屋子。
“大嫂，这么早过来有事啊？”张秀看到杨大娘进屋，急忙从炕上下来。
“这不，我老婆婆今天早上起来，一点儿事儿也没有了！也没啥给孩子的，我这蒸了不少豆包，中午你给孩子热着让她尝尝吧！”杨大娘说着把袋子放在炕上。
“真好啦！”净东山和张秀都很吃惊。
“好啦好啦！昨天晚上你大哥去给送的，早上起来老太太就不喘了，还吃了两碗粥呢！真是多亏了小芙。”
“好了就好！好了就好啊！”两口子欣慰的说着，看着女儿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在家呆了一个周末，净芙赶着早上的班车回了县城。背着书包，刚走到学校附近，远远的就看到了一头金发等在那里的卓易。
因为正好是星期一，同学们都来的很早。卓易可能也怕别人议论净芙，等她的地方离着学校还有一段距离。
“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省城到这里也不近，他这是起的多早赶到这里来的呀！净芙心里一热快走了几步过来和卓易说话。
“呵呵，少爷我一晚上都没睡半夜就赶来了，你信吗？”带着他招牌式的痞笑，卓易迎着净芙过来，接过了她手里的袋子。
“我信，你说整晚就等在这里我都信。”净芙说着垂下凤眸眼神有些游弋。现在再见到卓易，一种委屈，一种失落还有一种愧疚纷杂无措。
“怎么了？见到我害羞了！走，陪我去吃早餐，少爷饿的前心贴后心了都。”卓易看着有些异样的净芙没有多想过来握上她的手向车子走去。净芙没有拒绝，默默地跟着上了车，去了一家早餐厅。
“给，多吃点，这才几天没见，怎么又瘦了！”卓易叫了两笼蒸饺两碗小米粥，把筷子塞到净芙手里。
“你吃吧，我吃了饭来的。”一点食欲也没有的净芙摇摇头，丹凤眼垂着始终不敢多看身边的卓易。
“妞儿，你有事？怎么今天怪怪的？怎么了？和我说说。”卓易放下筷子把净芙的身子扳过来，低头看着她。
“卓易，我……对不起……”
“怎么了？什么对不起？”卓易看着变得局促不安又欲言又止的净芙心里升起了浓浓的担心。
“我……没什么，我就是突然觉得心里难受。”到嘴的话净芙又咽了回去。让她如何同卓易说自己已经……
“小丫头还学会多愁善感了！好啦！你是想少爷了吧！呵呵呵，”卓易开了句玩笑，伸手敲了一下净芙的头“告诉你，这段时间我不走了，临县有个工程是我设计的，我跟着监工，每天晚上都过来这里陪你，高兴了吗？”
“那你住哪儿？”净芙一愣，这次抬起了凤眸。
“呵呵呵，当然是酒店了！我这是公差，食宿报销！”捏了捏净芙的鼻子“一会儿送你去学校，我就去工地。晚上过来接你，记得放学出来。”
“哦！”没有拒绝净芙点点头。
陪着卓易吃了点儿东西，看看时间已经7点40了。卓易开车把净芙送到学校门口没有停留，赶去了邻县……
大课间的时候，马老师过来把净芙叫走了……
天朝第一警官学院，是全国独一无二的一所高等警察学校，招收的学生，不仅要成绩优异，还要有强健的体格。眼前瘦弱的小丫头怎么会想要报考这样的学校？重要的是，京都里的贺少知道吗？他是什么意见？
“校长，我能不能参加。”看着沉默的三个人，净芙心里有些没底，她也是第一次经历这些。
“当然可以参加，呵呵呵，净芙啊，你……那个，贺上少校也知道你今年参加高考吗？”刘校长和蔼地一笑问道。
“知道，他也同意。”清冷的眸子闪了闪净芙再一次点了点头。心里十分清楚，如果让他们直接联系贺廷友告知他这件事情，那么自己就有可能参加不了高考。即使能参加考上了，他不是就会很快追到学校去嘛！所以当校长问她时净芙选择了撒谎……
刘校长又询问了一下她的学习和在校的生活情况，表达了他们的关心，说了几句鼓励的话，净芙才和马老师一起走出了校长办公室，回到了教室……
依然和一无所知的同学们一起上了一天的课。回到宿舍，净芙收拾了一下，换下了校服。和刘玲玲说了一声，自己要去县上的亲戚家住，然后背着书包走了。
卓易看样子也是刚刚赶到，车子上一层的灰尘。没有下车，只是摇下了半截车窗，见到净芙出来，按了两下喇叭。净芙过去打开车门上车，车子缓缓的开离了学校大门。
到警卫室取东西的王兰新亲眼看着净芙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扬长而去。追出大门，看着已经走远的车影眼神闪过了一抹幽暗……
“妞儿，这是我妈给你买的东西，一会儿换上让少爷看看。”进了之前卓易住过的那间酒店。到了二楼的房间，卓易拿几个纸袋子，推到了净芙面前。
“什么？”看着鼓鼓囊囊的几个纸袋子，净芙疑惑的打开。
里面是两身女士的春装，款式很新颖，很适合净芙这个年龄的女孩子穿着。
“干嘛让她买这些东西？”看着卓易，净芙问道。
“别瞎猜了，我可没有让她给买，是她买了送到我那去的。说是为了感谢你，我就替你收下带过来了！”卓易说着拎起了一件“我老妈这眼光还算可以，呐！换上我瞧瞧。”
“不换！给她带回去，我不要！”一把夺过来净芙把衣服叠好放回了袋子。
“干嘛不要，你帮了他们，他们给你买两身衣服怎么了，要！必须得要！一会儿就穿上！”卓易也不管净芙生不生气，过去打开纸袋子把衣服上的吊牌都给撕掉了。
净芙一阵的无语，叹了口气坐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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